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嗬!唿!嗬!唿!”


    寇書文雙手撐著地,一臉潮紅的大口喘著氣。已經顧不得自己每一次唿吸就會吸進去大量的紅色霧氣。他現在隻想爽爽快快的唿吸!憋了近四十分鍾,換個普通人或者道行稍微差一點的,早就被憋死了。


    足足五分鍾,寇書文才緩過勁來。才有心思重新打量這個差點坑死他的第九層空間。


    現在寇書文知道這所謂的血池其實並不是平常意義上的池水,而就是眼前的這些紅色的霧氣!沐浴血池其實就是吸納這些霧氣!


    本來還在以為自己前麵一路行了沒收獲,可誰想,唯一得到的那兩頁唿吸法殘頁卻在最後救了自己的命。世事難料莫過於此了。


    逃得性命,但是一樣出不去。寇書文隻能困在第九層,每一次唿吸間吸納大量的紅色霧氣。


    說來也奇怪,這些霧氣明明滿滿的都是血腥味兒,可寇書文卻並沒現自己吸了這麽多體內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就連那些暴躁的血腥煞氣也安安靜靜的,似乎無視了這些紅色霧氣。唯一奇怪的地方在於這些紅色霧氣跟著空氣進入了他的肺部,然後進入了血液,再就沒有然後了,就這麽消失不見了,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喚醒先祖血脈,就這麽喚醒的?這到底怎麽迴事兒啊?”寇書文心裏直犯嘀咕。他自己現在被困在這裏進不得也退不了,為了活命又不得不吸納周圍的紅色霧氣,這場麵不管怎麽看都讓他心裏不踏實。


    看了看手機,他已經進入這第九層空間快三個小時了。一陣莫名的燥熱讓寇書文下意識的抹了一把額頭,卻愣住了。明明感覺很熱,可是他的額頭上卻沒有汗!


    這個現讓寇書文又緊張起來。掀起袖子,這才現,他的手臂上全是紅色的斑點,這些斑點以一個個毛孔為中心四麵八方擴散,擴散的度不快,但是卻也不慢,已經有三分之一的手臂皮膚都被這些斑點覆蓋了。


    “這?為什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身體出現了變化,可是寇書文至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不妥,即便是他現在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紅色斑點也一樣沒現自己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這難道就是這些紅色煙霧的作用?先祖血脈就是這麽個喚醒法?”


    ......


    鄧元橋已經連著一個星期沒有出門溜達了。家裏的老妻和兒子被他趕到了鎮上,說是他心裏煩躁,看著誰都煩,想要一個人靜靜。人老了,怪脾氣就多,也說不清楚。老妻雖然生氣,但還是跟著兒子去了鎮上的屋子帶著,不過每天還是讓兒媳婦給鄧元橋送點飯菜,她怕這老頭一個人在鄉下把自己給餓死了。


    鄧元橋當然不是見著誰都煩,他也是沒什麽好辦法才將老妻和兒子趕走的。這院子裏的事兒整個鄧家村每一代就隻能有一個人知道,他還沒死,下一代的接班人也還沒找到。所以,為了隱蔽,他隻能自己一個人在家看著。


    又看了一眼院子裏的那口水井,鄧元橋不禁想起自己年少的時候從爺爺那裏接來的這個家族使命。


    守護者。這是鄧元橋從爺爺那裏聽來的詞兒。起初還覺得挺洋氣,可後來才知道,這守護者其實就是一個看門的差事。根本跟“洋氣”沾不上邊。可是這門營生卻生生跟著鄧家村上千年。


    當然,沒好處的事兒沒人願意做,就算是幫忙,也不可能一代一代十幾代人前赴後繼的給人白幫忙。


    沒個大好處,誰能這麽死心塌地的幹下去?


    具體是什麽時候是那一代老祖宗跟寇家達成的協議鄧元橋已經記不清了。這事兒也沒法查,家族的資料裏麵也沒敢記錄這些事兒。不過得到的好處卻是真正的喜人。也正是這些好處,才讓鄧家村的每一代族長堅定的將這份千百年前的協議執行了下來。


    鄧家村可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這麽簡單。不說別的,單是從這個村子裏走出去的高官就遍布了整個華夏帝國。雖然沒出登頂的大官,可怎麽滴也不是小官。加在一起能量堪稱恐怖。而且不單單是官員,就連商界也有大量的鄧家村走出去的豪富。也許你在村子裏順便走走,碰見一個屋簷下摳著腳丫子抽水煙的老頭,別瞧不起人家,說不定他的兒子或者孫子就是一個高官或者大商人。


    這一切就是因為鄧家村的風水好,盡出人才?也不盡然,更加靠譜的就是有人幫他們村子調理了風水,聚集了家族氣運。才會讓這個帝國內毫不起眼的村子走出去這麽多的大人物。也正因為這樣,為了給小的某福音,但凡鄧家村的兒媳婦都會在村子裏生產,老人到了一定歲數了也會迴村子裏頤養天年。倒是年輕力壯的一般情況下是不被允許迴村子的。年紀輕輕的迴來幹嘛?可別分了老人和孩子的福澤。


    誰幫鄧家村調理了風水聚集了家族氣運呢?當然就是寇家的先人。這也是作為幫忙看守寇家祖地的交換條件或者說報酬。每一個寇家人進一趟祖地,那麽鄧家村就會相應的誕生一個出眾的子孫。所以,鄧元橋才會這麽重視,寇書文是他接待的第二個進入祖地的寇家人。


    “寇興德那小子那次成全了老三家的小兒子。這一次該輪到誰家了?這得好好想想才成。”


    安排得到的好處,這就是族長的活計。不能偏袒,也不能亂來,一個不好家族就得分崩離析。


    正想著,一陣倦意襲來,鄧元橋就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鄧元橋感到一陣刺骨的冷意,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縮了縮肩膀,坐直了身子,往前一看,渾身本能的就是一陣哆嗦。


    “寇,寇小子?”


    不是鄧元橋老眼昏花,而且眼前這個站在院子裏的年輕人對然模樣沒變,可給人的感覺那可就大變樣了。


    嚇人!光是瞧著就讓人心裏涼,揪。可又說不出為什麽來。


    “鄧大爺,是我,寇書文。我這進去都幾天了?”寇書文臉上揚著微笑,可鄧元橋根本不認為那是微笑,他倒是絕笑起來的寇書文比不笑更讓人害怕了。


    “七天,今,今天是第七天了。”


    鄧元橋那驚懼的樣子讓寇書文心裏一沉。他自己的事兒自己自然清楚。心裏歎了口氣。好嘛,之前好不容易得了一根項鏈才把身上的血腥煞氣給掩蓋住了,現在爽了,又多了新的玩意兒。這人見人怕的怎麽得了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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