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帖子，又看辛徐一臉懂很多的樣子, 她就又問了問他：“網上還有別的地方有類似的情況嗎？”
辛徐看來這段時間做了不少功課, 拿著手機一通操作, 然後就拿給她看：“不過姐你放心，像是這個嗶哩嗶哩網, 基本上有粉絲基礎的大up主都是可以花錢請他們的。我一個人當然鬥不過那麽多黑子，但我有錢啊, 我花錢找了幾個粉絲多、靠譜的up主幫你說話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效果。還有這個，這個叫知乎和豆瓣的也可以找人……”
他說了一陣，隻在知乎搜索過科普知識的辛餘墨大致知道怎麽摸到她想看到的版塊了, 就表示自己要研究一下。
辛徐很乖巧懂事地表示去給她拿吃的來, 腳步飛快地跑進了廚房裏。
辛餘墨之前不在意網上的這些罵聲，更不會特意去全網搜索來看，她隻在微博上看過。
但是既然她準備跟中嶽談簽約的事情，那自然要對自身的情況有所了解。她不在意網絡上這些或者是正麵或者是負/麵的新聞或者是網友對自己的看法什麽的，但娛樂公司那邊在意的話，她就有必要去弄清楚。
總不能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現在的狀況……
看得多了以後她就漸漸知道了。
原來的辛餘墨在被多家粉絲一起在微博上刷滾出娛樂圈之前, 在圈子裏其實屬於連眼神都不屑於給她、給眼神就是施舍熱度了的狀態。
這其實可以理解，因為辛餘墨本來也不是主要幹這個的, 她簽長安也是高三畢業之後的事情，仔細算來沒有多久。
在這之前她自己也是像賺點零花錢的兼職一樣的態度對待找上門的工作, 有人主動聯係了她還要考慮一下缺不缺錢才接。
這樣能有熱度才怪呢。
簽了長安之後，長安最開始對她抱有期待，對待她的態度還是不錯的。但一來長安的資源本來就不怎麽樣, 辛餘墨又不是什麽公司一姐，分給她的也不是公司能拿到的最好的資源。
所以簽約了長安之後，辛餘墨接到的是工作是兩個網劇小配角、還有兩個不知名的訪談類綜藝常駐嘉賓。
網劇成本很低宣傳等於沒有，用的主角配角又都是新人，紅不紅完全看天意那種。辛餘墨一個女三號女四號就算表現再好也不可能靠她一個人帶紅全劇吧。
訪談類綜藝就更不靠譜了。這類綜藝的常駐嘉賓一般都需要情商智商都很高、開得起玩笑會玩梗、反應也要很快的人才能撐得住場子、大放光彩。
辛餘墨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生活的一大半精力都放在跟她爸爸作對上，一小半則是在學習上。她哪能行？上這種節目簡直等於自曝其短，說得嚴重一點就是公開處刑。
不過幸好網劇播出後沒有水花、綜藝也沒什麽人看。
在她得罪大批別家粉絲之前，最多就是不紅，沒有粉絲，相對應的也就沒有什麽人黑辛餘墨。
但被扒出微博小號、得罪了大批別家粉絲以後就不一樣了。
網友們開始拿著放大鏡在辛餘墨過去的作品裏找毛病。
她接到的都不是什麽好資源，像是那部網劇女三號，投資很少非常少。在那個小成本現代劇裏，拍戲的時候辛餘墨的衣服都是自帶的常服，化妝也全是她自己搞定的。
她又不是專業人士，能化出多成功的妝容？為了跟爸爸作對，她買衣服全都是大人一看就會皺眉頭的那種奇裝異服，穿到劇中的效果可不就是不良少女麽？
像是什麽酗酒的圖、不良少女的照片，辛餘墨仔細搜索起來，都是可以查到源頭的。
“不良少女”是她第一部網劇的角色設定，現在網上傳的多數圖其實都是劇照。當然，這也是原來的辛餘墨當時自己給自己的定位。
至於那張一看就令人大皺其眉的翻白眼的動圖……也是現在在網絡上流傳比較廣的，就是那訪談類綜藝裏麵出來的，網上關於她沒禮貌、情商低智商不高的話也都是因為這檔綜藝。
視頻網站上很多賬號都把綜藝裏辛餘墨的部分單獨剪輯放出來了，發剪輯視頻的人都不用配什麽旁白，觀看的網友就看得想罵人。
別說，網絡上不不少自媒體在做這件事，辛餘墨搜索出來了一大堆跟自己相關的視頻或者是帖子，她注意到這些帖子和視頻發布的時間幾乎全都是在她前些天上了熱搜之後。
看來熱度對於她們這些人來說是真的很有用。
