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傑鳥,雖然我的傷還沒好,但我覺得我還是可以陪你一起出去的!”羅伊說著,黏黏糊糊跟在傑森的周圍,傑森去拿東西他也跟著在對方身邊轉圈圈,企圖刷刷存在感,好讓對方注意到自己。


    傑森拍開他揮舞著搗亂的手,順便把藍貓的小爪子揮開,表情帶著分不耐煩,“羅伊,別擋路。”


    沒有摻和進他們的小橘貓,提姆鑽進自己的小貓窩裏則是去給布魯斯通風報信去了。


    而布魯斯那邊此時此刻卻恰好不在,提姆並沒有讓布魯斯立刻知道消息,知曉這一點的提姆急的繞著貓窩團團轉,尾巴蕩來蕩去心裏難得有點慌張。


    他們每個人都不想傑森出這趟門。


    迪克見阻攔不了傑森收拾東西的動作,他一個蹦躂跳上了書桌上,抬起小爪子猛的一下把一直在播報個不停,喋喋不休的收音機關掉了,順便還後腳一踢把他從桌子上踹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都是你的錯,你要不是播報什麽新聞就好了!


    他這麽生氣的想著,卻被迎麵走來的傑森送上了一個爆栗。


    “砸壞了東西從你的夥食裏麵扣。”


    傑森說著,拍了拍收音機放迴了桌麵上,卻沒有再選擇將它打開。


    小醜從阿卡姆裏麵再一次的越獄了,甚至都已經付出了行動。他抓了一大夥人質關在大貨車裏,而自己在車頂上朝著所有人叫囂著。


    這是來自收音機裏的播報內容。


    對於全屋子的人和貓來說,小醜這個名字都是一個禁忌的詞語。


    起碼傑森立刻起身收拾東西準備槍支彈藥就不是一個絕對的好兆頭。


    “真的,聽我說話小傑鳥,我真的覺得你不適合一個人去解決這事情!”羅伊還在跟著後麵念念叨叨,他滿身的傷口如今處理過後看起來根本不嚇人了,強加的體魄和極好的自愈力甚至已經讓他恢複了一大半實力,他雖然不知道小醜對傑森的影響有多大,但他知道傑森的死亡和小醜是脫離不開關係的。


    這絕對不是能放任傑森一個人去接觸小醜的時候。


    傑森將最後的槍支換上齊全的彈藥,拎起沙發上的夾克套在身上,才迴頭看著羅伊,“可這從來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誰也不能幫我,誰也不能插手。”


    除了一個人。


    ——蝙蝠俠。


    ……


    夜幕籠罩下的哥譚今夜注定不太平,燈火徹夜不熄,一盞接著一盞散發出不同於往日柔和的光亮,而是刺眼的,晃眼到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前麵的路。強烈的燈光打在地上,將夜幕都照明了起來,恍若白晝。


    而今夜的主角之一則是站立在車頂上,燈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將他的一切都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還有鏡頭之下。


    肌膚蒼白到極致的色彩配上擦上口紅而格外顯眼的唇瓣,濃烈而極其具有視覺衝擊。他唇角拉開咧到最大的地方露出一個笑容,張揚而瘋狂,尖銳的虎牙露了個頭,卻都仿佛滴著鮮血一樣。光線打在他綠色的發上留下一道陰影,遮掩住他微微上揚的眉頭和那雙眼眸,但卻掩蓋不住那雙眼睛裏所透露出來的癲狂的色彩。


    在貨車後車廂裏,黑麵具咬著牙罵他,恨到了極點,甚至在小醜打開油罐潑到他們身上的時候,更是直接罵破了音。


    他此時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放出了一個自己根本無法控製的人。


    “你們敘敘舊難道不開心嗎?”小醜蹲了下來,側耳聽了聽裏麵的罵聲,頗為享受般點了點頭,才從衣兜裏摸出個打火機來點燃,冒出一撮小小的火花來,他笑著對黑麵具說話,裝作好意的樣子,“畢竟這些家夥以前大多替你賣命呀?”


    他一邊笑著,一邊將手中的打火機緩緩向前挪去,在黑麵具驚恐的眼神之下停在了他的上方。


    “哦,別這樣,親愛的。”小醜說,“笑一個,開心點不好嗎——?”


    他握緊打火機的力道漸漸鬆開,正準備收手將那東西徹底丟下去迎來一場火焰的盛宴,傾聽淒美的慘叫哀嚎的時候,他手裏的打火機意外被一陣風吹熄滅了。


    與此同時,打在他身上的光被轉了開來,伴隨著人們的驚唿。


    “我的天……那後麵的是誰?!”


    小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陰沉,垂下來的目光帶著狠辣的殺意,卻在想到什麽之後轉而代替成了不變的笑容。


    是他的小蝙蝠來找他玩遊戲了嗎——?


    他抬起頭,想要好好看看那隻小蝙蝠在他在阿卡姆修養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想念自己,卻在看清楚來人之後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頗為沮喪的垂下頭去,語氣都掉了一個度,牙尖咬上唇瓣沾染上了星點口紅的紅色,他眼眸微微眯起,醞釀著什麽情緒。


    “是你啊……紅頭罩……”


    哦,好吧,這也算是另一種樂趣了。


    他站起身來將手裏的打火機丟在了邊上,看著黑麵具給他介紹過的“大麻煩”,意外覺得有點兒熟悉,“你知道嗎——?雖然是別人向我介紹你的存在,但我對你還是挺喜歡的。”


    傑森居高臨下看他,麵罩下的表情嚴肅而專注,藍綠色的眼眸裏仿佛有水流湧過的痕跡。


    “正巧。”


    “我也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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