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崎手下用力,按住了撩完就想溜的女孩。


    “真的感謝我?”他問,聲音低沉,眼睛裏隱著洶湧的暗流。


    “當然是真的!”項影迅速迴應,有些急切地向他證明,“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重新組建家業,嚴先生為我提供了這個可能,我當然感謝你!”


    一說起正事,她便忘了還在害羞逃避的事情,一雙清且亮的眸子和他對視著,滿眼都是真誠。


    嚴崎被她這眼神看得心裏一軟,嘴上卻沒饒過她:“感謝的態度不應該這麽草率。”


    他說著話,眼神半點也不遮掩地盯著她的唇,話裏未盡的意思昭然若揭。


    項影被他這樣露骨地看著,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脖頸,整個人都像是變成了粉色。她偷偷瞄了他幾眼,發現他的態度很是堅定,幾乎不存在更改的可能。


    她隻能又閉著眼湊過去,屏住唿吸在他臉上輕啄了好幾下,這才眼睫微顫地移開了唇,小聲反駁道:“嚴先生,我的態度很真誠的,一點也不草率。”


    嚴崎被女孩在臉上毫無章法的亂親惹出了一身的火,藏在心底的火尤其旺盛,灼得他恨不得立刻抱著懷裏的人上樓,不管不顧地提壺澆水,讓這朵嬌花渾身酥軟著為他展開花瓣,在他的撥弄下顫著嗓音發出甜膩的哭喊。


    他深吸了口氣,摟著女孩的手臂變成了銅皮鐵骨,杜絕了她逃離的可能,他的聲音在極度的壓抑下變得微啞,貼著女孩敏感的耳廓慢吞吞地響起:“是嗎,可我覺得不夠。”


    她聽得心裏一跳,還沒來得及躲就被他抬起了下巴,男人用略顯粗糙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她軟嫩的櫻唇,他眼底灼熱的溫度便像是順著那手指傳到了她的身上,燙得她渾身虛軟,雙眸蒙上了水霧。


    她不自覺地輕輕吞咽了一下口水,著了魔一樣輕輕喚了一聲:“嚴先生。”


    嚴崎的動作猛地一滯,終於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項影的身體先是僵住了,卻又隨著這個吻,不由自主地逐漸柔軟下來。


    良久,嚴崎才放過她,他把臉色通紅的女孩摟在懷裏,看著她眼底濕潤的水光,低笑了一聲。


    “學會了嗎,這才叫感謝。”


    項影因為嚴先生這場臨時起意的教學,腿軟地差點走不成路。


    她謝絕了嚴崎抱她上樓的“好意”,扶著樓梯走了幾步,緩過勁兒才紅著臉迴過頭來,大著膽子瞪了他好幾眼,這才踩著樓梯飛快地跑上樓了。


    一屋子裝瞎裝聾的保鏢幫傭們假裝什麽也沒發生,在嚴先生威嚴的注視下努力地繼續裝背景板。


    嚴崎難得心情這麽好,在樓下的客廳坐了一會兒,估摸著女孩的害羞勁兒差不多要過了,這才一步兩個台階地邁著大步上了樓。


    保鏢瞅見老板那猴急的背影,心裏念叨了好幾遍“沒買套!!!”,卻到底沒敢打斷他的興致。


    嚴崎實際上卻不是真的打算做什麽,糖要一口一口吃才甜,囫圇吞下去能嚐出個什麽味道。


    他好不容易才哄得項影為他打開了一點心防,並不想嚇得她再噙著淚關上這扇心窗。


    他走到樓上,揮退了打算直接替他開門的幫傭,正正經經地敲了兩下門。


    門裏靜悄悄的,根本沒人應聲。


    嚴崎在這種時候反倒格外有耐心,等待女孩開門的間隙,他還不忘吩咐幫傭:“把你們手裏的鑰匙都交出來,一把也不許留。她的門不是你們能隨便開的,這次自己去領罰,以後絕對不能再犯。”


    幫傭心裏發苦,卻根本不敢叫冤。


    之前的靜小姐也是被這麽一直看管著的,從來沒見嚴先生有過什麽意見,或許他根本沒留意這些瑣事。可同樣的事到了項小姐身上,嚴先生就變得格外不講理,問都不問就直接給他們定了罪。


    項影在門裏隱約聽到了外麵的談話,她悄悄地拉開一條門縫,嚴崎注意到了,便踱步湊了過去。


    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嚴先生,已經很晚了,該休息了。”


    嚴崎揮了揮手,二樓的幫傭們便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他對著一條門縫笑出了一臉的溫柔:“對啊,該休息了,寶貝怎麽不開門讓我進去?”


