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昔沒說幾句話就迴了敬文侯夫人寢室, 藥湯已經熬好了,梁昔盯著她服下之後, 看著她睡了過去, 才聽到係統提示, ‘增加10積分,剩餘積分;70積分。’梁昔鬆了口氣, 跟仆人說了一聲,這才跟了殷韶景迴去。


    “多謝梁公子。”


    “多謝梁公子。”邱毅邱樺兩個小孩手拉手在走廊裏攔住梁昔, 對著梁昔行禮。


    梁昔剛生了阿福,看到小孩子正是喜歡的時候,抬手摸了摸最小的那個的頭頂,道:“要乖乖的,勸勸你們母親, 不要讓她想太多,身體好了才是根本。”


    “知道了。”小少年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有聽懂, 但還是認真的點頭。


    略大些的邱毅看向殷韶景,“見過楚王殿下。”邱樺這才跟上,“楚王殿下好。”


    殷韶景也笑著點頭, 看向邱毅,“你就是敬文侯的大公子?”


    “不是大公子, 我上麵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邱毅認真的道。


    殷韶景一愣,他隻聽聞敬文侯夫人生育兩子,而一般人家在嫡妻生育前是不會生育庶子的,也是為防止以後爭奪家產, 所以他下意識的以為邱毅是長子,沒想到竟然不是的,不過想想敬文侯做的事情,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在梁昔離開之後,殷韶景立刻打聽了這府裏的情況,已經完全搞明白了。


    敬文侯邱關貪戀美色,而敬文侯夫人又常年臥病,不討敬文侯喜歡,幸好生育了兩個嫡子,這才坐穩了位置,而梁昔,也是因為敬文侯府的事情,才引發聯想,遷怒到他身上的,可他跟敬文侯不一樣啊!他才不是貪戀美色……哦,昔昔好看的,他才不會背棄發妻……哦,寫過和離書的,他才不會辜負……算了……解釋不清了。


    殷韶景有點心虛,決定沉默是金。


    跟兩個少年說過話之後,殷韶景帶了梁昔迴府,梁昔還是不理會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雖然梁昔自覺不能遷怒,但是理智跟情感到底是兩迴事,若是殷韶景有天不喜歡他了呢,他也像敬文侯邱關那樣,想娶其他人進門,那麽自己這樣的身份,根本攔不住吧?他的阿福怎麽辦?


    沒有強硬的自身實力,隻依靠殷韶景的愛意來維持他跟阿福的地位,讓他覺得一切都仿佛空中樓閣,隨時都會塌陷,而他對這樣的事情,沒有一絲辦法。梁昔趴在車窗前,看著大街上熱鬧非凡。


    果然還是不應該同意嫁給殷韶景,他不喜歡置身於那樣的被別人掌控的處境,梁昔皺眉。


    “昔昔?還想呢?”殷韶景輕聲問道。


    “沒有。”梁昔不想迴答。


    殷韶景無奈,“你若是不喜歡敬文侯娶平妻,我幫你攔著好不好?”


    梁昔搖頭,“別人的家事,便是你是楚王也不該管吧!”


    “誰要管他的家事了,我管的是國事。”殷韶景眉飛色舞,已經有了主意,“總之,咱們說好了,我解決了此事,你不準再多想了,我們跟他們不一樣。”具體怎麽不一樣他就不解釋了,因為他也解釋不出來,心虛中。


    既然殷韶景說是國事,那他也就不過問了,梁昔又趴在窗前,繼續沉默著。


    迴了府中,梁昔又被迫進入了坐月子的生涯,殷韶景漸漸感覺到,梁昔去了趟敬文侯府之後,對他的態度大不如前,甚至迴到了之前在醫館時那樣的冷漠,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昔昔,帶你出去逛街啊?你要不要?你點頭,我就偷偷帶你出去好不好?咱們不做月子了。”殷韶景笑嘻嘻的,甚至拿外麵的世界勾引梁昔,隻希望能跟梁昔恢複之前那種親昵的關係,哪怕是給他翻個白眼也好過現在這般不理不睬啊!


