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二次相約
高武兩晉：我修煉雷霆正法 作者：雁背斜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各自迴屋，鼾聲四起，但淩牧雲輾轉反側，久久未睡。
最後，索性踢開被褥，從窗口跳出，飛身至屋頂，頂著碩大的月色，如夜探憶石軒一般，
向十年一夢掠去。
“淩公子！”淩牧雲到了門口，剛準備翻牆而入，虞美人的聲音傳來：“一別數日，還是喜歡做那梁上君子？”
“嘿嘿！”淩牧雲止住身形，循著聲音望去。
虞美人倚靠在屋頂的翼角上，左手持壺，右袖掩麵，淺酌一口：“怎麽？淩公子變啞巴了麽？”
“你才變啞巴了！”淩牧雲一個閃身，躍到屋脊上，與虞美人隔了幾米遠。
“夜深難寐？”虞美人將手中酒壺遞給淩牧雲，嫣然一笑。
“獨酌難飲？”淩牧雲接過酒壺，灌了兩口。
酒很烈。
“淩公子是特意來尋奴家的麽？”
“你還欠我一首西洲曲呢！”淩牧雲答非所問。
“公子，聽曲否？”虞美人說完，笑如銀鈴。
“明日去看巽風，可來麽？”淩牧雲依舊答非所問。
“怎麽不來？”虞美人從白皙的頸間摘下一個口哨，遞給淩牧雲：“出發前，於城外吹動口哨，我自會到來。”
口哨帶著餘溫，讓淩牧雲的臉不由得滾燙，如澆了熱油般。
“怎麽？公子不會吹奏麽？”虞美人看出了淩牧雲的窘態，故意問道。
“會，怎麽不會？長嘯當歌，不才是大晉風雅？”淩牧雲將口哨攥在手心，一時局促，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地迴去了，困了。”
說完，也不待虞美人挽留，逃也似的跳下房脊，三步並作兩步，跑向客棧。
“無趣！”虞美人跳下房簷的時候，飾帶層疊，俊俏瀟灑。
翌日。
龜茲城外。
李暠正在整頓駱駝車，見淩牧雲與嵇曠趕到，率先開口：“本是弄輛馬車，怎奈驍騎將軍呂光，幾乎掠走了所有龜茲駿馬，便是這輛駝車，也是花了大價錢的！”
駱駝車內，葡萄、梨、桃各色瓜果，裝了不少，最惹眼的是蓬幔，用的龜茲錦，繡著花鳥蟲魚。
由此可見，李暠所言非虛。
“如果是輛牛車，就更好了！”淩牧雲執著地認為，隻有牛車才是標配。
“牛車更難！你以為這是漢的？”嵇曠這次，站在了李暠這邊：“有車坐就不錯了，省得旅途浪費腳力，我們盡早出發！”
“等等！”淩牧雲也沒說緣由，從脖頸摘下口哨，自顧自地吹奏起來。
其聲，若西洲曲。
起初，李暠和嵇曠以為淩牧雲不過是附庸風雅，臨行前引吭高歌一番，標新立異。
但礙於西洲曲吹得不錯，便稍事等待。
可誰知，淩牧雲吹了一曲又一曲，直吹得口鼻生煙，更等得二人接近惱怒，還不肯罷休。
“淩兄，適可而止吧？”
“莫不是等人？”
哨聲嘶啞，淩牧雲望向城門，仍不見虞美人，心情頓時跌入穀底。
垂頭喪氣地想將口哨扔到沙土裏，但遲疑片刻，再次掛迴脖子上：“走吧。”
“這是什麽道理？”嵇曠不明所以，盯著淩牧雲：“把口哨拿出來，我看看有何玄機！”
此時的淩牧雲哪還有好氣？
一屁股坐在駝車上，拿起一串葡萄，置氣般扔入口中。
今天這般景象，他早做了心理準備。
畢竟，虞美人爽約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憶時軒的節目單，就從來沒準過，何況，西洲曲，可是至今都未兌現呢。
隻是，真正事到臨頭時，那份失落多多少少的，總會有些。
“沾了我的口水，你能吹的？”
“走了，再晚一點，就趕不到第一個綠洲了。”李暠驅使駱駝，開始上路。
才走了幾步，便被淩牧雲匆匆叫停，“停車停車！”
不等二人有所詢問，便如裝了彈簧似的跳躍下車。
“到底是去也不去，淩……”嵇曠的話音戛然而止。
不遠處，虞美人青赭相間的半臂裝下，一副手臂白如青蔥，半遮腰身狀如水蛇，尤其是那薄紗下的麵孔，端得神妙。
“淩爺，早說等人啊！”嵇曠和李暠二人慌忙湊到淩牧雲身旁，口角流涎：“這般女子，等個三天三夜又如何？”
