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看著那張沒有血色, 透著陰寒的側臉。


    那臉色她覺得自己隻在停屍間見過。


    她的目光炯炯有神,看向窗外的男人轉頭, 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他有一雙血紅卻泛著黑霧的眼睛, 充斥著陰冷與怨毒。


    蘇果依舊呆呆地看著他。


    雖然這個男人寒冷恐怖,可是她就是覺得他像是……


    蘇果:這不是我小易哥麽。


    零零二躲在她的身邊瑟瑟發抖,順便陰謀論了。


    以部長大人勾心鬥角的辦公室鬥爭經驗來看, 每一次都穿越到大佬黑化之後, 還總是一頭紮到大佬麵前等死,莫不是那些亂臣賊子的陰謀。


    是不是想害它任務完不成, 把它拉下部長寶座?!


    嗬……狼子野心啊。


    零零二推著自己的光團眼鏡, 垂頭看著自己手裏的空間跳躍儀, 還有那已經爆了表的黑化探測儀,覺得什麽都懂了。


    它尷尬地看著蘇果。


    沒想到竟然是它連累了垃圾毛團。


    在這一刻, 零零二的內心有一點點愧疚。


    直到“小易哥”從蘇果的嘴裏說出來, 零零二突然抽了抽光團。


    零零二:你說什麽?


    蘇果:我覺得這是我小易哥。


    她眼巴巴地看著那個有著一雙泛著血色眼睛的男人,看著他那蒼白冷硬的臉,眼裏冒星星。


    零零二不吭聲了。


    垃圾毛團其實和亂臣賊子一樣可惡,它分不出這兩隻誰更可惡一點。


    不如讓他們同歸於盡。


    剛剛一片愧疚喂了毛團, 零零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上個世界的獎勵說給蘇果聽,免得看見毛團作死撲到這個男人身上去。


    之前的世界好歹還算是正常世界,上個小世界的韓總起碼還是個遵紀守法的黑心商人,可是這個小世界不一樣,一不小心死無全屍, 毛團遇到了巨大的心理創傷還不哭死?


    零零二心裏冷哼了一聲:上個小世界你完成得很完美。


    心愛的女兒重新迴到自己的身邊,一輩子都沒有叫他再受到傷害,蘇總很幸福地度過了一生。


    還有上個小世界的關寧,本來會在拋棄蘇果以後靠著戀情風光一時,卻在蘇果受到精神上巨大的刺激,不能重新迴到社會上以後被蘇總怨恨,以蘇氏企業作為交換,韓易出手把他從最風光的時刻徹底打落,叫關寧失去了一切,身敗名裂,也被小花旦拋棄,關寧一無所有,窮困潦倒之下橫死街頭。


    雖然蘇果的到來叫關寧最後成了一個庸碌無能的老男人,可起碼關寧的小命保住了,這就是蘇果的巨大的功德了。


    蘇果連連點著小腦袋聽著,聽著聽著,零零二提醒她:這可不是你小易哥。


    蘇果一頭霧水:小易哥不是上個小世界的事了麽?我為什麽要懷念他?


    她這種垃圾屬性零零二在心裏默默地罵了一句那該死的無情道,不過能叫蘇果不去眼巴巴地看那個冰冷的大佬還是不錯的。它沒有再說什麽,卻見蘇果已經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走到了車道裏。


    車道裏正站著幾個女孩子,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都穿著杏黃袍,看起來都像是小道士一樣。


    蘇果下意識地垂頭也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就看見自己的身上穿著一件……灰撲撲的袍子,和那些穿著杏黃袍一看就很有氣勢的女生有著巨大的不同。她就像是一隻灰撲撲的老鼠,永遠融入不進去那些女孩子之間。


    當她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其中一個女孩子挑著眼角看著她。


    看到蘇果板著小臉,小臉上沾染了灰塵氣唿唿地看著自己,她的臉色一冷。


    蘇果是個格外漂亮的女孩子。


    就算是隻穿著一件灰撲撲的道袍,就算臉上還有灰塵,可是她卻依舊漂亮得像是嬌豔的花,刺痛了同齡女孩子的眼睛。


    “蘇果,你想幹什麽?打架麽?”這個杏黃袍女生身後還背著一把桃木劍,上上下下打量著蘇果,冷笑了兩聲不屑地說道,“丟人現眼的廢物。”她很看不起蘇果似的,蘇果迴頭摸了摸自己的背上,沒有桃木劍,隻有一個小背包,寒酸得可以。