    梁昔不吭聲,默默的拿阿福當啞鈴,上下舉著練習臂力,殷韶景竟也當做視而不見,或者說,他也想舉一舉試試看,看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但是他不敢跟梁昔要。


    旁邊的嬤嬤看的心驚膽戰,又逐步恢複到心情複雜,梁昔也怕把孩子摔了,一直是坐在床上兩隻手舉著,便是不小心掉了,也能掉在被褥上。


    “不想去,現在我應該不算是坐月子了吧?”自從上次敬文侯府一遊之後,嬤嬤已經接受了他完全恢複的事實,他去哪裏都沒有人管了,他對外麵也就沒那麽渴望了。


    殷韶景無奈,連出門都不能吸引梁昔了呢!果然還是應該趕緊解決了敬文侯府的事情,讓梁昔不再多想才是真的。


    次日,殷韶景上朝,遞了折子,表示自古以來正妻之位都隻能有一個,一夫一妻才能陰陽協調,但近些年來,卻有不少人家娶平妻,這種行為大大助長了後宅不正之風,有違禮教,讓不少妾室都敢窺視正妻之位,再者,也會引起後宅混亂,禍及子孫。


    邱關一聽就知道了殷韶景什麽意思,立刻出來反駁,“平妻自古有之,哪有那麽嚴重,若是兩位妻子都是賢惠寬和之人,哪裏會有後宅混亂之說?而禍及子孫,更是無從談起了。”


    殷韶景剛想反駁,就見齊修遠黑著臉站了出來,慷鏘有力的道:“臣附議楚王之見!”


    殷韶景默默收迴邁出的小腳腳,站迴了原位,邱關一見未來老丈人開口,頓時垂頭不敢再吭聲。


    齊修遠道:“平妻之說,隻是狂悖忤逆之輩為自己無恥行徑找的蠻橫借口,實在有違聖人之道,有不遵禮法,違背國法綱常之嫌,請陛下明鑒,我朝以禮法治國,斷斷不能容許此等無恥行徑!”


    殷韶景感覺,下麵的爭辯可能跟他沒什麽關係了,齊修遠定能以一敵百,不需要他人助力,說起來,敬文侯招惹的女眷,正是齊修遠女兒呢!不然邱關也不會非要娶為平妻,甚至惹得敬文侯夫人忌憚。


    邱關有些急了,這話說得就太大了,若讓齊修遠得逞,他豈不是成了齊修遠口中的狂悖忤逆之輩,還不尊人倫綱常?便是未來老丈人也顧不得了,邱關立刻道:“請陛下明鑒,平妻不過家事,實在不能上升到狂悖忤逆之上,更談不上國法綱常。”


    “怎麽談不上?敢問敬文侯,若你有兩位妻子,都生育了子嗣,誰的孩子為嫡子?誰又能繼承家產爵位?!”


    “自然都是嫡子,按年齡排序。”邱關道。


    “那又是誰來管理後宅,正所謂天無二日,後宅雖小,難道就可以有兩位主子了嗎?”


    “齊大人這話錯了,自然是誰有能力誰來管理,但都是主子,平常人家,若有兩三個兒子的,他們的妻子同樣也都是主子,但管理後宅的隻有一人,其他人也不會嫉恨,平妻同理。”


    “平常人家,便是多子,也有長房與旁支之說,按常理,也是長房之妻管理後宅,敢問敬文侯,既是平妻,誰為第一?誰為第二?”


    “自然是按入門大小,先入門者為姐,後入門者為妹,若兩人能力相當,則先入門者管理後宅。”


    戰鬥力不行啊!殷韶景默默感慨,齊修遠上來一通話看似戰鬥力極強,實則不過幾句就被邱關找迴了場子,吵架這種事情,靠個死讀書的文人還是不行,還得自己來。


    殷韶景出列拱手道:“兒臣有話想問。”


    “問。”殷元武溫和的道,一天到晚的都是家國大事也是煩心,聽聽這樣的事情,也算是換換心情,他全當是看戲了,更何況還是兒子提出來的,他自然站在兒子這邊,當然,表麵上還是要不偏不倚的,如果殷韶景在爭辯中落入下風,他也不會幫著兒子,不經磨礪,哪能成才呢?


