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眼前三花貓已經炸開成一個毛球團的模樣, 指不定就要原地爆炸, 康熙連忙在嘴巴前比了一個x, 親自上前將項圈小心的解開,讓胤礽貓從束縛中解放出來。


    一等項圈解開,胤礽貓是毫不猶豫的竄到床鋪另一邊,警惕的望著諸人,喵喵叫著表達自己的憤怒心情。


    想要讓孤戴上項圈, 那就是做夢!


    梁九功和李玉試圖上前抓胤礽貓好幾迴,不過在他越發憤怒的喵喵叫和尖銳的爪子威脅下敗退。此刻手忙腳亂,唯有眼巴巴的望向康熙:“皇上……這?”


    康熙擰著眉頭:“算了算了, 瞧著他也不想要項圈就不要戴了。”


    聽到不用戴,幾人就望著胤礽貓耳朵一抖,慢吞吞慢吞吞的又朝著他們挪了過來, 不過一雙圓滾滾的杏眼還警惕的望著他們,生怕他們拿這個當借口又是抓住他。


    “朕金口玉言, 說了就不會改口。”康熙板著小臉, 指著胤礽貓說道。


    顧問行眼眸內滑過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 麵上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還順著康熙的意思微微躬身向胤礽貓重複一遍:“禦貓, 皇上已經說了定然不會給你戴項圈的。”


    當然,顧問行也隻是順著康熙的意思, 全然不覺得眼前普普通通的三花貓能聽得懂自己的話語,可是下一秒他就眼睜睜的看著胤礽貓長長鬆了一口氣,尾巴重新翹了起來, 洋洋得意邁著小方步走到諸人麵前穩穩端坐。


    康熙驚咦一聲,端起胤礽貓的前爪左看右看:“你聽得懂朕說話?”


    “喵……”胤礽貓懶洋洋的應聲,一邊鄙夷的看著康熙: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嗎?本貓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貓,知不知道?


    胤礽貓得意洋洋的喵喵叫著,偏偏康熙又搖了搖頭再次將他的爪子放下:“不可能,這貓笨得連自己的腳丫子都塞到項圈裏,還會舔蛋蛋,根本不可能聽得懂人話!”


    ……孤,根本沒有舔蛋蛋!!!


    胤礽貓氣了個仰倒,恨不得張牙舞爪撲上前去,可偏偏隨著康熙繪聲繪色描述的三花貓在書房裏舔蛋蛋事跡,周遭宮人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甚至梁九功這個愛拍馬屁的家夥更是附和著:“皇上聖明!”


    聖明個屁!


    孤都快要成竇娥了!


    昨天在書房裏,孤絕對沒有舔蛋蛋!


    胤礽貓憤怒的瞪著瞎說,胡說的康熙,並試圖立證自己根本做不到舔蛋蛋這種高難度動作:他後背一倒宛如一屁股坐在床鋪上,兩腿打開順勢舔了舔腳尖,順著腳尖往下……


    等等!孤在做什麽?


    胤礽貓瞳孔震驚,下意識的抬頭看看周遭宮人的表情。


    當然,在諸人眼裏隻是一隻普普通通小三花舔蛋蛋的動作,所有人都表現得極為風輕雲淡,唯有康熙雙眼亮晶晶的,手還不忘指著胤礽貓誇耀:“瞧,昨天晚上朕就瞧見這一幕。”


    胤礽貓:……無語凝噎。


    委委屈屈縮成一團在角落裏,腦袋頂上甚至蒙上了一層陰霾,胤礽貓是怎麽也想不通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康熙根本不知道胤礽貓的心已經被戳得破破爛爛,說笑一番想起今日可是難得的休沐時間,他連忙抱起胤礽貓到前廳用膳,用完之後又是帶著一眾侍衛和太監們前去禦花園轉一圈,打算在眾多眼線跟前好好刷新下自己‘不務正業’‘玩物喪誌’等新印象。


    等到溫暖的陽光曬在自己的身上,胤礽貓也從灰心喪氣中迴過神來。他眯著眼睛東張西望,在看到穿梭在屋簷下的幾隻野貓時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要是去禦花園可就辦不來了!


