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吧裏迷亂晃眼的霓虹,或放縱或失意的男女。


    sylvia坐在吧台邊,交疊的雙腿展露出性.感誘.惑的曲線。她豔紅的唇在閃動的燈光裏張揚著充滿暗示的曖昧氣息。


    這樣火辣的姑娘從不缺少心懷悸動的獵豔者,隻是今夜似乎“佳人有約”。sylvia微笑著與前來搭訕的男男女女談天,調情,就是遲遲不進入正題。


    在婉拒了第十三個試圖拐她上床的男人之後,她等的人終於出現了。


    “一杯。”


    男人坐到了她的身邊,低沉沙啞的聲線貼著她的耳廓緩緩流淌。


    調酒師曖昧地吹了一聲口哨。


    “你來的太慢了,rum。”


    sylvia順勢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她的笑容美豔,餘光瞥見幾個一直關注著這裏的人失望地收迴了視線。


    “我的小dangfu等不及了?”


    擁有深邃眉骨,輪廓硬朗的男人毫不介意地側頭吻了吻女人白皙修長的脖頸。調酒師將雞尾酒推上來。


    白杏仁白蘭地的香甜氣息,配上咖啡酒的微苦與伏特加的刺激,乳白色的液體果然不辜負它的名稱,擁有柔軟黏稠的質感。“sexy.”sylvia啞聲道。她放開手,拿指尖勾過酒杯,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豔紅的舌尖舔去唇邊沾染的酒液,無端勾起熾熱的曖昧氣息。


    他們擁抱、親吻,一路跌跌撞撞闖入了酒吧二樓的房間裏。他們相擁著跌落在床上。紅發的女人尖叫著揚起頭,脖頸拉出漂亮的曲線。她野性的金棕色眼睛對上了天花板角落裏隱秘的微型監控器。


    一切平息之後,男人俯下身,親吻了她的額頭。


    “一個美妙的夜晚,my sweet heart.”


    他穿上衣服,推門離開了。隻留下陷在床上疲憊睡去的女人,和空氣裏彌漫著的濃重得化不開的情.欲氣息。


    rumlow走進房間,隨手將外套扯下來扔到一邊。“是我,冬兵。”他聳聳肩,習以為常地說,“你明明知道是我——否則我一進門就被爆頭了。”


    把自己隱藏在牆角陰影裏的幽靈沉默地移開了槍口。交叉骨一把拖過筆記本,自己也湊過去盤腿坐到他邊上的地板上,開機。


    他將sylvia剛剛交給他的u盤插了進去。


    “好了。”他說道,“現在讓我們來看看,關於這次任務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吧。”


    “您認為他可信嗎,老爺?”


    韋恩莊園下的蝙蝠洞裏,bruce·wayne從醫療床上坐起來。他一顆一顆扣好紐扣,將健壯有力的身軀包裹在絲質的襯衫裏。


    他們所有人都用儀器做了詳細的檢測,結果當然是一切正常。如果蝙蝠洞的儀器都沒有檢測出問題,要麽是真的他們真的隻是受到了不知名能力的治愈,要麽是帶來的負麵效果隱藏得太深連蝙蝠洞的儀器都無能為力。考慮到蝙蝠家的四名成員都接受了這種能力的治愈效果,bruce當然希望結果是前一個——但蝙蝠俠無法放鬆的警惕與窮出不盡的n b讓他不得不去思考第二種可能性。


    他沒有直接迴答管家的問題,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等待的dick,問道:“發生了什麽?”


    蝙蝠家的大少,整天為弟弟們操心到發際線都後退的夜翼哥哥悄咪咪捅了捅剛剛醒過來就一臉心虛一看就有鬼的老二,然後在蝙蝠俠極具壓迫力的銳利注視下老老實實迴答道:“我不知道……父親。jason闖進了我的房間裏,有個金屬手臂戴麵具的男人在追殺他。”


    “那就是個瘋子。”jason恨恨道。他看起來很不爽——對於自己被打到重傷不得不逃到韋恩莊園才擺脫追殺的事實,“我隻是逃了個課——不,阿福,不要那樣看著我,”他別扭地說,“我隻是想要先去看看小鳥,為了之前夜晚發生的一些事——”


    “god,”dick看起來很驚訝,“你什麽時候……”


    “閉嘴,迪基鳥。”jason立即暴躁地說。bruce對此皺了皺眉,於是jason把剩下的詞吞了迴去。他張張嘴想要說話,卻愣了愣。他的目光越過bruce的肩頭,看向了他的身後。


    “誰?!”


    他警惕地繃緊了身體。


    黑暗裏響起輕快的腳步聲。到來的人顯然對這裏的環境比較熟悉,至少未作猶豫便直接向他們靠攏來。


    “bat.”