    她雖然不怎麽聰明,可是卻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穿戴和其他人不一樣,那似乎說明自己的確能力不如這些杏黃袍的女生。


    可是打架還要什麽能力呀,桃木劍在女生扯頭發的時候能有啥用。


    她還大方地給這女生一個機會說道,“你跟我道歉。”毛團都是愛好和平的種族,她動手以前一定給別人一個機會。


    “你是不是瘋了。”這女生看到平時一聲不吭,膽小懦弱的蘇果竟然說出這種笑掉人大牙的話,這一刻都驚呆了。


    顯然,氣勢洶洶要求她們道歉的蘇果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把我推倒了,就應該道歉。難道做人的道理不明白麽?學霸了不起啊?學霸也懂禮貌,知道做人的道理。”蘇果的聲音脆脆嫩嫩,卻很大聲,一下子叫這女生臉色不好看了。她漲紅了臉看著蘇果,沒有想到一向懦弱的蘇果竟然敢對自己大聲說話,這讓她很沒有麵子。


    心裏更加生氣,她快步走過來又衝著蘇果推去,大聲說道,“推你又怎樣!”


    她又要來推蘇果,作為一隻為了搶雞腿跟其他毛團練過的毛團,蘇果嗷嗷叫了兩聲,扭著自己還有些疼痛的灰撲撲的小身子就一頭撞了過去!


    她一頭撞進那女生的懷裏,聽到她尖叫了一聲,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她撞翻在地,頓時就爬過來騎到她的身上,熟練地抓住她的頭發使勁兒把她的臉壓在大巴車的地板上蹭了蹭。


    這動作很快。


    她把那女生的臉在地板上摩擦過,看到她也同樣渾身都髒兮兮的了,這才爬起來喘息地站在一旁,扶著一旁的車座大聲說道,“你推了我,我也推了你,我們扯平了!”她已經報複迴來了,心裏很是得意,然而那被撞倒在地上的女生顯然還沒有從臉被用力地在地上摩擦的衝擊之下迴神。


    好半天,她才從被蘇果打擊到的痛苦裏醒過神來,在同伴的幫助之下慢慢地爬起,看著那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齜牙一笑,臉上也髒兮兮的蘇果,突然大哭了起來。


    她哭得那麽傷心,仿佛被蘇果始亂終棄了似的。


    她的同伴也開始指著蘇果大聲指責,隻是似乎怕了蘇果剛剛的那兇狠的樣子,她們不敢走近蘇果了。


    “吵什麽!還不抓緊坐到位置上去!”就在這寬敞又豪華的大巴車一片淩亂,坐在最前麵的司機無動於衷沒有出麵調解女生們之間火爆的氣氛的時候,就聽見車門口傳來一聲怒斥。


    在這聲音裏,女生的哭聲一下子就停頓了,她們都向著車門看過去,就看見車子的門口上來幾個人。


    穿著杏黃袍的年長的男男女女,一旁還跟著一個跟蘇果年紀差不多,穿著杏黃袍,很漂亮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笑起來格外甜美,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看到蘇果站在座位裏,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從蘇果亂糟糟的頭發還有髒兮兮的臉上劃過,脆生生地問道,“小果姐,你摔倒了麽?要小心呀。”


    “好了小環,用不著關心她。”走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年級大概三十歲上下的漂亮女人,嫌惡地瞪了蘇果一眼,滿臉慈愛地對身邊的女孩子說道,“她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廢物。等進了山裏,你隻管專心完成任務,別管她的死活。不要讓她拖了你的後腿,明白麽?”


