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教學
這一晚上蘇嬈都沒怎麽睡, 腦袋裏亂糟糟的。
淺眠中她還做了個夢，夢到宋衍迴來了, 帶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拿筆去簽，可都畫不出水來。接著有人遞過來一支筆, 清泠泠的聲音說：“用這個吧。”
她抬頭，看到了一張和自己像極了的臉……
蘇嬈覺得自己絕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突然想打個電話給宋衍，可是說什麽呢？
問他昨晚睡得好不好？還是問關於他和ivy的傳聞？
算了吧！自找沒趣。
蘇嬈洗漱後去了餐廳, 剛把麵包片放進多士爐，正準備煎蛋的她驀地愣住。
她一個從不早飯的人竟然要做三明治？
她才和宋衍生活了幾天啊，習慣這東西, 真可怕。
吃著早飯她刷起手機，看到了ivy和宋衍的那組照片。
兩人就在酒店大堂的電梯前, 宋衍肩背挺拔卻闔目垂頭, 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顯得有些緊繃。
他身邊的女人倒是很放鬆, 倚著他挽住他胳膊——這就是ivy啊。
兩人如此親密, 緋聞不攻自破。
粉絲們恍然, 怪不得ivy來國內卻見不著人，敢情一直在濱城啊……
ivy一出, 立刻沒蘇嬈什麽事了。
鹽粉們哪還顧得上她這個僅和宋衍在高校醜聞中有露水之緣撞臉無數影星的女生, 他們的注意力全在ivy和宋衍身上了，探究這些天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嗑ivy和宋衍的粉絲們情緒高漲，“鹽米粉”也不甘示弱, 依舊靠著之前那幾張模糊的照片負隅頑抗。
他們撕得刀光劍影，蘇嬈被撇得一幹二淨。
對她而言，這算件好事吧。
蘇嬈撥著那幾張照片，在開啟的電梯裏她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是星野，他也在場？
吃過飯蘇嬈就按約定去見星野了，今天繼續給他上課。
人要是聰明，不管在哪個方麵都很優秀。星野拍戲悟性好，學語言也一樣，接受得特別快，隻是日式發音上稍稍吃了虧，尤其是翹舌音。
zh、ch、sh還好，就是這個r，他總是發不出這個濁音來。
“r的舌尖比sh要靠後，發音部位在喉嚨，聲帶是要震動的。”蘇嬈給他解釋並示範。
發音原理星野都理解，但是因為日語沒有這個音，不適應這個發音習慣，他就是說不準，以至於“我是日本人”幾個字說得很痛苦。
他急得直吐舌頭，蘇嬈笑著勸他別急，讓他從zh，ch，sh，舌尖一點點地朝後移動，最後找準r。
她揚起脖子手指摸著自己的喉嚨，示意他感受發音。
女孩脖子白皙修長，這一揚頭宛若優雅的天鵝。星野看得有點走神。
蘇嬈低頭看他一眼，他才反應過來趕緊摸著自己的喉嚨處。
星野按照她說的一點點嚐試，終於發出了個非常接近的音。
他眼睛登時就亮了，像綴了星光似。
蘇嬈給他豎了個拇指，他開心地咧嘴笑了，白皙臉頰上那個迷人的小酒窩浮現，少年感十足。
“蘇咬——”他嚐試喚了聲。
呃……雖然聲母和聲調都錯了，但她聽出來他是在喊自己。
蘇嬈忍不住笑了。“是‘su rao’——”
星野無奈搖頭。“我想叫你名字可就是叫不好，這個‘rao’發音太難了。”
蘇嬈彎眉點頭。“那你在沒學會‘rao’之前，就叫我‘yao’吧，但是是二聲‘姚’，可不是三聲‘咬’。”
“蘇姚？”
“對，蘇姚。”
“哦，姚醬！”
蘇嬈小巧的眉梢挑了挑。他們一共才見了三次，就可以這麽親昵地稱唿了嗎？何況現在的她還是他老師吧！
可星野不覺得，他很喜歡這個漂亮愛笑的小姑娘，比起老師他更願意她是朋友。
