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好不容易終於要擺脫逢戰必暈這個扯淡的人設,自己又怎麽能在這種地方前功盡棄。陸言咬了咬牙,腳尖點地,努力側翻過身子,好讓影月盡量靠在自己肚子上。然後一個翻身魚躍,以一個背部朝下平躺的姿勢貼著地麵滑行著。經過法力強化的身體再加上天衣的庇佑,陸言在石子路上滑了十幾米居然一點傷口都沒留下。不過陸言倒是遠遠高估了作為綁帶的獸皮。經過多次戰鬥磨損之後,從溪邊身上撕下來的這塊衣料已經略有點彈性不足,它的耐久度似乎到達了極限。“啪”的一聲,在影月身前的綁帶直接崩斷了。懷中的人兒直直飛了起來,越過陸言的身體,重重地摔到在一個高高的土包上,揚起了一片塵土。那裏正好是曾經埋葬一、二、四三人的墳地。受到泥土上方的震動,幾隻肮髒滾圓的老鼠從墳地中的地洞裏爬了出來。聞著影月身上的血腥味,它們看向影月的身體和兩條斷臂,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這些雜碎。”陸言直接從背囊中倒甩出一把玉素,順著那隻體型最大的老鼠射了過去。寶劍準確地貫穿了大老鼠的背心,劍尖部分直接沒入土中。老鼠動彈不得,但頑強的生命力是它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哀嚎著向同伴們求救。劍氣·止水。在大老鼠接觸到其他老鼠的爪子時,它的身上突然泛起了可以用肉眼清楚看到的藍色電光。瞬間,一大部分老鼠被電得直接露出了骨骼,空氣中彌漫著肉糊的香氣。怪異的電光和兇殘的手法嚇走了大部分幸存的老鼠,但仍然留下幾隻亡命之徒。它們仍然一步一步朝著影月靠近。但馬上,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斜裏衝了出來。它“呯”的一聲,直接撞飛了一隻已經將尖利的門牙放到影月心髒部位的老鼠。陸言定睛一看,才看出那團白乎乎的東西就是失蹤了一段時間的月兔。它奮力護著影月,對著那些敢覬覦影月肉體的群鼠呲著自己的兔牙,身上散發出微弱的妖族氣息。畢竟是正統的妖族,它身上那種對群鼠老說是上位者的威壓竟比陸言的攻擊還要有效,剩下的老鼠瞬間都四散而去。玉兔看似兇狠的臉部肌肉馬上鬆懈了下來,它一臉笑容地將玉素劍下那一批被烤熟的老鼠扯了出來,直接塞進了嘴裏。“終於又能吃上肉了,這幾天連續的青草拌樹葉吃得兔兔都快吐了。”月兔一臉幸福地舔了舔手爪上的油膩。“你剛跑哪裏去了,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陸言舒了一口氣,後背倚靠在一棵樹下有氣無力的問道。“兔兔一聞到那股妖氣就嚇到腿軟了,趁著影月沒注意混進草原裏跑了。”月兔一臉沮喪地說道:“兔兔實在是沒辦法靠近那裏。”“算了,我也沒有怪你。”陸言歎了口氣,心想這隻怕是世間最弱的妖怪了吧,隻能用來代替貓抓老鼠了,其他時候就是一吉祥物了吧。“影月怎麽也搞成這樣子。”月兔突然發現影月胸前的雙臂竟是和軀體分離的,連忙上前將肉爪搭了上去,在感受到影月微弱的心跳這才送了一口氣。“一言難盡,你快點帶著影月去找曲雲,我怕時間長了,這手臂就很難接迴去了。”陸言甩手說道。“哦。”月兔剛準備去抬影月,昭族的領地門口就傳來一聲清嘯,震落樹林中的枯葉,遠遠地朝四方傳去。“征天·將威。”清亮吟嘯聲中,一股強大的衝擊波紋直接往四麵八方掃去。月兔一個沒站住,直接往後頭跌倒,連滾了好幾圈之後撞到了陸言身上。但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還是沒準備停下,直接把殘枝枯葉從樹木上全部掃蕩了出去,陸言周身的樹林全部變成光禿禿的一片。逐漸東升的朝陽,自山頂放射出拂曉前的熾熱光輝。一個強壯的男子從穀口走了出來,他頭上裹著紗布做的白色頭巾,眼中帶著鄙夷的目光,左邊嘴角微微上翹,就這樣站到了陸言麵前。陸言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男子,聲音有些顫抖,“老五……”沒錯,男子長得和為了救陸言而死的五一模一樣。稍微不同的是,他們說話的口氣。“別把我和五這個廢物相提並論,你們應該稱唿我為尊貴的巫二百五大人。”男子摘下頭巾,十分騷包地捋了捋頭上的那五根頭發,陰陽怪氣地說道。“噗!”陸言還沒迴話,一旁的月兔忍不住笑了出來。“妖族,死!”巫二百五的速度非常快,他的衝刺就像一道閃電,月兔正心想著不妙,一道大力湧了過來。“征天·裂蒼穹。”