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虎幫三位幫眾看著從棺材裏爬出來的白發男子。


    血紅色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臉上,他的雙眸也仿佛泛詭異幽光,顯得陰森可怕。


    “鬼啊!”


    這三人心裏發怵,不由得發出驚叫聲。


    大半夜的在墳地裏,陰風怒號,棺材裏爬出一個人說你們嚇到他睡覺,這也太瘮人了。


    就連被按住的趙岩也渾身顫抖,害怕的不行。


    雖說他很尊重師父,但也不希望師父的鬼魂還來找他。


    不過,一直顫抖的王銅卻是突然失了智一般,心一橫:“師父你死了就別迴來了!”


    他拿著匕首往齊原刺過去。


    “唉,我隻是想安靜化凡,為何總有這麽多人來逼我呢?”齊原很無奈。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繼續白發男子的化凡。


    既然白發男子死了,那就繼續借他的棺材化凡。


    以他的天賦,在棺材裏躺個一兩年,什麽都不幹,估計就化凡突破到祖神了吧?


    齊原的計劃很完美。


    畢竟,所謂化凡,以齊原多年看電視劇追漫的理解,類似於隱居,隱於紅塵中,不受凡事侵擾。


    但很多人皆化凡失敗,按照齊原的理解,是因為他們選址出現問題,雖為化凡,但經常有小癟三和龍傲天來打擾,麻煩不斷。


    所以化凡得選個好地方,無人打擾清淨而為。


    那麽……哪裏還有比棺材更好的地方?


    畢竟,誰沒事還來打擾棺材裏的人?


    棺材簡直化凡聖地!


    齊原的盤算打得嘎嘎響,可誰知,就算是棺材裏,也會有人來打擾他。


    他很生氣。


    “都是你們逼我的,我隻想躺在棺材裏安靜睡覺!”


    “逼我的人,都該死!”


    齊原起身,惡狠狠看著衝向他的王銅。


    他舉起棺材板,猛地往王銅身上一砸。


    “叫你打擾我!”


    一棺材板拍在王銅身上,直接把他給拍蒙了,腦袋瓜子嗡嗡響,眼冒金星。


    砰砰砰!


    齊原繼續猛拍,看起來很是霸道。


    砰砰幾下,直接把王銅的腦袋拍扁了,鮮血流淌。


    齊原手拿著棺材板,神情兇狠:“下輩子別吵人睡覺了!”


    在齊原獲得的記憶中,白發男子選擇化凡,是真的化凡,幾乎不用超凡的力量生活。


    齊原既然繼續化凡,肯定得一樣不動用超凡的力量。


    什麽技能,什麽法術神通肯定不能動用。


    但是……他憑借自己努力鍛煉,以及殺怪得到經驗獲得的強健體魄總能用吧!


    他沒有施展超凡力量,他就是力氣有點大,身體有些強健罷了。


    而此時,在場幾人打量著齊原,心中畏懼。


    這人不僅詐屍了,還扛著一個棺材板把王銅給活生生拍死了!


    “繼續,該你們了,非要逼我!”


    齊原手拿棺材板,好似一個悍匪,不對,悍鬼!


    徐嬌蘊心驚膽戰,拔腿就跑。


    她心裏已經有陰影,這紫辰林到處都是墳地,實在太瘮人了。


    可是她慌亂逃跑,一個不慎直接被一個小墳頭絆倒摔倒在尖刺竹樁上,小腹上有巨大血痕,鮮血流淌。


    可她此刻根本顧不得痛,掙紮起身想要繼續跑。


    齊原看著徐嬌蘊的傷口,臉上露出憐惜神色:“看著好痛啊,我不忍心看著你這麽痛苦,還是把你送下去吧!”


    齊原覺得自己很憐香惜玉,和老爺一樣心善,見不得徐嬌蘊這麽痛苦,於是當個大善人幫她結束痛苦。


    齊原舉著棺材板,猛地往外一砸,徐嬌蘊抬頭就見一道黑影落下,硬生生砸在她的身上,強大的力量使她身體下壓,被尖刺竹樁給穿透個透心涼。


    “噗……”


    嘴角溢出鮮血,徐嬌蘊徹底嗝屁了。


    其餘三位血虎幫幫眾瑟瑟發抖,他們皆是地痞流氓,根本算不上強大修煉者,麵對這麽兇猛的齊原自然畏懼。


    短小精悍的男子咬牙說道:“你是修煉者?我們血虎幫也有修煉者,你不能殺我,血虎幫不會放過你的!”