淩牧雲看似寵辱不驚，可其胸口的起伏，早已暴露了他此時的激動，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怎麽？不等我麽？”虞美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俏皮。
“這不是……”
“十年一夢的……”
就在嵇曠和李暠瞠目結舌之際，不知道該怎麽說下麵的話時，淩牧雲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故友，虞美人。”
“上車，上車！聽說你要一路同行，我特意準備了蓬幔！”李暠先迴過神，用手遮住前額：“沙漠風大，你這肌如凝脂膚如白雪的，比不上我們這粗野漢子。”
“就是就是！這車上蒲團，坐著極為柔軟，少些顛簸，你這體貌閑麗、腰如束素的，受不得顛簸。”
二人忙前忙後的樣子，哪有一點翩翩公子的風骨，純粹是一副登徒子模樣。
“啟程！”
“啟程”
等虞美人笑涔涔地仰臥在駝車上後，李暠的皮鞭就掄了起來。
把駱駝當作馬一樣驅趕，生怕慢一些，虞美人變了主意，轉身迴城。
這一路上，淩牧雲算是真正領略到了什麽叫“風骨”，比起李暠和嵇康的諂媚，他甚至覺得鄧通“吮癰求寵”已經算是收斂了。
甚至，他一度忍不住想用雷法，劈開二人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寫了“舔狗”兩個字。
如果僅是如此也就罷了，虞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後，都要看他一眼，直讓他後悔為什麽不獨享一曲“西洲曲”，省得糟心。
好在，三百裏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第二日傍晚，四人來到了李暠口中所說的風蝕山洞。
說是山洞，實際上不過丈寬，值得稱讚的是，山洞前方，有一片巨石嵌入山體，形成一個寬大平台，倒不失為觀景的好去處。
平台上，崖壁受風蝕，如刀削一般，被切成十幾丈長，光潔如鏡。
再往上，便是山丘之頂。
大漠少山，多土丘。
三位風雅男士，搬運些擋風的毛氈之類，忙活半天。
虞美人站在平台上，遠眺風景。
巽風每甲子一次，發生於清明，從沒有例外。
最後，索性踢開被褥，從窗口跳出，飛身至屋頂，頂著碩大的月色，如夜探憶石軒一般，
向十年一夢掠去。
“淩公子！”淩牧雲到了門口，剛準備翻牆而入，虞美人的聲音傳來：“一別數日，還是喜歡做那梁上君子？”
“嘿嘿！”淩牧雲止住身形，循著聲音望去。
虞美人倚靠在屋頂的翼角上，左手持壺，右袖掩麵，淺酌一口：“怎麽？淩公子變啞巴了麽？”
“你才變啞巴了！”淩牧雲一個閃身，躍到屋脊上，與虞美人隔了幾米遠。
“夜深難寐？”虞美人將手中酒壺遞給淩牧雲，嫣然一笑。
“獨酌難飲？”淩牧雲接過酒壺，灌了兩口。
酒很烈。
“淩公子是特意來尋奴家的麽？”
“你還欠我一首西洲曲呢！”淩牧雲答非所問。
“公子，聽曲否？”虞美人說完，笑如銀鈴。
“明日去看巽風，可來麽？”淩牧雲依舊答非所問。
“怎麽不來？”虞美人從白皙的頸間摘下一個口哨，遞給淩牧雲：“出發前，於城外吹動口哨，我自會到來。”
口哨帶著餘溫，讓淩牧雲的臉不由得滾燙，如澆了熱油般。
“怎麽？公子不會吹奏麽？”虞美人看出了淩牧雲的窘態，故意問道。
“會，怎麽不會？長嘯當歌，不才是大晉風雅？”淩牧雲將口哨攥在手心，一時局促，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地迴去了，困了。”
說完，也不待虞美人挽留，逃也似的跳下房脊，三步並作兩步，跑向客棧。
“無趣！”虞美人跳下房簷的時候，飾帶層疊，俊俏瀟灑。
翌日。
龜茲城外。
李暠正在整頓駱駝車，見淩牧雲與嵇曠趕到，率先開口：“本是弄輛馬車，怎奈驍騎將軍呂光，幾乎掠走了所有龜茲駿馬，便是這輛駝車，也是花了大價錢的！”
駱駝車內，葡萄、梨、桃各色瓜果，裝了不少，最惹眼的是蓬幔，用的龜茲錦，繡著花鳥蟲魚。
由此可見，李暠所言非虛。
“如果是輛牛車，就更好了！”淩牧雲執著地認為，隻有牛車才是標配。