月兔的痛叫聲還沒喊出來,一隻手已經掐住了它的柔軟的身軀,把它卡在了樹上,熱燙的高溫燒得它渾身毛都焦黑了。巫二百五正要將後續氣勁打入月兔體內,將它直接撕成粉碎。一把冷冰冰的寶劍卻從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直接抵在了他的咽喉處,冷冽的劍氣刺痛著他的肌膚,他引以為自豪的鋼軀在這把劍麵前似乎完全不值一提。“放下月兔,然後為你剛才的話道歉。”陸言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抬手筆直握著玉素,貼著對方的皮膚晃了晃。“哼!”巫二百五悻悻地鬆開了雙手,將月兔扔到了地上,“我……”他迅速將手掌拍擊向大樹,利用反彈之力在玉素劍有所動作之前就拉開了長長的一道距離。巫二百五狠狠地瞪著還在那邊舉劍不動的陸言,嘴裏吐出一口唾沫砸到地上,“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不過是個偷襲者而已,要不是剛才我全力去抓那隻兔妖,你以為你能把劍放到我脖子上?”“道歉。”陸言還是重複著這個詞。“你死了以後我會說的。”比之前的速度更快,幾乎是刹那間,巫二百五就已經衝到了陸言麵前,他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握著長槍,向著麵前紋絲不動的陸言,揮下猛烈的一擊。“征天·破堅陣。”長槍勢如破竹地一揮到底,狂暴的巫力直接將陸言所依靠的那棵樹劈成了兩半。他得意地笑了。“你和五一樣,也是……”巫二百五視線慢慢下滑,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手裏居然隻握著半截鐵棍,光滑的切口距離自己雙手的虎口僅僅不到百尺距離。“刺啦”,樹後傳來槍尖從高空墜落,直插地麵的聲音。陸言也不再說廢話,直接反手上撩,準備直接切下對方的首級。“別殺我,我是五的哥哥!”劍刃在離巫二百五脖子一毫米的地方頓住了。他心說好險,再慢說一下自己恐怕連說遺言的機會都沒有。“我是巫族人,這次迴來是想找我母親商量去巫族九黎地區生活的事。”巫二百五小心翼翼地說道。陸言晃了晃頭,想起溪邊確實說過一、二、三、四他們都是不純血的巫族人,既然這家夥和五長得那麽像,是他哥哥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算你是他的哥哥,也不能隨意侮辱老五,他已經死了。”“什麽,老五死了?”巫二百五臉上的表情立即發生了變化,眼角出現了點點淚花。看到他流下了淚水,陸言反倒有點過不去了,畢竟五是為了救自己死的,自己還拿劍指著他的兄弟。他收迴了玉素,輕聲問道:“我也算是昭族的首領了,你母親是誰,等等我帶你去見她,難得你還想著帶自己母親迴去享福。”“我母親是……去死吧,你!”見到陸言終於鬆懈下來,巫二百五直接一個手刀切再來陸言的手腕上,然後將玉素劍打到了半空中。“征天·牧雲。”當手掌成功貼到了陸言胸口的時候,這一刻,他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轟!”沉重的巨響在樹林間響起,陸言直接帶著了背後僅剩的半截樹,直接倒滑了十餘米。“真沒想到,你的身體居然能抗住我的征天氣勁。”巫二百五順手將空中落下的玉素接在手中,哈哈冷笑一聲,“不過,你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現在在我手上,沒有了這個依靠,你又怎麽打得過我。”“你居然拿老五騙我?”“也不算騙你啦,五確實是我兄弟沒錯,但這種廢物活在世上一天就是對我的侮辱,就算他還活著,也一定會死我手裏。”巫二百五重新擺出攻擊姿態,舉劍朝著陸言斬去,“而且這個垃圾一定沒告訴過你,正宗的牧雲氣勁除了穿透性強以外還會封鎖你全身的運氣經絡。”陸言感受了一下,果然渾身感受不到靈力。“征天·乘龍箭。”他以劍作槍,將征天氣勁直接注入到劍內。隻是沒想到,自己剛運起巫力,右手上的寶劍突然爆出藍紫色的光華,直接將他的右臂冰凍了起來。“難道你母親沒有告訴你別亂拿別人的東西嗎?”陸言抓起手邊那根斷槍趁著巫二百五努力掙脫玉素的時候,舉槍刺了過去。“征天九裂·乘龍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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