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忙著世界競選的盛會。


    這次競選竟然讓世界的戰火熄滅了不少,因為每一派都在忙著選自己喜歡的政黨,甚至有些地區想借此複國。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經過了多年記憶存儲的傷害和一年的戰火,人們似乎有些習慣了世界的統一。對於厭倦了混亂與戰爭的平民來說,如果能帶來和平與富足,誰當政又有什麽關係呢?


    “我們需要的隻是最基本的生活標準。”


    人們似乎更需要一個和平的環境,安靜下來舔舔傷口。


    各派競選的“世界巡演”同時也衝淡了“模棱兩可”的外星人入侵的恐懼。


    旋星協會目前的主要精力也都放到了競選上,當然還有迎接攻擊艦隊。


    周玄同樣又在大力宣傳外星人攻擊艦隊,以此來贏得凝聚力,聲稱攻擊艦隊在地球上的支持者已經不宣而戰,科考船的被襲沉沒就是信號。


    極力反對戰爭的周玄,更需要一場戰爭來贏得世界。


    反戰是為了贏得民心,但沒有戰爭,需要周玄幹什麽?更何況,如果世界安定下來,人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會是清算周玄在記憶存儲上犯下的罪。


    那些競選對手,公開反對周玄的,除了有爭議的機器人身份外,就是他在記憶存儲上犯下的過錯。


    周玄比誰都清楚,所以他必須一麵高舉反戰的大旗,一麵必須尋找一場戰爭,而外星人攻擊,正合時宜。


    浮石島依舊是那樣的平靜,平靜得就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衛極雖然把科裏文斯特的筆記本備份交給了周玄,自己還有一個份備,他將這個備份交給了麥克登斯先生。


    看了一頁後,麥克登斯先生就決定先去專心研究利科裏文斯特的筆記本。


    就在麥克登斯看了那本薄薄的筆記本兩天後,就不斷地讚歎科裏文斯特的聰明睿智。


    “這樣的大科學家,在人類科學史上都是屈指可數的,隻可惜他的品質。”


    這是麥克登斯先生對科裏文斯特的評價。


    “讀幾頁就能看得出,科裏文斯特的智慧滲透著每一個科學的領域,這種大思維大智慧大局麵的科學家真是絕無僅有,他過早的去世和生於亂世都是整個人類科學的損失。”


    “您能從筆記裏知道旋星人的登陸地點了嗎”衛極小心的地問。


    “還不能知道,我還得靜心研究,他寫的太隱晦了。”


    這段時間很少會有人去打擾麥克登斯先生的研究。


    其它人卻不一樣,每天大家忙完了島上的工作,就會聚到一起研究艾琳號,繼續研究宇宙生命質。


    “這種宇宙生命質我們已培育出了很多,隻是他們太能‘吃’了,”古奕介紹說。“不過好在這些家夥不會生‘病’,隻要讓它們‘吃飽’,它們就什麽‘病’都沒了,吃不‘飽’一時也不會死掉,隻是會慢慢消耗著自己的能量,好在一般情況下,它們消耗自己能量的過程會很慢的。”


    宇宙生命質似乎可以無限量地在吸收著能量,並且還有著極好的儲存能力,自身消耗得極少。


    科學家利用宇宙生命質的這種特性,和艾琳號的工作原理,已經在理論上研製出了新型電池,這種電池可以長期有效地存儲能量,解決了地球上一直以來能量存儲困難的問題。


    並且這種技術,可以提供宇宙飛船長期航行,還有海底或地下長期作業等太陽能無能為力的環境使用,也可以作為太陽能電池的替代原料,這樣便可以有更大的電能存儲量。


    “艾琳號還有潛水功能你們試過嗎。”艾琳問古奕說。


    “這個還沒有度過。”古奕興奮地說。


    “艾琳號能潛到很深的海底呢。我們剛來到藍星時,為了不被發現,就是在海底深處航行到靠近陸地時才出來的。”


    “以前沒聽你說過的。”


    大家都很好奇。


    古奕問:“如果你們從旋星進入時間暗道後,向時間的過去行駛來到我們的地球的未來,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你們旋星就是我們地球的未來,或者說地球是旋星的過去,也就是說,你來自地球的未來。”


    “這很容易就讓人誤錯。”艾琳笑著說。“我們是兩顆物理性獨立的星球,並且還相互影響。”


    “是你說的,你們向過去行駛,就來到了地球的未來。”


    “我向你描述一下時間暗道內的情景吧。”


    艾琳向大家講述自己在暗道裏所見的,她說星球的未來是一片虛幻,並不是以物質的形態存在的,與現實相連接處成疊加的齒狀。


    星球是最長的齒,高山大河等相對短一些,最短的就是生命,這都是所有以物質形式存在的物體的軌跡。


    這些齒狀也會因現實中的改變而不時地改變,更遠的未來,連這些虛幻的軌跡也不存在了。


    其實這些齒狀的軌跡也就是可預知的未來,就像我們可以輕鬆預知麵前的大海在這未來幾天內肯定不會變成桑田一樣。


    星球的過去也是一片不以物質形式存在的虛幻,這種虛幻其實就是記憶,生命有記憶,物質一樣也有記憶,記憶永遠留在時間的過去,但更遠的過去,記憶也開始變得模糊,最後隻剩下時間與能量。