“姚醬，那麽在中文裏，‘醬’該怎麽說？”
“沒有對應的詞，不過表示昵稱可以換成‘小’，放在名的前麵。”
“小姚？”
“嗯，可以。”蘇嬈尷尬點頭。怎麽這麽別扭呢，有種單位領導喊她媽媽的感覺。“或者換成疊音也可以，比如我母親就叫我‘姚姚’。”
“明白了，姚姚。”他笑著喚了聲，又問，“那‘姚’是什麽意思？”
“是我母親的姓。”
“哦！是這樣嗎！”他一臉的興奮，“我姓星野，我母親姓原，我叫星野原，好巧！”
他激動地直拍手，像個天真的孩子。
蘇嬈不明白他怎麽這麽興奮，但他高興卻是件好事，趁他心情好蘇嬈試探問：“星野君，可以問你點事嗎？”
“當然可以，你想問什麽？”
蘇嬈不好意思抿了抿唇。“聽說ivy來濱城了？”
“對啊，她好早就說要來，不然我怎麽把你認錯了呢。”
“那她昨天真的和宋衍在一起嗎？”
“啊~”星野恍然，“你看到照片了。”說著還壞笑地指了指她，用生硬的漢語說，“老婆粉！”
蘇嬈窘迫地捏了捏耳垂。“昨晚宋衍是在酒店住的嗎？”
“啊！”星野表情突然僵住，嘴角不自然地牽了牽，“這個，我不能說……”
“為什麽？”
“對不起，是劇組不讓說的，我要遵守約定。”星野解釋，抱歉低頭。
見他鄭重的模樣，蘇嬈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隻是好奇而已。”這小哥哥這也太認真了吧。
蘇嬈不再問了，繼續給他上課。
雖然不提了，不代表她沒有疑惑。
酒店是劇組包下的，他入住不是名正言順嗎？光明正大的事搞得這麽敏感，那隻有一個可能，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事——
蘇嬈迴憶著那幾張照片，ivy親昵地挽著宋衍的胳膊，宋衍沒什麽表情卻也沒拒絕。而且星野剛剛不也承認了，他們兩個昨天也在一起。
那麽這個不尋常的解釋，隻能歸在ivy身上了。
至於她和宋衍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腦補出什麽來！
星野今天沒戲，兩人學的時間長了點，而且一起簡單吃了頓中飯。
為了不分心，兩人上課都不碰手機。所以吃飯時，蘇嬈不停地翻看，顯得有些焦慮。
其實也不是等，她就是好奇平時沒有來電也會發個微信的宋衍，今天怎麽出奇地安靜？
他可能是忙得想不起來了吧！
就像ivy的出現，讓粉絲們不在關注她這個“神秘女友”一樣。
下午上完課蘇嬈就直接迴家了，一直到傍晚宋衍也沒個動靜。
按理說ivy突然出現，粉絲們應該抱著極大的熱情才對，可網上一點相關的新消息都沒有。
蘇嬈正翻著微博，電話突然響了。
“你在哪呢？”姚鈺開口就問，情緒不大好。
“在家呢。”
“發生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還想瞞我們嗎？”
蘇嬈撇了撇嘴。“告訴你們幹嘛，讓你們看笑話啊！”
“蘇嬈！這是看笑話的事麽！你這孩子長不長心啊，拿婚姻當兒戲啊！”
“等等——”蘇嬈覺得不對，“媽你說什麽呢？你不是在說我導師的事嗎？”
“你導師那算事麽！我說你和宋衍呢！”姚鈺氣唿唿喊，“他那些緋聞到底怎麽迴事？一個已婚男人，像話嗎！”
“哎喲，媽你這是八卦看多了呀，別聽網上瞎分析，我前幾天不都跟你解釋了，那些照片都是我，您閨女……”
“那昨天晚上呢？也是你？我自己孩子我認不出來！”
這個蘇嬈還真沒法辯解了。
女兒一沉默，姚鈺心疼了。“姚姚啊，小姑娘追星人之常情，大家都能理解，媽也不反對。但是你不能拿婚姻鬧著玩啊，這是女人一輩子的事。你當初連聲都不吱直接就領證了，看看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你們結婚一年多在一起有一個月嗎？拍戲當借口，說不迴家就不迴家，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沒迴來！”
