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坤奇地之時,齊原曾收集過鍛造法,且進行學習。


    殘袍所在的天族,曾經經曆黑天的侵蝕,世界搖搖欲墜,最終毀滅。


    天族一直追求鍛造光明奇寶,欲以光明奇寶對付黑天,結果失敗。


    最後,殘袍還送給齊原一件禮物,名為光明之胚。


    “這是同一個世界嗎?”


    “隻是處於時間線不同的兩端?”


    “還是說……僅僅是都有鍛造法?”


    畢竟,鍛造法不一定是天族所在的世界獨有。


    而此界的器法,也是從天外流傳而來。


    “這……算得上一件好事。”


    齊原喃喃自語。


    “我現在算不算仙尊重迴在都市?”


    “又或者大能重生迴到五百年前,手握各大高精鍛造法?”


    在天坤奇地時,齊原記過許多鍛造法,但苦於沒有材料,也未曾實踐過。


    他看著煉器基礎法,認真研讀起來。


    “想要鑄器,需得覺醒心火……”


    煉器之法,對於齊原來說,難也不難。


    在天坤奇地時,他就修習許多。


    此界鍛造法雖有一些差異,但殊途同歸。


    齊原掌控的很快。


    “鑄器之道,心火為魂。


    熾熱之火,照耀爐膛,熔煉萬物。


    心火起於心,運於丹田,孕於意念……”


    “起!”


    隨著齊原的一聲請喝,一道微弱的火苗在心中燃燒,於丹田裏燃燒越燒越旺。


    隨著齊原伸出手,這縷火焰在空中猛地燃燒。


    “不是仙法,有意思的火焰。”


    看著這縷白色的火焰,齊原有些好奇。


    在仙界之時,他一個道法,也能夠捏出火焰。


    不過,兩種火焰的本質不同,出現的原理也不同。


    “世間有諸多大道,仙界的仙道,拱星的武道,還有這裏的……”


    “老頭,去幫我領一些材料,就說我要煉器。”


    齊原吩咐道。


    心火已出,也就意味著齊原可以鍛器。


    “我需要枯木玄竹、鐵戈水……”齊原把自己需求的東西告訴給了陳康飽。


    這些材料,按照齊原在天坤奇地得到的鍛造法,可以用來煉製飛行型法器。


    若是未來沈淩萱不讓他騎,那就騎飛行型法器。


    不過這些材料,齊原也不知道沈家有沒有。


    若是沒有,隻能他出手,改編鍛造法,找出平替的材料。


    “好。”陳康飽將饅頭咽下去,出門為齊原收集材料。


    齊原則繼續錘煉心火。


    器師的強大與否,和心火旺盛也有關。


    畢竟,心火太弱,燃燒才一會,煎個蛋都不行,又如何錘煉法器?


    陳康飽還未迴來,院子裏來了不速之客。


    “姐夫,這是執法堂的人,來向你問些事,你隨便迴答下就行,不用緊張。”


    沈淩風帶著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進來,這個男子不苟言笑,乃是一位黃級禦兵使。


    他看了眼齊原,輕聲說道:“例行公事。”


    “你問吧。”齊原心中有了猜測。


    估計,是沈白艇的屍體發現了。


    若是泄露出去,對於現在的齊原來說頗為不利。


    瘦削男子拿出一個本子,還有一支筆。


    “姑爺在寧河縣時,曾遇到詭靈,被詭靈攝去了魂魄?”瘦削男子問道。


    同時,他的眼眸中一縷幽光閃過,似乎在檢查齊原的魂魄是否完整。


    “遇到詭靈了,但魂魄沒有被攝去,我很正常。”齊原迴答。


    瘦削男子在本子上暗暗寫了幾行字。


    “據觀測,魂魄完整。


    在寧河縣,應該未曾被詭靈攝去魂魄。


    溝通無困難,精神正常。”


    瘦削男子寫完,繼續問道:“昨日上午,你曾與沈白艇發生矛盾?”


    “沒發生矛盾,隻是我是贅婿,他想欺負我,我就讓他欺負我。”齊原認真迴答。


    “什麽姐夫,那小子竟然想欺負你?”沈淩風在一旁怒道。


    “姑爺是如何知曉沈白艇想要欺負你的?”瘦削男子問道。


    “這個……其實我有一個超能力,能夠聽到人的心聲,我聽到沈白艇在心中罵我,所以才知曉他想欺負我。


    我是一個贅婿,被欺負不很正常嗎?