    殷韶景迴頭環視朝臣一周,齊修遠期待的看著他,他是寧可女兒死了,也絕不要一個與人私奔,甚至厚著臉皮擠兌原配要做平妻的女兒!他丟不起這個人!


    殷韶景微笑著,詢問朝臣,“敢問有哪些大臣覺得自家是可以娶平妻的?請出列示意。”


    “這?”朝臣互相看了看,沒有人動作。


    “那敢問,有哪位大臣覺得自家是絕不會娶平妻的,請出列示意。”


    齊修遠立刻站出,陸陸續續也有人站了出來,殷韶景高興的道:“各位看準了啊!這幾位大人家裏是絕不會娶平妻的,各位誰家有待嫁之女或是哥兒的,想要挑選夫婿,可要看清了。”


    朝臣一愣,立刻又有人默默站了出來,這不站不行啊!自家還有待娶妻的兒子呢,這要是讓人覺得自家是會娶平妻的人家,兒子還能找到好妻子嗎?


    果然,家中有待嫁女或是哥兒的大臣往出列的人裏掃視,頓時又有人一驚,邁步出列。


    “陳大人?這個時候才出來啊?”殷韶景笑道。


    陳大人咳了咳,“老臣……年邁,剛剛不小心愣了神,還請殿下勿怪。”


    “哪有怪罪的,不過是發了個呆沒聽清剛剛我的話而已,怕各位沒聽清,再問一次,眾位還有要站出來的嗎?”


    這話一落,不少心底裏有些懊悔的大臣繼續出列,不多時,就隻剩下幾人,這些人有些是已經娶了平妻的,有些則是真的覺得娶平妻可以。


    朝臣互相打量,似乎是想把彼此的姓名記下來,以備後用。


    “好了,多謝各位大人,請歸位吧!看起來,朝中大臣還是支持兒臣觀點的居多,覺得平妻之事有違禮教,不可取。”殷韶景道。


    殷元武抬手悶聲咳了咳,道:“確實如此。”


    “陛下,平妻並不違背禮教,縱然多數大人覺得平妻不可取,但也不能以此而論,不許民間有平妻之說啊!”邱關立刻道。


    “臣附議。”家中有平妻的大臣立刻道。


    “兒臣還有話要問。”


    “問。”殷元武忍住笑意。


    “敢問各位大臣,後宮可否有兩位皇後?”


    “這……”


    “請覺得後宮可以有兩位皇後的大臣出列。”


    沒人敢動了,天無二日,國無二君,自然也不能有兩位皇後,皇後乃是國母,哪裏能有兩位國母呢?便是皇後去世,後續又有了新的皇後,也隻能被稱為繼後,要矮前任皇後一頭的,這是自古以來的死禮,誰敢更改?


    便是敬文侯也不敢吭聲,殷韶景道:“那敢問,如果不能有兩位皇後,我或是皇弟的府中,日後可以有兩位王妃嗎?”


    當朝皇子隻有兩位,雖然大家都明白,繼位的九成就是楚王了,但是誰敢保證殷韶嵐就沒可能呢?那麽,這兩人的王妃就事關重大,日後說不準是要做皇後的,自然也不能有兩位。


    朝臣低著頭,邱關道:“皇室禮法森嚴,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哦,那就是說,同意平妻的人家,並不是禮法森嚴之家,是小門小戶,是這個意思嗎?”殷韶景笑眯眯的道。


    “這……”


    殷韶景迴頭拱手道:“朝中多數大臣都覺得平妻有違禮教,且敬文侯也說了,禮法森嚴之家是不能這麽做的,隻有小門小戶才會無視綱常禮教,娶兩位妻子,請父皇明鑒。”


    殷元武再次抬手悶聲咳了咳,“楚王所言有理。”


    齊修遠鬆了口氣,再次上前,這次也不與邱關強辯了,他要求立法,不許官府承認平妻存在,一個男子在名義上隻能有一位妻子,便是族譜,也不能錄入,平妻隻能同貴妾相提並論。他倒要看看,齊文姝有沒有這個臉,敢入敬文侯府為妾!平妻她還能自持有一層麵皮,若隻有妾室之位,她是絕不肯入敬文侯府的,便是她沒皮沒臉的願意,他倒要看看,敬文侯敢不敢納他的女兒為妾!