因為她那個醫院的視頻上了熱搜，網友們的關注度上去了，所以那些自媒體就開始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提到她這個人。
提到她，就會有網友願意點進來觀看、發表評論。
而那些自媒體則是要靠觀看次數和評論數量來吃飯。
提到她的視頻和帖子多了，不明所以的路人網友也會知道辛餘墨這個人。
所以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互相成就？
不過目前網絡上她正麵的就隻有那個醫院視頻了，因為是監控錄像清晰度不夠，也看不清楚辛餘墨的長相。
其它就幾乎全都是負/麵的。
網友們對她的看法從最開始看到醫院視頻、紛紛讚揚視頻中的姑娘是當代女俠，到後來知道這是個女明星、還是個一搜全都是黑料的女明星，再加上不少人帶節奏，大多數網友都覺得她是找到了什麽給力的後台，準備開始洗白換路線了。
網上的大部分人似乎認為，洗白是從救醫生那個視頻開始的。
就比如今天辛徐給她看的那個帖子的主樓內容，也是現在大部分網友對她的看法。
辛餘墨若有所思。
“姐，牛阿姨做的藍莓布丁，你嚐嚐，我覺得很好吃！”
辛餘墨迴過神來，放下手機接過遞到麵前的布丁。
辛徐自己也捧著一碗，一隻手裏拿著勺子吃得開心。
姐弟倆吃掉布丁又聊了幾句，辛徐就又去拿吃的，桌子上不知不覺擺了一大堆好吃的好喝的。
辛徐正一臉熱切地跟辛餘墨商量著要跟她一起出去吃飯呢——算來算去他都還沒有跟他態度轉變以後的姐姐一起出去吃過飯呢。
“吃完飯我們去逛街，我負責買單和拿東西！我特意跟我好兄弟學過……”
說著說著，玄關處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末的緣故，辛鴻達居然難得地在這個時間點迴來了。
看見姐弟倆和諧相處的畫麵，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覺得欣慰，而是眉頭緊鎖地看著辛餘墨。
“你不是搬迴家裏來了？怎麽這又是一個月都不見人影？要是還天天這樣不著家，你搬迴來幹什麽？專門挑撥你弟弟跟你阿姨鬧？還是準備帶壞他？”
辛餘墨接到淩自強的電話很突然，當天晚上她睡覺到早上起來離開家，根本就沒有見著辛鴻達，自然無從告訴他自己的去向。
不過她是跟辛徐說過的。
辛徐接收到姐姐的眼神之後朝她笑了笑，頗有幾分邀功的意思：“姐我沒跟他說！他根本不關心你，我才不跟他說你的事，說了他也會惡意揣測你。”
辛鴻達的目光從辛徐臉上一掃而過，還是盯著辛餘墨：“你不在家的這些天他就沒個安靜的時候，鬧得我跟你阿姨頭昏腦漲。這一迴來又跟他說什麽了？”
辛餘墨完全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她隻是在思索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就這樣順勢在這裏住下。
或許迴來後看過了那本原主留下的日記，她就應該直接離開這裏才對。
辛徐都知道辛鴻達說這些話沒有關心女兒的意思，辛餘墨能聽不出來嗎？
她沒有必要再在這裏住下去了。
她有心要去學校裏跟姚梔一起住宿舍，但想也知道恐怕不能長久。
因為跟長安解約的解約金辛餘墨自己目前拿不出來，偏偏解約這件事又不能拖，否則身上背著合約淩自強那邊還不管給她接什麽工作她都無法反抗。所以隻能靠別的公司，不管是中嶽還是別的什麽娛樂公司，既然為她付了那麽一大筆解約金，那肯定是要從她身上把錢賺迴去的。
沒有人會做賠本的買賣。
她在學校裏好好讀書學知識能賺錢嗎？起碼短時間內肯定是不可以的。
那先去宿舍住一段時間，等著搬到住到公司安排的地方去？隨時準備給人家掙錢還債？
辛餘墨再次見到邊凝後，稍微提了一下這個問題，她當即笑著迴答：“這個你不用擔心，公司會提供藝人宿舍，還有公寓。至於你說的想做直播的問題……我迴去跟公司上頭傳達過了。”
辛餘墨當即睜大了眼睛——她做了功課之後也明白自己提的這個要求有多為難人、多難被接受了，所以心裏也已經做好了讓步的準備。