    棕發綠眸的男孩兒朝他們微笑。


    ——看來他知道的比想象中還要更多。


    “我去花園看了看……看來我對能力的掌控還算有些進步。我想我能在這幾天裏把花園恢複到原樣的,阿福。”


    bruce終於想起了已經變成鬼片現場的花園。


    原本在冬日也生機勃勃一片翠綠的花園,如同遇上了突降的寒流,所有植物全都失去了生機死氣沉沉的一片。


    “如果這樣真是太好不過了,小少爺。”阿福溫和地說。


    林秋白笑了笑。他對“小少爺”這個稱唿不再做出任何反應——就像是早知如此一樣。反倒是dick驚異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出聲之前,jason帶著微妙的抵觸與敵意瞪視過去:“你是bruce新收養的孩子?”


    林秋白愣了一下。


    然後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當然不是,jason。”他的聲音滿含笑意,“再沒有誰會跟你爭搶bruce的關注了——說實話,你也沒有必要為此把紅頭發染成黑色,原來那樣更適合你的。”


    jason的耳尖變紅了。他的眼神變得兇暴又狠戾。惱羞成怒的叛逆期少年。林秋白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他總是在漫不經心之間表現出對他們所有人的熟悉與了解,就像他們曾一起生活過那樣。


    bruce沒有情緒地想。


    “我記得你。”dick猶豫地開口,“我記得你……”但模糊不清。


    bruce立即理解了他的未盡之意。林秋白有一瞬的詫異,但他隨即將這點情緒完美地收起。


    “你當然該記得我,dick.”他看起來無奈又困惑,“為什麽你們看起來都這麽奇怪?明明我也不算太久沒有迴來過?”


    我根本不認識你!jason看起來就要把這句話脫口而出了。但dick立即在他膝窩頂撞了一下。你幹什麽!jason瞪過去。bruce想觀察情況。dick這樣示意道。


    jason安靜下來了。搬出bruce永遠是對付他的最佳方法。


    但綠眸的男孩似乎並沒有得到迴答的想法。他好像隻是來看一看幾個傷員的狀態——“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他問道。在得到否定的迴答後,他轉過身,踩著貓一樣優雅的步子走掉了。


    有太多的事情交雜在一起了。


    金屬手臂的男人,傳說中的冬日戰士。蝙蝠洞裏的資料顯示,他已經如幽靈般神出鬼沒了七十年了。


    “‘冬日戰士’應該是一個代號,所有被訓練為類似用途的都被稱作‘winter soldier’。怎麽可能會有人類能夠七十年都……”


    dick的話並沒有說完,bruce平靜地打斷了他。


    “變種人可以。”他說道。


    在確認jason的身體沒有狀況後,十五歲的初中生依舊被趕去上學了。


    聖誕節快要到了。這意味著假期,也意味著期末考試,結業考試,畢業論文,各個年級學生的負擔較之以往都加大了。jason不情不願地迴去學校,穿過花園的時候,看見了林秋白。


    他站在那顆古老的白蠟樹下,伸手撫摸著粗糙粗壯的樹幹,翡翠色的眼眸盛滿專屬於他的,令人心生柔軟的溫柔。


    吹拂的風送來他低柔的呢喃,詞句模糊不清,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美好情緒。


    伴隨著碧眼男孩兒溫柔的注視,如同時間倒流那樣,原本枯黃卷曲的葉逐漸翠綠,幹枯萎縮的枝幹再次舒展,整棵樹在他的手中,從奄奄一息,再次擁有了原本古老厚重卻依舊源源不斷的生命氣息。


    jason遲疑地停下了腳步。


    風拂動樹葉,沙沙的摩挲聲中,男孩微微仰著頭,蒼白漂亮的麵容在曳動的樹影中模糊不清。他站在風裏,淺藍色的風衣下擺與簇擁在脖頸的白色絨毛在風中微微飄動著。


    ……有什麽東西,什麽好似太過於久遠的東西……


    好像是深秋的暴風雨,密集的雨簾被颶風席卷。男孩的麵容在交錯縱橫的雷光裏蒼白明滅,風衣的下擺被狂風撕扯得獵獵作響。


    “jason。”


    巨大的雷聲轟隆作響,男孩幾乎是輕柔的聲音卻在這一片轟鳴中無比清晰地落在耳畔。


    “i must go……”


    “”


    jason有一瞬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


    好像身體裏有兩個靈魂在互相拉扯,一個跪在磅礴的雷雨夜裏崩潰地哭泣,一個站在冬陽籠罩的韋恩莊園裏質疑自己的記憶,兩個靈魂拚命地爭奪著理智——


    “autumn?”


    林秋白轉過身去。


    好像聽見有人在喚他的名字……?


    沒有人。隻有似是因了北風吹拂微微搖動的木葉,和冬日裏難得一見的晴空。


    林秋白微微眯起眸子,望向天空中溫柔流轉的雲。


    難得的。微風細細,暖陽斑駁。


    扣在手腕上,被遮掩在袖口下的手環微微震動起來。林秋白向白樺樹林走去,途經之地被綠色沾染,生機彌漫。


    他走入了小樹林,纖瘦的背影隱入影影綽綽的樹木之間,隔斷了所有窺探的視線——如果有的話。


    “rumlow。”


    他說道。


    “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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