    他真的打算在這裏過夜!女孩聽出他的意思,又急又羞地就要關門。


    然而嚴崎一手抵住了門框,她的那點力氣在他麵前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隻能驚慌地看著門縫一點點擴大,最後嚴崎整個人都走進門裏。


    “要關門是嗎?”他故意問。


    他已經進來了,這個時候關門才更嚇人。女孩隻能又跳著腳去扶門框,嚴崎卻手一鬆,腳一抵,門就在她眼前合上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嚴崎已經把她的身體一轉,隨後雙手握住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都抵在了門上。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住了她,那雙有力的大手掌控著她的細腰,讓她根本無處可躲。


    她真的害怕起來,眼底又開始不爭氣地凝聚淚水。


    “嚴先生,不行,真的不行。”她的手用力扒拉在他的手臂上,小貓揮爪一樣努力掙紮著。


    她滿眼都是淚,聲音也柔軟得像是浸了水:“不要這樣,我害怕。”


    嚴崎沉默了片刻,居然連逗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親我一下。”他啞著嗓子開口。


    女孩身體顫著,卻知道自己除了求他,別無辦法,隻能乖巧地踮起腳尖,努力地去貼近他緊繃的唇線。


    嚴崎稍稍放鬆了握在她腰間的力道,滿意地看著女孩獻祭般主動為他送上了甜美的唇。


    他低著頭配合她的動作,狠狠地收取了想要的利息,這才用剩餘的理智強迫自己鬆開了手。


    女孩敏感地察覺到了危險的離去,居然在他鬆開她之後,又主動地撲進了他懷裏,嗚嗚咽咽著委屈地哭出了聲。


    “叮!男主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為70分,宿主加油~”


    她已經開始信任他了,才會在承受不了的時候把委屈的一麵暴露給他看。


    嚴崎清楚地知道這一點,隻能無奈地擁著她,心底是翻湧的火,眼底是潛藏的情,實際卻什麽都不能做,還要像個靠譜的老父親一樣努力地安撫受了驚嚇的嬌寶貝。


    打不得,罵不得,靠得近了她會怕,離得遠了她又委屈,嚴崎就沒見過這麽嬌氣的姑娘,但一對上她淚汪汪的眼,所有的情緒就隻化成了一聲長歎——隻能寵著。


    隻因為多討了那一個親吻,嚴崎愣是硬著頭皮哄了女孩半個小時,費了天大的功夫才讓她止住眼淚洗漱完畢,乖乖上床準備休息。


    他也極為迅速地洗漱了一下,這才在女孩驚慌的目光下,淡定地躺上了淺粉色的大床。


    “嚴先生。”項影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這迴倒是又鼓足了勇氣,“你不能睡這裏。”


    嚴崎一閉眼,側身就把女孩撈進了懷裏。


    “我怎麽不能?你想想我們的關係,本來就該睡一起。”他沉著聲音說,“好了,睡吧。聽話,不許亂動。”


    項影僵著身體等了等,確認他真的隻是單純抱著她睡覺,便逐漸放鬆下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嚴崎聽到她的唿吸聲變得綿長平穩,才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起身去了衛生間。


    項影閉著眼在床上等,看起來睡得毫無防備,實際卻在心裏和006對話:“嚴崎挺老實的,這麽折騰都能坐懷不亂。”


    006隻覺得窒息,它看著宿主毫無障礙地對著男主又哭又撒嬌,又俏又柔媚,和她抬腿踹人的時候半點不像,已經忍不住開始懷疑統生了。


    人類都是這麽複雜的嗎?可怕。


    項影過了一會兒又笑了:“一個小時了吧,他怎麽還不迴來,小六你猜還要多久?”


    006:……它不是很想懂這個,可宿主的潛意識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它她明示的是什麽。它好想問問總機霸霸,為什麽身為一個係統,它還要懂人類的繁衍行為?!


    它沉默了好久,才冒出來一句:“男主好感度已經70了,宿主加油,爭取一周內攻克!”


    項影卻在這時笑了一聲:“哪有那麽容易,小六,你還是不懂。”


    006:那你倒是解釋啊???


    衛生間的燈“啪嗒”一聲被按滅,隱約的水汽從門邊飄了出來。


    項影閉著眼:“做好準備吧,我們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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