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昔對燈會沒有興趣, 也不打算讓殷韶景檢查身體,他發現, 這兩日殷韶景有點想浪起來了, 難道是因為他答應成親了, 殷韶景便覺得他們已經和好了,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分居呢!忘了是嗎?分居的夫夫也不能算正常夫夫吧?梁昔冷著臉將殷韶景推出房間, 還檢查,檢查你自己去吧!


    殷韶景任由梁昔推出門去, 梁昔將門合上,殷韶景拍了拍門,還道:“昔昔,我帶你去看燈會啊!”


    梁昔翻了個白眼,抱著阿福迴了床上, 不讓出門算了,他在屋裏好好研究醫書。


    梁昔又撐了幾日, 終於還是忍不住出門活動,這次便是嬤嬤也攔不住他了,“我真的沒事, 要不我原地給你做個高抬腿吧?”梁昔認真的對照看他的嬤嬤道。


    嬤嬤無奈的看著梁昔,這幾日梁昔臉色紅潤, 動作靈活,抱娃都沒有一點累的,若是旁的哥兒,傷勢未愈, 隻怕連起身都不願,稍微動作扯到傷口,還會疼的皺眉痛唿,嬤嬤也看出來梁昔好了,雖然好的太快了些。


    但她也隻能自我解釋,梁昔有神醫之名,自己配藥吃著,比旁人好的快些也是應當的,但是,“公子啊!縱使身體好了,這一個月還是不要出門吧!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梁昔道:“我就去花園走走,我再悶下去,都悶出病來了。”


    梁昔堅持,嬤嬤也沒有辦法,隻能拿了披風,讓他出去,梁昔行走如風,從各個角度展示自己真的痊愈了,花園內,梁昔坐在涼亭裏,深舒一口氣,外麵的空氣就是清新,能出來真好!


    花園隔牆外,有仆從吵鬧起來,梁昔扭頭看過去,“他們在吵架麽?”


    嬤嬤道:“老奴去看看。”看是誰在這裏鬧事,大白天的在花園推推嚷嚷的,成何體統!


    梁昔點點頭,目光轉向池塘,滿池子的錦鯉,在日光下波光粼粼。


    “敬文侯……夫人……求見梁神醫……”牆外,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梁昔側耳聽了下,轉過頭去,眉頭微皺,敬文侯夫人不就是譚慕靈救過的那個人嗎?還說要報恩到他身上的那位,梁昔並不用旁人報恩,也不打算仗著敬文侯府的名義做什麽,也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如今聽到牆外的的聲音,他突然想起來了。


    梁昔起身走了過去,他要去看看,敬文侯夫人怎麽了。


    “公子?”身旁的仆從一驚,連忙追了過去,出來坐坐就算了,怎麽還到處走呢?萬一吹了風可怎麽辦?


    “沒事。”梁昔道。


    花園牆外,梁昔走了過去,嬤嬤背對著他正說著什麽。


    “我家公子如今還沒出月子,哪裏能去貴府看診呢?縱然公子醫術高明,難道敬文侯府還請不動太醫診治?太醫們同樣醫術高超,再嚴重的病症,也不是治不了的,何必非要為難我們公子?”


    “嬤嬤容稟,實在是府中沒辦法了,太醫都請了,這才不得不來請梁公子的,還請通稟一聲,我們府上必定感激。”


    “這話說的,我們府上主子是楚王殿下,哪裏輪得到向梁公子通稟?你們進來也是打著見殿下的名義來的,自然也得跟殿下去說才是,殿下允許你們見梁公子,你們自然能見,何必為難仆人呢?哪有自己往後院衝的,不如先去見楚王殿下?萬事自有殿下做主。”


    “隻怕殿下不許……還請讓我們見見梁公子吧!”