    她格外喜歡那個仰頭用乖巧的笑容點頭的女孩子,拍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小環,這次任務姑姑相信你一定能夠完成,你要記得完成任務,為我們蘇家爭光啊。”


    至於髒兮兮,連在車上都會摔倒的蘇果,她冷哼了一聲,對蘇果冷冷地說道,“還有你!如果你拖累小環,我饒不了你!沒用的廢物,不知道大哥為什麽把你也塞到這次任務裏來……還要大哥為你低頭求情,真是丟了我們蘇家的臉。你還不如死在山裏算了!”


    “呸!”蘇果雖然還沒有得到這個小世界的信息,不過不吝嗇她送給這個女人一個迴應。


    她瞪圓了眼睛,張牙舞爪,和乖巧的小環是完全不同的樣子。


    看到她竟然敢這麽頂撞自己,漂亮女人勃然大怒。


    “你還敢對我這麽沒有禮貌!你和你媽是不是想被趕出蘇家?!”她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


    不知道她說中了什麽,那幾個剛剛和蘇果起了衝突的女生彼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幸災樂禍地看向蘇果。


    小環站在漂亮女人的身邊,依舊乖巧地笑,仿佛沒有聽到她對蘇果的責罵。


    蘇果又趴在車座背上,吐了這女人一口。


    這是她本身升起的憤怒,來源於這個身體,可以肯定,這個指著蘇果罵的女人平常沒少欺負她,這樣辱罵她。


    她還口口聲聲說希望她死掉。


    死在大山裏。


    蘇果心裏的憤怒叫她的雙手都冰涼。


    她竟然還敢這麽大聲,漂亮女人覺得格外沒有麵子,身邊的幾個同事都在默不作聲地看著蘇家自家的倫理情仇。


    她覺得更丟臉了,臉色忽青忽白,正要大聲地責罵蘇果,卻突然目光落在蘇果的身後,紅唇微微顫抖,臉色也僵硬恐懼了起來。她的臉色格外恐懼,連她身邊的那幾個成年人都急忙垂下了頭,似乎不敢看向蘇果的方向。


    蘇果正歪了歪小腦袋覺得迷惑……毛團似乎沒有這麽大的威懾力。


    她正感覺到迷惑的時候,背後陰冷的氣息慢慢地凝結。


    她霍然轉頭,就看見車尾的角落,一團泛起了夾雜著黑色霧氣的血色慢慢地擴散。


    “算了小蘇,叫蘇果和蘇環都上車,各就各位,別吵了。”一個英俊的杏黃袍男人壓住了女人的肩膀,帶著幾分顫抖地低聲說道。他的話沒有引來任何人的反對,甚至沒有人再敢向車尾多看一眼。


    就在蘇果困惑地歪了歪小腦袋,就見這個杏黃袍男人整了整自己背上的桃木劍,這才露出僵硬的笑容,慢慢地越過蘇果,小心地走到了距離車尾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訥訥地說道,“顧組長,小孩子們不懂事,您別和她們計較。”他格外惶恐地道歉,然而那帶著血腥氣的血色卻並沒有散去。慢慢地蔓延,籠罩住了巴士車的後半部。


    那男人接觸到血色,慘叫了一聲,杏黃袍轉眼就成了烏黑。


    他轉身逃迴了車子的前半部,瑟瑟發抖。


    所有人都在瑟瑟發抖。


    可是蘇果歪著頭,呆呆地看著那散發著不祥的血色的地方。


    如果剛剛不是這血色出現,她或許就要被那個漂亮女人給打了,或者被她大聲繼續辱罵。


    蘇果簡單的,隻知道吃雞腿的小腦子裏,默默地把血色的出現和自己沒有被繼續欺負連成一條直線。


    她頓時覺得坐在車尾的陌生的英俊男人是個大大的好人。


    零零二:它就知道垃圾毛團永遠都是草履蟲一樣的智商。


    它想要提醒蘇果,卻聽見車門的方向傳來“師兄,這是屍毒還是鬼咒?”“閉嘴!”這樣壓得低低的話,很快,沒有人敢繼續說話,一個臉色更加驚恐的男人站起來對所有瑟瑟發抖的孩子們說道,“都找地方坐下,車就要開了。”