    想到這裏,胤礽貓頓時著急,他用力從康熙手中掙脫,後腳一蹬輕盈落地,迴轉小腦袋喵了一聲,示意諸人跟著他往前走。


    康熙眼睛眨巴一下,指了指自己,在瞧見胤礽貓還點點頭更是吃驚了。他心中起了一絲好奇心,帶著諸人就跟著胤礽貓在甬道內轉來轉去,直至走到一處陰暗的宮門前才停下腳步。


    這裏連陽光都照不亮半分。


    瞧著根本不會想到這裏竟是紫禁城的一部分。


    幾隻烏鴉嘎嘎叫著從天空飛過,周遭寂靜冷清到令人毛骨悚然,幾名侍衛麵色略顯緊張,他們四散開去卻發現在若大的宮室外竟然沒有發現有宮人的存在,更是心中忐忑不安。


    侍衛首領墨爾根上前一步,緊隨在康熙的身邊,緊張的查看著四周。


    康熙微微皺眉,跟著喵喵叫的胤礽貓靠近這座宮室大門。胤礽貓扒開一條縫隙,直接鑽了進去,而康熙則停下腳步,抬眸看了眼門匾。


    “……寧壽宮?”


    顧問行驚了一驚:“皇上,這裏是太妃們的住所。”


    “皇上,還追嗎?”


    “……”康熙沒吭聲,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昨日貓狗房的管事說這隻三花貓許是有人照顧的……是不是人就住在這裏?”


    顧問行抬眉瞧了瞧大門,又仔仔細細觀察一番康熙的表情,嘴角噙起一縷笑意:“皇上,這普天之下皆是王土,既然您封了三花貓為禦貓,那他自然就是您的禦貓,旁人怎麽還能視為他主呢?”


    康熙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顧問行一眼,他剛想說話,就聽見耳邊傳來喵的一聲,原來是胤礽貓見著他們一直沒有跟過來而不耐煩的轉了出來,衝著一行人喵喵叫著。


    “皇上您看,這小貓也知道的很呢!”顧問行恭聲笑著。


    “哼!”康熙鼻子噴噴氣,背著手立在門前示意諸人:“進去吧!”


    走進寧壽宮,更可以感受到它的空蕩,甬道內空無一人,不知從哪裏時不時傳來聲嘶力竭的叫喊聲,撲麵而來的陳舊陰冷感讓人舉步維艱。


    胤礽貓一直走到昨晚上去到的小院門口,才停住了腳步衝著康熙喵喵叫了兩聲。


    康熙微微皺眉,與寂靜冷清的外麵不同,側耳貼在門扉上可以聽見裏麵傳來太監們的笑鬧聲,喜慶熱鬧的非同尋常,隻是偶爾裏麵會傳出幾聲不同尋常的話語。


    “幺五!”


    “長三!”


    “……!”


    “……這是什麽?”康熙從未聽過這些稀奇古怪的字眼,忍不住好奇的側頭詢問。


    立在康熙身後的顧問行臉色那是顯而易見的陰沉下來,他動作迅速而溫柔,將小康熙帶到一邊才低語:“皇上,這些都是不堪入耳的東西!”


    康熙迷惑的歪歪頭,但眼眸中透露的含義卻是讓顧問行心中一涼,瞬間恭順的垂首應答:“先前裏麵說的俗話,那就是民間賭錢用的。”


    “這光天白日的,不做事反倒是開始賭錢?”康熙吃了一驚,正待仔細詢問一番的時候,胤礽貓又焦急的喵喵叫了起來。


    他可沒這麽多閑心逸致在旁邊聽康熙聊天,時間不等人知不知道,等你弟弟死了你有的後悔呢!


    胤礽貓伸出爪子用力扯了扯康熙的袍角,下一秒他爪子上的力道一鬆啪嘰摔在地上,爪子裏還勾著一大塊明黃色的布料。


    他渾身一僵,連忙把自己爪子收迴來裝作一副既可憐又無辜的模樣,老老實實的蹲坐在一旁。


    隻可惜這一幕周遭諸人那都是瞧了個清清楚楚,更不用說康熙本人。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破了個口子的袍子,麵無表情的盯著胤礽貓,而胤礽貓也無辜的歪歪腦袋,完全沒有躲閃的迴望著他:自己隻是一隻小貓貓罷了!難不成你還要和一隻貓計較嗎?