    殷元武假裝沉吟片刻,點頭同意,並下了旨意,傳令天下。


    不說因這聖旨引得多少人家為爭正妻之位打的不可開交,隻說京城內,沒幾日,眾人便沸沸揚揚的傳開了楚王突然上折子的事情。


    敬文侯夫人這些日子過的十分開懷,如今陛下下旨不承認平妻,隻要她好好的,身體好起來,那齊文姝就不可能進門,她好歹也是詩書之家出來的,京城多少千金都是她的好友,若她自甘墮落入府為妾,日後哪裏還抬的起頭見人呢?


    便是她厚著臉皮進來,她也能讓她不好過,若齊文姝好友拜訪,她就把人叫出來,讓她烹茶倒水,使勁兒臊臊她,看她能在這府中撐多久。


    敬文侯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身體也很快好了起來,雖然還沒起床,也下帖子叫了閨中密友來見麵聊天。


    “你好好的養好身體就行,這也真是老天保佑,楚王突然上折子,說平妻不合禮法,陛下同意了,這才下了旨意,剛好救了你一次,你現在可以安心了,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再進來了。”


    “也不算是老天保佑吧!”敬文侯夫人臉色紅潤,抿唇一笑,“不是因為梁昔嗎?”


    “什麽?”


    “楚王哪裏會管這樣的閑事?此事說不定是為了討好王妃呢!”玉竹笑著替主子補了一句。


    “也是,聽聞在朝中爭辯的時候,楚王說了一句,他可否娶兩位王妃?眾人沒一人敢吭聲的,想來是楚王妃因為什麽緣故,這些日子正生氣呢,才引得楚王如此,以前,楚王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


    敬文侯夫人點頭,“此事說不準還真的要謝謝他了,我與他相交,本來是想幫他的,結果到最後,還是他幫了我,他可真是個善心人,跟他娘一模一樣。”敬文侯夫人感慨。


    “這話是怎麽說的?”誰都知道梁昔的生母是梁侯府被打死的妾室,是暗害過人的,敬文侯夫人竟然說她是個好人?


    敬文侯夫人聞言目光閃了閃,她病中還要叫人來聊天,正是為了此事,梁昔跟譚慕靈幫了她太多,一個助她生育兩個子嗣,一個救了她的命幫她保住了正妻之位,她卻沒什麽能迴報的,以前,她隻是在府中養病,萬事不管,但是梁昔母子對她恩重如此,她豈能還如從前那般?


    她想來想去,這才想出這個主意,縱然梁昔不需要她幫什麽,難道譚慕靈也不需要嗎?梁昔出身不好,有個名聲不佳的母親,但是她卻知道,譚慕靈不是那樣的人,以前她隻是聽著,在心裏不高興,卻並沒有真的為譚慕靈做什麽,如今,她要替譚慕靈正名,也算迴報他們母子一二。


    敬文侯夫人將前塵往事一一告訴自己的好友,她一個女子,談及自己不孕,甚至到了求神拜佛的地步,總是羞恥的,但是她不怕這個羞恥了,她要告訴別人,譚慕靈是個什麽樣的人,梁昔又是個什麽樣的人,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報恩的方式了。


    “竟真如此?!真是不可思議,你竟然與他們有這樣的淵源?”