“是我沒讓他迴來。”
“你還幫他狡辯！”姚鈺嗬斥，“我都看見他昨天和一個女人在酒店的照片了！”
“一個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麽，又不是在房間裏……”
“嗬，你這媳婦當的，想得真開啊！”姚鈺諷刺地說了句。
蘇嬈又不說話了，姚鈺歎了聲，心裏又酸有堵。“姚姚啊，不是媽挑事，這麽過日子真不行，你們不是一路人，咱跟他玩不起。也不是媽對明星有偏見，覺得明星就不會有個和睦的家，但你們的現實情況就在這擺著，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哪個母親接受得了自己女兒過這種日子，受這委屈！”
“說實話媽也喜歡宋衍這孩子，沉著穩重又懂事，長得好性格也好，就連戲也演得那麽好。這孩子太完美了，但完美就是問題，媽相信這世上有十全九美唯獨不信十全十美！而且宋衍這孩子心思太重，我們這活了半輩子的人都看不透何況是你，你知道他對你有沒有什麽隱瞞？咱換個角度想，就算他十全十美那他憑什麽看上你？”
蘇嬈忍不住笑了。“媽，你這有點不厚道了，我是親生的嗎！”
“就是親生的我才了解！”姚鈺哼聲。“我女兒人漂亮又優秀，在同齡人裏都是拔尖的，我絕對有這自信！”
“這還差不多。”
“但缺點也不少啊！”
“……”
“嬌生慣養，任性，固執……你還愛多管閑事！看看，導師都沒了吧，我看你博士還怎麽考？”
“您這怎麽有點幸災樂禍呢？”
“對啊，我就是幸災樂禍！”
“親媽，不帶你這樣的——”
“別管我什麽樣，畢業就趕緊給我滾迴來！”
“那我和宋衍……”
蘇嬈話沒完，姚鈺也愣住。
是啊，女兒和宋衍怎麽辦？這天下沒有不盼兒女好的母親，可女兒再這麽下去也不行，他們婚姻沒有未來的。
“要不你們……”
“要不我和他離婚吧！”蘇嬈認真道。
姚鈺愣住。“你是不是早想好了？”
算是吧。蘇嬈發現再這麽欺騙下去對父母真的很不公平，她想起自己對宋衍媽的愧疚，想起宋衍爸對那些緋聞的厭惡，這一切真的該製止了。
“不管做什麽決定媽都支持你，但是離婚後……”
“我不迴去！”蘇嬈果斷道
姚鈺火噌地就上來了。“蘇嬈，都離婚了你不迴來幹什麽？讀博嗎？你導師被處分了，他自身都難保了還能要你？你迴來，迴海城媽給你聯係導師行不行，雖然咱海城比不上濱城，但起碼不用這麽辛苦吧！”
“媽我知道您心疼我，恨不能把我捧手心裏，但您捧不了我一輩子啊。”蘇嬈無奈，“我真不能迴去，我迴去就意味著把這麽多年的努力都否定了。安逸是好，但活著得有勁兒啊，就像你對你學生講過的‘精神饑餓’，人有追求才不會空虛，我隻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我的價值。”
姚鈺沉默了，半天也沒個動靜，直到蘇嬈喊了聲“媽？”
“那是對我學生講的，不是對你！”姚鈺扔下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看來又沒說通，蘇嬈無奈歎了口氣。
這個話題，她們永遠達成不了統一……
蘇嬈放下電話，突然發現屏幕上有條未讀消息。
她點開微信。
宋衍終於出現了……
“在幹嘛？”
“沒什麽，剛剛我媽……”蘇嬈編輯著，可最後還是都刪了，直接電話撥了過去——
“喂？”電話當即被接通，對麵低沉的聲音傳來，蘇嬈心驀地一緊。
“聽得到嗎”他問了句，語氣淡淡，嗓音沙啞。
蘇嬈還是沒出聲，神經緊繃，屏氣凝神地聽了會兒，直到確定了電話那頭的背景聲音，鎮定問：
“宋衍，你到底在哪？！”