    他吞了一口口水,似乎想要解釋什麽,卻不敢說出口,然而不需要他說出口,這些穿著杏黃袍的年輕人也都紛紛地明白了。


    她們都爭先恐後地坐在車子靠前的位置,努力不要和那散發著邪惡的血色有所接觸。


    大巴車很大,可是當陰冷散發著不祥的血色吞噬了半個車子,能坐的位置就很有限了。


    蘇果發呆的時候,最好的位置已經被搶得幹幹淨淨,小環坐在最前麵,被她的姑姑小心地護著,隻有她一個人還站在那裏沒有人理會。


    不友好的目光落在蘇果的身上。


    “蘇果,你還不找位置坐下!耽誤了大事,你想拖累蘇家麽?”又是那個女人的尖叫,蘇果想,她應該是很厭惡蘇果的。


    可是現在好一些的位置都沒有了,餘下的位置,還被壞心地丟了好些行李在上麵,那些年輕的女孩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對蘇果的排斥還有為難。


    蘇果看著被擠得小小的幾個位置,抿了抿嘴角,想了想,試探地扭頭,把雪白的手伸到了血色裏。


    灰撲撲的道袍也沒有變黑。


    她一下子受到了鼓勵,鑽進了這令人恐懼的血色裏,看著被籠罩在血色裏寬敞卻在視線裏變得扭曲沉悶的後排,眉開眼笑地走到車尾。


    她沒有事,證明是這位顧組長收留了她吧。


    “謝謝你。”年少的女孩子歡快的聲音傳來,清澈沒有半點懼怕,也沒有剛剛兇巴巴的樣子,揣著小手給看向車窗外的英俊男人拱了拱,又急忙說道,“我不吵的。乖乖的,不打攪你。”她小心地縮進了另一邊的一排座位裏,那寬敞的……可以睡在上麵可舒服了。


    這麽舒服地在座位裏,比前麵的那些苦逼擠在一起的人不知道舒服多少。


    蘇果也沒有多看前麵同車的人是多麽震驚,急急忙忙接收零零二發給自己的小世界的信息。


    她在這個小世界依舊叫蘇果。


    哦,真是千裏姻緣……有緣千裏來相會……似乎也不應該這麽說。


    毛團貧瘠的大腦也隻能想到這寥寥的表達巧合的詞匯了,最叫她感到巧合發出感慨的是,這個小世界的任務人物就是車尾的英俊男人。


    特別行動組副組長顧青。


    這個小世界是一個充斥著鬼物的靈異世界,整個世界都充斥著很多奇異的詭異的事件,引發了無數的社會的動蕩還有不安。在這樣的危機之中,一些流傳下來的驅鬼的流派開始組成了一個國家承認,並且存在於國家編製,為了社會的安定而四處出擊破解靈異事件的特別行動組。


    這個行動組隸屬國家,規格很高,和一切社會上自發組成的團體不一樣,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是頂級精英,權限很大,甚至能夠影響到世俗的權力還有金錢。這個行動組裏的精英也是每一個靈異鬼物懼怕的對象,更是那些在外驅鬼的人的敬畏崇拜的對象。


    隻要有一個家族中的子弟能夠進入行動組,那麽為家族帶來的利益就是無比巨大的。


    為了能夠進入行動組,每年在行動組招聘新人的時候,都會有很多世家的子弟來應聘,並且接受一個入門任務。


    能夠斬殺鬼物,通過任務,並且通過行動組的其他考核,就能夠成為行動組的一員。


    這是每一個家族都渴望的事,隻可惜這幾年靈異事件越來越多,行動組似乎也更加謹慎挑選成員,已經好些年沒有合格的成員加入行動組了。


    蘇果所在的家族同樣是這樣的一個世家。


    這些世家的成員都喜歡穿著杏黃袍,背著可以斬殺鬼物的桃木劍,看起來威風凜凜。


    可看起來威風沒啥用,蘇家已經五十年沒有能夠進入行動組的精英了。


    這一次倒是行動組想要特別招收一個年輕一些的臨時工,要求年紀不超過十八歲,天賦好的女孩子,所以才會又開了一次招聘。


    哪怕是個臨時工,也依舊是叫這些人家趨之若鶩。


    蘇家族長也就是蘇果的爸爸欣喜若狂,把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塞到了這次招聘裏。


    雖然是兩個女兒,可是他報以希望的卻是小女兒蘇環。


    她和蘇果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是蘇族長初戀的女兒,這個初戀在當初不被允許嫁入蘇家,遠赴海外,卻在蘇族長結婚以後重新迴到了這個城市。當蘇果的媽媽懷著孕的時候,他們舊情複燃重新糾纏到了一起,並且在蘇果出生不久,蘇環就出生了。


