第四十三章李典金鎖五原(一)


    涼州,安定郡,太守府。


    華雄與李儒在收到吳駿從洛陽發出的“信鷹”後正在商討如何趁著韓遂兵馬南下,內部空虛之際,出兵攻打韓遂的城池的事宜。這“信鷹”是吳駿“秘營”組建成立以來一直秘密使用的傳遞情報的方式。“信鷹”的使用是吳駿鑒於古代傳遞信息之時大多采用信鴿的方式發展演變過來的,信鷹是由吳駿當年還在hb聖山師門學藝偶然捕到的一種北方鷹隼飼養繁殖而來的,此種鷹隼長大後要比一般信鴿要大上一倍卻比野生大雕的體形小上一些,但高空飛行的高度與速度與大雕相差無幾,比信鴿傳遞的效果要好上幾倍。所以這幾年內在大漢各地所發生一些大事,“秘營”成員通過“信鷹”的傳遞均可在十天左右讓吳駿、郭嘉二人得知。但此種“信鷹”的唯一缺點就是繁殖周期過長,成活率比信鴿偏低,所以在郡縣範圍內的吳駿軍種僅有一般的信鴿傳遞情報,隻有“秘營”總部與各州郡的首領才有權使用“信鷹”。當跨州範圍內由各地的“秘營”首領將各州郡的情報匯總後通過“信鷹”向總部發迴。


    “文優,這韓老賊實在可惡,他竟然敢與長安李傕勾結!此次主公命我趁其不備,攻其不意,不知文優有何妙策?”華雄向李儒請教道。“武偉,據細作與探馬迴報,韓遂雖率領五萬大軍分兵南下,但在留在西域的尚有六萬,其中金城兩萬,隴西一萬,天水三萬,而金城守將為成宜、馬玩,隴西守將為李堪,天水守將為韓遂的胞弟韓德,另外有楊秋為副將,閻溫為軍師;而安定此時兵力僅有兩萬餘名,兵法有雲‘倍而圍之,十而擊之’,若要出兵,我軍兵力分散,不但要防金城方麵的反偷襲,而且還得防北地羌族人的進攻。”李儒將敵我雙方的兵力及分布形勢對華雄一一分析道。


    “唉,要是能早點前去聯絡馬騰和羌族人就好了,至少在此刻要是能聯合馬騰一道南下攻打韓遂或是能說服羌族人不要南下協助李傕就好了。”華雄充滿無奈地歎氣著。


    “此刻我安定勢弱,馬騰能保證我們兩家相安無事已是萬幸!至於羌族人的問題,我們終究要晚長安一步,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怨天尤人亦是於事無補!我們隻能相信主公能應付得了這三方的壓力了。隻要主公能拿下長安,我們再打出主公的旗號,馬家定會與我們結盟,到時再收拾韓遂尤為不晚!”李儒在給華雄打氣安慰的同時不忘就當前嚴峻形勢進行評估,後給華雄出謀劃策,“雖然主公此次發來信函要我安定出兵攻打韓遂城池,我想主公言外之意是要我們伺機出擊牽製韓遂主力南下。所以我們隻能出兵一萬,由武偉率領攻打金城與隴西的中部城池狄d縣由我率領餘下一萬兵馬鎮守安定。若是金城方麵出兵援救狄道,我則由安定出兵攻打金城;若是金城方麵尚無反應,武偉可領兵攻打秦川縣。一來可是安定、狄道與秦川連成一片;再者可將我軍勢力延伸至駐紮於興漢縣的宋楊大軍,使其腹背受敵,亦可起到牽製敵軍的作用。”


    “好吧,就依文優之意,明日我率領一萬大軍前去攻打狄道,看看韓遂方麵作何反應。”商討了大半天,華雄最終依照李儒的建議行事了。此事按表不提。


    …………


    雍州五丈原,位於渭水南部、大散關東部的一塊高地上,夜幕剛剛降下,但濃烈的血腥味隨著秋風彌漫著整塊平地之上,殘存的屍體隨處可見,殷紅的鮮血尚存餘溫,暗紅的血河自高地順流而下,一路延伸到暗溝之中,似乎在講述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箭支、殘骸、斷刀、殘戟構成了這片平地駭人見聞的風景,隻要略有戰爭常識的人都知道,這裏顯然剛剛經曆過一番生死激戰!


    自五日前,李典率領其麾下五千“青龍團”兵馬從洛陽出發後,奉軍師郭嘉之命晝夜兼程趕到五丈原後,在第二日便與從大散關而下韓遂及其程銀、梁興率領三萬兵馬不期而遇,雙方兵馬展開了激烈的交戰。但是李典以其精湛的陣法活生生地將韓遂的數萬大軍死死地拖住,使其寸步難行。而五丈原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北麵是滔滔東流的渭水,東南部是崇山峻嶺,西南部是陳倉山,正南部是斜穀及其斜穀關。這使韓遂大軍想早日東進協助長安共同抵禦趙雲大軍的軍事戰略化為泡影。這不,韓遂此刻正在帥帳對著自己的軍師閻行大動肝火呢。


    “彥明,李典小兒以區區五千兵馬布下一個怪陣,竟將我數萬大軍拖於此地三日之久,我軍損失慘重,不知你可有破敵之策?”閻行是韓遂的軍師兼女婿,以智謀聞名於西域,韓遂對他十分倚重。但麵對如此局麵,兼之韓遂在夢中都還想到那土地肥沃的扶風郡呢。如今在此耗上一天,那長安就有早一天淪陷的危險,眼看這煮熟的雞蛋就要飛走了,你說他能不著急嗎?


