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柏宇答應了夜曉的麵基邀請,關了電腦就開始後悔,非常後悔。可是沒辦法,誰讓他聽出夜曉語氣裏若隱若現的失落就開始上頭呢?他就不願意看見夜曉不開心。


    然而答應了夜曉有機會麵基,喻柏宇並沒有做好準備。他沒想好怎麽用“universe”的身份來麵對夜曉。


    萬幸的是他迴答夜曉時說的是“有機會”而沒有直接定時間約地點,所以喻柏宇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這件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至少,他可以在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後再去麵對夜曉。


    滿心歡喜地等著和universe麵基的夜曉並不知道對方為此糾結不已。他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前往a市,放好行李後第一時間便去往大劇院找了一個練習廳練習。


    夜曉到達的時間點說早不早,說晚不晚,不過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時候不少練習室已經有人在練習了。


    夜曉不禁好奇地問工作人員:“他們天天練啊?”


    “差不多吧,有時候排到半夜才迴去。”工作人員挺喜歡夜曉的,忍不住多說幾句,“小同誌,你可要努力啊,不然下一期首席就被其他人搶走了。”


    “嗯,我會努力的。”夜曉答應著,眼裏卻並沒有那股子衝勁兒。其實,夜曉對於首席的位置並沒有太強的執念。


    不管說出去別人相不相信,夜曉都必須要說明他之所以提前迴來練習僅僅是出於對演出對藝術的尊重。他如此看中這一點,除了自己本身喜歡唱歌,還有一個原因是夜曉覺得不論什麽時候表演,無論表演什麽,但凡要拿出手的作品,都必須是完美的。


    這是來自第一的學霸對於自己的硬性要求,更是一個音樂愛好者最基本的素養。所以,工作人員想用“首席位置”來激發他的鬥誌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夜曉雖然被大家緊繃神經努力練習的狀態驚到,但是他自己的節奏並沒有被打亂。


    隨著循序漸進的練習逐步推進,第二次的《先聲奪人》節目錄製迫在眉睫。


    喻柏宇說好在夜曉到達之後第二天就迴a市練習,結果夜曉到了彩排前一天才看見喻柏宇的身影。


    雖然喻柏宇提前告訴夜曉他要晚一點來,但是夜曉仍是沒忍住多問了一句:“怎麽這麽晚?”


    喻柏宇簡單地把這幾天因為工作臨時調整引發的種種問題歸結為一句話:“臨時有點事情。”


    夜曉知道自己沒什麽立場追問太多,所以隻關心他問:“那你練習好了嗎?明天彩排了。”


    “沒問題。”喻柏宇感覺到夜曉對自己的擔心,心裏美滋滋的,“你不用擔心我。”


    “我可不是擔心你啊。”夜曉解釋說,“我隻是覺得你要是因為練習不夠被其他人pk下去怪可惜的。”


    這不是擔心是什麽?喻柏宇在心裏止不住對夜曉的吐槽,不過表麵上還是維持著高冷冰山臉,他淡定點頭應聲:“嗯,明白。”


    “……”喻柏宇的迴答讓夜曉一時語噎,突然他很想問喻柏宇到底明白了什麽,可是他直覺問出這話隻會讓自己更加尷尬,所以幹脆閉嘴不再說話了。


    夜曉不說話,喻柏宇便主動開口問他:“你練習得怎麽樣了?”


    夜曉露出了大佬自信的微笑:“我當然練習得很好了。”


    “那就好。”喻柏宇看夜曉的笑容放心了,他是絕對沒有為了和夜曉做搭檔刻意胡亂唱歌掉下首席的意思。


    對待音樂,喻柏宇和夜曉的觀點驚人的一致,那就是首席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論在什麽情況下都要給觀眾呈現出最完美的表演。


    喻柏宇這幾天很忙,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練習,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喻柏宇看夜曉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伸手拍了拍夜曉的肩膀:“我們下次做首席還坐一起。”


    夜曉感覺喻柏宇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有力而又溫暖,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喻柏宇的手掌移動到他的臉上,然後被對方那張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有棱有角的臉帥到,最後隻能點點頭說:“行。”


    《先聲奪人》的彩排大概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夜曉選擇的歌難度很大,一如既往是他樂於嚐試和挑戰的風格。正因為難度大夜曉在彩排的時候遇見了不少問題,幸好他經驗還算豐富,節目組的老師也足夠專業,這才全部克服了。


