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別亂動。”


    “別鬧, ”林巍一手按在他的後背上,撐起自己的上半生,“放我下來, 我得找個地方去接電話。”


    林巍掙紮得太厲害,克裏斯怕嗑著他,隻好把他放下來, 雙腳剛落地, 林巍就頭也不迴的跑得不見了將蹤影,這衝刺速度, 一定是來自親媽萬裏之外的奪命追魂ca激發了他的潛力。


    林巍就近找了個沒人的房間,順手鎖好房門, 為了不讓他媽看出破綻,還把窗簾拉了起來, 然後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 調整好唿吸,這才接起了他媽發過來的視頻。


    母子倆聊了半天,吃了沒有工作怎麽樣天氣就怎麽樣,林巍應答自如的同時還關心了一下家裏,然後他媽冷不防問了一句“你換房子了”


    林唯一楞,不知道他媽為什麽有此一問“沒有啊,怎麽了”


    “以前沒見過這個窗簾。”


    林巍撒起謊來臉都不紅“嗯,在酒店, 俱樂部有客場比賽。”


    他媽從來不看比賽, 主要是熬不了那個夜, 也分不清楚主客場, 他說是那就是, 唐遙並沒有懷疑什麽。


    “對了, 媽媽有個驚喜要給你。”


    林巍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他媽要給他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他媽說道“我訂好了下個月8號的機票,準備過去看看你。”


    “啊”林巍慌得差點沒把手機掉地上,“那不就是半個月之後嗎”


    “對,你爸本來讓我上飛機那天晚上告訴你,”唐遙十分體貼的說道,“我覺得搞突然襲擊不太好,得給你一點準備時間。”


    林巍勉強給了媽媽一個笑臉“老林一把歲數了,怎麽還這麽不著調。”


    “你這孩子,哪有這麽說自己爸爸的”


    母子倆又聊了兩句,林巍心情複雜的掛掉電話。


    晚飯的時候,林巍心事重重的坐在餐桌上,以至於旁邊的父子倆開心的暢聊學校的趣事,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心思都放在了如何糊弄如何迎接母上大人。


    他媽說給他時間準備一下,他都不知道要怎麽準備。他現在住的是一套租來的小公寓,房子不算小,但臥房隻有一個,他一個月也迴去住不了幾次。


    現在的問題是,唐遙大老遠飛來馬德裏不可能住個幾天就迴國,所以林巍也不可能把媽媽安排到酒店,更不可能讓他媽一個人住在公寓裏。


    思來想去,他感覺自己隻能趁著這十幾天的時間趕緊再去租個房子。


    “小v”克裏斯放下手裏的叉子,伸手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嘿,你在發什麽呆”


    林巍迴過神來繼續吃飯“晚點告訴你。”


    晚飯之後,兩個人帶著孩子出去散步,小家夥又要騎自行車,林巍就替他穿好護具,心神不寧的走了一路,這才把他媽下個月要來馬德裏的事情告訴了他男朋友。


    “這不是好事嗎,你在擔心什麽”


    林巍歎了口氣“我太了解我媽了,來看我是真的,但也不僅僅是看我。”


    “那還要看什麽”克裏斯不解的問道。


    “看我的女朋友。”


    克裏斯來了興趣,笑著看向他“你有嗎”


    林巍看向他反問“你算嗎”


    克裏斯凹出一身強健的肌肉在他麵前展示“我這樣的身材適合什麽樣的女裝”


    林巍現在沒什麽心情跟他開玩笑“我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認為我有,所以她要來看看。”


    “你就是在發愁這個”


    “不是,我最發愁的是她來了住哪兒。”


    克裏斯認為這都不算個事“住酒店,或者住家裏,客房多得是。”


    林巍煩死了,才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那我可能當天晚上就會被當成行禮打包迴國,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他說要去找房子,可是這段時間皇馬平均一場比賽就會新增一名傷員,巴列霍、特奧、納喬、卡瓦哈爾、貝爾再加上之前的本澤馬和馬塞洛盡管在十月份的國際比賽日到來之前,皇馬拿下了三場西甲比賽的勝利,但在休賽期訓練基地的醫療室卻從來沒有如此熱鬧過。


    自從上次本澤馬跟他說過自己肩背酸痛之後,就天天纏著林巍問他口中的“東方秘術”究竟是什麽。


    於是,林巍利用找房子的時間去馬德裏各個中醫診所逛了一圈,發現無論是針灸還是推拿在這個國家竟然都擁有極大的市場,他也就呆了半個小時,患者絡繹不絕。


    其實林巍隨口向本澤馬提起的“東方秘術”就是拔火罐而已,他這是特意出來找工具。玻璃材質的火罐太沉,他又瞧不起塑料材質的真空罐,於是選了一套竹筒的帶迴基地。


    陸希有些一臉驚訝的拿起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竹筒問他“你上哪兒找的”


