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煜剛剛在廚房覓食時喝過牛奶,嘴唇上也有牛奶的味道。


    純潔的楚子銘一開始隻是很單純地和竺煜嘴唇貼嘴唇,貼了一會兒,聞到對方的奶味,就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一舔。


    越舔越是來勁,楚子銘索性把竺煜整個都包進自己懷裏,把人的嘴唇當奶糖啃了半天,直到竺煜嗚咽兩聲,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迴應他,楚子銘心中叮當一聲,驀然迴神,深唿吸後把人鬆開了。


    被稍稍放開的竺煜軟綿綿趴在楚子銘胸口上,不解又眼神朦朧地揪著楚子銘看。楚子銘瞧見那雙極其漂亮的眼睛,心中又是一陣窒息。


    不知竺煜這會變色的眼睛到底是什麽原理?明明剛才竺煜的眼睛還是幽深的黑,被楚子銘這麽一親,立馬就變成黑紅色了,配著他那微微泛紅的眼圈,像小兔嘰一樣可愛!


    隻要望著這樣的他,楚子銘就克製不住自己,想去親他眼睛,想……他。


    我怎麽能有這麽變態的想法!楚子銘在內心深處拚命唾棄自己。


    竺煜的外貌太過顯小了,雖然竺煜自己親口說過他已成年,可他的身形麵貌真的給人一種稚嫩的少年感,和他相比,楚子銘就是那頭恬不知恥吃嫩草的老牛!


    費了老大勁,反反複複將心中那四處蔓延的洶湧欲念壓製下去,楚子銘這才艱難地將小竺煜提起來,把他從自己懷裏抱出去,放在沙發座上。


    然而被放到沙發上,脫離了楚子銘溫暖的懷抱,竺煜卻開始不滿起來。


    竺煜早就是開過葷的人了!什麽大場麵沒見識過?就楚子銘這兩下蜻蜓點水般的親親,根本滿足不了他啊!不滿足的竺煜皺著好看的眉毛,伸手拽了拽楚子銘的衣角,想讓楚子銘繼續親親他。


    可楚子銘沒能領會到竺煜的意思。


    他還沉浸在羞恥和逾越的罪惡感中,認為邪惡的自己玷汙了天真無邪的小竺煜,因此特別自責,他捂著臉,甚至愧疚到現在就想跑到盛昌麵前叩首謝罪。


    此刻感覺自己的衣角被竺煜扯了扯,還以為竺煜是被他剛剛的“激烈行為”嚇到了,於是伸手摸了摸竺煜腦袋上的呆毛,安慰說:“別怕。”


    竺煜不懂,他完全不怕,也沒有被嚇到。


    而且隻親兩下……真的不繼續了嗎?


    欲求不滿的竺煜心想,以前初戀分明是個大膽開放還直接的人,竺煜剛遇到他時,沒過兩天就被他吃幹抹淨了,那人的作案手法特別熟練!基本情況就是,隻要竺煜被他抱進懷裏,半天都穿不上褲子的那種。


    說來羞恥,但竺煜真心喜歡被楚子銘這樣抱著,他懷抱溫暖,還會用溫柔又充滿活力的眸子看著竺煜。


    隻要在他身邊,所有陰霾都會被一掃而光,竺煜會忘記任何悲傷難過、以及永生給他帶來的痛苦折磨,他變得輕鬆又自然,甚至還有了“活著”的感受。


    不過現在看楚子銘的意思,大概真的沒有繼續親親的想法。


    失望之餘,竺煜又有點開心,反正他們牽手擁抱親親一條流程已經走完了,楚子銘毋庸置疑就是他竺煜的人了!以後不止親親,多的是機會和他滾床單呢!


    想到這裏的竺煜又開心起來,彎著自己漂亮的黑紅寶石眼,泥鰍般順滑地鑽進了楚子銘的懷裏,圈著楚子銘的脖子,對楚子銘宣告道:“我們現在是戀人了!”


    楚子銘看著一臉理所當然鑽到自己懷裏來的人,點點頭啞然失笑:“是啊。”


    “既然我們是戀人,那你就必須答應我的要求!”竺煜理直氣壯道,“你每天起床都要第一時間到我房間來,跟我牽手抱抱親親!”


    楚子銘聽完傻眼了:“每……每天?每天都跟你……親?”


    “不行嗎?”竺煜覺得這要求已經很低了,以前他可是天天纏著初戀大口吃肉的,現在隻能喝一些寡淡的肉湯,要不是顧及著現在的楚子銘沒有過往的記憶,竺煜怕上來太猛烈會嚇著他,不然早就上手將楚子銘推倒了。


    楚子銘也確實被嚇了一跳:“也、也不是不行,隻是、我們才剛交往,就這麽……”


    楚子銘開始絞盡腦汁,迴憶自己之前認識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他們交到女朋友時到底是怎麽處理的?


    嗯,好像也差不多,天天和女朋友膩歪在一起,同進同出吃喝共碗,而且一談起戀愛就徹底見色忘友!


