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太郎被張金貴帶人暴揍一頓後,老實了兩三天,可是偷腥的貓哪能輕易改變性子,從隨軍帶著女人這上麵就能夠清楚地看出來。


    雖然宮本純一幫他收拾了張金貴,可也警告了他,不準再破壞友軍的關係,這也相當於說不準他再去騷擾王有財。


    憋了幾日,他終究是抵不過心中的欲望,又帶著十幾個士兵往王有財家而來。


    可哪料到王有財已然猜到這家夥會再來,早就帶著王雅芳住進了皇協軍軍營中。


    橋本再囂張跋扈,可還是沒有去皇協軍軍營中撒野的膽量,特別是還有一個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張金貴,他可不想再被這家夥給暴揍一頓。


    “大尉,屬下有個辦法,可以讓您得償所願。”橋本身邊最受他信任的軍曹說道。


    “真的?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讓王桑的妻子陪我一晚,我重重有賞。”


    橋本太郎聽到軍曹的話後,兩眼都放出光來,迫不及待的許下了重賞。


    “王有財不是皇協軍的軍官嗎?他受傷了,自然要接到皇軍的衛生室來醫治。”


    軍曹的這個主意,橋本沒聽明白,他疑問道:“給他醫治?我巴不得他現在就傷重不治。”


    “大尉,我們把王桑接來醫治,然後隻允許他妻子過來照顧,隻要進了皇軍軍營,那您想幹什麽誰能夠阻止得了。”


    軍曹的解釋讓橋本醍醐灌頂,他拍著手掌笑道:“喲西,此計甚妙。”可隨即又說道:“如果他不肯過來這邊醫治呢?我們能奈他何?”


    “很簡單,藥品不是屬於我們管控的嗎?現在就派人把皇協軍的所有藥品都封存,有傷病的必須到我們這邊來醫治。”


    軍曹應該是早就想好了這出戲,對於橋本太郎提出的疑問迴答的很快。


    “喲西,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我希望到晚上時,那個美麗的支那女人,已經是躺在我房間的床上。”


    橋本太郎似乎是已經看見那副讓他欲罷不能的胴體,從他那雙淫眼中,從他那猥瑣的神態中,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惡心,什麽叫做卑鄙。


    王雅芳這幾天時常會在夢中驚醒,那天的遭受像噩夢一般,始終縈繞著她,如果王有財哪怕有一丁點兒表示嫌棄,說真的,她是肯定活不下去的。


    王有財的傷勢算不上嚴重,胸前和背後的兩道傷口,被軍醫縫上後,休養了這幾天,痂都已經結上,隻是還不能有劇烈的動作,否則肯定會把傷口重新撕裂。


    人是躺在床上,王有財的心思卻早已飛了出去,他想派人去佛子嶺報信,求王得貴念在父子一場的份上,出兵助自己一己之力。


    別看王有財是一個和自己父親搶女人的不肖子,可是他倒底喝過幾年洋墨水的人,在日本留學的四年裏,他算是見識了大和民族的自我優越感,也正是因為太了解日本人,王有財才會知道這個橋本太郎肯定不會輕易撒手,如果不早作準備和打算,自己和妻子肯定難逃毒手。


    他已經記不起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一篇文章,說的就是對日本這個民族,對日本人最好的闡述,如果不是看過這篇文章,如果不是去過日本留學,他肯定會選擇忍受這一次,可正是因為這篇文章和自己的親身經曆,讓他下定了要和橋本太郎拚個魚死網破的決心。


    那篇文章講的是日本人最高的神:天照大神。


    日本的神話裏有個“高天原”的概念,高天原產生了許多神,其中有這麽一對**的姐弟,天照大神和暴風雨海神素戔鳴尊。天照大神是姐姐,素戔鳴尊是弟弟,姐弟倆生下一堆孩子,既是弟弟又是丈夫的素戔鳴尊開始折磨妻子也就是自己的姐姐,摧毀她的農田,在她住的殿牆上潑塗糞便,逼迫她困居洞穴,然後又采取鏡子、珠寶以及別的女神跳脫衣舞等等手段,騙姐姐出洞,再用石頭堵死洞口。


    在普通人看來,這個丈夫太不像話了,簡直是惡劣至極,但他也隻是被暫時攆出了高天原。他到了出雲(現在日本的島根縣),惡漢素戔鳴尊在出雲殺了一頭巨獸,從它的尾巴裏獲取了一把劍,於是拿著這把劍又迴去向妻子也就是姐姐表示悔改。