    “嬤嬤。”梁昔走到嬤嬤身邊,叫了一聲。


    嬤嬤立刻迴身,對著梁昔行了一禮,“公子,你怎麽過來了?別吹了風。”


    “這位就是梁公子吧?見過梁公子。”敬文侯府上的仆人對著梁昔行了一禮,見到梁昔都能出門活動了,眼神裏滿是驚喜,既然能下床,可見是能去他們府上了。


    “你們夫人怎麽了?”梁昔皺眉,敬文侯夫人在他被傳言所困的時候曾叫他去府上看病,還想做他的後台,對他還是不錯的。


    “夫人小產了,太醫止不住血,此刻正是要命的時候,還請公子千萬去看看!”仆人紅著眼跪地磕了個頭,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在楚王府如此失禮。


    梁昔眉頭一皺,流產出血可大可小,如今滿京城都知道他剛剛生子,但敬文侯府還是派人過來了,可見兇險,“去備車。”


    “公子,這?”嬤嬤道。


    “那是一條命。去把我的藥箱拿過來,快些!”梁昔道。


    “要不要問問殿下的意思?”嬤嬤不敢反對,但還是問道。


    “找人去問便是。”梁昔點點頭,嬤嬤剛想鬆口氣,就聽到梁昔對敬文侯府的仆人道:“你們有馬車嗎?”


    “有的!公子請!”仆人立刻道:“隻是有些簡陋。”


    “沒事,嬤嬤,藥箱到了讓侍衛騎快馬給送過去,我先去了。”梁昔抬步就走。


    “公子,您的身體,再者還沒有跟殿下說呢……”


    梁昔一擺手,“你去說唄!反正他肯定會同意的,我先去。”梁昔已經大踏步的離開,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完全不像是十幾天前剛生過孩子的樣子。


    嬤嬤想阻攔的腳步頓了頓,一來是敬文侯夫人小產,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她真攔著不讓去,若出了事,說不定會讓敬文侯府憎恨楚王府,二來,梁昔這身體,真的是大好了啊!走起路來看著比她都有勁兒。


    梁昔上了側門外的簡陋小馬車,仆人告了罪,讓梁昔坐在狹小的車廂裏,自己猛地一甩鞭子,駕著馬車狂奔而去,身後,已經有侍衛騎了馬跟上,這些人是保護梁昔的。


    敬文侯府,梁昔快步走過熟悉的走廊,直奔敬文侯夫人的住所,此時院子裏人來人往的,各個腳步匆匆,有仆人端著滿是血水的盆子從屋裏出來,梁昔進了屋子,送他來的仆人立刻站在門口喊了一嗓子,“梁公子來了。”


    “梁公子,您這?您怎麽來了?”太醫一驚,上下打量了下披著披風的梁昔,他一直沒有把披風脫下,太醫也知道梁昔月子還沒坐完,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是我請的。”外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眼眶紅通通的,固執的看著梁昔,“是我讓仆人去請的,若是有什麽罪,我自己擔著便是,還請梁公子看看我母親。”


    “嗚嗚嗚……”少年身邊還站著個七八歲的娃娃,大約就是敬文侯夫人的兩個孩子了。


    “這……”誰都知道梁昔剛生下皇長孫,陛下已經下了聖旨,賜楚王妃之位,誰能在楚王妃坐月子的時候去請人來看病啊!楚王竟也能同意?


    梁昔已經進屋了,他是哥兒,便是與女子有些區別,也不必如男子那般在意,還是可以進入女子寢室的。敬文侯夫人麵無血色,頭發汗濕,淩亂的貼在額頭上,還替孩子解釋,“孩子不懂事,竟然去找你……”


    “沒事兒,我先看看你怎麽樣了。”梁昔扯了扯唇角,笑不太出來,敬文侯夫人這個樣子,明顯是性命垂危了,難怪敬文侯世子竟然大膽到讓人去闖楚王府找他。


    ‘叮咚,係統檢測到十米內有生命需要救治,請宿主確認是否救治?’係統果然提醒他麵前之人生命垂危。


    ‘救。’這根本沒什麽要猶豫的。


    梁昔跟身邊的太醫借了銀針,又寫了方子,讓仆人去煎藥,許久,才止住敬文侯夫人的血,梁昔又喂她服下了自製的補氣藥丸,他都是隨身攜帶的,敬文侯夫人的臉色才漸漸的平穩下來。