    所以,我就去找他,讓他來欺負我。”齊原如實迴答,露出真誠大眼睛。


    瘦削男子愣了下。


    這齊原說的話,為什麽感覺都很簡單,聽起來卻很暈。


    不提這超能力?


    為何贅婿被欺負就是應該的,自己湊著去被欺負?


    他想了想,把上麵記錄的“精神正常”劃掉,修改為“思緒混亂有強烈妄想,推測為未被攝魂,但受到詭靈驚嚇,心理受到重創。”


    “昨晚沈白艇死了,被人發現死在他的池塘中,推測有人把他推了下去,姑爺……是你推的嗎?”瘦削男子已經斷定,這件事和齊原無關。


    不過,他還是例行詢問。


    “不是我,我沒推!”齊原迴答。


    確實不是他推的,沈白艇掐了他一下,就和宮鬥劇裏的綠茶一樣自己掉入池塘裏,然後想栽贓給齊原。


    瘦削男子的筆在本子上刷刷作響:“姑爺我問完了,打擾了。”


    瘦削男子說完,就直接離開。


    沈白艇的死透露著詭異,即便是族中的地級禦兵使前去探查,也毫無線索。


    這樣的詭異之事,自然和齊原這個贅婿沾不上邊。


    若不是昨日沈白艇和齊原公開有矛盾,甚至來向齊原問話都免了。


    “姐夫,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伱找我!”沈淩風拍著胸脯,很是仗義。


    齊原笑了笑:“我倒是希望有人欺負我,對了,你迴去問問你母親,什麽時候洗澡,記得喊我。”


    沈淩風聽到這,麵色為難:“姐夫,這個忙我不敢幫。”


    他還是有些腦子的,知道什麽忙可以幫,什麽忙不能幫。


    “這樣,你幫我這一次,我再教你一些新的情話金句,幫你撩妹!”齊原也是大出血。


    沈淩風聽到這,眼前一亮:“我這就去問我娘,等我的好消息!”


    他說著,一溜煙跑著。


    院子裏,僅剩下齊原一個人。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陳康飽帶著諸多煉器材料迴歸,齊原也終究沒有等到沈淩風的好消息。


    沈淩風就好似失蹤了一般,沒有再過來。


    “看來,這沈府的人也不愛洗澡,唉。”


    齊原不由得發出歎息。


    “開始……煉器!”


    ……


    沈府之中沈萬山坐於主位之上,神情凝重。


    “他……怎麽樣?”


    陳先為站在一旁,低著頭說道:“對於煉器,姑爺頗為感興趣。”


    他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家主。


    “有煉器的天賦嗎?”沈萬山問道,言語中帶著複雜神色,“希望他不要斷了齊家的傳承。”


    “這個……器師一道,頗為複雜,還要看姑爺是否願意安心學,僅僅有天賦是不夠的。”陳先為說的很委婉。


    他想說,姑爺都瘋了,還讓我教,有用嗎?


    他今天教了一天,都教煉器曆史,至於真東西,他一點沒教。


    畢竟,瘋子真的煉器,他怕齊原覺醒了心火,還未熔煉材料先把自己給練了。


    沈萬山看出了陳先為的為難,他承諾道:“麻煩先生了,齊原若是能夠練出黃級法器,先生在沈府的俸祿提高三成。”


    “要不……兩成?


    三成總感覺不對稱,怪怪的。”陳先為覺得三除以2不是整數,有點不舒服。


    沈萬山麵色古怪:“四成。”


    陳先為聽到這,感覺順暢多了,他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家主,姑爺的父親曾經是一位器師,不知名諱為何不知我是否聽說過?”


    對於齊原父親的身份,陳先為頗為好奇。


    齊原能夠入贅到沈府,娶沈淩萱為妻,沾的估計就是他爹的光。


    他爹已經死了。


    但還能給齊原帶來這麽大的機遇,估計是地級器師。


    但姓齊的地級器師,為何他沒聽說過?


    聽到陳先為的發問,沈萬山的臉色微變,似乎想起了陳年舊事一般:“他的名諱被人抹去,我也不記得了。”


    陳先為聽到這,臉色也猛地一變。


    能夠抹去一個人的名諱?


    這種手段?


    這裏麵的水很深。


    他知曉,自己不能再過問。


    ……


    “少爺,你這是什麽?”


