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 拉開和本澤馬的距離。奈何某隻被人死亡凝視的大貓一點自覺也沒有, 又黏黏糊糊的靠了過來, 手臂一伸, 從後麵環過林巍的脖子, 搭在他另一邊的肩膀上,一副親密好基友的樣子,有多嘚瑟有多嘚瑟“那就多抱一會兒, 一直上熱搜。”


    林巍扶了扶眼鏡,一臉的敬謝不敏“熱搜是你們的, 放過可憐無助的小隊醫吧。”


    本澤馬又抖著大胡子湊到他跟前“有多可憐有多無助搬來我家吧,我給你省房租。”


    這親密的姿勢,這不見外的語氣, 聽得總裁老不痛快。眉毛一挑,眼神中有寒光一閃而過, 他問林巍“你要搬家”


    林巍搖頭“不, 我現在的公寓住得很好。”


    本澤馬不屑的撇了撇嘴“就is那小公寓,能住得好才怪。”


    克裏斯忽然就伸過手來拉了林巍一把“我膝蓋有點不舒服,你幫我看看。”


    林巍沒動,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剛才進球的時候那轉身, 那射門,動作連貫,瀟灑自如, 半點看不出有哪裏不對勁兒, 現在又覺得不舒服了感覺這人今天就是在找茬。正好瞥眼看到莫德裏奇從場上走過來, 於是他有點猶豫,為難的看向大佬“稍等一下可以嗎”


    這時候領隊走過來,招唿大佬出席新聞發布會。總裁直接揮手拒絕“我膝蓋可能受傷了,你讓kari吧。”


    於是,琴多一邊吩咐林巍務必給大佬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一邊把本澤馬朱愛走了。


    臨走之前大貓還齜牙咧嘴的兩爪子,表示好基友不地道,自己不想去竟然還陷害他。


    莫德裏奇是那種你站在他跟前就不自覺想對他溫柔的那種人,林巍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柔聲細語的問道“ka,你的膝蓋感覺怎麽樣”


    魔笛撩了撩頭發,有點不好意思“比賽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開始疼了。”


    林巍了然的點點頭,這種依靠針刺起到鎮痛的作用,一般人能維持半個小時就很不錯了。林巍紮針也算是從小訓練的童子功,技術比一般人強一些,但莫德裏奇堅持了接近50分鍾,已經是很厲害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總裁便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自從本澤馬被琴多帶走之後,他的心情也大為好轉。臉上帶著笑容,時不時還能和看台上唿喊他名字的熱情球迷來個互動。


    霸道總裁和三歲寶寶隨時可以無縫切換。


    林巍處理好莫德裏奇的傷勢才想起來大佬剛才說膝蓋不舒服,雖然明知道他這個“不舒服”就是想搞事情,但還是把人帶到了理療室,讓他躺上床,仔細給他檢查了一下。


    沒辦法,領隊安排了活兒,問起來得有個交代。


    關鍵是林巍在很認真的檢查,被檢查那個卻不怎麽配合。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心不在焉的應付他,這兒疼那兒好像也疼,過一會兒再按又不疼了。


    林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總裁撐起半個身體又把他拽迴來“幹嘛去”


    林巍臉上帶著笑,鼻梁上的那副金邊眼鏡卻閃著森冷的寒光“我去向教練匯報工作。”


    “什麽工作”某人心虛了,拉著他的手腕說什麽也不肯放手。


    “你受傷了,傷的不輕,至少得休息一個月,歐冠大名單恐怕是進不去了。”


    “”


    總裁利落的翻身下床,堵著門口不讓人出去。身手那叫一個敏捷,狗都攆不上。


    林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總裁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就這麽對望著,外麵是隊友們瘋狂慶祝的聲音。馬塞洛的聲音尤為洪亮“當時梅西都傻眼了哈哈哈哈。”


    兩個人用眼神互相凝視了得有半分鍾,總裁瞪著他的大眼睛,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林巍拿眼前這個心理年齡忽然退化到三歲的大寶寶沒有辦法“你到底想幹嘛呀”


    “我有一個問題,”總裁一步一步逼近他,他已經很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看起來霸道又淩厲,可是看在林巍眼裏活像是個鬧別扭的小可愛,“在你心裏,本輪最佳進球到底是誰”


    “”


    “當然是”林巍在心裏快把自己笑死了,連上卻不動聲色,畢竟這個世界上也沒兩個人能把cr7逼成這樣,他還有點小得意,“倒鉤射門,並且取得進球的kari。”


    外麵琴多在招唿大家拍慶祝照,發官方推特氣死巴薩。總裁恨恨地轉過身,頭也不迴的走了。


    臨走之前,他那個生氣又委屈的小表情著實把林巍逗樂了。


    接下來整個四月的賽程皇馬都進行得非常順利。雖然客場0比2輸給了歐冠八強對手沃爾夫斯堡,但一周之後他們便迴敬了對方一個3比0。


    然而這場比賽最大的看點並非c羅的帽子戲法,這似乎已經變成了他的常規操作,皇馬球迷早已習以為常。而是他們的主教練齊達內,在看到c羅進球的時候,一個轉身褲子破了。


    範思哲讚助的高定係列,讓皇馬主帥在全世界數以億計的球迷麵前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關鍵是轉播鏡頭還沒完沒了的將特寫鏡頭給到他褲子裂縫的地方,露出來的黑色內褲上。