    “止住了?”太醫驚訝。


    “還好,隻是看著兇險,還有得救,再晚一些,失血過多就真的不成了。”梁昔微笑。


    “多謝。”敬文侯夫人虛弱的道。


    梁昔環視一周,“敬文侯呢?”自己的夫人流產躺在床上,他做丈夫的竟然不見蹤影,還是十幾歲的孩子讓人去闖楚王府請他過來。


    敬文侯夫人垂首不語,旁邊的一個婢女道:“侯爺不在府裏,大約是去……”


    “玉竹。”敬文侯夫人阻止了身旁婢女再說下去,太醫已經退了出去,梁昔寫了藥方,他要看看梁昔到底寫了什麽,也好從中學習一二,總好過在這裏聽侯門恩怨。


    梁昔見屋內的人臉色都不好看,大致也猜到了三分,能讓後宅內眷憤懣的還能是什麽,大都是男主子在外麵有了紅顏知己了吧!梁昔也不再追問,轉而道:“夫人,當初我就說過,您身體虛弱,不能再生育了,為何沒有服避孕藥物。”


    敬文侯夫人扭過頭去,一言不吭。


    梁昔歎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麽,讓一個正室夫人自己服用避孕藥不再生子,果然還是太難了,子嗣對這裏的人來說,還是太過重要,可是……“夫人,您已經有兩子了,至於生育之事,還是放下吧!”


    梁昔隻能勸到這種地步,也不再多言,走到了外間去,敬文侯世子抬頭繃緊了臉望著他,“我母親好了麽?”


    “沒事了,等會兒服下湯藥,休息休息,我在這裏守著,不必擔心。”梁昔怕病情反複,也不能離開,便是係統,也沒有默認他救治結束。


    敬文侯世子點點頭,拉著弟弟走到一旁,一聲不吭。


    有仆人給梁昔備了軟墊被褥,讓他在外間的矮榻上休息,在外人眼裏,梁昔還是個坐月子的哥兒呢,為了敬文侯夫人,竟然趕來此處,可見是情深義重。


    屋子裏安靜下來,便是兩個少年都被仆人帶走,不讓他們驚擾敬文侯夫人休息,梁昔不能走,他要隨時注意敬文侯夫人的情況,等她喝下湯藥,真的緩過來了才行。


    屋內一時間靜悄悄的,梁昔在楚王府裏被人塞被子裏坐月子,在別人的地方還要躺在被褥裏,他覺得有些囧,敬文侯夫人突然道:“梁昔,謝謝你。”


    梁昔一笑,“不必謝,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果然跟你娘性子很像,那個時候,她也是這麽熱情,她在廟中聽聞我為不孕求神,自己找上門來要給我診治,還留了方子,她那時候也說,治病救人對她來說都是舉手之勞,她是大夫,做這些是應該的。”


    梁昔一愣,他沒想到書中瘋癲狠毒的譚慕靈在敬文侯夫人口中是這幅模樣,之前他跟敬文侯夫人談起譚慕靈的時候,他並沒在意,而敬文侯夫人也沒有細說,如今聽來,卻似乎跟書中的人並不太一樣。


    梁昔道:“您能多說點她的事情嗎?”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隻記得,她那天穿了一身鵝黃色衣衫,是跟著梁侯去拜佛的,我們剛巧湊在一起抽簽,她無意間聽到了我在求子嗣的事情,就找上了我,說要給我診治,從頭到尾,她都沒問過我是誰。後來,我便時常注意她的消息,聽聞她救了不少人,也總是碰到什麽人就救什麽人,便是販夫走卒她也救治,隻是她真的有些大大咧咧的,不告訴旁人自己身份,也不過問旁人的身份,連個好名聲都不知道攢。”


    梁昔琢磨了下,“夫人說的,跟我印象裏的不太一樣呢!”