    院子裏,陳康飽看著齊原煉製出來的東西,一臉古怪。


    “這是……無人機。”齊原拿著無人機,很是得意。


    “怎麽感覺和蒼蠅有些像?”陳康飽嘀咕道。


    “咳咳,太大的無人機我暫時練不出來,就煉製小的。”


    齊原拿到材料後,一陣亂七八糟鍛造,真給他鍛造出飛行型法器。


    不過,由於第一次煉製,煉製出的……嗯,幾乎和擺設一樣。


    一枚小小的無人機,起到的作用,赫然有“十蚊之力”。


    著實是浪費。


    畢竟,按照陳康飽的計算,這無人機所消耗的材料,足以買幾千個肉餡饅頭了。


    “沒事,我還能進步。”齊原不以為意,“想要扮演神臨,僅僅煉製無人機還不行,我得煉製手雷,還得煉製音響,手電筒,投影儀,照相機,光劍……


    用這些東西裝神弄鬼,一定效果滿滿。”


    當然,他煉製的照相機等,也是異界般的。


    畢竟,這個世界,和藍星的規則有些許不同,並不是你煉製了就成了。


    這得發揮齊原能夠看到隱藏信息的能力。


    “我們不是缺錢買材料嗎,等我煉製出一些用不上的法器,可以拿到黑市上賣。


    就比如說光劍,我覺得很有意思,一些裝比人肯定特別喜歡,覺得很拉風。”齊原說道。


    煉器所需要的材料很珍貴。


    就齊原現在的身家,根本湊不齊煉器的材料。


    他這人一向很努力,也不想一直拿沈府的煉器材料。


    而且,他現在拿的量少,價值不高,沈府不計較,若是多且貴……沈府不會給。


    最重要的是,若是沈府發現了他煉製的那些法器是用來扮演神,那麽……他扮演神的事情豈不是曝光了?


    那些無人機,還有手電筒等道具,肯定不能曝光。


    一旦曝光,神明的神秘和高大上蕩然無存,他也就是一個假裝神明的小醜罷了。


    “少爺,你快煉器,我們賣錢買饅頭吃!”陳康飽心思活躍,目光激動。


    “……怎麽感覺你成了老爺,我成了給你打工的?”齊原自語道。


    不過想起陳康飽還能幫他抱詭靈,也算有些作用,便沒有計較。


    “煉器材料太缺了,唉,我不是菜刀嗎,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自己融了,練出一柄法器。”齊原喃喃自語。


    第二日,陳先為又和昨日一般,為齊原授課。


    他授課的內容,一樣簡單,總結起來,就是講曆史。


    畢竟,對他而言,齊原有些瘋,還是暫時不要講高深的煉器手段好。


    一來,怕齊原無法理解。


    二來,怕齊原把自己燒了。


    時間陸續過去,一轉眼就是接近半個月的時間。


    陳先為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將衣領整理整齊後,走出自己的院子。


    一出門,陳先為就碰到了自己的“死對頭”吳震。


    “老陳,嘿嘿,我最近收了一個徒弟,僅僅半月,便覺醒了心火,我剛去煉器堂給他兌換了些許材料,讓他先熟悉熟悉,不說煉器,先熔熔材料。”


    吳震說著話,十分得意。


    半個月覺醒心火,在器師中算得上很不錯了,若是不出大問題,玄級器師有望。


    “還不錯。”陳先為隨意評價了句。


    “我在煉器堂看到了齊原,聽說他現在跟著你學煉器。


    想必,他現在已經覺醒心火了吧,我看他拿了許多材料。”吳震笑著說,笑聲有些陰陽。


    煉器學徒無法煉器,所以一開始覺醒心火後,做的最多的就是熔煉材料。


    他自然不覺得齊原已經覺醒心火。


    他看了煉器材料的記錄,齊原剛學煉器第一天就讓人去煉器堂支取煉器材料。


    很明顯,估計是倒賣煉器材料。


    陳先為臉色微變,又恢複平靜:“他是沈家的女婿,拿些煉器材料很正常。”


    他心中也有些疑惑。


    這十天來,他一直給齊原講煉器曆史。


    齊原也認真聽著,沒有異議。


    他怎麽突然拿煉器材料?


    是想上手嗎?


    他得趕緊過去,免得齊原煉器出了差錯,沒有師父在旁邊,沒有人指導,自己覺醒心火,容易把自己燒著。


    同時,陳先為也有些自責。


    不應該教太多曆史,應該正式教齊原入門了。


    “羨慕你,能夠收沈家姑爺當學生,以後飛黃騰達了,別忘了我。”吳震陰陽怪氣笑著。


    他和陳先為沒有真的大矛盾,這不過是他們之間經常出現的“互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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