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狼人自爆,帶走警徽。昨夜為平安夜,遊戲進入第二晚,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三個狼人睜開眼睛,相顧無言。雖然2號xd的自爆帶走了警徽,但也變相證實了12號預言家的身份。在9號沒有被刀死的情況下,狼刀已經落後,眼下狼隊想要獲勝,最好的機會就是搶在12號發言之前刀殺他,讓他無法報出驗人結果。


    但是根據剛才的情形,守衛很容易判斷出12號是真預言家,今晚應該會守護他,狼隊今晚無法刀殺,必須等到明晚。換言之,明天白天還需要一匹狼自爆,才能夠阻止12號報出今晚的驗人。


    燃燒毫不猶豫地對著陸蔓蔓打出了自爆的手勢,野火卻立刻擺手阻止,指了指站在攝影機後麵的導播。燃燒轉過臉,看到導播正在拚命地打著手勢,示意他讓陸蔓蔓在場上盡量多留幾輪,他的心裏有些厭煩,臉上更是冷漠。


    野火立刻主動請纓自爆,然後拍了拍燃燒的肩膀,衝他咧嘴一笑。燃燒看到這個笑容,神情緩和了下來,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做了這麽多年的兄弟,燃燒知道,野火相信他的能力足以一個人carry狼隊,所以才敢一派輕鬆地選擇自爆。野火看燃燒冷靜了下來,又扭過頭衝著陸蔓蔓安撫地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也不知道陸蔓蔓有沒有看懂他的手勢,隻迴以淡淡一笑。


    狼隊選擇刀殺11號。


    “天亮了,玩家請睜眼。昨晚,11號玩家死亡,沒有遺言。”


    還沒等法官宣布發言順序,野火帶著笑意說道:“7號狼人自爆。”


    遊戲直接進入第三晚,狼隊選擇刀殺12號。


    “天亮了,玩家請睜眼。昨晚,12號玩家死亡,沒有遺言。場上沒有警長,由法官隨機指定發言順序,請8號玩家開始發言。”


    短短的十幾分鍾,遊戲已經進行到了第三天,8號大佬卻是第一次發言。他認了一個平民的身份,就簡短地結束了發言。


    第二個發言9號稻草人很是有些哭笑不得:“9號是一個好身份啊,怎麽說呢,講實話,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啊,哐哐哐什麽也不說就突然走了三狼?我真的是懵了,我隻能判斷出來12號是真預言家,然後1號是真金水,就這樣,沒有了,反正我真的是覺得很迷啊。”


    接下來輪到10號陸蔓蔓發言,她滿臉疑惑地看著稻草人:“我是女巫,6號是我第一晚的銀水,之後兩晚我都沒有開毒,所以11號和12號應該都是被狼刀走的,不應該都是好人嗎?在我看來,走的隻有2號和7號兩個自爆狼人啊,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麽9號會說走了三狼?你怎麽會有這種信息?”


    “1號是金水,6號是我的銀水,我10號是個女巫,今天外置位推人吧……哦,對了,如果有人知道為什麽9號能看出來走了三狼,也麻煩給我解釋一下哈,我是真的沒聽懂,不好意思。”


    陸蔓蔓昨晚就已經想好了,今天她要悍跳女巫。


    首先,11號在警上跳預言家的發言完全不像是在詐身份,如果他隻是一個平民,這樣的發言很容易被打入狼坑遭到抗推,因此,他應該是一個神民。


    守衛作為一張弱神牌,一般會在前期隱藏身份,而11號離開的時候也沒有開槍,所以他大概率是女巫。盡管存在一種可能性,女巫認為11號是詐身份的狼牌,把他毒死,導致獵人沒有辦法開槍,但是在第一天狼刀落後的情況下,女巫應該不會隨意開毒,因此,陸蔓蔓認定11號是女巫。


    她猶豫過要不要裝作不太會玩的樣子,聲稱11號是被她毒走的,兩瓶藥都用了,在場好人也就沒有辦法驗證她的身份。但聽到9號稻草人談及走了三狼,她立刻下定決心要抗推稻草人,所以故意報出沒有毒人的信息,並且一再強調三號的話非常奇怪。


    陸蔓蔓不擅長抿身份,但是她看過燃燒的直播,知道他非常擅長此道,既然他認為稻草人可能是一張神牌,那麽在11號女巫和12號預言家已經出局的情況下,再抗推一張神牌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眼下的局勢對於好人而言尤為撲朔迷離,突然聽到女巫跳出來,下一個發言的1號玩家自然而然地相信了陸蔓蔓的身份,並且順著她的話對稻草人的身份產生了質疑。