    胤礽貓的眼睛又大又圓,淺色的眼瞳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瞧著單純又懵懂。康熙從未見過這樣幹淨的雙眸,在他有生以來每一個人望著他的人眼中都充斥著各種欲望,為錢財為權利。


    他愣了愣神,蹲下身體就想要伸手去摸摸看胤礽貓的小腦袋。


    就在此刻,院子裏驟然響起嘶啞的貓叫聲,胤礽貓不用細聽就知道這聲音定然是出自昨天那隻黑白貓之口。


    這也就意味著,屋子裏的男童,康熙的弟弟奇綬又出現什麽情況了!胤礽貓避開康熙的手,撲到門外就開始用力搔門,順便喵喵叫著唿喊著康熙一行人趕緊進去!


    院子裏,沒人注意到外麵的情況,太監們罵罵咧咧的喊著:“又是這隻死貓!”


    “可惡!昨天晚上險些被他嚇死!今天白天一定要把他抓出來打死不可!”


    “沒錯,大家操家夥衝上去!”


    裏麵聲音亂作一團,隻聽見桌椅瓢盆落地和野貓淒厲的叫喊聲。


    胤礽貓那是越發急了,他見康熙等人沒有反應,又再次迴到康熙的身邊,一口小白牙叼住康熙的袍角就往院子的方向扯。


    察覺到康熙腳步那是紋絲不動,胤礽貓簡直氣壞了:等你見到床上的人,定然有你悔恨的時候!


    氣唿唿的模樣落在康熙眼中,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前,梁九功和李玉連忙趕在最前麵用力推開院門,裏頭忙著追打黑白貓的一幹太監們竟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有人走進院子。


    許是見到胤礽貓帶著人來,黑白貓原本的精神氣登時落到了穀底,他眼中閃過希望朝著胤礽貓的方向撲來,卻沒有注意到一名持著棍棒的太監正在他的身後高高舉起棍棒!


    見到下一秒,也許黑白貓會命喪這太監之手,胤礽貓猛地衝上前,又狠又重的在太監臉上留下一套貓貓拳。


    “啊啊啊啊啊——!這裏還有一隻!”太監捂住臉嚎叫著,剩下的太監們持著棍棒猛地衝上前,朝著兩隻貓用力揮舞過去。


    但是這一迴,他們的棍棒落在半空就被人格擋住!


    侍衛墨爾根一馬當先,目光淩厲反手抓住木棍用力一掀,隻見太監們慘叫一聲,身體猛地朝後翻了出去,哎呦哎呦叫著落了一地。


    一些沒有參與進去尚且在旁邊看熱鬧的太監們茫然轉頭,才發現院子裏不知何時竟是多出來了一群人。


    “你,你們是誰?怎麽敢闖入寧壽宮!”齜牙咧嘴的太監從地上爬起,驚懼的望著眼前諸人壯著膽子怒喝著。


    黑白貓依然叫著,眼中的倉皇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


    胤礽貓心中一咯噔,衝著康熙喵喵叫了兩聲就衝著正屋方向撲去。


    康熙福靈心至,突然轉頭看向顧問行:“這裏住的是何人?”


    “這裏住的應該是太妃們才對……”顧問行低語著,言語間也有些拿捏不定。若是太妃的居所,應該宮婢嬤嬤們眾多才對,可這裏卻偏偏都是小太監。


    他身為大內總管,發聲的一瞬間登時讓滿院子的太監齊齊噤聲,不少人甚至開始瑟瑟發抖,癱軟在地。


    環視四周地上狼藉一片,都是各色果皮殘留下的痕跡,加上院子裏如此嘈雜竟然也沒有人出來勸阻,顧問行心中有著不祥的預感,他麵容陰沉目光緊緊盯著那些個太監:“你們的主子呢?”