    這男子太過於兇猛,逃是不能逃的。


    這麽緊急的情況,還能夠想出威脅的方法。


    可見,他還是有些“急智”的。


    至於其餘兩位沒腦子的幫眾,嚇得根本說不出話。


    “不要胡說,我哪裏是修煉者了,我不會超凡,我隻是天生神力!”齊原連忙否認。


    他就是飯吃的多點,力氣大一點,怎麽就是超凡者。


    他若暴露自己超凡者的身份,還怎麽化凡?


    話音落下,齊原又撿起棺材板,氣急敗壞把三個血虎幫的幫眾框框敲死。


    “唿……累死了!”齊原裝模作樣氣喘籲籲,演技爆表。


    趙岩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男子,忍不住試探性說道:“師父?”


    齊原這才看向趙岩:“我是你師父,但也不是。”


    趙岩蒙住了,有些懵逼。


    什麽叫是?但不是?


    “師父你不是死了嗎?”趙岩試探性看著齊原。


    眼前的男子,一頭白發,和他師尊的模樣幾乎一樣。


    但若說有不相似的地方,他眼中的暮氣沒有師父那麽多。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謂的師尊,本來就是曾經齊原滴進遊戲裏的血所匯聚。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齊原的滴血分身。


    即便樣貌不同,他觀之,也會覺得一模一樣。


    “我的魂死了,但我的人還活著。”齊原說道。


    “魂死了?人活著?”趙岩蒙住了。


    為啥字都認識,連起來就不懂啥意思?


    齊原看了眼棺材,臉上露出遺憾神色。


    如今,計劃失敗,再躺在棺材裏不行。


    “我們迴家。”齊原說道。


    他準備繼續迴家化凡。


    趙岩愣了下,神色變得緊張起來:“師父,你把血虎幫的人殺了,血虎幫不會放過我們的!”


    趙岩很焦急。


    在雲血城,除了荊棘之血以及那些貴族,就屬血虎幫這種幫派勢力最大,也瘋狂壓榨底層百姓。


    而血虎幫的背後,更是荊棘之血的成員,血虎修者。


    血虎修者原本是一位強大修行者,後來加入荊棘之血後,將自身給改造成血虎。


    麵對這種幫派,普通平民根本沒有對抗的機會和資格。


    唯有被其剝削,或者加入幫派中混。


    “什麽,血虎幫不讓我化凡?”齊原瞪大眼睛,很是生氣,“人怎麽可以壞成這樣,我根本沒有得罪他們,隻是安安靜靜當個普通人,結果……他們竟然敢來報複我!”


    齊原真的生氣。


    老實人被逼壞了,足以血濺五步。


    他隻是安安靜靜躺在棺材裏睡覺。


    結果被打擾。


    如今準備迴家裏繼續化凡,結果這血虎幫欺人太甚!


    趙岩眨巴眼,有些懵,不過他還是小心說道:“師父……要不我們離開雲血城?否則萬一血虎幫追究過來,我們恐怕要死得很慘。”


    雖然師尊剛才的戰鬥力很猛,並不遜色於一個修煉者。


    但在雲血城中,荊棘之血不可戰勝的概念根深蒂固。


    畢竟,荊棘之血是可以溝通詭神的!


    那可是高懸於天的神!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齊原搖頭,語氣意味深長,“我若是逃了,豈不是被他們白欺負了?”


    “難不成……我們報複迴去?”趙岩嘀咕道。


    平民百姓怎麽和幫派鬥?


    除了一些城外的獨行者,根本沒有人惹幫派。


    而且那些獨行者也不敢進城,一進城就會被荊棘之血捕捉。


    “什麽報複,我們這叫正當防衛。”齊原理所當然說道,“不過,我們可能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萬一血虎幫不來打擾我呢?”


    齊原又想到。


    既然化凡,不能戾氣太重。


    萬一血虎幫的人都是小可愛呢,身為反派也很有禮貌呢?


    畢竟某電視裏的大反派曹公公,也特別有禮貌。


    他不能誤會了好人。


    “走,迴去睡覺。”齊原準備迴去睡覺。


    在棺材裏躺太久,他感覺自己身上都有死人味了。


    ……


    李西街。


    清晨的光芒照耀,宛如鮮血灑地。


    這裏的平民百姓早早起床,穿著短打出去做工。


    或許由於吃的太少太差,這裏的百姓個個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樣子。


    吳項身上披著一件長袍,似乎是在死人身上扒的,他蹙眉說道。


    “那個白發男子竟然死了?”