    “女子,嫁錯了人,便如鮮花枯萎一般,哪裏還能跟從前一樣呢?總是我們最傻……”敬文侯夫人自怨自艾起來。


    梁昔無奈,“夫人,心情不好也影響身體恢複呢?您別多心了。”


    “是啊!確實是沒什麽好多心的,我從嫁進來那一天起,便一直是病懨懨的,縱然生下兩個嫡子,穩固了地位,也依舊不討夫君喜歡,如今我小產,他都不迴來……我多心幹什麽呢?”


    “夫人……”梁昔能救身不能救心,敬文侯夫人得自救。


    “他在府外養了外室。”敬文侯夫人抽泣起來,梁昔坐不住了,幹脆起身走到內間,坐在床邊,注意著她的身體狀態,他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可別再給哭崩了啊!再來一次,他就真的要求助係統了,但是他積分不多了啊!真是頭疼。


    梁昔隻能一邊注意她的身體狀況,一邊好言相勸,“夫人,區區一個外室而已,您還掛心了?這麽多年了,敬文侯多少妾室庶子,您都隨她們呢,怎麽這次還介意了?不過是進不了府門的卑賤之人罷了。”梁昔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勸了起來,想讓她放開心胸,不要多思多慮。


    “不一樣,這次不一樣……那女人,那女人是個傻的,放著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做,非要做平妻,非要嫁給他……我不同意,她就不進府,不進也好,進來了,我算什麽呢?便是連管家大權也交出去吧!我的孩子,也別做嫡子了吧!”敬文侯夫人抽泣了起來。


    完了!越勸哭的越厲害了,這等會兒不會還大出血吧!梁昔看的心驚膽戰的,連忙道:“別想了,總歸,她在外麵,你好好的,還有兩個孩子呢!你養好身體才是正經的,否則,豈不是真的要讓那女人如願了?”


    “對,我不能出事,我不能死,我若是去了,阿毅和阿樺怎麽辦?我本想著,若我有孕,也許能留住他……他總不能在我懷孕生子時抬個平妻迴來,可是……是我不中用,留不住孩子。”


    梁昔無奈,隻能輕輕撫她的肩膀。


    “她真蠢,男人嘴裏哪有一句真話,以她的身份,便是皇室也嫁得,非要跟敬文侯攪合在一起,有她有什麽好的,那些為了感情跟男人在一起的,有幾個好的?譚慕靈那樣的好姑娘最後變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樣子,被磋磨死了,我又是這幅樣子,她以為她能得好嗎!不過是新鮮,先看她幾日罷了,等以後失了趣味,看她怎麽哭去!”


    梁昔覺得自己中了好多槍,什麽叫做連皇室也嫁得,如今皇室能嫁的不就是殷韶景?還有,什麽叫做為了感情跟男人在一起的沒有好下場,他算嗎?


    梁昔神色複雜,問道:“對方是誰啊?”他有些好奇了。


    “齊文姝,齊家的小姐。”


    “齊大人家的?”梁昔一愣,朝中一品官員不過那麽寥寥幾位,龐太傅如今下去了,楚晚笙的爹楚秋辭算是借勢而起,這算是一位,文臣裏還有一位,便是齊修遠,曾被人誇讚,淡泊以明誌,寧靜以致遠,雖身居高位,但是卻恬淡寡欲,安於陋室。


    對,他家可窮,據說還是後來陛下看不下去了,給賜了一處宅子,才讓齊家脫離了貧下中農的生活,但即使是賜了宅子,也沒擋住齊修遠繼續安貧樂道,據聞齊府花園裏,種的全是瓜果蔬菜,養的雞鴨牛羊。


    梁昔神色複雜,齊文姝身為一品大員的女兒,確實是有資格嫁入皇室,但是……皇室應該不敢要這樣人家培養出來的姑娘吧?這以後在宮裏種地怎麽辦?梁昔嘴角抽了抽,至於齊文姝竟然跟敬文侯攪和在一起,還要做平妻,他更覺得不可思議了,這種人家教出來的姑娘還敢做這樣的事情呢?也太出格了吧!不應該家教極嚴嗎?