    “人家不要的,我都給買迴來了。”


    本澤馬也隨手拿了一個,翻來覆去的研究,還舉到眼前往裏看“這個要怎麽用”


    林巍示意他趴好,接過陸希拿來的止血鉗,上麵有一塊用酒精浸濕的脫脂棉。


    林巍從褲兜裏掏出個打火機點燃棉球,拿著止血鉗的手就直接搭在了本澤馬胳膊上。


    旁邊圍觀的馬塞洛和卡瓦哈爾幾個人往後推了好幾步,隊寵摸了摸自己那一頭蓬鬆的卷發,心想也就是卡裏姆頭發短到可以忽略不計,這要是換了自己,頭發可能已經著火了。


    雖然本澤馬頭發短,可是心裏也慌啊,迴頭看到隨風搖曳的小火苗嚇了一跳,手趁著床沿就要站起來,卻被林巍強行鎮壓下去“你想被燙個大水泡嗎”


    說話的時候林巍已經拿了個竹筒,在燃燒的棉球上轉了兩下,迅速扣在了本澤馬的背上。


    人家拔罐是雙手配合,一手把火伸到竹筒裏消耗氧氣,右手迅速扣在皮膚上。他拔罐卻是左手固定不動,隻用右手操作,在沒有明顯空氣流動的情況下,火苗都不會顫一下。


    皮肉因為負壓被吸進竹筒裏的感覺有點奇怪,肅然不痛,但那種緊繃感還是讓第一次感受這個項目的本澤馬有點驚慌,尤其是不遠處還有一簇隨時有可能燎到他胡子的火焰,在酒精的協助下絲毫沒有要熄滅的趨勢。


    於是他隻能被迫乖乖地趴在那裏,任由林巍把那幾十個大小不一的竹筒全都吸在他的後背上,旁邊站了一圈圍觀群眾,全都掏出手機對著他拍照。


    “感覺怎麽樣”林巍吹滅火苗,把止血鉗放到一邊,又推了個紅外線治療儀過啦,烤在他的上方。


    “非常糟糕,”本澤馬實話實說,“感覺自己像個負重的烏龜,非但沒有輕鬆一點,反而更難受。”


    林巍輕描淡寫的點點頭“忍忍就過去了。”


    他還有別的工作要忙,吩咐陸希看著時間,便招唿馬塞洛到另一邊去了。留下欲哭無淚的大貓,趴在那裏一邊受罪一邊自我反省,為什麽想不通偏要去挑戰什麽“東方秘術”。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林巍給馬塞洛紮完針,又重新迴到了本澤馬的床邊,幫著陸希將他背上的竹筒挨個拿下來。


    陸希妹子看著那一圈一圈紅得發紫的印記開了句玩笑“這要是在美容院,他們就會說寒濕好重,忽悠辦卡。”


    林巍看她一眼“你業務還挺熟練。”他拍了拍本澤馬的肩膀,讓他站起來,再活動活動肩背,感覺一下。


    當身上的竹筒被卸下去的一瞬間,法國人就感覺輕鬆多了“好像還不錯。”


    徐傑插嘴道“什麽寒濕很重,這不就是毛細血管破裂出血,緩解組織負壓而已。”


    足球隊這邊傷病滿營也就算了,畢竟球場上出現的意外誰也說不準,可是籃球隊那邊也因為連續遭遇傷病而過來請林巍幫忙,每天要處理近十個人的治療和康複訓練,林巍根本沒有時間處理自己的私事。


    納喬的傷勢較輕,經過幾天的治療林巍就開始讓他進行恢複性訓練,特奧和巴列霍兩名小將年輕、身體底子好,恢複起來特別快。


    隻有卡瓦哈爾和馬塞洛的傷勢是林巍目前工作中最大的麻煩和困擾。這兩名邊後衛在隊內的作用太大了,無論是對進攻端還是防守端都非常重要。


    西甲比賽進行了7輪,皇馬就已經落後榜首7分,接下來的歐冠小組賽他們會接連遭遇多特蒙德和托特納姆熱刺兩支難纏的對手,在陣容不齊的情況下,很難與這兩支分別來自德甲和英超的強隊競爭。


    因此齊達內難得向他提出要求,卡瓦哈爾和馬塞洛兩個人務必要趕在與熱刺的比賽複出。


    馬塞洛和之前的瓦拉內一樣,屬於股二頭肌拉傷,林巍當時給出的傷停時間是一個月,和瓦拉內當時的休息時間差不多。


    後來經過檢查,林為你發現問題並沒有那麽嚴重,至少馬塞洛並沒有舊傷,隻是單純的肌肉拉傷恢複起來相對要容易一些。


    麻煩一點的是卡瓦哈爾,這位猛男當時傷到了左膝關節的十字韌帶i,然而當時在場上卻沒有要求隊醫進場治療,自己又站起來踢完了接下來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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