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俊才看著殷韶景的動作,嘴角隱秘的抽了抽,但還是很給麵子的對著梁昔讚許殷韶景,“不愧是梁大夫看中的人,果然英武不凡!待梁大夫治好了邵公子身上的毒,定能與邵公子雙宿雙飛,白頭偕老。”


    關俊才笑眯眯的,送上自己的祝福,他雖然自己長得一般,但也喜歡美人啊!梁昔這樣的,小辣椒一樣的性子,又不好看,再有本事他也不會娶迴家啊!


    梁昔笑著謙虛了兩句,才問道:“不知道兩位來此,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梁大夫,按理說你歇業成親,我不該打擾,隻是關老板實在是有要事相求,這才不得不登門拜訪,還請勿怪。”王睿慈一臉歉意道。


    梁昔道:“既是找我,是有什麽病人嗎?”


    “正是!”關俊才抱拳鞠躬行了一禮。“家母常年臥病在床,多年來求醫問藥,卻毫無效用,昨日我做生意返鄉,聽聞梁大夫神醫之名,本想登門求醫,卻趕上了您成親,隻是我求醫心切,實在不忍家母多受一刻磨難,這才求了王大夫替我引薦,登門拜訪。聽聞梁大夫後日便要成親,不知這兩日能否抽出時間,前往我府邸為家母診治?若能得梁大夫上門,無論能否治療,我都將奉上豐厚賀禮。”


    有厚禮啊!那還是可以去一去的。比較缺錢的梁昔想了想點頭,“治病救人是應該的,若是關老板不嫌棄,下午我登門拜訪如何?”


    關俊才眼神一亮,“如此再好不過了!”關俊才行了一禮,又客氣的說了幾句便道不欲過多打擾,與王睿慈一同告辭離開。


    殷韶景迴頭對梁昔道:“昔昔是要去他家給他母親治病嗎?我也要去。”


    “自然是要帶你的啊!”梁昔笑了,“不是說了嗎?去陌生的地方,有阿景陪著我,我才安心,阿景要保護我。”


    殷韶景聞言,滿意的笑起來,昔昔說那個關俊才是陌生人,他家是陌生的地方呢!昔昔還要他保護,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好昔昔的,殷韶景重重的點點頭。


    梁昔迴過身來想找周生說他下午不在,周生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跟前,等梁昔說完,便點頭道:“放心吧!這邊的事情有我呢!”


    “那就多謝周叔了。”梁昔道,又對著來幫忙的人拱手行了一禮,“也麻煩各位了。”說著,又幽幽的望了眼躲到人群後麵的周高飛,對方躲得更遠了。


    “不麻煩不麻煩。”村人連忙擺手,原本還有其他心思的人此刻也不敢多說什麽了,想求娶梁昔的人家見識了梁昔怎麽懟周高飛的,再掂量掂量自家家業,根本不會再去討那個嫌,丟那個醜了。覺得梁昔嫁錯了殷韶景,根本就是個笑話的,也因為關俊才的話不敢再提,連關老爺都說了,那傻子英武不凡,他們眼拙,雖然沒發現哪裏英武了,但是也不好繼續覺得殷韶景傻,也許是人內秀吧!


    內秀的殷韶景亦步亦趨的跟著梁昔進了屋,陪著梁昔收拾藥箱。


    吃過午飯之後,門外便來了一輛馬車,是關俊才特意派人來接他的,等到了地方,殷韶景先跳了下來,又扶著梁昔下車。


    這邊,已經有仆從出來迎接,把他們引到老夫人的住所,關俊才跟王睿慈也在那裏,眾人打了招唿,說了幾句客氣話之後,梁昔便開始給躺在床上的關老夫人診治,王睿慈站在一旁捋著胡須,一聲不吭。


    他治療關老夫人多年,卻沒有絲毫成效,他之所以向關俊才舉薦梁昔,一來是向旁人表示,他與梁昔也已經和好了,也好挽迴一些自己的名聲,二來,則是想看看梁昔對關老夫人的病有沒有辦法,說到底,他心底裏還隱隱有些不甘,他栽了跟頭,為何梁昔就不能也遇到些疑難雜症,栽個跟頭呢?


    當然,他已經告訴了關俊才,關老夫人的病情複雜難治,也許梁昔也沒有辦法,若是他不行,還請不要怪罪,關俊才也同意了,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邀請了梁昔過來。他自覺也算對梁昔不錯了。


    梁昔問過丫鬟症狀之後,收迴手來。


    “如何?”關俊才連忙問道。


    “我開個方子,按方子抓藥就行。”梁昔走到桌前,開始寫方子。


    王睿慈的胡須差點沒被自己揪下來,忍不住道:“梁大夫這就有方子了?不需要再想想?”


    梁昔奇怪道:“知道病情後開方子抓藥不是正常的嗎?想什麽?”


    想想藥方到底要怎麽開?!王睿慈自覺關老夫人的病情極其難治,他試過無數方子也沒見成效,他不信梁昔這麽短的時間就能想出來!不!他不信!