    難道是……家教太嚴,所以反彈了?又或者,家裏日子過得太窮,看上敬文侯的富貴了?!


    “那……齊大人就沒說什麽嗎?”梁昔嘴角抽抽的道。


    “說了,已經斷絕了關係,除族了。”


    又是除族,他當初也是被梁侯府除族的,梁昔想到。


    “要不然,我能攔得住不讓她進門麽?她說了,家中祖訓,不能有為妾之女,她若進府,至少得是平妻,要不然,她寧可不進來,她畢竟是齊修遠的女兒,縱然已經斷絕了關係,誰又能真的對她如何?”


    確實是難辦,梁昔抿唇。


    “太難了,梁昔,為何後宅中人都這麽難,你娘,我,還有我認識的其他人,都各有各的難處,梁昔,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看好了楚王,別讓他負了你。”


    梁昔垂首,沒有吭聲。


    “昔昔,你在裏麵嗎?我來接你。”殷韶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裏是敬文侯夫人的住所,他不好隨意進來。


    梁昔立刻起身,對著敬文侯夫人道:“是楚王來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歇著。”


    “我……”


    “千萬別起身,你還想流血嗎?”梁昔阻攔了她,自己走出門去。


    “昔昔,你還好嗎?”殷韶景上下環視一圈,見梁昔裹得嚴嚴實實的,才鬆了口氣。


    梁昔扭過頭去,臉上似帶著些餘怒。


    “怎麽了?敬文侯夫人不好?”殷韶景溫和的壓低聲音道。


    “沒有,她好著呢!”梁昔拉了殷韶景氣唿唿的往外走,理智上,他知道敬文侯夫人碰到的事情跟殷韶景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感情上,他就是不舒服,不高興了,甚至遷怒了殷韶景,敬文侯比起楚王來算什麽,都敢一窩一窩的往家裏抬小妾,外麵還勾搭著大家小姐,害的對方被除族,還要把人娶進來做平妻,敬文侯夫人何辜?!


    “怎麽了?”殷韶景被梁昔拉到了空曠一點的花園裏,四下無人,殷韶景知道梁昔已經好了,也沒在意他走的快,敢於踩著桌子拉筋的人走的快一些也沒事的。


    梁昔垂頭緩了緩,才壓下對殷韶景的遷怒,道:“心情不好。”


    “出什麽事情了?”殷韶景湊過去,望著他,他對敬文侯府上的事情不太關心,他就想知道梁昔為什麽難受。


    梁昔張了張嘴,又歎了口氣,“我就是覺得,什麽都挺沒意思的,還是寄情於山水好,談感情!談個xx!”


    殷韶景:!!


    為啥不談感情了啊!他們之間的感情幹嘛要受別人影響啊!這是遷怒啊!他明明就差最後一步,隻要爬上梁昔的床就大功告成了,他甚至能感覺到梁昔對他還有愛意,隻要他努把力,多耍耍流氓,總有一天能夠得逞的,結果……就出來看了個病,怎麽就談感情談個xx了啊!


    殷韶景連忙詢問,梁昔這才幽幽的道:“敬文侯在外跟齊家小姐有了首尾,齊家小姐被除族了,她要進來做平妻,敬文侯夫人不願意,小產了。”


    “所以呢?”殷韶景還是不懂,這種風流韻事,京城就沒斷過好麽?


    “所以,男人都是花心濫情!”梁昔眯著眼怒道:“除了我自己!”


    為啥男人都是花心了?還有,昔昔本來也不是男人啊!什麽叫做除了他自己?一時間,殷韶景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若水三千 3瓶;


    寒羽 1瓶;


    麽麽噠~謝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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