    “……主,主,主,主子,主子去太妃那裏請安了!”一名太監顫著聲音迴答道。


    “哦……”


    隨著顧問行若有所思的聲響,院子裏的太監們輕輕吐了一口氣,在下一秒鍾又將心高高吊起。


    “那你們身為宮人,竟是不跟隨主子前往太妃宮中請安,還在這裏胡吃海喝,用著主子們的俸祿?”


    顧問行氣笑了,冷冷掃視著一幫蛀蟲:“來人,把這些太監都給壓入慎刑司嚴查!”


    “喵!!!”胤礽貓焦急的叫著。


    “顧問行,跟隨禦貓進去!朕隻怕院子的主子就在屋子裏。”康熙麵色陰沉,大步向前衝入屋內。


    一入屋內,撲麵而來的難聞氣味就讓他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在見到床鋪上那個瘦削的身影時達到了巔峰!


    康熙呆立在原地,隻覺得背上沁出一片的冷汗,他緊緊捏著拳頭,目眥盡裂也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幕。


    下一秒鍾他猛地撲上前,仔細端詳著床鋪上男童的容貌,顫聲唿喊著:“奇綬……?”


    康熙伸手,在距離奇綬露出的蒼白手腕一寸的地方停止,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抓住!


    還好,還好!


    他鬆了一大口氣,向後怒聲喊道:“快,快!快宣太醫!”


    “是!”顧問行看了一眼便咬住牙齒,趕緊推著梁九功:“快,快去請太醫!”


    而康熙立在原地,心中的寒意卻是一陣陣的上湧,若不是有禦貓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他是不是要等奇綬死了才知道這裏的一切?這些狗奴才怎麽會有如此這般的膽量,竟然敢作踐他的兄弟!?


    康熙的憤怒讓眾人心驚膽戰,顧問行拉開厚重的幕簾,試圖讓屋子裏增加一些陽光。可未曾料到劈頭蓋臉的是一大片傾倒的灰塵,登時讓眾人齊齊色變,咳嗽不止,更不要說病重的奇綬阿哥,一瞬間便整張小臉青白。


    眼見著環境如此糟糕,顧問行連忙出身請康熙離開,又使著侍衛將病弱的六阿哥搬出屋子,按著康熙的吩咐送往最近的延禧宮。


    延禧宮中無人居住,環境也並不好,但是比起六阿哥奇綬先前住的小屋那已是一個天一個地!


    安頓好奇綬,又令太子仔細為他查看,康熙麵帶焦躁之色,抬頭看向顧問行:“你派人去看看,四弟、六弟和七弟現在如何?六弟的額娘又在何處?”


    養育在寧壽宮,也就意味著奇綬的生母尚存,生母尚存怎麽會讓奇綬變成這樣?康熙那是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是憤怒的他重重一拳砸在桌上,驚得太醫等人都是肩膀一抖將頭深深埋低。


    黑白貓和胤礽貓蹲坐在枕頭旁,那是一個叫做聚精會神的盯著太醫,生怕眼睛眨一下那就不小心漏過什麽。


    太醫苦著臉,偏偏他拿這兩隻貓也沒法,屏息聚神把脈好,又匆匆下了單子讓藥童趕緊配藥,完成諸多工作之後他才有心思到康熙跟前,小心翼翼的稟告著:“皇上。”


    “張太醫請說。”康熙收斂怒意,和顏悅色的望著張太醫:“六弟的病情如何?”


    “迴稟皇上,六阿哥隻是偶感風寒。”張太醫苦笑著:“隻是六阿哥的身體實在是虛弱過度,隻怕許久都沒有好好吃上一頓飯,導致腸胃虛弱體力更是極差,這風寒據奴才查驗隻怕已有半月有餘,生生的將身體熬壞了!”


    “半月有餘?”康熙聲音低沉,突然發問:“朕記得太醫院每隔五日便要為宮中諸人把脈問案,為何沒有人發現六弟的病情?”


