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一0章二喬笑百媚生(二)


    喬公二女秀色鍾,秋水並蒂開芙蓉。


    ————《江南美女傳》


    “兩位姑娘,吳駿這廂有禮了!方才駿隻是路經此地,便聽到林中傳出一陣美妙悅耳的樂聲,駿還以為是哪路仙女下凡而奏出的樂聲,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迴聞?’駿便忍不住過來瞧瞧,沒想到林中的仙女竟是二位,若是駿打擾了二位的雅興,駿甘願受罰!”正躲在大樹之後的吳駿看到自己避無可避,隻好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拱手向兩位美女道歉著說道,從而巧妙地避開了那“瑛兒”一連串炮彈式的發問。


    “公子既是無意,又何來受罰一說?”那姐姐望著自己眼前的男子,他已經改變了在“賽文會”上的書生服飾,而是像剛從戰場上剛來的儒將一般,隻見他麵如冠玉,唇若塗脂,頂束發金冠,披著紅色戰袍,身著朱漆描金的赤紅色鎧甲,腰佩一把褶褶發光的寶劍,渾身沉穩,透著身經百戰的英氣;但他的臉卻有一絲濃鬱的書卷氣,動作文質優雅,優雅的斯文與熱血的豪邁奇異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有的沉靜穩重的氣魄。那姐姐望著此時夕陽之下一襲勁身戎裝,卓然傲立,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堅毅卓絕的氣質的男子,她暗暗讚歎後,撲哧嫣然一笑道,“沒想到堂堂的衛侯大人、太守之子竟然也會恭維起人來,若是說出去,恐怕全江東的人都會笑掉大牙。”


    “姑娘此言差矣,駿方才所言句句發至肺腑,絕無虛情假意!若是姑娘認為是駿恭維之辭,但隻要能博得姑娘一笑,那又何妨呢?”吳駿發現那姐姐此時的笑意猶如一朵迎風綻放的花兒,嬌豔而脫俗,絢麗而高雅,隻讓人近觀而全無褻du之念,吳駿不禁脫口吟道:“廬江四月晴方瀲,山色空蒙牡丹妍。蓬萊鮮有群芳妒,疑是天仙入夢間。”


    “姐姐,這家夥滿是油嘴滑舌的,別跟他說了。瑛兒想不到堂堂‘賽文會’的‘文魁’竟隻會念些詩詞哄哄女孩子開心,早知道這樣,瑛兒定會讓父親不要把這個‘文魁’的稱號給你了。”那妹妹發現這吳駿隻顧著和自己姐姐說話,全然沒有理會自己,心中自是大急,一邊準備拉著姐姐的手,一邊對著吳駿說道,估計要用自己的語言來引起他對自己的注意,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把自己父親說了出來,怕是漏了嘴。


    “姑娘說得一點都不為過,駿所念的詩詞隻是隨景而發,因竟生情,卻全是用來怡情自樂,那‘文魁’的稱號也是大家的抬愛,淨是一些虛名,所謂‘江上小堂巢翡翠,苑邊高塚臥麒麟。細推物理須行事,何用浮名絆此身?’”吳駿果然被那妹妹之言吸引住了,目光掃向了她後隨口說道,“姑娘和你姐姐均為國色天香,秀美絕倫,貌壓群芳,駿此時也有一首詩贈予姑娘,作為駿方才冒犯的道歉之禮,希望油嘴滑舌之詩,能博得姑娘開心!姑娘請聽:‘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四月初。春風十裏廬江路,卷上珠簾總不如。’不知姑娘喜歡否?”吳駿念完這首詩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這兩位美女。


    “果然是油嘴滑舌,不過既然你這麽有誠意,本姑娘暫且接受了。但這遠遠不夠,你要想我們姐妹倆完全原諒你,我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不知你肯不肯了?”吳駿看到那兩姐妹在自己念完詩後,二人雙眼掠過一陣驚訝和讚賞之色,她們沒想到這吳駿的才華如此橫溢,嬉笑之間,竟然對自己姐妹倆分別做出了兩首詩,吟詩作賦像是信手拈來,毫不費勁,真不知他這腦袋是怎麽長的。但那妹妹依然不依不撓,還想出個難題來刁難吳駿。


    “吳駿能為二位姑娘效勞,敢不從命?隻要是不違背道義之事,駿定會全力以赴,不會讓二位姑娘失望就是,還請姑娘吩咐!但駿和二位談了半天,還不曾知曉二位的芳名,而你們卻知曉駿,這似乎有些不太公平,二位說呢?”


    “你隻要為我們吹奏幾首曲子就可以了,怎麽樣?我的大‘文魁’,大才子,這樣總不會違背道義吧?隻要你能令我們姐妹倆滿意,我們就告訴你我們是誰。”那妹妹嘟了嘟嘴,顯然是對吳駿所說的“違背道義之事”頗為不滿。


    “隻是吹奏幾首曲子,這有何難?不過駿此時並無琴、簫或笛在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二位可真是難為駿了。”吳駿聽完那妹妹的小小要求後,先是一笑,後是一皺,向那姐妹倆擺了擺手,做個無奈之勢說道。


    “既然公子肯為我們姐妹倆吹奏樂曲,自是最好的了。若是不嫌棄煙兒的長簫粗陋,公子就用煙兒的簫試試吧!”那姐姐聽完吳駿之言後,才發現吳駿身上除了一把寶劍之外卻是沒有什麽樂器,想都未曾一想,就把自己手上的簫遞給了他,在看到吳駿接過自己的簫之後,臉上又是微微出現一絲紅暈,心中暗想,自己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如此呢,真是羞死人了。


