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五章江南文武盛會


    吳駿迴到廬江幾個月後,才發現這江東的大部分勢力還是被江東豪門所把持控製著,其中以“陸氏、喬氏、顧氏和朱氏”的四大家族為首,四大家族皆為江東傳統士族,勢力龐大,聲名顯赫。陸氏在吳郡,陸家現任家主陸駿曾為九江都尉,三當家陸纖亦曾為九江城門都尉,二當家陸康曾為廬江前任太守,實是官宦世家,名門望族;喬氏在廬江,喬家現任家主喬同年輕曾為揚州刺史,喬同的父親喬基,曾為廣陵太守,兒子喬玄曾被舉薦為孝廉,任命為洛陽左尉;建寧(漢靈帝年號)三年,升遷為司空,改任司徒。因時勢****,於二十幾年前喬同舉家遷江東避禍;顧氏也在吳郡,吳駿聽聞現任家主顧衍之子顧雍年方二十有餘,知識淵博,實為江東士子的領袖;朱氏在建業,世代以武持家,是四大家族裏惟一的武學世家。


    要不是吳駿父親吳碩曾為漢朝議郎,且十年前就已經迴到老家廬江任太守,為官清廉,造福一方百姓;且於幼時,吳駿就曾醫治好喬家現任家主喬同的疾病後,喬家對吳府上下還是感恩戴德,還是比較熱心的,否則,即使以吳駿現在的威名,也很難在江東立足。吳駿等人在一係列的農、商改革的過程中,或多或少觸犯了四大家族的一些利益,也遭到了他們一些或明或暗的阻力,但吳駿身為蕩敵中郎將、衛亭侯,身兼行使父親吳碩的太守權力,還是有驚無險地應付過去,但吳駿心中還是明顯有些不快:沒想到這江南的士族勢力這麽強大,盤根錯雜,若非自己不盡快把這些家族的勢力壓製住或收為己用,即使身為江東人氏恐怕難以在此立足。


    曆朝曆代,江南的文風十分濃厚盛行,尤其的江東一代,每年四月中旬都要舉辦一次“賽文會”,目的就是要挑選出一批才學兼優的士子到各個郡縣任職,自從春秋戰國至今就有“學而優則仕”的思想,也是每個讀書人踏入仕途的一條捷徑,江東的幾大家族裏都有這麽一條金科玉律,那就是下任家主必須在一屆“賽文會”上奪魁,幾大家族的曆任家主都曾是“賽文會”的冠軍得主;另外就是繼承和發展江南的文學。以前的“賽文會”隻有“文賽”,經過多年的發展後,逐漸發展成為“會文和比武”兩個方麵,“會文”包括賞花、賞畫、吟詩和作賦等,“比武”包括騎術、箭術和武藝等,這“賽文會”已經成為江南一帶每年最為隆重的盛會之一,吸引很多世族庶民前來參加,他們都想在“賽文會”上一舉揚名。它的舉辦地點每年各異,在江南的每個郡縣輪流舉行,由官府主辦,當地的名門望族主持。去年的“賽文會”在建業舉行,吳駿聽說“文魁”被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吳郡顧家年僅二十二歲的少主顧雍顧元歎奪得;“武魁”則被同為四大家族之一的朱家子弟朱桓奪得。


    今年的“賽文會”的舉辦地則被廬江郡奪得,原因有三,一為廬江在太守吳碩的治理之下政績斐然,所謂“十年風雨廬江治”,城民安居樂業;二為曾是大漢司徒,如今四大家族之一喬家少主喬玄今年六月份要接任喬家家主,他少時也曾是“賽文會”的“文魁”,喬家力以拒爭以增強自己在江南一帶的影響力;三是昔日的“大漢第一神童”、“小神醫”,如今的蕩敵中郎將、衛亭侯,廬江太守之子吳駿迴到故裏,加上吳駿迴來後的一係列改革,雖是在廬江境內秘密進行,但還是驚動了一些精明人士,江東一帶上至世族,下至庶民都想目睹他的豐采。


    “賽文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奪魁者必須是江南人氏,雖然外地的人可以參加,但要想奪魁確是難中之難,它為期三天,一般都是上午舉行“文會”,下午進行“比武”。廬江太守吳碩看到自己兒子這段時間裏終日忙於各項農、商和軍事的發展,根本沒有時間去操辦這些事,吳碩就把這事交給了郡衙裏的人去辦理了,等到吳駿知曉這事之時已是“賽文會”正要開始的前一個晚上了。那是吳駿帶領著二弟、三弟、子暢和子健剛從軍營裏迴來,就聽到管家達叔對著他說道,喬家的少主喬玄來訪,商討明天“賽文會”的一些事宜,吳駿父親吳碩和嶽父蔡邕正在大廳裏會客,三人要吳駿一迴來就去大廳。