    日本皇位的標誌有三樣東西不可少,那就是寶劍、鏡子和珠寶,出處都跟這個傳說中的惡魔素戔鳴尊有關。


    素戔鳴尊不光折磨他的妻子,連他的兒孫們也互相殘害。他的一個兒子叫大國主命,平叛有功,引起素戔鳴尊和其他弟兄的妒忌,設法陷害他,屢次謀殺他。有一次大國主命的兄弟們劈開一棵樹,用楔子頂住缺口,把他的腦袋強行推進去,然後抽走楔子,活活夾死了他。


    天照大神代表皇室一係,素戔鳴尊代表另一係。日本的第一位天皇就是在這樣的半人半神堆裏產生的,是應天照大神的請求,由她的曾曾孫神武擔任。其實,姐弟倆是一家子,正與邪結為夫妻,於是所有日本人都自詡是神的後裔,光明與黑暗,智慧與殘忍生來集於一身。


    天皇至今仍是大和民族的國家象征,科技再發達,文明再進步,日本人心目中不容改變的是,天皇是神祗授予的。想想看,出生在東瀛島上的男男女女,自幼便以天皇的子民作為自身認同,別的民族他們還能放在眼裏嗎?隻有我役使你的份兒,豈能容你來與我平起平坐?


    在王有財的心中,日本人都是表裏不一、嘴裏說的都是正能量的話、心裏想的都是負麵的東西!日本人小氣,先不提他們獨創的aa製,出去吃飯點的菜還沒有留學生多,而且喜歡吃獨食,看不出歡樂祥和的氣氛。日本人孤僻,不願意主動接近人,不願意接受新鮮事務,遇到麻煩能躲就躲,對朋友也不夠熱情隻是嘴邊那種冷冰冰的禮貌。欺軟怕硬,對於比你差的人,他甚至會忽略你的存在,一旦硬碰硬它就沒脾氣了。冷漠,沒有多少親情友情,愛情裏麵也不夠浪漫,隻有變態和**的性會讓他們衝動和發泄一下。日本人太理性不招人喜歡,雖然什麽都想的很理智有道理,但是理性到連爸媽都不認,沒有一點人情味就是爹不親老娘不愛了!日本人守信用但不守信用,麵目猙獰,叫他們小鬼子有道理的,歲數大的日本人大部分臉上不慈祥,都是滿臉兇氣,而且脾氣古怪,不是矮小就是看起來早年遭了多少罪似的,要麽禿頂要麽臉上長瘡長黑斑。日本女人看起來小家碧玉、其實騷的不行、再下流再賤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以上這段對日本民族人性的描寫摘自360doc個人圖書館《西方人論日本民族的劣根性》。)


    王有財躺在床上盤算考慮著,所表現出來的沉默讓王雅芳很是心疼,以為他還是對那天的那幕念念不忘,無法去釋懷。就是這種複雜的心理,讓王雅芳產生了一個極端的想法,她哪知道自己的男人之所以不怎麽說話,並不是因為她被玷汙,而是在想著怎麽保住兩人的小命,想著怎麽去報仇雪恨,說得再好聽點,他是在想著怎麽替霍山城中被橋本太郎糟蹋過的婦女討迴公道。


    “隊長,軍醫說沒藥了,所有的藥品都被皇軍管控了。”


    勤務兵剛愣子的一句話,打破了屋子裏的沉寂。


    兩個人都把目光都投向了那張稚嫩的臉上。


    和許多皇協軍士兵一樣,剛楞子也是出身窮苦人家,他年紀很輕,十八九歲的模樣,幹事跑腿都很利落,深得王雅芳他們二人喜歡。


    “打大仗了嗎?”


    聽到剛楞子的話,他下意識地就以為是打仗了。鬼子每每一到大仗開始時,就會對藥品進行管控,一方麵是保障己方士兵的需求,一方麵是防止藥品流入敵軍手中。


    “沒有聽說哪兒打仗了呀?”剛楞子摸著後腦勺,他沒聽明白王有財話裏的意思。


    “你剛不是說藥品管控了嗎?”


    王有財覺得很奇怪,如果六安的鬼子沒和廖磊的部隊發生交火,那管控藥品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是軍醫說的。他今天還沒有來幫您換藥,所以我去催促了一下,結果他就告訴了我這句話。”


    剛楞子如實迴答道。


    “軍醫還說什麽了?”