如果是長安那樣的小公司還好說，中嶽這樣出了許多影帝影後歌後天王的老牌大公司裏，哪怕是杜禾嘉一個剛剛簽約的新人，也接到了《求生之路》這樣的資源。
從來沒有簽了中嶽之後去做直播的。
中嶽簽下的藝人那都是定了遠大目標的，網紅主播絕不是他們公司的追求。
她當時那個要求提的很突兀，了解過後她也做好了可能不會被轉達給中嶽高層的準備。因為實在有些荒誕可笑。
“是嗎？公司怎麽說？”
邊凝打開手裏的文件夾，調轉了個方向遞到辛餘墨麵前：“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隻要你能達到公司的預期，偶爾開開直播不算太出格的大問題。畢竟現在直播行業全民度越來越高，公司也不是非要墨守成規。”
辛餘墨低頭看合同，她繼續說道：“隻要能夠給公司創造足夠高的價值，我們什麽都可以商量。”
她不等辛餘墨說什麽，就主動表示：“合同你可以帶迴去慢慢看，考慮好了給我答複，我們不著急。”
他們不急，辛餘墨急啊。
所以她拿著合同去網上逐字逐句地查資料，一句一句地查，實在搞不懂的到網上找律師付費諮詢。
總算把那份合同給搞明白了。
然後王景同也到了。
他同樣給辛餘墨拿來了一份中嶽的簽約合同，也帶來了跟邊凝一樣的消息——吃播的事情可以商量，隻要能給公司賺錢、賺多多的錢。
辛餘墨想到陶星河到現在都還在安洋市沒有離開——據她說她已經大學畢業了，目前也沒有工作，所以空閑時間多的是。
倒也不是很奇怪這兩個經紀人前後沒有差太久就都聯係了她。
王景同聯係辛餘墨之後，邊凝那邊又給她傳了消息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辛餘墨猶豫的原因，她語氣溫和地給她解釋：“公司高層會一致通過為你支付解約金、簽下你，其實也不光是因為上頭有熟人為你說話。”
這正是辛餘墨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
“還有什麽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必加更！！！下午三點第一更，做不到我是豬
辛徐看來這段時間做了不少功課, 拿著手機一通操作, 然後就拿給她看：“不過姐你放心，像是這個嗶哩嗶哩網, 基本上有粉絲基礎的大up主都是可以花錢請他們的。我一個人當然鬥不過那麽多黑子，但我有錢啊, 我花錢找了幾個粉絲多、靠譜的up主幫你說話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效果。還有這個，這個叫知乎和豆瓣的也可以找人……”
他說了一陣，隻在知乎搜索過科普知識的辛餘墨大致知道怎麽摸到她想看到的版塊了, 就表示自己要研究一下。
辛徐很乖巧懂事地表示去給她拿吃的來, 腳步飛快地跑進了廚房裏。
辛餘墨之前不在意網上的這些罵聲，更不會特意去全網搜索來看，她隻在微博上看過。
但是既然她準備跟中嶽談簽約的事情，那自然要對自身的情況有所了解。她不在意網絡上這些或者是正麵或者是負/麵的新聞或者是網友對自己的看法什麽的，但娛樂公司那邊在意的話，她就有必要去弄清楚。
總不能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現在的狀況……
看得多了以後她就漸漸知道了。
原來的辛餘墨在被多家粉絲一起在微博上刷滾出娛樂圈之前, 在圈子裏其實屬於連眼神都不屑於給她、給眼神就是施舍熱度了的狀態。
這其實可以理解，因為辛餘墨本來也不是主要幹這個的, 她簽長安也是高三畢業之後的事情，仔細算來沒有多久。
在這之前她自己也是像賺點零花錢的兼職一樣的態度對待找上門的工作, 有人主動聯係了她還要考慮一下缺不缺錢才接。
這樣能有熱度才怪呢。
簽了長安之後，長安最開始對她抱有期待，對待她的態度還是不錯的。但一來長安的資源本來就不怎麽樣, 辛餘墨又不是什麽公司一姐，分給她的也不是公司能拿到的最好的資源。
所以簽約了長安之後，辛餘墨接到的是工作是兩個網劇小配角、還有兩個不知名的訪談類綜藝常駐嘉賓。
網劇成本很低宣傳等於沒有，用的主角配角又都是新人，紅不紅完全看天意那種。辛餘墨一個女三號女四號就算表現再好也不可能靠她一個人帶紅全劇吧。