    吳蓮點頭:“前些時日剛死,甚至荊棘之血的大人物都過來查看。”


    提起這,吳蓮有些淡淡傷感。


    那白發男子是她的鄰居,在這人均營養不良的李西街,那算得上大帥哥。


    吳蓮經常偷看。


    那位白發男子十幾年過去,容貌也沒有變化,所以吳蓮推測對方是修行者。


    “可惜了,他是一位修行者,不然的話把他拉入我們,也能提升我們的實力。”吳項說道。


    他來自於城外,乃是反叛軍的一員。


    他們吸納許多修行者,就是為了推翻荊棘之血的統治。


    不過,他們與荊棘之血差距太大,隻能待在城外宛如喪家之犬。


    吳項把這種思緒拋開,他壓低聲音說道:“吳蓮,這次你得跟我一起離開,所有渠道我已經打通了。”


    吳蓮聽到這,一臉的驚喜。


    雖然城內的生活要比城外好,不用提心吊膽什麽時候就被野詭給吞了。


    但是她不一樣,她已經被荊棘之血盯上,等年滿十八歲就要送往往生堂,成為孵化詭靈的工具。


    “好!”吳蓮重重點頭。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吳項的臉色微變:“不好,血虎幫!”


    他往院子外看過去,隻見一行十幾穿著血虎幫製服的人往他們這邊走,氣勢洶洶。


    吳項臉色瞬間煞白,他知道反叛軍裏出現了叛徒,有人出賣了他。


    “怎麽辦!”


    “怎麽辦!”


    此時,他內心焦急,實際上有個人比他還急。


    那個人就是趙岩。


    昨日迴到院子裏,他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頂著個熊貓眼一直往外看,就怕血虎幫的人來找他麻煩。


    好家夥,天剛亮,血虎幫就來了十幾人,氣勢洶洶。


    而且看他們穿的製服,還是內堂弟子。


    內堂弟子的戰力,可不是普通弟子可比。


    “不好了,不好了,師父,血虎幫的人殺過來了!”


    趙岩焦急大喊。


    屋子裏,喝著稀飯的齊原感覺飯不香了。


    “唉……看來我還是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了!”


    “我不就不小心正當防衛殺了你們幾個人嗎?”


    “竟然敢來報複我!”


    “我隻想安靜化凡,不問世事,都是你們逼我的!”


    齊原一咬牙,把手中的碗砸在地上。


    他順手將牆腳的鋤頭拿起,龍行虎步氣宇軒昂往院子外走。


    “血虎幫的雜碎,你們欺人太甚!”


    齊原走出院子,聲音洪亮,他手拿鋤頭擋在血虎幫那十幾個內堂弟子前。


    手中鋤頭轟地砸地!


    霸道非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可能太用力了,鋤頭的木塞鬆開掉落,鋤頭變成了兩半。


    齊原的手中僅有一個木棍。


    血虎幫的弟子愣住了,一臉懵逼。


    “他是誰?”


    “你做什麽?”


    “等等,他是那個白發修行者,不是死了嗎?”


    “他怎麽活了?”


    “詐屍了?”


    血虎幫的內堂弟子議論紛紛,有些迷茫和疑惑。


    隔壁院子裏,吳蓮也捂住嘴:“他怎麽活了!”


    她可是親自悼念過齊原,還吃過齊原的席。


    如今齊原既然拿著鋤頭出來,擋住血虎幫的人。


    這是發生了什麽?


    血虎幫的小頭目麵色變了又變,眼前的事情有些詭異。


    不過如今,他們忙著捉拿叛軍,沒有時間和齊原耗。


    “喂,是不是有誤會,我們準備捉拿你鄰居,她院子裏藏有叛軍!”血虎幫小頭目說道。


    眼前這人畢竟是修行者,不知道實力如何,要是耽擱了讓叛軍跑了,那就虧大了。


    “哼,你當我沒有腦子嗎?”齊原不屑道,“你們假裝捉拿叛軍,實際上是為了降低我的警惕,然後捉拿我!”


    血虎幫小頭目愣住了。


    他們碰到傻子了?


    “哼,同樣的詭計我不會中第二次。”齊原淡淡說道,“昨晚我就是太信任你們,以為你們很大度,不會來找我麻煩。


    結果,你們今天不僅來找我麻煩,還故技重施,降低我警惕,以為我會再中計嗎!”


    “???”小頭目一臉懵。


    什麽昨晚,什麽詭計?


    為啥他聽不懂這個白發男的話?


    不僅他不懂,趙岩也半懂不懂,感覺理解了,又感覺什麽都無法理解。


    血虎幫小頭目臉色變得陰沉,不再客氣:“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殺了他!”


    齊原看到這,臉上露出智者的光芒:“看到沒,被機智的我識破,不裝了吧?”


    齊原手拿沒有鋤的鋤頭,或者說木棍,擋在血虎幫幫眾的前麵。


    “凡是敢阻擋我化凡的,都得死!”


    齊原的心中閃過一個想法。


    在這裏化凡,每天都有人打擾。


    要不……把所有想打擾的人都殺了?


    豈不是就能清淨化凡了?


    這樣想著,一個新的計劃又在齊原的心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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