    梁昔已經一揮而就,將藥方遞給了關俊才,道:“按方子吃藥,半月後如果沒有起色,再來找我,我又跑不了……”梁昔望了眼神色變幻的王睿慈。


    “你當真有把握?”王睿慈不甘心。


    梁昔似笑非笑,“王大夫,關老夫人的病你診治過吧?”


    王睿慈啞然,這不肯定的嗎?!


    “這樣吧!王大夫,我們打個賭如何?以半個月為期,如果半月後關老夫人還不能自主起身,病情毫無起色,隻能臥床,算我輸了,我在縣城最熱鬧的街道當街給您道歉,承認自己隻是巧合治好了您的病人。”


    王睿慈有些心動,這才是他的心結,如果梁昔真的給他當街道歉的話……“那如果關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呢?”這個還是要問清楚的。


    “也簡單,您呢?給我當個記名弟子,咱們重新把醫術再修習一遍吧!”梁昔無奈。還是那句話,他不會隨便把一個大夫逼到絕路,特別是這個大夫還不可或缺的時候,他向來對同行和病患如春天般的溫暖。


    王睿慈的臉一瞬間漲得通紅,“這……這也太……”他的年紀當梁昔的爹都夠了,怎麽能當梁昔的弟子,還是記名弟子!


    “梁大夫,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啊?王大夫年齡也這麽大了……”關俊才勸道,王睿慈雖然醫術是差了些,但並非一點不通,平時縣裏的人生病了還是會找他治療的,治好的人總比沒治好的人多啊!這樣也太下他麵子了。


    梁昔道:“若王大夫不願意,就當我沒說。”說的跟他願意收徒一樣,這麽笨的徒弟,肯定到時候氣死他,所以他才隻收掛名弟子。


    “好!”王睿慈通紅著臉,還是狠狠的一點頭,重重的道。


    “您這是何必啊?”關俊才無奈。


    “關老板不必多說,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一次兩次是巧合,但梁大夫若真的次次強過我,我自然是要承認梁大夫醫術遠超過我,便是拜他為師,也是我的造化!”王睿慈最後兩個字說的帶這些怒氣。


    梁昔笑眯眯的點頭,“如此,甚好。”


    關俊才勸不住,隻能作罷。


    又過兩日,梁昔成親,關俊才果然送來厚禮,連王睿慈也不例外,便是他們私下打了賭,也不影響王睿慈在外人麵前展示他跟梁昔交好,而他這幾日的作為,也確實是挽迴了一些名聲,茶餘飯後的閑談裏,已經有人開始為他說話。


    “也許讓貢三砸場子的人並不是王睿慈而是王尤呢?我聽我表嬸娘家那邊的人說,他們村裏就有個從王家醫館學醫迴去的,說這事兒從頭到尾王睿慈都不知情,全是王尤一人做主的。”


    “是啊!我也覺得不像,畢竟若真是王睿慈,那他現在能跟梁昔這麽好?聽說是王睿慈向關家舉薦的梁昔,梁昔才能去給關老夫人治病呢!不然他能攀上這樣的高枝兒?”


    “還有啊!我還聽說,今天梁昔成親,王睿慈雖然人沒去,也讓人送了禮呢,若他真是心胸狹窄,恨不能砸人醫館,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


    “對啊對啊!”


    坊間的風向漸漸的被扭轉過來。


    與此同時,京城一座極其富麗奢華的府邸之中,黑衣人匯聚在書房後的暗室裏,一人坐在主位上,其他黑衣人則站在下位,向坐於其上的首領稟報消息。


    “江溪查無消息。”


    “沂蘭查無消息。”


    “洱南查無消息。”


    ……


    在主座之人漸漸想要發火的時候,終於有黑衣人單膝跪地迴稟,“台平府在繡紡查到一塊黑色雲錦,似是主子身上的……”


    黑衣人有些不敢說下去,衣服都成了碎布,被繡紡的人得到,人如何了,簡直不能深思。


    主座之人立刻拍桌起身,“查!便是把台平府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主子找出來!”但顯然,迴稟消息之人的隱憂他也有,主座之人的眉間擰得死緊,目光兇狠,“我親自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當然,這最後一句,他不能說出口。可是他心裏明白,他的主子性情高傲,生性.愛潔,最厭惡旁人近身,平日裏旁人不小心碰到他的衣物,他都能把衣服扔了,絕不肯再穿,如今,他的衣衫竟出現在繡紡……


    主子便是活著,隻怕也處於極其艱難困苦的境地,等著他去拯救!黑衣人首領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畢露。


    此刻,周家莊所在的小鎮子上,殷韶景穿的像個紅包,傻笑著騎在頂著個紅繡球的大馬上,從醫館出發向周生家去,而梁昔正在周家待嫁。


    “娶媳婦咯,娶媳婦咯,阿景娶媳婦咯!”


    小孩們圍著殷韶景的馬兒歡快的跑來跑去,還有殷韶景身後吹吹打打的樂隊,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歡聲笑語的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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