    蘇環是蘇族長最心愛的孩子,他發現這個女兒的天賦極好,迫不及待,在妻子還在坐月子的時候就把戀人與女兒帶迴了家裏。蘇果的媽媽很懦弱,除了哭泣無能為力,甚至連離開這個男人的勇氣都沒有。


    她哭著,抱怨著,嫉妒著被迫接受了這樣的一對破壞了她家庭的母女,並且每天痛苦地看著另一個女人依偎在丈夫的懷裏,而她卻在慢慢地被邊緣化。


    她的女兒的天賦遠遠不如蘇環,在家族的默許之下,慢慢地,蘇夫人的位置也被取代。


    她有結婚證,是法律承認的蘇夫人,卻不是蘇家人眼裏的族長夫人。


    她不敢去怨恨丈夫,相反,更加怨恨自己的女兒。


    她為什麽天賦那麽差,為什麽被蘇環比下去了?為什麽不能優秀一點?


    如果她能更優秀,那蘇環母女怎麽可能上位?


    她的丈夫怎麽會把目光全都匯聚在那對母女的身上?


    她把所有生活的不平還有怨氣都發泄在不那麽優秀的蘇果的身上,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聽著母親每天的怨恨的辱罵,還有族人們異樣鄙夷的目光,蘇果從小就是一個躲在陰影裏的孩子。


    她被蘇環的光環打壓得黯然失色,每一個人都瞧不起她,看不到她的存在,包括她的親生父母。在這樣的壓迫之下,她也並沒有資格穿上代表著驅鬼師的杏黃袍還有桃木劍,蘇家人給她穿一件灰撲撲的道袍,讓她看起來灰灰的,像一隻被蘇環壓製在陰影裏的小老鼠。


    蘇果有點氣憤:灰撲撲的怎麽啦?小老鼠也很可愛。


    她的小夥伴尋寶鼠,那是多少大修士夢寐以求不能得到的小老鼠呀。


    憑什麽看不起小老鼠?


    小老鼠也有春天!


    零零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為它這艱難的統生。


    垃圾毛團吃棗藥丸。


    總之,蘇族長不知道怎麽想,或許是為了多個人能給蘇環在山裏使喚,在行動組這次行動裏,他花了力氣把蘇果給塞了進來。


    蘇果隱約地覺得蘇族長沒安好心。


    一個十幾年沒有關注她的爸爸突然對她這麽關心,那肯定有詐呀。


    倒是顧青的身份讓蘇果眨了眨眼睛。


    顧青並不是出身每一個世家,本身也是極端危險的厲鬼,隻不過是他曾經被人打入血契,不得不聽命於行動組。可雖然隻是被約束的厲鬼,可特別行動組卻依舊給了他一個正式的副組長的職位,正式承認了他在行動組的地位。


    可就算是這樣,被契約並且被隨意使喚的怨毒,還有被活人當年欺騙的怨恨,依舊讓顧青憎恨著整個行動組。他會在不久之後休養生息,剝離契約,重返鬼蜮,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鬼蜮王者,肆虐整個世界。


    蘇果頓了頓,默默地縮了縮小脖子。


    零零二:知道害怕了吧?


    完全沒有活人感情的厲鬼,殺人如麻!


    蘇果小小地歎了一口氣,軟軟地點了點頭。


    “人心真的太可怕了。顧族長那麽強的厲鬼,當年得多相信活人,才會被騙被打入血契呀。”


    零零二:?


    蘇果搖深深地感慨著。


    連鬼都騙。


    這些狡詐的活人!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一下這兩天大家的霸王票啦麽麽噠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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