    “這……”張太醫嘴唇一哆嗦,將頭深深埋低:“奴才也不知情。”


    “嗬嗬。”康熙冷笑一聲,倒是沒有定要張太醫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意思,可想而知隻怕不僅僅是那些太監在作踐自己的兄弟,一些官員也根本沒有把這些阿哥們放在心中。


    聞訊趕來的還有太皇太後,走進屋子她的目光就落在躺在床榻上麵容蒼白的奇綬身上,心裏是百味橫雜說不出的複雜難安。


    她百分之九十的心思落在康熙身上,另外的心思大多落在福全身上,至於其他幾個孫子交由各自母妃養育,在她心裏已是開了大恩,哪裏料到居然會有奇綬這般的情況出現?


    “唐氏在哪裏?”太皇太後越想越是憤怒,聲音低沉喝問。


    “……”跟隨在後走入的正是前去寧壽宮尋找六阿哥生母唐太貴人的太監,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跪下就是一個磕頭:“奴才該死!奴才未能將唐太貴人帶來!”


    “這是何故?”


    “迴稟太皇太後!唐太貴人和陳太貴人都在康惠淑太妃的宮室內……”太監苦著臉戰戰兢兢的迴道:“康惠淑太妃大發雷霆,奴才們沒能將唐太貴人帶出來!”


    “又是她!?”聽聞太監提到康惠淑太妃,康熙麵容上頓時閃過一絲厭惡,當著太皇太後的麵就是斥責:“皇令在前,她也敢違背?朕令你立即帶人將她拿下!”


    太皇太後也點了點頭:“按著皇帝的吩咐趕緊去辦!”


    祖孫兩人對於康惠淑太妃都有顯而易見的不滿,前者是多年以來的齷齪所致,後者則是因為康惠淑太妃仗著博爾濟吉特氏的出身以及與懿靖大貴妃的親眷關係,對自己指手畫腳,不是嫡母倒是擺出嫡母的身份。


    “喳!”見太皇太後和皇帝的臉色難看,這名太監頓時應了聲,領著人匆匆朝後宮狂奔而去。


    另一邊還有同住在寧壽宮的隆禧和永幹也被送進延禧宮,兩名小阿哥麵色惶惶躲在太監身後瑟瑟發抖,似乎連向康熙與太皇太後請安的規矩也全然不知。


    令康熙氣惱的是經過太醫的檢查:隆禧尚且隻需要好好補養一番,而永幹比起奇綬的程度竟是不相上下。


    忙不迭將年幼的永幹也安排好床鋪休息,又將隆禧送往南三所的福全處安頓,康熙才再次將注意力放迴到胤礽貓身上。


    經過這一茬,康熙還真是對胤礽貓產生了一絲好奇心。


    他將胤礽貓一把抱起舉得高高的,注視著胤礽貓,就在胤礽貓迷惑不解試圖掙紮的時候,康熙突然將他擁入懷裏:“真不愧是朕的禦貓!”


    好感度麵板緩緩開始增加,同時一個小氣泡緩緩在康熙的頭頂冒出:[朕的禦貓果然和朕一樣,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


    ……前麵還說孤蠢,現在就成獨一無二了?


    胤礽貓死魚眼瞪著康熙,怎麽也想不到原來自己的汗阿瑪竟然是個自戀狂。


    不過,既然都覺得自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想必好感度定然漲了不少?胤礽貓美滋滋的抬眸看去,好感度麵板上赫然寫著[好感度15]……


    昨天好像是好感度10來著?


    ……


    呸!


    胤礽貓算是明白了,汗阿瑪從小就不是好筍!他氣哼哼的,裝作沒發現康熙打算和自己親昵一番的態度,硬生生的將身體擠出康熙的懷抱,再次落在枕邊衝著黑白貓喵喵叫著:“看吧,孤說過的定然會做到!”


    黑白貓側過首,他的胡須向後,貓臉上顯露出馴服溫順的態度,再也沒有之前的冷漠敵意。他衝著胤礽貓點點頭,很是自然的喊了一聲:“三花老大,謝謝你!”


    老大!?


    胤礽貓瞳孔微微一縮,嘴巴下意識的裂開,心情別提多美妙~他恨不得此刻就把橘貓大寶抓過來,讓他瞧瞧,真正的王者風範是如何的!


    他昂首挺胸,對著黑白貓就點了點頭:“以後,你就是孤罩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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