這一晚上蘇嬈都沒怎麽睡, 腦袋裏亂糟糟的。
淺眠中她還做了個夢，夢到宋衍迴來了, 帶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拿筆去簽，可都畫不出水來。接著有人遞過來一支筆, 清泠泠的聲音說：“用這個吧。”
她抬頭，看到了一張和自己像極了的臉……
蘇嬈覺得自己絕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突然想打個電話給宋衍，可是說什麽呢？
問他昨晚睡得好不好？還是問關於他和ivy的傳聞？
算了吧！自找沒趣。
蘇嬈洗漱後去了餐廳, 剛把麵包片放進多士爐，正準備煎蛋的她驀地愣住。
她一個從不早飯的人竟然要做三明治？
她才和宋衍生活了幾天啊，習慣這東西, 真可怕。
吃著早飯她刷起手機，看到了ivy和宋衍的那組照片。
兩人就在酒店大堂的電梯前, 宋衍肩背挺拔卻闔目垂頭, 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顯得有些緊繃。
他身邊的女人倒是很放鬆, 倚著他挽住他胳膊——這就是ivy啊。
兩人如此親密, 緋聞不攻自破。
粉絲們恍然, 怪不得ivy來國內卻見不著人，敢情一直在濱城啊……
ivy一出, 立刻沒蘇嬈什麽事了。
鹽粉們哪還顧得上她這個僅和宋衍在高校醜聞中有露水之緣撞臉無數影星的女生, 他們的注意力全在ivy和宋衍身上了，探究這些天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嗑ivy和宋衍的粉絲們情緒高漲，“鹽米粉”也不甘示弱, 依舊靠著之前那幾張模糊的照片負隅頑抗。
他們撕得刀光劍影，蘇嬈被撇得一幹二淨。
對她而言，這算件好事吧。
蘇嬈撥著那幾張照片，在開啟的電梯裏她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是星野，他也在場？
吃過飯蘇嬈就按約定去見星野了，今天繼續給他上課。
人要是聰明，不管在哪個方麵都很優秀。星野拍戲悟性好，學語言也一樣，接受得特別快，隻是日式發音上稍稍吃了虧，尤其是翹舌音。
zh、ch、sh還好，就是這個r，他總是發不出這個濁音來。
“r的舌尖比sh要靠後，發音部位在喉嚨，聲帶是要震動的。”蘇嬈給他解釋並示範。
發音原理星野都理解，但是因為日語沒有這個音，不適應這個發音習慣，他就是說不準，以至於“我是日本人”幾個字說得很痛苦。
他急得直吐舌頭，蘇嬈笑著勸他別急，讓他從zh，ch，sh，舌尖一點點地朝後移動，最後找準r。
她揚起脖子手指摸著自己的喉嚨，示意他感受發音。
女孩脖子白皙修長，這一揚頭宛若優雅的天鵝。星野看得有點走神。
蘇嬈低頭看他一眼，他才反應過來趕緊摸著自己的喉嚨處。
星野按照她說的一點點嚐試，終於發出了個非常接近的音。
他眼睛登時就亮了，像綴了星光似。
蘇嬈給他豎了個拇指，他開心地咧嘴笑了，白皙臉頰上那個迷人的小酒窩浮現，少年感十足。
“蘇咬——”他嚐試喚了聲。
呃……雖然聲母和聲調都錯了，但她聽出來他是在喊自己。
蘇嬈忍不住笑了。“是‘su rao’——”
星野無奈搖頭。“我想叫你名字可就是叫不好，這個‘rao’發音太難了。”
蘇嬈彎眉點頭。“那你在沒學會‘rao’之前，就叫我‘yao’吧，但是是二聲‘姚’，可不是三聲‘咬’。”
“蘇姚？”
“對，蘇姚。”
“哦，姚醬！”
蘇嬈小巧的眉梢挑了挑。他們一共才見了三次，就可以這麽親昵地稱唿了嗎？何況現在的她還是他老師吧！
可星野不覺得，他很喜歡這個漂亮愛笑的小姑娘，比起老師他更願意她是朋友。
“姚醬，那麽在中文裏，‘醬’該怎麽說？”
