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餘墨還在挑劇本的時候, 接到了《尖刀》團隊的電話,問她有沒有意向錄這部劇的片尾曲, 也有報酬的那種。


    片頭是一首慷慨激昂的軍歌這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因為片頭曲在官博公布出來的三分鍾預告片裏已經出現過了, 是主演賀軍和宿譯兩個人一起演唱的。


    片尾一直處於保密狀態。


    辛餘墨還怕自己搶了別人的工作:“我不是專業的歌手……”


    “這首歌的作曲編曲都是褚老先生, 他看《男兒當自強》的時候聽過你唱歌,這首歌算是為你寫的。”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辛餘墨當然就不可能拒絕了。


    “就我一個人嗎?”


    “我們這邊原本是打算請連老師也一起的, 但她的意思是,專注演戲, 不做任何副業。您也有類似的想法嗎?”


    辛餘墨當然沒有——她還要賺錢養公司養粉絲呢!雖然現在那個公司已經有了大靠山、也有了好幾個大投資商,以後都不用再擔心資金流的問題, 但總歸是她自己的想法建立起來的公司, 本來做一個除了拿錢和給想法背的什麽都不管的甩手掌櫃她心裏已經有些過意不去了。


    總不能現在連錢都不給了。


    隻朝公司張嘴吧?


    辛餘墨答應了之後就跟對方約好時間去了錄音棚裏。


    然後她見到了褚永年褚老先生。


    這位的年紀跟常西川老先生相差不大,同樣的滿頭白發, 但他的身體要比常老先生好太多,常老先生因為手術的原因人十分清瘦, 臉色也不好, 一熬夜就更是頭暈目眩幾乎站不住那種。


    褚永年老先生就不一樣,他身形不胖不瘦, 穿著一身淺色的對襟唐裝,滿頭華發不僅沒有讓他顯得蒼老,反而看起來神采奕奕。


    他的雙手和臉上也都不可避免地有了皺紋,但那些皺紋讓老人家看起來很有高人風範, 飄飄然猶如山巔不老鬆。


    辛餘墨還記得她媽媽說過外婆是褚老先生的學生,她去揚州沒有找到任何幾代都生活在那裏的外公外婆一家的蹤跡,離開以後還拜托了葉燃和葉奶奶繼續幫忙留意,到現在也沒有什麽音訊。


    辛餘墨已經差不多死心了,但真正見到褚老先生,她還是忍不住心中微微一動,又升起一絲絲希望。


    她跟褚老先生一見麵,就有工作人員給雙方做介紹。


    辛餘墨站起身認認真真地給老先生鞠躬:“褚老先生您好,久仰大名,很榮幸可以演唱您的作品,如果過程中有什麽您覺得不對的、不合適的盡管提出來,我一定改正。”


    反倒是褚永年,年紀雖然大了,但人卻十分幽默風趣,見到辛餘墨的態度他就雙手直搖:“別別別!小辛同誌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粉絲!《男兒當自強》裏你的表現太好了,實力圈粉。”


    最後四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筆記本。


    “你或許還記得,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女兒也是你的粉絲,知道我今天要來見你,出門前再三交代我一定要跟你要個簽名,你看你方便嗎?”


    辛餘墨當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方便方便!當然了!您孫女還在上學還是已經工作了?”她一邊問一邊雙手接過了本子。


    “工作啦。隻是工作了兩三年都還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成績,不成器,我們家今年都已經看開啦!再不看開,就要愁得睡不著覺嘍!”


    他說是發愁,但語氣卻是很輕鬆的,臉上還帶著笑容,周圍的人就都跟著笑起來。


    有褚永年身邊的工作人員忍不住笑著問道:“褚小姐今年都代表國家去法國表演琵琶曲了,您家裏還覺得她不成器,得什麽樣子才算是成器啊?”


    “誰讓咱們這行業是沒有天花板的呢!她也就一點小成績而已,倒也不算差,但我總不能見人就說,我孫女兒有出息,有大出息吧?我可不做王婆。”褚永年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


    周圍的人都笑起來。


    “那褚老先生您孫女兒比我大一點是吧?”


    褚永年點頭:“大你六歲。今年你那個生日會,她本來也想去的,當時正要樂團要出國沒趕上,她念叨了好久。”


    辛餘墨想了一想,低下頭認真地在筆記本上寫:祝儲姐姐天天開心,事業一帆風順。


    落款寫上了自己的姓名。


    一抬頭看到褚老先生的表情,她遲疑著問道:“您也要嗎?”


    “對。”褚老先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和小褚都有微博,她可是說拿到了簽名要發微博炫耀的,我才是真正見到偶像的粉絲,她一個沒見到人的都發微博了,我不發可說不過去。”


    “您想讓我寫什麽?”