    “是啊!我原本想著幫梁昔一把,誰能想到,到最後還是他幫了我,他如今還在坐月子呢!竟然不顧身體,過來救治我……”敬文侯夫人抬手壓了壓眼角,“他們母子,都是這樣的善心人,楚王想來也是因為梁昔不高興了,才會上折子,救我於危難之中。”


    “真是匪夷所思,之前京中傳聞,還說譚慕靈如何心狠手辣,梁昔又如何狂妄囂張,誰能想到,他們竟是這樣的人。”


    “是啊!他們母子性格相似,譚慕靈救治旁人不愛留名,當年若非我特意去查了,也不會知道她的身份,人都說她歹毒心腸,可是一個對陌生女子如此熱情善心的人,怎麽會是歹毒之人呢?可憐我常年臥病,府上又跟梁侯府沒什麽關係,竟不知道她在後宅中受了什麽磋磨,竟至於此!連累梁昔小小年紀,就被逐出族去,直至如今也備受連累。”敬文侯夫人順便為自己當年沒有出手相助解釋了一番。


    “梁侯府真不知道是什麽虎狼之地,竟然把這樣好的女子逼死,還說她歹毒害人?我就說楚王能看上梁昔,甚至不顧他的惡毒名聲和卑微出身,他就必然是有可取之處的,果真是如此。”


    “是啊!”


    敬文侯夫人一連邀請了不少女眷來聊天,這些女眷迴去再跟其他的朋友聊一聊說一說,沒多久,此事便人盡皆知,不提那些被從平妻貶為妾室的女子如何咬牙切齒,絕大部分的人都隻是看熱鬧,順便感慨一番梁昔的善心,不說其他的,就隻說他如今坐著月子,聽到有人求醫,就敢冒著損傷自己身體的風險前往救治,就擔得起一聲醫者仁心了。


    以前,果然是錯怪他了呢!


    什麽當街傷人,梁侯府的人配跟梁昔交好嗎?被當眾劃臉也是活該!什麽生母歹毒卑微,你沒聽人說嗎?譚慕靈人當年可是個好姑娘,還幫過敬文侯夫人呢,什麽歹毒不歹毒的,不都是梁侯府自己傳出來的?證據呢?!


    說起來,譚慕靈當年也是為了梁侯私奔呢!不過是奔者為妾,再加上出身不高,才隻落得個妾室的地步,不知道跟敬文侯夫人搶位置的那位齊小姐,日後又會如何呢?京城眾人都等著看熱鬧。


    “聽說,我出名了?”梁昔盤腿坐在床上,望著殷韶景。


    阿福在殷韶景手裏抱著,殷韶景雙手捧著阿福的包裹,手抓緊了上麵綁住的布條,一上一下的晃著,阿福咯咯大笑著,看起來很是高興,還以為旁人跟他玩呢!


    殷韶景也樂的不行,難怪昔昔喜歡晃阿福,一邊可以鍛煉胳膊,一邊可以逗孩子呢!看,孩子多開心啊!


    旁邊的嬤嬤看的心驚膽戰,為什麽不論是梁昔還是楚王殿下,在照顧孩子這件事上,都這麽不靠譜啊?!


    殷韶景道:“對啊!不過是好事呢,大家都誇你呢,敬文侯夫人幹得好。”他怎麽沒想到這麽好的哄媳婦的方式呢?平白讓人占了先機,虧了!殷韶景感慨。


    “殿下,小郡王該休息了,交給老奴吧!”嬤嬤見殷韶景停下來跟梁昔說話,立刻上前道。


    殷韶景依依不舍的把孩子遞給嬤嬤,自己走到梁昔床邊,坐下,“昔昔,還生氣嗎?”


    梁昔歪著腦袋,想了想問道:“你真的是看我生氣才做的?”


    “不然呢?你不喜歡平妻的存在,那就讓它不存在,這樣你總放心我了吧!難道我以後還能打自己的臉嗎?那樣,天下人都得笑死我了,我這一生,都隻會有昔昔一個妻子。”殷韶景舉手發誓。


    梁昔垂眸,突然抬手糊上殷韶景的狗頭,惡狠狠的道;“別說平妻了,納個妾我轉身就走!”


    昔昔打他了,還威脅他,殷韶景又感受到了昔昔對他的親昵,終於放下心來,嘿嘿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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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1瓶;


    麽麽噠~謝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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