    由於《先聲奪人》這個節目或多或少存在一定的競技性,所以彩排的時候除了節目組的班底,再沒有其他人觀看。


    或許是節目組知道喻柏宇和夜曉關係好,他倆彩排的時間也緊挨在一起。隻不過和采訪順序不同,這一次彩排的順序是夜曉在前,喻柏宇在後。


    夜曉彩排完了出來正好遇見喻柏宇進去。喻柏宇想讓夜曉等自己,嘴巴都張開了,最後還是沒好意思說出自己的想法。


    夜曉看見胡一鳴沒在喻柏宇的身邊擔心他排練完了找不到路迴去,主動說要等喻柏宇排練完一起走。喻柏宇自然是求之不得,甚至想拖著夜曉進大廳看自己的彩排,結果被工作人員婉拒了。


    夜曉隻能在外邊等喻柏宇,他找了一個座位坐著,埋頭開始玩遊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麵前的光線暗了,夜曉抬起頭,黎晰背光站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模樣像極了電影裏的反派角色,他對夜曉說:“曉曉,又等人呢?”


    “嗯。”夜曉摘了耳機。


    “你在這裏等……”黎晰又問,“喻柏宇?”


    “嗯。”夜曉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黎晰的笑容更甚,他挑了挑眉,陰陽怪氣地說:“你倆……真的沒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看黎晰這架勢是不打算走了,夜曉關了遊戲起身看著他反問:“我能跟喻柏宇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黎晰往夜曉麵前邁了一步,靠近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聽金伯豪說你們倆已經是上過一車的關係了。”


    “???”夜曉冷不丁地聽黎晰提到金伯豪有點懵,又聽金伯豪說“車”的話題,第一時間還以為黎晰說的是遊戲裏的車。畢竟夜曉現在對金伯豪的印象已然從高貴王子變為了比喻柏宇稍菜一點但很能說的遊戲大佬。


    黎晰沒有領會到夜曉的糾結,繼續補充說:“金伯豪說上周末你迴o音是喻柏宇送你迴去的。”


    “等等……”夜曉打斷了黎晰,他的話信息量太大一時之間讓夜曉有點費解,既不知道該從哪裏來捋捋這其中的關係,也不知道從哪裏吐槽。


    思考了一番後,夜曉問:“你和金伯豪也認識?”


    黎晰露出了一個大佬的微笑:“除我以外區區十九個人,憑我這種社交能力,用一個星期的時間還不能認識完?”


    社交能力堪憂的夜曉感覺到了黎晰的微笑中透出了一絲對自己的嘲諷,可是事實如此,他隻能無奈地認可對方的話:“確實,你確實厲害。”


    “所以你們……”黎晰被夜曉誇了仍不忘記最初的話題,“上周真的一起迴去的?”


    正當夜曉要迴答的時候,喻柏宇推門而出。他一開門正對著夜曉和黎晰,看著這兩人靠得那麽近似乎很親密的樣子,他皺了皺眉,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


    “你們倆在這裏站著做什麽?”喻柏宇問。


    “喻前輩好,我來關心一下我的校友。”見到喻柏宇,黎晰的笑容並沒有消失,他頂著喻柏宇冷冰冰的視線鎮定自若道,“我聽說你上周送曉曉迴的學校,真的假的啊?”


    喻柏宇沒有迴答黎晰的問題反而是看向夜曉板著臉問他說:“他為什麽叫你曉曉?”


    黎晰解釋說:“他比我小我就叫他曉曉了。”


    喻柏宇聽了黎晰的解釋特別認真地問夜曉:“那我比你年紀大也可以叫你曉曉?”


    “他沒有經過我同意叫的曉曉。”夜曉可不想成為所有人嘴裏的“曉曉”,他連忙攔住喻柏宇,“不準叫曉曉,我這個年紀了叫什麽曉曉啊,叫我名字。”


    “行。”喻柏宇不強求,和夜曉的對話結束他扭臉又看向黎晰,“剛才你問我是不是送他迴學校?”


    “嗯。”黎晰點頭。


    這個氣氛,不管是夜曉還是黎晰都覺得喻柏宇會說出“管你什麽事”這種話從而拒絕迴答黎晰莫名其妙的提問,結果,喻柏宇輕飄飄地迴了一句::“我們上周是一起迴去的,有什麽問題嗎?”


    “那可太棒了。我就是想跟曉曉說,既然你們倆關係好……”黎晰的目光適時在夜曉和喻柏宇之間轉悠了一圈,“那他一定能要到你的簽名。”


    “?”黎晰的話題轉變太快,喻柏宇和夜曉同時一愣,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一絲迷茫。


    不過,喻柏宇怎麽說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他比夜曉先迴過神來。由於直覺黎晰跟金伯豪是一路貨色,他很警惕地看著黎晰問:“你要我簽名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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