訪談類綜藝就更不靠譜了。這類綜藝的常駐嘉賓一般都需要情商智商都很高、開得起玩笑會玩梗、反應也要很快的人才能撐得住場子、大放光彩。
辛餘墨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生活的一大半精力都放在跟她爸爸作對上，一小半則是在學習上。她哪能行？上這種節目簡直等於自曝其短，說得嚴重一點就是公開處刑。
不過幸好網劇播出後沒有水花、綜藝也沒什麽人看。
在她得罪大批別家粉絲之前，最多就是不紅，沒有粉絲，相對應的也就沒有什麽人黑辛餘墨。
但被扒出微博小號、得罪了大批別家粉絲以後就不一樣了。
網友們開始拿著放大鏡在辛餘墨過去的作品裏找毛病。
她接到的都不是什麽好資源，像是那部網劇女三號，投資很少非常少。在那個小成本現代劇裏，拍戲的時候辛餘墨的衣服都是自帶的常服，化妝也全是她自己搞定的。
她又不是專業人士，能化出多成功的妝容？為了跟爸爸作對，她買衣服全都是大人一看就會皺眉頭的那種奇裝異服，穿到劇中的效果可不就是不良少女麽？
像是什麽酗酒的圖、不良少女的照片，辛餘墨仔細搜索起來，都是可以查到源頭的。
“不良少女”是她第一部網劇的角色設定，現在網上傳的多數圖其實都是劇照。當然，這也是原來的辛餘墨當時自己給自己的定位。
至於那張一看就令人大皺其眉的翻白眼的動圖……也是現在在網絡上流傳比較廣的，就是那訪談類綜藝裏麵出來的，網上關於她沒禮貌、情商低智商不高的話也都是因為這檔綜藝。
視頻網站上很多賬號都把綜藝裏辛餘墨的部分單獨剪輯放出來了，發剪輯視頻的人都不用配什麽旁白，觀看的網友就看得想罵人。
別說，網絡上不不少自媒體在做這件事，辛餘墨搜索出來了一大堆跟自己相關的視頻或者是帖子，她注意到這些帖子和視頻發布的時間幾乎全都是在她前些天上了熱搜之後。
看來熱度對於她們這些人來說是真的很有用。
因為她那個醫院的視頻上了熱搜，網友們的關注度上去了，所以那些自媒體就開始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提到她這個人。
提到她，就會有網友願意點進來觀看、發表評論。
而那些自媒體則是要靠觀看次數和評論數量來吃飯。
提到她的視頻和帖子多了，不明所以的路人網友也會知道辛餘墨這個人。
所以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互相成就？
不過目前網絡上她正麵的就隻有那個醫院視頻了，因為是監控錄像清晰度不夠，也看不清楚辛餘墨的長相。
其它就幾乎全都是負/麵的。
網友們對她的看法從最開始看到醫院視頻、紛紛讚揚視頻中的姑娘是當代女俠，到後來知道這是個女明星、還是個一搜全都是黑料的女明星，再加上不少人帶節奏，大多數網友都覺得她是找到了什麽給力的後台，準備開始洗白換路線了。
網上的大部分人似乎認為，洗白是從救醫生那個視頻開始的。
就比如今天辛徐給她看的那個帖子的主樓內容，也是現在大部分網友對她的看法。
辛餘墨若有所思。
“姐，牛阿姨做的藍莓布丁，你嚐嚐，我覺得很好吃！”
辛餘墨迴過神來，放下手機接過遞到麵前的布丁。
辛徐自己也捧著一碗，一隻手裏拿著勺子吃得開心。
姐弟倆吃掉布丁又聊了幾句，辛徐就又去拿吃的，桌子上不知不覺擺了一大堆好吃的好喝的。
辛徐正一臉熱切地跟辛餘墨商量著要跟她一起出去吃飯呢——算來算去他都還沒有跟他態度轉變以後的姐姐一起出去吃過飯呢。
“吃完飯我們去逛街，我負責買單和拿東西！我特意跟我好兄弟學過……”
說著說著，玄關處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末的緣故，辛鴻達居然難得地在這個時間點迴來了。
看見姐弟倆和諧相處的畫麵，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覺得欣慰，而是眉頭緊鎖地看著辛餘墨。
“你不是搬迴家裏來了？怎麽這又是一個月都不見人影？要是還天天這樣不著家，你搬迴來幹什麽？專門挑撥你弟弟跟你阿姨鬧？還是準備帶壞他？”