    “主公,這五丈原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這李典雖然兵力僅有五千,但其陣法相當精妙,經過這三天雙方的廝殺,我發現李典所布下的陣法可能是‘八門金鎖陣’!雖陣中僅有五千人,但一旦此陣發動運行起來就猶如四萬人在廝殺,故而我軍前三日雖然每次均是以五千、八千兵馬前去衝陣,但所幸存的卻寥寥無幾!李典真乃亦智將也!”閻行無奈地對著韓遂解釋道,言語之中同時對李典充滿了欽佩之情。


    “‘八門金鎖陣’?此陣如此厲害?不知彥明可有破解之法?”韓遂疑惑地問道。


    “不錯,我敢確定此陣定是‘八門金鎖陣’!所謂‘八門金鎖陣’,即是此陣由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者布局而成。小婿無能,雖曾聽人說起‘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們而人則亡’,但小婿才疏學淺,觀察了三日之久,竟然無法全部窺透此陣八門的具體方位,目前尚無破解之法。”閻行極為羞愧地向韓遂告罪道,一臉無奈地說道,此時的他已是黔驢計窮了。


    “如今東麵被李典截住,我軍若想早日抵達長安,破解之法便是繞道而行!”閻行思考了好久,迫於韓遂的不滿與怒氣,悠悠小心地道出了這不是辦法中的辦法。


    “繞道而行?娘的,老子在西域混跡多年都不曾學會‘繞道而行’這一招,如今卻被李典這小子逼得如此狼狽,真他娘的不爽!”韓遂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


    “不錯!繞道而行有南北兩個方向,一為北渡渭水與北麵的宋楊大軍匯合,但此次我軍長途奔襲,尚未帶足足夠的船隻,若要渡河,製造船隻過於費力,向周圍的村民征集船隻亦需兩三日。二為由東南方向的斜穀關進入長安,隨後我們再由斜穀關東進,兩日之內定可兵臨長安!”閻行顯然一掃方才的頹廢之態,噘起嘴角說道。


    “那好吧!明日上午我軍休戰半日,明日午後我們早早出發,我要親率我們所有的兩萬大軍繞道斜穀關。”韓遂聽完閻行之計後,草率地下了命令。


    “主公不可!若是我軍停戰,必會引起李典的警覺。所以我建議,明日上午由我帶領梁興將軍率領五千兵馬繼續與李典周旋,一來為迷惑敵軍,二來為主公殿後。而主公明日淩晨趁著夜色,帶上程銀將軍率領餘下一萬五千大軍秘密出發,估計在傍晚時分可抵達斜穀關。斜穀關此時應該並無任何兵馬把守;即使有,到時主公可趁著夜色出其不意拿下斜穀關。”閻行一聽,要是讓韓遂如此做法,非但使得自己的計謀有可能被李典發現,更有被反偷襲的危險,到時就得不償失了,隨即趕緊製止道。


    “那好吧,一切就按彥明之計執行!”混人韓遂之所以能在西域混到老大的位置,雖說他才能平庸,但就是有一優點,那就是肯接納閻行的計謀。


    與此同時,在五丈原另一軍方李典的兵營裏。


    李典盔不卸甲地看著帥帳周圍剛剛激戰一日而剛剛罷兵而迴的戰士,在從族弟兼親衛李斌的手中接過一盤晚餐胡亂食用一陣之後,李典對著李斌問道:“小斌,如今外麵情況如何?今日之戰,敵我雙方的傷亡數量為多少?我軍尚存多少人馬?”


    “典哥放心,大營內外由我們親衛隊百來名弟兄輪番守夜,加上這陣中有部分士兵守著軍陣,就算敵軍襲營亦不會討到什麽便宜!這三日以來,我軍雖每日均有不少傷亡,但敵軍傷亡更大!我們‘青龍團’五千人馬如今隻剩下四千人左右,但多虧了典哥這精妙的陣法,敵軍這三日也有將近一萬人的傷亡,如今的陣地上到處都是西涼軍的屍體,真是慘不忍睹啊!”李斌自李典投軍以來就一直待在李典身邊充當一名親兵,深得李典的信任。


    “小斌,這就是戰爭的殘酷、亂世的兵禍啊,所謂‘已將功成萬骨枯’!但俗話說‘慈不掌兵’,身處亂世,麵對數萬強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不得半點憐憫之心!自投靠主公以來,雖主公對我們信任有加,但主公麾下武將眾多,個個能征善戰,自主公讓我組建這由青州降軍組成的‘青龍團’以來,別的軍團雖嘴上不說什麽,但眼睛卻都一直在盯著我們呢。上次廬江一戰,周泰將軍一戰成名,在我們援軍尚未趕到之前就已經打退敵軍,之後我們‘青龍團’就一直擔任著輸送糧草輜重的任務,此次出征前,經過我秘密前去麵見主公,在主公與軍師麵前立下軍令狀後才爭得了出戰的機會,幸好能以‘八門金鎖陣’拖住了韓遂大軍三日,總算不負主公信任。否則,我們‘青龍團’將永遠活在別人的眼色之中!”李典對著李斌道出了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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