    輪到3號櫻桃發言,她嬌嬌一笑,說:“3號是守衛,第一晚我是空守的,第二晚守了12號,昨晚……不告訴你們狼人我守了誰,嘻嘻。對了,8號大佬,”她歪著頭衝第一個發言的8號吐了吐舌頭,“既然你認了民,就幫好人一個忙吧,10號說她是女巫,那麽請女巫今晚把8號毒掉,自證身份。我去守誰呢?1號金水?還是自守?嗯……就不告訴狼人,你們猜去吧,嘿嘿。”


    陸蔓蔓心裏微微一呻。


    4號和5號玩家紛紛讚同讓陸蔓蔓通過毒人的方式自證身份,顯然也是考慮到了11號是女巫的可能性。


    終於,輪到6號燃燒發言:“6號是一個好身份,而且我是10號女巫的銀水,我來盤一盤今天要出誰。第一天警長競選的時候,1號、6號、9號、11號和12號5位玩家上警,已知11號和12號都是被狼人刀的,是好人,然後1號是金水,也是好人,我6號知道自己是一個好人,那麽警上唯一身份未知的就是9號。”


    “以在座各位的配置,不難想到,狼隊如果不悍跳,慫狼局根本沒有生存空間,所以警上必然有狼,警上四個好人,唯一身份未知的9號隻能是狼人,隻不過還沒有輪到他起跳,他的狼隊友就已經自爆了。剛才他第一個發言,開口就說走了三匹狼,但是女巫又說她沒有開毒,這兩種說法顯然是矛盾的,怎麽解釋?”


    “第一種可能,11號真的是狼,真的走了三狼,但唯一能知道這個信息的隻有第四匹狼,9號知道,所以9號是最後一狼;第二種可能,現場隻走了兩匹自爆狼,但是9號故意說走了三狼,這樣說唯一的好處是幫助狼隊混淆好人的視角,所以9號說出這種話,他還是狼。”


    “綜上,今天出9號,他是鐵狼一匹。至於2號,我倒不建議女巫隨便毒,反正我是沒有聽出來明顯的狼麵,可以留一輪明天讓2號表水,然後再決定。”


    陸蔓蔓靜靜地聽著燃燒的發言,不得不在心裏為他的發言鼓掌。在前一晚夜裏沒有任何溝通的情況下,他能聽懂她的暗示提出抗推9號,倒隻能算是常規發揮。但燃燒的發言不僅邏輯絲絲入扣,侃侃而談間沒有絲毫猶豫,聲音中還帶著一種自信和沉穩,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點頭附和,這樣高水平的發言和冷靜的心態,正是他能被廣泛認可為高配玩家的重要原因。發言末尾,他還不忘看似輕描淡寫地點了一句關於晚上女巫用毒的提議——當然,陸蔓蔓聽懂了他的意思。


    燃燒作為最後一個發言的玩家,集中火力攻擊了第二個發言的稻草人,不出意料地說服了在場玩家成功將稻草人放逐。


    “9號玩家被放逐出局,請9號玩家發表遺言。”


    稻草人看了看陸蔓蔓,又看了看燃燒,歎了一口氣:“唉,這個發言順序……我先解釋一下,為什麽我一開始會說三狼出局,因為我以為狼隊連刀了兩晚12號真預言家,所以11號可能是被女巫毒走的一匹狼。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晚了,我就說一件事啊,今晚10號女巫必須撒毒,就毒8號,撒不出來毒,明天不管她說什麽,10號就是最後一狼了啊。”


    “剛才6號盤的那個警上必有一狼的邏輯,我特別讚同,不過很可惜,我是一杆槍,嘿嘿,所以排除掉被刀的11號和12號,排除掉1號金水,這警上的一狼隻能是你6號了。以你6號的配置,第一夜自刀騙解藥,太正常了,所以你是銀水也沒用,更何況給你發銀水的這個10號女巫,我心裏是打個問號的。”


    “9號玩家開槍帶走6號玩家,請6號玩家發表遺言。”


    燃燒一臉震驚:“9號怎麽會是槍?但是我確實是一張民牌啊,難道真的沒有狼上警?……啊,所以狼隊才會突然選擇自爆,因為第一天白天突然發現警上沒有狼人!原來如此。”


    陸蔓蔓不得不佩服燃燒的敬業精神,被獵人帶走了,還不忘演戲攪渾水,她的臉上卻不忘保持著一副困惑的神色。


    稻草人和燃燒一起離開直播廳,來到了休息室,已經提前被淘汰的四個玩家一臉歡樂地招唿他們一起看監控屏幕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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