    “你隨意就好,這個我不挑的。”褚永年說完了還道謝,“謝謝小辛同誌啦。”


    辛餘墨一邊說不敢當一邊在本子上又寫了兩句話給褚永年,恰好最近她看到《匠心》的劇本,劇本寫的很好,裏麵講述的也是非物質文化傳承的問題。


    褚老先生作為國樂大師,也屬於文化傳承的一種。


    她寫完雙手遞給褚永年後,他低頭一看,就忍不住喝彩道:“好好好!咱們國家就是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很多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才不會輕易就斷了,咱們炎黃子孫的根才會一直在。”


    他再抬起頭看辛餘墨時,眼神裏帶著激賞。


    “你聽過今天要唱的這首歌了嗎?”


    辛餘墨點了點頭,有點窘迫地說道:“但是我沒有學過任何樂器,也沒有真正上過樂理課,所以不知道您的曲子裏的那些樂器都是什麽,也不知道您用了什麽技巧,隻知道這是一首很好聽也很耐聽的曲子,我收到的時候就存在了手機裏,有空能一直單曲循環都聽不膩的。”


    褚永年微微點頭:“不懂音樂的人覺得耐聽已經很好了。”他又問道,“看過歌詞了嗎?覺得喜不喜歡?有沒有你覺得需要改動的地方?詞作也是我的老搭檔了,你有什麽意見可以直說,我來跟他溝通。”


    “我已經背下來了,歌詞也很喜歡的。”辛餘墨老老實實地說,“因為歌詞和曲子都特別好,我都忍不住開始擔心自己這種不專業的歌手來唱是不是有點太糟蹋了……”


    “不,這首歌我是知道要由你來唱,專門給你寫的,誰唱都可能是糟蹋,就你不會。”褚永年笑眯眯的說道,“要是沒有你,這首歌可能就不會做出來了。”


    辛餘墨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一定盡量完成好。一會兒我進去錄,您是不是可以在外麵聽著啊?”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立刻又說道,“那您如果覺得我有什麽地方表達的不好,唱的不好,一定要說出來,不用跟我客氣,我想盡最大努力把這首歌完成好。”


    “專業的事情上我一直都很嚴格,所以我的很多學生都有些怕我。有問題我絕不會隨意糊弄過去的,也希望小辛同誌你能做好心理準備,答應了要是半途想放棄,我可是要生氣的。”


    “不會不會。”辛餘墨聽褚老先生主動說起學生的事情,就忍不住問道,“褚老先生,我可不可以問您一個問題?”


    “有話盡管說就是了,你還沒有進錄音棚開始唱歌,我現在還不是那個嚴肅的我。”褚永年幽默地說道。


    周圍人又忍不住笑起來。


    辛餘墨做了一個深唿吸之後,看著褚永年問道:“您有沒有一個叫孫蘭君的學生?”


    褚永年隻思考了不到三秒鍾就迴答道:“沒有。你是從哪裏聽說我有這麽個學生嗎?”


    “不是的。”辛餘墨含糊地說道,“我有個長輩好像跟您學過樂器,但她老人家已經不在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天見到您就像問問。”她帶著一點歎息地說道,“或許是沒有這個緣分吧。”


    在揚州找不到外公外婆一家生活過的痕跡,辛餘墨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這個世界並不是她所在的那個世界的從前。


    所以她在這個世界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影響到或許在另一個平行空間裏、正在末世掙紮求生的、那些並肩作戰的同胞們,包括她的父母。


    褚永年探究地看了辛餘墨一眼,點頭說道:“你家長輩沒有做我學生的緣分,你這不就有緣分可以做麽。你叫我一聲老師,一會兒進了錄音棚裏我就會在外麵教你,穩賺不賠是不是?”


    “謝謝褚老師。”辛餘墨很認真地說道,“我叫您老師是應該的,但做您的學生我真的是愧不敢當。我知道您的學生都是各種樂器裏的頂尖人才,我這種什麽都不會的,怎麽好意思也自稱是您的學生?如果有時間的話我當然也願意跟著您學一學樂器,但我目前時間確實不太夠用,不敢說謊欺瞞您,所以還是隻能看以後有沒有機會、有沒有緣分了。”


    她沒有順杆爬,反而說了這樣一番話,但這樣的態度才是對行業最大的尊重。


    褚永年和他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對這小姑娘好感度上升了一大截。


    然後辛餘墨進了錄音棚裏開始錄歌。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已經提前聽過了很多遍曲子,歌詞也已經全都背了下來,隻是在演唱技巧和情感的表達上需要一定的時間磨練。


    外麵不光是褚永年在,還有兩個專業的音樂人一起聽著。


    開始工作以後,大家都是拿出了十二分嚴肅的態度來完成作品。


    辛餘墨在錄音棚裏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出來時天都要黑了,不過最後的作品完成度很高,讓褚永年三人都非常滿意,朝著她直點頭。


    辛餘墨出來時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問她:“有沒有出唱片的打算?”


