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昔叫了係統出來, 他等不及慢慢調理殷韶景的身體,他需要立竿見影的那種藥物, 哪怕是超出常理的存在。


    ‘宿主想要兌換藥物?’


    ‘是!我要能解決阿景身上所有餘毒的解藥。’要是真的慢慢調理, 那就太慢了, 少說也要一兩個月才行,梁昔等不了那麽久。


    ‘扣出130積分, 請宿主確認。’


    ‘確認。’梁昔確定之後,藥箱裏立刻多出一個小玉瓶。


    梁昔收迴手來, 把自己的藥箱拿到桌子上,道:“殿下,我這裏就有一味藥,剛好可以治療你現在的情況,贈與殿下。”


    梁昔將小玉瓶拿出來交給殷韶景, 殷韶景挑挑眉,還是接了過來, “能治我的?”


    “自然!”梁昔點點頭。


    “謝謝梁大夫。”殷韶景笑嘻嘻的道,那神情簡直跟阿景幾乎一模一樣,因為阿景就會這麽笑著望著梁昔, 眼神幹淨又傻氣。


    梁昔望著殷韶景出了神,好似在透過麵前的人看其他人的身影, 殷韶景抬手在梁昔眼前晃了晃,“梁大夫,迴神了,想什麽呢?”


    “沒什麽。”梁昔迴過神來, 垂下頭去。


    “你在想什麽呢?”殷韶景好奇的問道。


    “沒有,就是覺得殿下很像我一個故人。”


    “什麽故人啊?”殷韶景目光閃了閃,梁昔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在懷念什麽,殷韶景自認很喜歡梁昔,他不希望梁昔心裏有其他人。


    “一個……很重要,最後卻離開我的人。”梁昔道。


    離開了……太好了,殷韶景鬆了口氣,離開的人不配與他相提並論,殷韶景再次自信挺胸,道:“梁大夫,這一桌子飯菜也不能吃了,不如我們去湖邊走走,看看風景啊!”


    梁昔卻起身道:“殿下,時間不早了,我要迴去了,這個時辰,我該睡覺了,良好的作息對身體好。”


    “啊!這樣啊!”殷韶景也沒有強求,“那我送梁大夫。”


    “多謝,但不必了,如今京城中注視著您一舉一動的女子哥兒不知凡幾,梁昔隻是為殿下治病,不想招惹這些麻煩。”


    “有我護著,沒有人會找你麻煩。”這點自信殷韶景還是有的。


    但梁昔還是堅定的拒絕了,不準備給殷韶景一點機會,沒有恢複記憶的殷韶景根本沒有溝通的必要,他也不想跟他溝通,那隻會平添憤怒怨懟,對胎兒也不好,雖然傻爹不靠譜,但是他作為阿麽,還是會好好照顧孩子的。


    梁昔背著藥箱不要任何人送,自己迴了醫館,如果今晚殷韶景會用他給的藥物的話,那麽明日,他就能跟殷韶景好好談談他們之間的事情了,現在,還是迴去養精蓄銳的好。


    殷韶景目送梁昔離開,很尊重梁昔意見的沒有跟上去,幽幽歎了口氣,他難得喜歡一個人,卻被人這麽排斥,說起來,還有點難過呢!不過不愧是他喜歡的人,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沒有因為他是楚王就直接接受他的愛意呢?這麽清純不做作,立身端正,榮辱不驚的小神醫,才配得到他楚王的愛。


    有暗衛從明凡居的房頂上跳下來,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暗衛,“主子,雖然您喜歡他,但是這些不知來曆的藥還是……”忠心的暗衛認真勸諫。


    “你想什麽呢?”殷韶景低頭望著手心裏的藥瓶輕笑,“我自然是喜歡他的,但是我也自知我身份特殊,怎麽會隨便亂服用旁人給的藥物?再說了……梁大夫這邊診完脈那邊就從藥箱裏掏藥給我……還是不要亂吃藥才好。”


    “那這瓶藥屬下扔了。”暗衛想要接過來。


    “誰說的!”殷韶景白了對方一眼,抬手製止對方靠近,“防人不心不可無,但愛人之心也要虔誠,我雖然不吃,但可以貼身放起來,這可是梁大夫給我的第一件禮物呢!”殷韶景說著,就將玉瓶貼身藏在胸口,還輕輕拍了拍,滿足的笑了,好似那是什麽寶貝似的。


    暗衛:……


    一遍警惕著對方給的藥物怕對方害他,一遍又把這東西當寶貝似的藏起來,他果然不是很懂主子的腦迴路,期待高首領早日迴來,畢竟,他是暗衛裏為數不多跟不上主子腦迴路的人,隻怕不能跟主子配合默契,還會被主子翻白眼。


    殷韶景趴在欄杆上望著遠處,明凡居被稱作觀景台,可觀淄水湖美景,但還有個不為旁人所在意的好處,便是,如果你不把目光落到淄水湖那些燈火通明,衣香鬢影的花船上,而是往遠處黑漆漆的方向看的話,是能夠把半個京城盡收眼底的。


    隻是,京城百姓的屋頂,哪裏比得上眼皮子底下的淄水湖景美人美?這點好處自然也就不會被人提起和在意了,殷韶景的目光卻沒有落在明凡居下方的淄水湖上,而是直視著遠方,喃喃道:“閻仆,你說這個京城,有多少人想讓我死?甚至會在我迴京途中動手?”