辛餘墨接到淩自強的電話很突然，當天晚上她睡覺到早上起來離開家，根本就沒有見著辛鴻達，自然無從告訴他自己的去向。
不過她是跟辛徐說過的。
辛徐接收到姐姐的眼神之後朝她笑了笑，頗有幾分邀功的意思：“姐我沒跟他說！他根本不關心你，我才不跟他說你的事，說了他也會惡意揣測你。”
辛鴻達的目光從辛徐臉上一掃而過，還是盯著辛餘墨：“你不在家的這些天他就沒個安靜的時候，鬧得我跟你阿姨頭昏腦漲。這一迴來又跟他說什麽了？”
辛餘墨完全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她隻是在思索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就這樣順勢在這裏住下。
或許迴來後看過了那本原主留下的日記，她就應該直接離開這裏才對。
辛徐都知道辛鴻達說這些話沒有關心女兒的意思，辛餘墨能聽不出來嗎？
她沒有必要再在這裏住下去了。
她有心要去學校裏跟姚梔一起住宿舍，但想也知道恐怕不能長久。
因為跟長安解約的解約金辛餘墨自己目前拿不出來，偏偏解約這件事又不能拖，否則身上背著合約淩自強那邊還不管給她接什麽工作她都無法反抗。所以隻能靠別的公司，不管是中嶽還是別的什麽娛樂公司，既然為她付了那麽一大筆解約金，那肯定是要從她身上把錢賺迴去的。
沒有人會做賠本的買賣。
她在學校裏好好讀書學知識能賺錢嗎？起碼短時間內肯定是不可以的。
那先去宿舍住一段時間，等著搬到住到公司安排的地方去？隨時準備給人家掙錢還債？
辛餘墨再次見到邊凝後，稍微提了一下這個問題，她當即笑著迴答：“這個你不用擔心，公司會提供藝人宿舍，還有公寓。至於你說的想做直播的問題……我迴去跟公司上頭傳達過了。”
辛餘墨當即睜大了眼睛——她做了功課之後也明白自己提的這個要求有多為難人、多難被接受了，所以心裏也已經做好了讓步的準備。
如果是長安那樣的小公司還好說，中嶽這樣出了許多影帝影後歌後天王的老牌大公司裏，哪怕是杜禾嘉一個剛剛簽約的新人，也接到了《求生之路》這樣的資源。
從來沒有簽了中嶽之後去做直播的。
中嶽簽下的藝人那都是定了遠大目標的，網紅主播絕不是他們公司的追求。
她當時那個要求提的很突兀，了解過後她也做好了可能不會被轉達給中嶽高層的準備。因為實在有些荒誕可笑。
“是嗎？公司怎麽說？”
邊凝打開手裏的文件夾，調轉了個方向遞到辛餘墨麵前：“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隻要你能達到公司的預期，偶爾開開直播不算太出格的大問題。畢竟現在直播行業全民度越來越高，公司也不是非要墨守成規。”
辛餘墨低頭看合同，她繼續說道：“隻要能夠給公司創造足夠高的價值，我們什麽都可以商量。”
她不等辛餘墨說什麽，就主動表示：“合同你可以帶迴去慢慢看，考慮好了給我答複，我們不著急。”
他們不急，辛餘墨急啊。
所以她拿著合同去網上逐字逐句地查資料，一句一句地查，實在搞不懂的到網上找律師付費諮詢。
總算把那份合同給搞明白了。
然後王景同也到了。
他同樣給辛餘墨拿來了一份中嶽的簽約合同，也帶來了跟邊凝一樣的消息——吃播的事情可以商量，隻要能給公司賺錢、賺多多的錢。
辛餘墨想到陶星河到現在都還在安洋市沒有離開——據她說她已經大學畢業了，目前也沒有工作，所以空閑時間多的是。
倒也不是很奇怪這兩個經紀人前後沒有差太久就都聯係了她。
王景同聯係辛餘墨之後，邊凝那邊又給她傳了消息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辛餘墨猶豫的原因，她語氣溫和地給她解釋：“公司高層會一致通過為你支付解約金、簽下你，其實也不光是因為上頭有熟人為你說話。”
這正是辛餘墨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
“還有什麽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必加更！！！下午三點第一更，做不到我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