    “三位老師是專門說好聽好安慰我的嗎?因為我在錄音棚裏悶出了幾身汗?”


    “當然不是。”


    “工作的事情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有什麽安慰不安慰。”


    “誰工作的時候不辛苦,再說你有什麽需要安慰的?幾個小時就完成了。有些人唱幾天都唱不下來,還需要百萬修音師來拯救的。”


    辛餘墨有點難以置信,左右看了看麵前的三個老師:“那三位的意思是……我今天表現的還可以?”


    “可以。”


    “很可以。”


    “所以才問你打不打算往歌手這方向發展。”


    知道他們是認真的以後,辛餘墨也端正了態度:“目前沒有這個打算。”


    聽到她這個答案,包括褚永年在內的三個人都露出惋惜的表情。


    “那可真是可惜了。”


    “你音色很獨特,聽你唱歌時感覺心情會很放鬆,精神也很舒緩。”其中一個大胡子低馬尾的音樂製作人說道,“以前聽那些完全沒有天賦硬要唱歌的人錄歌,戴著耳機聽不了兩個小時我就得出去緩緩喘口氣,要不能給我腦袋聽炸了。”


    另一個幹瘦幹瘦的年輕人也跟著點頭:“你的聲音很幹淨……”他似乎在思考著要怎麽表達,“有一種治愈感。褚老師這首歌也寫的很適合你,他的曲子和你的歌聲結合在一起,一加一已經無限大於二了。”


    “這本就是給她寫的歌嘛。”褚永年最後說了一句。


    這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誇的辛餘墨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且他們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辛餘墨也就不好意思再謙虛說什麽自己不行不會之類的話——再說就像是有意討人誇獎了。


    不過說起治愈的事情……要不是今天被專業人士這樣提起,辛餘墨都要忘了。


    在末世裏,有一種異能就是聲音異能。


    這種異能的人特別特別少,全球都屈指可數,但這個異能是很神奇的。


    末世裏不少人都擁有了異能,那些異能使用過度以後,不僅身體會特別疲憊處於一種被掏空的狀態,精神消耗也非常大,異能枯竭時異能者通常會出現耳鳴、腦子裏嗡嗡響之類的問題。


    擁有聲音異能的人可以治愈這種問題。


    但因為這樣的異能很少見,而且大多數人對於自己的異能可以持續使用多久都是心裏有數的,不會真正把它用到極限才停下來,於是需要這種聲音異能治愈的時候也不多。所以辛餘墨才會不記得。


    現在被音樂老師這樣一說,她又想起來了。


    她和另一個異能者結合生出來的小孩,出生後就去實驗室裏做了裏裏外外的檢查,確定沒有繼承父母的異能,也沒有擁有其它異能。


    隻是因為是異能者的後代,所以身體素質各方麵都比普通人要強很多。從不生病,也很難受傷,速度、力量、甚至五官都比普通人要敏銳許多。


    大概就是所有異能者擁有的異能,辛餘墨這樣異能者結合生出來的後代都沾了一點邊,但任何一方麵都不突出,不能單獨拿出來使用。


    或許這個聲音異能她也有一點?


    所以那個老師才會說戴著耳機聽她唱幾個小時都沒有覺得膩煩,反而心情很放鬆、精神也很舒緩?


    不過這也需要往後放一放再說了。


    錄完歌以後天色已經不早,辛餘墨跟三個老師道謝、道別後,就準備跟小方一起迴去了。


    褚永年和他的兩個助理也跟她們同一個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在電梯裏的時候,褚永年再一次提起讓辛餘墨考慮考慮要不要每天抽出一點時間來學音樂的事情。


    “就像秦越和羅小明說的那樣,你很有天賦,聲音也很有特色,不試一試可惜了。”


    辛餘墨也認真地給了迴應:“我會好好考慮的,謝謝褚老師您的建議。”


    褚永年點點頭,隨口問道:“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樂器?”