“沒有對應的詞，不過表示昵稱可以換成‘小’，放在名的前麵。”
“小姚？”
“嗯，可以。”蘇嬈尷尬點頭。怎麽這麽別扭呢，有種單位領導喊她媽媽的感覺。“或者換成疊音也可以，比如我母親就叫我‘姚姚’。”
“明白了，姚姚。”他笑著喚了聲，又問，“那‘姚’是什麽意思？”
“是我母親的姓。”
“哦！是這樣嗎！”他一臉的興奮，“我姓星野，我母親姓原，我叫星野原，好巧！”
他激動地直拍手，像個天真的孩子。
蘇嬈不明白他怎麽這麽興奮，但他高興卻是件好事，趁他心情好蘇嬈試探問：“星野君，可以問你點事嗎？”
“當然可以，你想問什麽？”
蘇嬈不好意思抿了抿唇。“聽說ivy來濱城了？”
“對啊，她好早就說要來，不然我怎麽把你認錯了呢。”
“那她昨天真的和宋衍在一起嗎？”
“啊~”星野恍然，“你看到照片了。”說著還壞笑地指了指她，用生硬的漢語說，“老婆粉！”
蘇嬈窘迫地捏了捏耳垂。“昨晚宋衍是在酒店住的嗎？”
“啊！”星野表情突然僵住，嘴角不自然地牽了牽，“這個，我不能說……”
“為什麽？”
“對不起，是劇組不讓說的，我要遵守約定。”星野解釋，抱歉低頭。
見他鄭重的模樣，蘇嬈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隻是好奇而已。”這小哥哥這也太認真了吧。
蘇嬈不再問了，繼續給他上課。
雖然不提了，不代表她沒有疑惑。
酒店是劇組包下的，他入住不是名正言順嗎？光明正大的事搞得這麽敏感，那隻有一個可能，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事——
蘇嬈迴憶著那幾張照片，ivy親昵地挽著宋衍的胳膊，宋衍沒什麽表情卻也沒拒絕。而且星野剛剛不也承認了，他們兩個昨天也在一起。
那麽這個不尋常的解釋，隻能歸在ivy身上了。
至於她和宋衍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腦補出什麽來！
星野今天沒戲，兩人學的時間長了點，而且一起簡單吃了頓中飯。
為了不分心，兩人上課都不碰手機。所以吃飯時，蘇嬈不停地翻看，顯得有些焦慮。
其實也不是等，她就是好奇平時沒有來電也會發個微信的宋衍，今天怎麽出奇地安靜？
他可能是忙得想不起來了吧！
就像ivy的出現，讓粉絲們不在關注她這個“神秘女友”一樣。
下午上完課蘇嬈就直接迴家了，一直到傍晚宋衍也沒個動靜。
按理說ivy突然出現，粉絲們應該抱著極大的熱情才對，可網上一點相關的新消息都沒有。
蘇嬈正翻著微博，電話突然響了。
“你在哪呢？”姚鈺開口就問，情緒不大好。
“在家呢。”
“發生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還想瞞我們嗎？”
蘇嬈撇了撇嘴。“告訴你們幹嘛，讓你們看笑話啊！”
“蘇嬈！這是看笑話的事麽！你這孩子長不長心啊，拿婚姻當兒戲啊！”
“等等——”蘇嬈覺得不對，“媽你說什麽呢？你不是在說我導師的事嗎？”
“你導師那算事麽！我說你和宋衍呢！”姚鈺氣唿唿喊，“他那些緋聞到底怎麽迴事？一個已婚男人，像話嗎！”
“哎喲，媽你這是八卦看多了呀，別聽網上瞎分析，我前幾天不都跟你解釋了，那些照片都是我，您閨女……”
“那昨天晚上呢？也是你？我自己孩子我認不出來！”
這個蘇嬈還真沒法辯解了。
女兒一沉默，姚鈺心疼了。“姚姚啊，小姑娘追星人之常情，大家都能理解，媽也不反對。但是你不能拿婚姻鬧著玩啊，這是女人一輩子的事。你當初連聲都不吱直接就領證了，看看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你們結婚一年多在一起有一個月嗎？拍戲當借口，說不迴家就不迴家，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沒迴來！”