    而我們這兩顆星球之間相隔的就是這種‘虛幻’,這種非物質形態的能量世界,沒有物質,沒有距離,也沒有方向,這也是我們為什麽需要大量的能量才能穿越的原因。


    我們在跨過這層虛幻,才能來到對方,而從旋星到藍星,可以比喻成在時間之河中‘順流而下’,而從藍星到旋星則是‘逆流而上’了。


    並且,你永遠都不可能去到你自己的過去或是未來改變什麽,能做到的隻是去到短暫的過去或是未來看到一些什麽。


    過去是已經完成的不可改變,而未來則是虛幻不確定的,你也無法改變,這就像你想從水中物體的影像試圖去改變物體一樣。


    給你們說一個簡單的公式,路程等於速度乘以時間,這個大家一定都知道。


    如果說,路程與速度都沒有改變,而時間卻改變了,大家一定認為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就是可能的,你們會怎麽理解?


    假設路程是1,速度是1,那時間也一定是1,現在的問題是,路程和速度都不變,是1時,時間如果大於1時,那我們就是來到了此空間的未來,如果時間小於1時,我們就是來到了此空間的過去。


    現在把路程,也就是空間中的位移,換成時間中的位移,然後把速度換成能量的消耗,就完成了一個簡單的時空運行的公式。


    還有,告訴你們一個秘密,現在兩顆星球真的離得很‘近’了,進入到時間暗道裏,就能隱約地感受到對方,能看到兩顆星球上生命大於一百年物質的虛幻影像,兩顆星球現在已經有相互重疊和直接影響的跡象了。


    所以說,旋星人的理論也不是聳人聽聞。


    我們在各自的星球上有時會看見一些難以解釋的影象,其實有一些就是對方星球的某些虛幻影像逃逸出時間暗道的偶現。


    在我們各自的星球上,因為三維物質的影響,所以很難看到對方,而到了時間暗道裏,物質將不再真實存在,這時虛幻的影像就會清晰起來。


    理論上,現在在旋星可以看到藍星未來百年後的山河大地;而在藍星則可以看到旋星留下來的百年前的記憶。


    “好啦不講了,我自己都有些蒙了。”艾琳有些煩燥。“我講的隻是一些現象,早知道能來藍星,當初就好好學習了。”


    大家都笑了。


    “不如我們開著艾琳號去海底玩吧。”艾琳建議。


    大家都很高興。


    “艾琳號是艾琳的,當然艾琳說的算了。”古奕更是興奮。“我來駕駛吧,我的技術一定不比艾琳差。”


    大家鑽進艾琳號裏,都很興奮。


    “對了,記得艾琳說過,艾琳號裏沒有衛極的位置,怎麽衛極也上來了?還坐在艾琳的旁邊。”有人和艾琳開玩笑。


    “我說過嗎?”艾琳不好意思地說。“記起來了,好像是說過的。衛極,給你一個求我的機會吧。”


    “求求你了,可憐可憐我吧,世界末日來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帶上我離開這裏吧。”衛極裝做可憐地說。


    大家笑著,古奕也發動了艾琳號駛向大海。


    艾琳號裏已經裝入了大量的生命質能量,在海麵上,艾琳號停下來,啟動生命質發動機,在外麵看不出艾琳號有什麽變化,但艾琳號向大海駛入時,會看到海水在離艾琳號近半米距離處向兩邊分開,當艾琳號完全進入大海時,艾琳號就像被包裹在一個大氣泡中一樣,周圍半米內沒有一點海水。


    “隻要有能源我們就可以潛入很深,我想,應該能超過你們藍星上的任何一種潛水器吧。”艾琳驕傲地說。


    “不要潛的太深了,萬一迴來時能源不夠了怎麽辦?”古奕提醒說。


    “沒關係,和在時間暗道裏比,這點能耗就微乎其微了。”


    聽艾琳這樣說,古奕又觀察了一下艾琳號的能量表,然後向深海潛去。


    此時的艾琳號通體發光,照著海底陌生的環境幾十米內都很明亮。


    海底對於人類來說,永遠是一個陌生而又神秘的世界,盡管人類的科技已經很發達了,但大海的神秘依然是那麽難以接近。


    各種各樣魚在艾琳號周圍肆無忌憚地遊著,也有很多生物靦腆在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那邊,鯊魚!”


    這時有一條大型鯊魚向這邊遊了過來,古奕輕輕地迎了上去,大鯊魚用自己長滿利牙的血盆大口試圖接觸艾琳號,但都會在離艾琳號半米處被彈開,最後,大鯊魚悻悻地遊走了。


    其它一些活躍的小魚也試圖更加接近艾琳號,但都是在離艾琳號半米左右的地方無法再靠近。


    艾琳號再次向大海深處潛去,大家享受著自然所賦予的世界,此時一切都顯得是那麽地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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