“牛車更難！你以為這是漢的？”嵇曠這次，站在了李暠這邊：“有車坐就不錯了，省得旅途浪費腳力，我們盡早出發！”
“等等！”淩牧雲也沒說緣由，從脖頸摘下口哨，自顧自地吹奏起來。
其聲，若西洲曲。
起初，李暠和嵇曠以為淩牧雲不過是附庸風雅，臨行前引吭高歌一番，標新立異。
但礙於西洲曲吹得不錯，便稍事等待。
可誰知，淩牧雲吹了一曲又一曲，直吹得口鼻生煙，更等得二人接近惱怒，還不肯罷休。
“淩兄，適可而止吧？”
“莫不是等人？”
哨聲嘶啞，淩牧雲望向城門，仍不見虞美人，心情頓時跌入穀底。
垂頭喪氣地想將口哨扔到沙土裏，但遲疑片刻，再次掛迴脖子上：“走吧。”
“這是什麽道理？”嵇曠不明所以，盯著淩牧雲：“把口哨拿出來，我看看有何玄機！”
此時的淩牧雲哪還有好氣？
一屁股坐在駝車上，拿起一串葡萄，置氣般扔入口中。
今天這般景象，他早做了心理準備。
畢竟，虞美人爽約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憶時軒的節目單，就從來沒準過，何況，西洲曲，可是至今都未兌現呢。
隻是，真正事到臨頭時，那份失落多多少少的，總會有些。
“沾了我的口水，你能吹的？”
“走了，再晚一點，就趕不到第一個綠洲了。”李暠驅使駱駝，開始上路。
才走了幾步，便被淩牧雲匆匆叫停，“停車停車！”
不等二人有所詢問，便如裝了彈簧似的跳躍下車。
“到底是去也不去，淩……”嵇曠的話音戛然而止。
不遠處，虞美人青赭相間的半臂裝下，一副手臂白如青蔥，半遮腰身狀如水蛇，尤其是那薄紗下的麵孔，端得神妙。
“淩爺，早說等人啊！”嵇曠和李暠二人慌忙湊到淩牧雲身旁，口角流涎：“這般女子，等個三天三夜又如何？”
淩牧雲看似寵辱不驚，可其胸口的起伏，早已暴露了他此時的激動，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怎麽？不等我麽？”虞美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俏皮。
“這不是……”
“十年一夢的……”
就在嵇曠和李暠瞠目結舌之際，不知道該怎麽說下麵的話時，淩牧雲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故友，虞美人。”
“上車，上車！聽說你要一路同行，我特意準備了蓬幔！”李暠先迴過神，用手遮住前額：“沙漠風大，你這肌如凝脂膚如白雪的，比不上我們這粗野漢子。”
“就是就是！這車上蒲團，坐著極為柔軟，少些顛簸，你這體貌閑麗、腰如束素的，受不得顛簸。”
二人忙前忙後的樣子，哪有一點翩翩公子的風骨，純粹是一副登徒子模樣。
“啟程！”
“啟程”
等虞美人笑涔涔地仰臥在駝車上後，李暠的皮鞭就掄了起來。
把駱駝當作馬一樣驅趕，生怕慢一些，虞美人變了主意，轉身迴城。
這一路上，淩牧雲算是真正領略到了什麽叫“風骨”，比起李暠和嵇康的諂媚，他甚至覺得鄧通“吮癰求寵”已經算是收斂了。
甚至，他一度忍不住想用雷法，劈開二人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寫了“舔狗”兩個字。
如果僅是如此也就罷了，虞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後，都要看他一眼，直讓他後悔為什麽不獨享一曲“西洲曲”，省得糟心。
好在，三百裏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第二日傍晚，四人來到了李暠口中所說的風蝕山洞。
說是山洞，實際上不過丈寬，值得稱讚的是，山洞前方，有一片巨石嵌入山體，形成一個寬大平台，倒不失為觀景的好去處。
平台上，崖壁受風蝕，如刀削一般，被切成十幾丈長，光潔如鏡。
再往上，便是山丘之頂。
大漠少山，多土丘。
三位風雅男士，搬運些擋風的毛氈之類，忙活半天。
虞美人站在平台上，遠眺風景。
巽風每甲子一次，發生於清明，從沒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