    吳駿讓二弟、三弟、子暢和子健先行迴去休息,自己隨著達叔來到會客大廳後,就看到自己父親和嶽父正與一位年紀比父親相仿或略小一些的中年男子談笑風生,想必他就是喬玄吧,他身邊站有一貌似管家模樣的男子。“駿兒,你迴來了,快快過來拜見你喬叔叔!他和我以及你嶽父都是老熟友了。”身為主人的吳碩首先發現了進門的吳駿,就指著喬玄對他說道,同時蔡邕和喬玄也都轉過身來了。原來吳碩、蔡邕和喬玄在京師洛陽同朝為官之時,便已經十分友好,隻是當時奸臣把持朝政,喬玄不喜歡“拋頭露麵”,偶爾到吳府來數次,而且當時吳駿正在學習各種書籍無瑕分神顧及其他,所以並沒有遇見過他罷了。


    “喬府管家喬安見過衛侯!”還沒等吳駿上前行禮,喬玄身旁的管家就先行對著吳駿拱手說道,同時也顯出了喬府上下眾人的修養。


    “吳駿拜見喬叔叔、父親大人、嶽父和喬管家,吳駿這廂有禮了!駿早就想去喬府拜訪喬叔叔,無奈俗事纏身,還望喬叔叔海涵則個!”吳駿看到喬玄和自己父親和嶽父談得甚是投機,關係自會非同尋常,且這喬家亦是江南望族,吳駿遂上前拜道。


    “嗬嗬,二十年不見,駿兒長得越來越英俊了,真不不為我江東好男兒啊。不知駿兒近段時間在鑽研什麽書呢?”這喬玄鎮不愧為見過大世麵之人,他雖然看到吳駿長得英俊威猛,但喬玄發現吳駿渾身上下全無莽夫之相,反而掩飾不住一身的儒雅英姿,忍不住問道。


    “多謝喬叔叔謬讚!駿兒平日裏在空暇時間裏偶爾翻閱瀏覽《春秋》、《論語》及一些兵書和醫書,談不上鑽研。不知喬叔今日前來有何要事,若是能用得上駿兒,喬叔盡管吩咐就是,駿兒自當為喬叔分憂解難,義不容辭!”眾人看到吳駿如此用功,均露出微微一笑。


    “原來駿兒在看《春秋》、《論語》和兵書,難怪神采飛揚,孺子可造啊。我今日前來,一想和你父親子敏兄及嶽父伯喈兄好好敘舊,這些年常年在外,有些想念老友了;二來主要是和你父親商討一下明日的‘賽文會’的一些事情。我聽子敏兄提到這段時日全是由駿兒治理廬江,我觀駿兒的能力不在子敏兄之下,所以我們三人均想聽聽你的一些意見。”吳駿聽完看到父親和嶽父都在一旁點頭示意,想必三人又想考考和鍛煉自己吧。


    “駿兒,其實‘賽文會’的事宜我前些時日,已經籌劃安排基本妥當了。你喬叔叔的意思是要你安排人手護衛會場的安全,畢竟這‘賽文會’幾年才輪到我們廬江舉辦一次,而且又在城郊外舉行,人多容易出亂,還是要小心為妙!”吳碩看到兒子的疑惑,就給他解釋著。


    “原來如此。若是要駿兒安排人手護衛會場應該不成問題,駿兒定會保證在接下來的三天裏萬無一失,確保前來參賽之人安然無恙。”“有駿兒的護衛,我們就放心了。不過駿兒要是在會上大顯風采,要想奪得今年的‘會文’和‘比武’的頭魁並非難事,也讓天下之人看看我們廬江兒郎的豐采!我聽說去年的‘文魁’吳郡的顧家少主今年將會衛冕他的頭魁,此人也是我們江東的一大風liu才俊啊。”喬玄就是想利用年輕人的年輕氣盛,敢於一拚的特點去激一激吳駿。


    “不用喬叔相激,如此文武盛會,駿兒自會前去湊湊熱鬧,也不枉父親和喬叔的一番心血,況且自古以來,以文會友。以武會友自是人間一大喜事,駿兒怎會錯過!”吳駿早就想見識一下這江東的英才俊傑了。


    當第二天,吳駿帶領三百名衙衛和自己一些前衛前去城外的會場布防了。吳駿並沒有動用自己剛剛建立和訓練的軍隊,若是這等小事都要動用他麾下的軍隊,那豈非大材小用,簡直就是浪費了,他還是讓二弟、三弟、子暢和子健繼續如往常一樣訓練士兵,所謂武者,不可一日荒廢,否則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上午辰時(古代辰時相當於後世裏的北京時間07時至09時)時分,會場上已是人山人海了,男女老少就像過年過節一樣歡天喜地,都穿著節日的盛裝,“賽文會”是在一個臨時築起的廣場內舉行的。


    (這章為過渡章,不怎麽好看,大有江郎才盡之感,希望大家多多提些意見,敬請關注後兩章《第00六章江東佐才顧雍》和《第00七章二喬笑百媚生》,這兩章應該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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