    楚子銘還記得自己大學時期放假,想組團去死海星旅遊,召集兄弟朋友時卻發現他們一個個都成雙成對,隻剩下楚子銘這唯一的單身狗。


    但是不用怕!現在楚子銘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楚子銘抱緊竺煜,嘿嘿傻笑起來。


    ……


    竺煜和楚子銘正兒八經的談起了戀愛……在盛昌的眼皮子底下。


    楚子銘每天都會小心翼翼躲開盛昌早上和傍晚的巡視,摸進竺煜的房間,然後按照竺煜的要求,對他進行一連串牽手擁抱親親的流程,楚子銘糟糕的吻技還因此有了些許進步,至少他不會像是一開始那樣純潔的嘴唇碰嘴唇了。


    等甜蜜的時間過去,楚子銘就會窩在竺煜身邊看他畫畫。


    除了從甲方那裏接到的繪畫單子以外,竺煜還會畫一些其他的草稿來練手,而且既然楚子銘在他身邊,竺煜就自然而然把楚子銘當成了自己的模特,畫了很多楚子銘的畫像。


    竺煜記得之前,楚子銘沒來到這個家之前,他也憑借著記憶畫了一張初戀的畫像,是五千年前的楚子銘,和現在不太一樣。


    五千年前的初戀脖子上有一道割喉傷疤,是竺煜救下他時留下的。


    這道傷痕按理說是不應該存在的,因為憑借竺煜當時強勁的力量,完全能夠複原任何傷口,一點傷疤都不會留下的那種。但不知道怎麽迴事,竺煜卻無論如何也抹不掉初戀脖子上的那道割喉疤,這傷疤一直盤踞到初戀死去,都殘留在他的脖子上。


    但現在的楚子銘脖子上沒有這道傷口。


    竺煜還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楚子銘光潔的脖子,把他摸得發癢,笑個不停。


    真奇怪,為什麽會沒有呢?


    難道他不是五千年前我所認識的那個初戀嗎?竺煜這個想法剛剛冒頭,自己就立刻否定了,竺煜不會認錯,楚子銘絕對就是他的初戀無疑。


    活了五千年的竺煜,識人可不單單隻靠外貌之類的淺顯認知,對竺煜而言,每一個人的“時間”都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條線。


    竺煜認得楚子銘的“時間線”,他永遠不可能認錯人。


    至於楚子銘脖子上為什麽沒有五千年前的那道疤痕……竺煜心裏有了一個隱約的猜測,雖然他不太喜歡這個猜測,但他也不能避免。


    又過了一周時間,竺煜終於把他手上接到的所有繪畫單都完成了,上午剛剛將稿件交給了當時招畫師的甲方,下午就拿到了三萬多塊星幣的迴報。


    至於翻譯詩詞的報酬,竺煜也在這一周內拿到手了,他刻意把自己的翻譯做得直白又平庸,想來古語研究組的人員應該不會對他產生太大興趣。


    湊齊了遊戲艙的錢,竺煜的直播計劃看起來又進了一步。


    楚子銘也知道他要做直播的事情。楚子銘很興奮,他在這個家裏白吃白住、無所事事了這麽多天,如今終於感覺自己有用武之地了!


    雖說竺煜要做直播,卻對直播不甚了解,根本沒做過功課,也完全不知道該去哪個平台。


    更加糟糕的是,竺煜他想要做全息遊戲主播,卻完全沒玩過任何全息遊戲,這要真進了遊戲,隻怕是兩眼一抹黑吧。


    這些問題卻難不倒楚子銘……市麵上最火的全息遊戲名字叫“異界”,這款遊戲在數年時間裏,壟斷式占據了幾乎所有玩家的視野,異常火爆經久不衰,在直播界也是特別火熱的遊戲。


    楚子銘相信竺煜到時候要直播遊戲的話,肯定也是選擇播這款遊戲的。而楚子銘已經是這款遊戲裏的滿級大佬了,帶帶萌新這種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直播確實是眼下最適合竺煜的工作了,楚子銘先前不知道,最近才發現竺煜的身體十分糟糕。這些天,竺煜光是畫畫,隻要超過兩個小時,就會立刻疲憊不堪倒在楚子銘懷裏睡著。


    楚子銘心疼地摸摸他,心想等老爸解決了楚家的問題,自己可以迴家了,他一定要把竺煜抱迴家去,給他請全聯盟最好的醫生看病!


    對了,再給盛昌家裏的這些孩子們也挨個看一看吧。


    楚子銘在盛家呆了這麽多天,對這個家具有特別的好感。


    盛昌對楚子銘總是一臉防備,還老覺得楚子銘會欺負他的小竺煜。然而實際上,盛昌對楚子銘的態度卻很友好,他怕楚子銘不能出門會感到無聊,每天都給楚子銘找來一些舊型遊戲機和電影來解悶。


    而且,盛昌也沒有想象中那樣反對他和竺煜接觸,偶爾看到楚子銘和竺煜貼在一塊時,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略過了。


    家裏的其他孩子也很可愛,雙胞胎兄弟盛潭落和盛龍開因為上小學,並不能經常待在家裏,楚子銘見到他們的次數不多,但每天放學都會給他們輔導學習,畢竟這倆孩子一個失明一個失聰,學習起來很吃力。


    最小的兩個妹妹更有意思了,整日除了在自己的兒童房裏玩過家家,就是跟著竺煜一起畫畫,偶爾會在機器人的看護下出門買零食,她們的零食多種多樣塞滿了冰箱,楚子銘這些天出不了門,嘴饞起來就好不要臉地天天偷吃兩個小姑娘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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