    王有財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忙追問道。


    “他說,太君讓隊長您去皇軍衛生所去修養,到了以後給您上最好的傷藥。”剛愣子迴答道:“軍醫正在準備擔架,打算讓我叫幾個兄弟,把您送過去。”


    剛楞子的話一下子就讓王有財警覺起來,他剛想再細問,卻聽到剛楞子拍了一下自己腦袋,說道:“差點忘了,軍醫說太君不讓我跟著去照顧您,一定要嫂子去親自照顧。”


    那天在自己屋子裏發生的事並沒有擴散出去,剛楞子完全不知情。他說完這些話後,還笑著說道:“隊長,您真有福氣,娶到嫂子這麽漂亮的女人。太君也很好,還讓嫂子去醫院照顧你。”


    雖然不知者無罪,可這些話還是讓王有財和王雅芳倆人,像吃了隻蒼蠅般惡心。


    傻子都能看出來,藥品管控是假,想把王有財夫婦二人誆進鬼子軍營才是真,如果真進了那裏,恐怕他們是真的沒命再出來。


    “橋本太郎,你個狗雜碎欺人太甚了。”


    王有財的眼珠子都紅了起來,說這句話時,牙齒把嘴唇都咬出血來。


    “三哥,我們怎麽辦?”


    王雅芳雖然已抱必死的決心,可出於對王有財的擔心,仍然焦急地問了出來。


    “拚了唄,我王有財畢竟是襠下還有著兩個卵蛋的男人。如此奇恥大辱,豈能不報。”


    王有財這話說的沒有剛剛那般氣憤,可是從他臉上佯裝的平靜上,王雅芳還是讀出了心如死灰。


    是啊,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什麽事情能夠比當著他的麵玷汙他的妻子,還殘忍?


    自己該做點什麽了,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麵永遠地留在他心中。王雅芳看著正在向剛楞子交代著什麽的王有財,臉上露出了這幾天來第一次出現的笑容。


    “你去佛子嶺一定要見到王得貴本人,跟他說如果不派兵助我,到死我都會反咬他一口。”


    王有財其實知道,想讓他那個老爹,把全家的身家性命全都係於他一身,是不可能的事,可他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讓剛愣子去跑這一趟。


    “派兵?我們這兒那麽多兵,求他們做什麽?”


    剛楞子被王有財這話弄得糊裏糊塗。


    “你別問那麽多,記住我的話就行。”


    從鬼子管控藥品的事傳到他耳朵裏,王有財就已經確信了,這個卑鄙無恥、齷齪到極點的日本人,絕不可能會放過自己。先前自己把妻子一起帶進軍營,看來是有先見之明,橋本這是不敢到皇協軍營中來惹事,才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既然他不給自己活路,那就一起完蛋。王有財雖然沒有那種撥杆而起的豪氣,可別人騎到脖子上拉屎了,如何還會繼續忍受。就是有著這些想法,他才會派出剛楞子去搬救兵,這看似無可奈何,碰運氣的一步,卻給他帶來了一條生路。


    “可是您都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要他們出兵。如果您父親問起來,我該怎麽迴答?”


    剛楞子的話說得很實在,連個理由都沒有,王得貴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出兵。


    “如果他當真這樣問了,那你就告訴他,今天晚上我會帶兵去殺鬼子,而且會把佛子嶺的旗號一並打出來。”


    王有財稍一思忖,說出了這句話。他沒發現,就在他和剛楞子說話的時候,王雅芳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一片片地烏雲在天上翻滾,還是正午時分,天色就已暗得不行,看樣子暴雨就會來臨。時不時地刮過一陣風,卷起地上的廢紙,在街道上空飄浮。


    王雅芳孤零零地一個人走在空曠的路上,任憑著風肆意妄為地將她的秀發吹亂。


    離自己那個溫暖的小家已經很近,王雅芳的內心忽然騰起一股莫名的悲涼感,她一次次地迴頭,看向自己剛剛走過的大街,可是一次次地失望著,她多麽地盼望著,自己的男人會出現身後的街道上,來阻攔她,來挽迴她,可是……


    進了屋子裏,屋子裏的那攤血跡還是沒有清洗掉,隻是由以前的殷紅變成了紫黑;床上的淩亂也是依然,她不敢再去看上一眼,怕自己會再次想起那天,屈辱的一幕。直到走到自己那張專屬的梳妝台時,王雅芳才愉悅起來,這是男人送給自己的第一件東西,爾後的日子裏,自己的男人買迴來的一件件飾品,一樣樣女紅,把這個小台子都快塞滿了。


    王雅芳拉開了抽屜,從最裏麵的一個盒子裏,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又拿出了一把匕首,看著這兩樣東西,她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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