    “多謝煙兒姑娘!”吳駿接過那姐姐的長簫,發覺長簫上還保留著她的一絲餘溫,簫口之處似乎還隱隱顯現著她淡紅色的唇印。吳駿看了看她,發現她好像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看了吳駿一眼,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兩人四眼對望了許久,她臉蛋羞答答地又紅了起來,趕緊把頭低下。吳駿望著自己眼前那一袂黃衣、一襲長發、一抹淺笑,然後輕輕把嘴吻上簫口,心中暗想;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雖然自己平日裏經常和琰兒、秀兒和雨兒打鬧嬉戲,但自己始終認為大丈夫應以事業為重,不曾考慮過婚姻,所謂“匈奴未滅,何以為家?”自己始終沒有作出什麽越軌之事,對她們三人也隻是摟摟抱抱,但是接吻都不曾有過,沒想到今日卻在此犧牲了,唉……。隻聽到長簫又悠揚起來,簫聲清迢,悠揚繚繞,帶著一絲絲幽遠,一絲絲曠然,平和中有策馬揚鞭的快意,宛轉裏有馳騁沙場的豪情,還有一點點的憂愁,一點點的寂寞,一點點豁達的情緒。夕陽之下,吳駿因執簫而優雅,因軒昂而豪邁,豪邁之中還蘊含著一種傲氣,不是冷漠倨傲,那是一種傲然不群的雄邁之氣,仿佛就算千軍萬馬齊赴,也能麵不改色,傲然以對。


    吳駿先將自己方才自己聽到的的《洛陽之行》、《將進酒》和《望嶽》這三首樂曲重新吹奏了三遍。其實吳駿知道這兩姐妹的才情曲藝已是相當不錯了,隻是她們不知道,要想吹奏好這三首曲子,還得先了解一些婉約型和豪放型的詩詞。隻有以婉約型的曲調去吹奏《洛陽之行》,以豪放型的曲調去吹奏《將進酒》和《望嶽》,那才有更高的意境,也是符合詩詞的曲境,那樣在十三象的“起、承、轉、合”之間的那些滯塞不暢才會消失。在每吹奏一遍後,吳駿都給她們認真仔細講解了其中的一些細微之處,那兩姐妹都被吳駿淵博的樂曲理論和精妙的曲藝所吸引住了,四隻美目都隨著吳駿的一舉一動而移動。


    看到她們已經完全學會了其中的奧妙之後,吳駿就把長簫還給了煙兒姑娘,“不知兩位姑娘是否滿意了?若是還有什麽地方,駿可以效勞之處,還請二位指出。”吳駿通過剛才與兩位美女的接觸,對她們的身份已經有所了解,至少和自己心中所猜的不會相差太大。


    “煙兒多謝公子指教,讓煙兒和瑛兒試試吧!”那煙兒接過自己的長簫,雖然有些猶豫,還是把嘴唇吻到了簫口,同時臉上閃現過一絲紅暈後,就開始和自己妹妹重新吹奏起了剛才的那三首樂曲。吳駿聽得出她倆的曲藝又提升了一個台階,原先的滯怠粗澀已經不複存在,有的隻是更加悅耳動人的妙音了。那姐妹二人自是在心中暗想到,原來這曲譜還可以這麽吹奏啊,對吳駿更是高看了,“多謝公子了,煙兒和瑛兒要不是公子指點,這其中的奧妙恐怕窮其一生也不會領悟到。”


    “煙兒和瑛兒你們就不要再謝了,這些客套之言就免了。若是要感謝駿的話,就把二位的府上地址告知駿,也讓駿日後可以前去拜訪;若是需要駿幫忙的話,二位姑娘也可以到吳府告知一聲,駿一定會盡綿薄之力為二位姑娘分憂解難!”吳駿心中雖然有所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讓她們二人說出自己的芳名,日後也有個照應。


    “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們叫‘煙兒和瑛兒’了嗎?我們扯平了。要是你再給我們吹奏一曲,我們就全部告訴你我們家在哪裏?”那瑛兒在聽完吳駿吹奏幾首樂曲後,顯然是“食髓知味”,還想再聽幾首,所以對吳駿還是不依不撓,不肯報出家門。“瑛兒,不得對公子無禮!既然方才我們雙方已經約定好,又怎能隨意反悔呢?做人不可言而無信,得寸進尺!公子,煙兒代瑛兒向公子賠禮了。”那煙兒對吳駿屈身施了一個禮對著吳駿說道,“家父姓喬,皖城東郊的‘喬家莊’便是寒舍了。公子若是有時間,也可光臨寒舍,家父對公子倒是欣賞得很啊!”


    “東郊‘喬家莊’?莫非二位姑娘的令尊是喬叔叔?”吳駿知道江南四大家族的喬家就在皖城東郊,而且在“賽文會”上,她們都一直坐在喬玄喬叔叔的身旁,那她們就應該是大小二喬了,“莫非二位就是喬府的兩位千金喬煙和喬瑛姑娘了?吳駿這廂有禮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父親曾在你吳府提起過我們嗎?”那喬瑛萬萬沒有想到吳駿竟然知道自己姐妹倆的身份了,心頭不由有些懊惱,“看來今日無法再聽他的樂曲了。”


    “這又有什麽難猜的,江南之人,誰人不知鼎鼎大名的‘喬家莊’就在皖城東郊?誰人不知喬府有名震江南的大小二喬,更有詩雲‘喬公二女秀色鍾,秋水並蒂開芙蓉。’駿雖不算見多識廣,但也還不算孤陋寡聞,再者從煙兒和瑛兒的打扮就不難猜道了。隻是駿沒想到煙兒和瑛兒姑娘比傳說中的還要貌美三分,才高七鬥,駿今日總算不枉這樹林一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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