“是我沒讓他迴來。”
“你還幫他狡辯！”姚鈺嗬斥，“我都看見他昨天和一個女人在酒店的照片了！”
“一個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麽，又不是在房間裏……”
“嗬，你這媳婦當的，想得真開啊！”姚鈺諷刺地說了句。
蘇嬈又不說話了，姚鈺歎了聲，心裏又酸有堵。“姚姚啊，不是媽挑事，這麽過日子真不行，你們不是一路人，咱跟他玩不起。也不是媽對明星有偏見，覺得明星就不會有個和睦的家，但你們的現實情況就在這擺著，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哪個母親接受得了自己女兒過這種日子，受這委屈！”
“說實話媽也喜歡宋衍這孩子，沉著穩重又懂事，長得好性格也好，就連戲也演得那麽好。這孩子太完美了，但完美就是問題，媽相信這世上有十全九美唯獨不信十全十美！而且宋衍這孩子心思太重，我們這活了半輩子的人都看不透何況是你，你知道他對你有沒有什麽隱瞞？咱換個角度想，就算他十全十美那他憑什麽看上你？”
蘇嬈忍不住笑了。“媽，你這有點不厚道了，我是親生的嗎！”
“就是親生的我才了解！”姚鈺哼聲。“我女兒人漂亮又優秀，在同齡人裏都是拔尖的，我絕對有這自信！”
“這還差不多。”
“但缺點也不少啊！”
“……”
“嬌生慣養，任性，固執……你還愛多管閑事！看看，導師都沒了吧，我看你博士還怎麽考？”
“您這怎麽有點幸災樂禍呢？”
“對啊，我就是幸災樂禍！”
“親媽，不帶你這樣的——”
“別管我什麽樣，畢業就趕緊給我滾迴來！”
“那我和宋衍……”
蘇嬈話沒完，姚鈺也愣住。
是啊，女兒和宋衍怎麽辦？這天下沒有不盼兒女好的母親，可女兒再這麽下去也不行，他們婚姻沒有未來的。
“要不你們……”
“要不我和他離婚吧！”蘇嬈認真道。
姚鈺愣住。“你是不是早想好了？”
算是吧。蘇嬈發現再這麽欺騙下去對父母真的很不公平，她想起自己對宋衍媽的愧疚，想起宋衍爸對那些緋聞的厭惡，這一切真的該製止了。
“不管做什麽決定媽都支持你，但是離婚後……”
“我不迴去！”蘇嬈果斷道
姚鈺火噌地就上來了。“蘇嬈，都離婚了你不迴來幹什麽？讀博嗎？你導師被處分了，他自身都難保了還能要你？你迴來，迴海城媽給你聯係導師行不行，雖然咱海城比不上濱城，但起碼不用這麽辛苦吧！”
“媽我知道您心疼我，恨不能把我捧手心裏，但您捧不了我一輩子啊。”蘇嬈無奈，“我真不能迴去，我迴去就意味著把這麽多年的努力都否定了。安逸是好，但活著得有勁兒啊，就像你對你學生講過的‘精神饑餓’，人有追求才不會空虛，我隻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我的價值。”
姚鈺沉默了，半天也沒個動靜，直到蘇嬈喊了聲“媽？”
“那是對我學生講的，不是對你！”姚鈺扔下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看來又沒說通，蘇嬈無奈歎了口氣。
這個話題，她們永遠達成不了統一……
蘇嬈放下電話，突然發現屏幕上有條未讀消息。
她點開微信。
宋衍終於出現了……
“在幹嘛？”
“沒什麽，剛剛我媽……”蘇嬈編輯著，可最後還是都刪了，直接電話撥了過去——
“喂？”電話當即被接通，對麵低沉的聲音傳來，蘇嬈心驀地一緊。
“聽得到嗎”他問了句，語氣淡淡，嗓音沙啞。
蘇嬈還是沒出聲，神經緊繃，屏氣凝神地聽了會兒，直到確定了電話那頭的背景聲音，鎮定問：
“宋衍，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