    閻仆垂下頭,“屬下不知,但屬下相信,無論是誰,必逃不過高首領的探查。”


    “是啊!高泰河一向擅長探查暗訪,無論什麽人和事,隻要他想,沒有他找不出查不到的。”殷韶景點點頭,就連他,都是高泰河從一個鄉下地方找迴來的,但想到此事,殷韶景的眉頭擰了下,“他也沒那麽厲害,救我的時候,高泰河不就晚了一步嗎?”


    閻仆不說話了,他果然說什麽錯什麽,今天的自己還是跟主子沒有默契。


    殷韶景眉頭擰的更緊了,正因為高泰河救他的時候晚了一步,導致他在鄉下流浪許久,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他還曾經被一個村夫撿走救治,甚至還跟他成親了!按理說救命之恩,殷韶景便是厭惡這段婚事的存在,甚至抱著和離的念頭,也不至於不管不問。


    但是當他從高泰河那裏得知所有事情之後,他就真的隻想不管不問了。


    聽高泰河說,那名哥兒貌醜肥胖,在鄉鄰中做大夫的口碑不錯,但為人差了些,口碑毀譽參半,據高泰河親眼所見,他還曾仗著自己醫術好逼迫同縣大夫拜他為師,對方明明是能做他父親的年紀,卻被他逼著當眾向他奉拜師茶,而他自己還頗為自得。


    高泰河描述他眼見耳聞的那些事情的時候,語氣極其平靜,甚至沒加入自己的情緒,隻是在平鋪直述說事情,這些都是殷韶景自己琢磨出來的,畢竟都是明擺著的啊!高泰河還給他描述過縣裏百姓的議論,議論說,那人貌醜肥胖,嫁不出去才會撿他迴去成親,殷韶景想著,這話說得在理,說不定就是事實!


    救他之心不誠,挾恩圖報,而真的讓殷韶景斷了再見他念頭的還是高泰河轉述的那人的話,‘不迴來,宰了你!’殷韶景還記得那個時候他還躺在床上,旁邊坐著他父皇,高泰河語調平穩的念出這幾個字的時候,他還是瞬間氣的拍了床,他堂堂楚王,竟被人這麽威脅!他威脅的著嗎他!便是他父皇,當時也氣的不行。


    高泰河還說,他失憶的時候最愛追著那個村夫跑,黏糊的好像是一個人似的,他曾想偷偷帶自己走,而自己竟然沒有跟高泰河離開,還非要迴去,走的時候還非要帶那村夫一起!


    還好沒帶……


    殷韶景再次鬆了口氣,捂著自己的胸口,想到這些,心裏麵便悶悶的不痛快,可見當初他受了多少折磨。


    那個時候高泰河還奉上了自己畫的畫,便是那村夫的畫像,他父皇一把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差點沒抽過去,而他也忍住怒火看了一眼……畫麵上猙獰醜陋的哥兒麵容,成功的讓殷韶景下定了決心,他死也不會迴去的!救命之恩又如何?高泰河已經給了一萬兩銀子,買斷了!


    總之……不想不想,不提不提,忘了正好,什麽都沒有發生……殷韶景抱著鴕鳥心態,甚至明知自己失憶,也沒想著找迴那段記憶。


    反正……他其他的記憶又沒有丟失,何必非要想起那些身不由己,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往事,讓自己難受呢?殷韶景幽幽歎了口氣,捂著自己發悶的胸口。


    閻仆似乎也想到此事,當時他也在場,聽高泰河描述那些事情的時候,便是麵冷如他,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些許驚訝,因為高泰河口裏的主子,真的一點也不像是主子,仿佛是另外一個人似的。如果高首領早些找到主子,主子也不至於被人耍成那個樣子了。


    不過說起來,高首領雖然一直用村夫代指那人,卻還是提了一下那人的名字,叫什麽來著?好像是叫做‘梁昔’?


    閻仆頓了頓,抬頭望了殷韶景一眼,主子還記得這事嗎?應該記得吧!主子那麽聰明,過目不忘的,想來也能過耳不忘,肯定記得的。他平時挺難跟得上主子的腦迴路,時常搞不懂主子是需要還是不需要,很難跟主子配合默契,說話也容易被主子懟,為了不像剛才那般提出錯誤建議,說錯話,還被主子翻白眼,他還是閉嘴不言吧!萬一他提醒主子,再被主子懟一句,‘我清楚,你是懷疑我記憶力不好腦子有問題嗎?’他又要鬱悶了。


    再說了,閻仆並不覺得此梁昔是彼梁昔,這完全是兩個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人。


    隻是挺巧的,這個名字竟然跟京城的這位小神醫同名,但肯定不會是一個人。短短時日,哪有人能由胖變瘦,由醜變美,甚至還性格大改的?囂張膚淺人品低劣的鄉下醜大夫怎麽也不會變成一個會撿路邊病倒的小動物迴去救治的人美心善小神醫。


    閻仆沉默抱胸,他覺得還是做一個沒有感情的護衛比較適合他,另外……高首領什麽時候迴來呢?閻仆默默望著星空,想念。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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