    比起皇馬的一路高歌猛進,巴塞羅那近段時間卻顯得有些時運不佳。在輸掉國家德比之後恩裏克似乎開始了自暴自棄的騷操作。


    先是0比1輸給皇家社會,又在歐冠賽場上客場0比2被馬德裏競技翻盤,總比分3比2被淘汰出局。緊接著1比2負瓦倫西亞,0比0戰平拉科魯尼亞。


    西甲聯賽進行到34輪,巴薩從國家德比之前領先皇馬7分變成了落後3分,直接將死敵親手送上了積分榜第一的寶座。


    皇馬這一時期的戰績超出預期的好,其中也離不開林巍的一小部分功勞。近一個多月以來,皇馬各位大爺雖然大傷沒有,卻小傷不斷。


    林巍卻總能以精確的診斷和獨有的中西醫結合治療,將這些傷情的恢複期控製在一周以內,通常而言三四天就能痊愈,恢複訓練,一般不會影響到比賽。


    在與巴薩的比賽之後,林巍就開始針對克裏斯的膝蓋舊傷進行係統的治療,一周兩次,八周為一個療程。


    第一次紮針的時候,總裁打從邁進醫療室就滿臉寫著“不爽”兩個字。林巍找了個裏麵隻有一張治療床的小房間,專程給他紮針用。


    佩雷斯有點好奇,幾個月來林巍紮針可從來沒有讓其他人迴避過,怎麽這次卻找了個單獨的小房間於是他準備跟上去看看情況。


    總裁躺在治療床上,直到進針完畢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手機裏,並沒有打算多看林巍一眼。


    林巍覺得好笑,多大的仇,值得他記好幾天。


    林巍一手拿個盒子,另一手拿個打火機,轉頭去看他的同事。佩雷斯也一臉疑惑,這個紮針看起來和平時也沒有什麽兩樣,為什麽要搞得那麽神秘


    “我我去給你拿電針儀”佩雷斯訕笑著看向林巍,對方也正看著他,臉上露出個奇怪的笑容。


    “不用,”林巍笑眯眯的問道,“你確定還要繼續呆在這裏”


    “哈”佩雷斯一臉迷茫,“不可以嗎”


    林巍聳聳肩“也不是不可以,那你過去幫我把窗戶打開吧。”


    佩雷斯照他吩咐的去做,迴來的時候就看見林巍把手裏的那個盒子打開,裏麵是一顆一顆用細碎的絨草捏成的圓柱體,散發著某種植物特有的清香。


    “這是”佩雷斯問道。


    “艾草。”


    林巍將艾柱的一頭用鑷子紮一個洞,另一頭點燃,再小心翼翼的將燃燒的艾柱插在剛才已經紮好的針柄上。又怕燙傷克裏斯的皮膚,下麵用剪了個缺口的硬紙殼墊起來。


    這是個極為細致的活兒,他一個人足足忙活了好幾分鍾才徹底弄好。此時滿屋子已經煙霧繚繞,不但佩雷斯堅持不了已經逃了出去,就連玩手機的人也抬起頭了頭。


    “這是什麽”總裁看著自己膝蓋上,用一根細軟的針支撐起來,正在不斷冒著青煙的東西,那搖搖欲墜的火星子,嚇得他一動也不敢動。


    “溫針,”林巍站得遠遠地看著他,並不打算靠近,“我認為目前這個階段,最適合你的治療方法。”


    總裁搞不懂他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沒有聽說過。可是自己被這嗆人的煙霧熏得眼睛都睜不開,那人卻大老遠站著,一副置身事外的超脫。


    “你站那麽遠幹嘛”


    他可真是冤枉林巍了,艾灸這東西一旦點起來,數量還不少。別說身處同一件屋子,如果不關緊房門,整個走廊都能化為仙境,林巍怎麽可能置身事外


    林巍靠在桌旁,無比淡定的給他講了個加上標點符號也隻有16個字的恐怖故事“溫度太高隱形眼鏡會融化在眼睛裏。”


    “”總裁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著實有點瘮人,“趕緊出去呆著,時間到了再迴來。”


    他語氣不善,說出口的確是滿滿的關心。林巍慢慢挪到他的身旁,笑著解釋道“我嚇唬你的,高溫隻會蒸發掉鏡片中的水分,讓眼睛幹澀不適而已。”


    總裁鬆了口氣,隨即意識到自己又被他消遣了,於是白他一眼“你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因為總裁不敢亂動,林巍現在可以隨便欺負他。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興致一上來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手,一把抽走了他手裏的手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不也一樣別看了,煙霧太大,影響視力,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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