    辛餘墨毫不猶豫地說道:“琵琶。”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橫笛也很喜歡。”


    琵琶就是她外婆跟著褚永年學的樂器,橫笛是她和爸爸都很喜歡的樂器,她爸爸會吹。她很小的時候爸爸還沒有那麽忙,偶爾會帶她在基地裏玩,會吹笛子給她聽。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用竹笛吹這首曲子有一種夕陽西下晚霞滿天牧童晚歸的安然寧靜的感覺,辛餘墨小時候不懂這首歌裏歌詞的含義,隻單純地喜歡聽他吹這首《送別》,覺得特別悠揚。


    倒是現在,她一個人迴到了末世之前。


    明白了“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的意義,不敢再去聽這首歌。


    但不管是爸爸吹這首曲子時的畫麵,還是仔細去聽這首歌的含義,辛餘墨都不怎麽去迴憶。


    因為會難過。


    褚永年不一樣,在她的那個世界裏,他是外婆的老師,說不定還見過她媽媽,這會讓辛餘墨有一種她跟那個世界其實還是有某種關聯的錯覺。


    所以他問的時候,辛餘墨很順暢地就說起了琵琶、說起橫笛。


    甚至還想起了她爸爸。


    他給她吹笛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穿著的衣服、吹笛子時的動作,都在這一刻浮現在辛餘墨的腦海裏。


    奇異的是,這一次她並沒有因為思念而覺得難過,想到爸爸的時候是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喜歡琵琶?橫笛?”


    辛餘墨點點頭,語氣更堅定了一點:“是。”


    “有機會我叫小褚一起,她彈琵琶我吹橫笛給你聽一聽?”


    “嗯?”辛餘墨微微的疑惑。


    褚永年笑著說道:“好讓你更喜歡一點,願意做我的學生啊。”


    “褚老師您……”辛餘墨哭笑不得,“我本來就很願意,隻是現在確實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做這件事,這是可以堅持一生的事情,不可以隨意對待的,沒有做好準備就不可以說開始。一開始就要一直堅持下去,不能停下來。”


    “不是的。”


    “什麽?”


    褚永年收起了從見到辛餘墨開始就沒有消失過的笑容。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開始做一件事,並沒有想過要堅持一輩子。最重要的是開始,然後才是堅持。像是樂器……我活到這把歲數,會演奏三百多種樂器,難道每一種都是因為喜歡、做好了一生鑽研的準備才去學習的嗎?當然不是。”他慢慢地笑了笑,“學習樂器,還是興趣最重要。隻要你願意,就可以開始學,至於學的好不好,你又不靠這個吃飯,是不是精通有什麽要緊。”


    他看著辛餘墨:“小姑娘家家不要老想著一輩子的事情,想做什麽就去做。就想著學會了彈琵琶吹橫笛之後,你想彈琴就可以彈琴、想吹笛子的時候就可以吹笛子,是不是會很開心?”


    學會了想彈琴的時候就彈琴,想吹笛的時候就吹笛……


    “會。”辛餘墨用力地點了點頭,“謝謝褚老師。”


    褚永年又哈哈地笑了:“我車上放了一支笛子,這下正好可以送給你做見麵禮了。”


    辛餘墨也笑了:“那就先謝謝褚老師啦!我先自己慢慢琢磨著,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再去打擾您。”


    沒想到出門還有意外收獲的辛餘墨坐車迴去的一路上都很開心,她準備迴去以後就把自己的時間安排表拿出來,要再擠出一些時間來學笛子。


    幸好最近沒有進劇組拍戲,沒有之前那麽的忙碌。


    結果還沒有到家就接到了邊凝的電話,辛餘墨想接《懲惡》的事情邊凝當然是最先知道的。


    “《懲惡》的導演吳誥想跟你聊一聊。”


    “嗯?”


    “你應該知道吧,這個劇本是吳誥跟他的哥們周鵬飛一起寫出來的,導演也是他,所以不管你是想要女一號丁岩還是反派嶽晴,都要說服他才行。我已經跟他說了你對嶽晴這個角色更感興趣的意思,所以他才跟我要了你的聯係方式,準備跟你聊一聊。”


    “好的,我知道了。”


    辛餘墨看到《懲惡》劇本想接的時候就已經去了解過了,吳誥是一個新銳導演,拍的兩部懸疑片上映後都是叫好又叫座。


    屬於難得的又賺錢又能拿獎的那種類型。


    他的電影現在也屬於很多人打破頭搶著要的那種資源,所以才會遞到辛餘墨手上來。


    給她試鏡的是女主角丁岩,但她卻更喜歡嶽晴,邊凝跟她認真談過後,已經接受了她的想法,現在她還需要說服的就是導演兼編劇了。


    辛餘墨迴了家就主動聯係了吳誥,對方沒有跟她客套,上來就直接問道:“你認為你能演好嶽晴這個角色嗎?我不喜歡整虛頭巴腦的,所以就直說了,嶽晴這個角色我屬意戴如玉,劇本已經遞到她手上了。你先去了解一下她的作品再好好考慮考慮?我和周鵬飛都認為你演丁岩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八點鍾開獎啦,我後台看到中獎信息了,五十個人。有個小可愛15個幣是最少的,最多的三百多好像……沒有幾個幣的哈哈哈。


    有中獎的幸運鵝出來走兩步嗎?


    感謝在2020-07-01 20:20:07~2020-07-02 23:31: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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