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那天在鼠妖洞一般,陸言手持雙劍麵對著白。雖然鼠妖看起來好像已經恢複了不少,但是陸言也跟曲雲學習了修道劍法,已經邁入了修道的門檻,


    他自忖就算打起來也未必會輸。就算想逃,現在也來不及了。劍氣·驚鴻。陸言並不指望這道劍氣能傷到對方,在劈出劍影的一瞬間,他就立即反手抓著劍,朝著鼠妖衝了過去


    。自從開始學習劍氣十章,他腦海中已經無數次幻想過今天的場景。“就是現在。”陸言緊跟在劍影背後衝進了自己能攻擊到鼠妖的最佳距離。玉素破空直刺,將兩朵嬌豔的花苞插到白胸前的白衣上。隻是他和白的距離還是隔著一對玉素劍的距離。白隻不過用手指的縫隙就牢牢夾住了劍鋒,將陸言的連環攻擊瞬間瓦解。她彎了彎嘴角,眼神中流露出笑意。“劍不錯,就是速度慢了一點。”話剛說完,白就鬆開手指,以一個以為緩慢的速度在劍尖部分彈了幾下。起碼在陸言看來這動作真的是非常慢。但劍上傳來的巨力卻險些讓他把劍脫出手去。陸言倒退了幾步,順勢反握住劍柄,一左一右橫在胸前準備抵擋鼠妖的攻擊。而本該順勢攻擊,直接將陸言打成重傷的白卻好像根本不把這場戰鬥放在眼裏。應該是說眼中完全沒有一絲戰鬥的欲望。“何必那麽著急呢,該還的東西總是要還的。”她仿佛閑庭信步,一派悠然地漫步在草原上。“不過,不隻是你,我要你用整個昭族來還。”清甜而空靈的聲音傳到陸言耳朵裏,卻是顯得那麽陰冷無比。“不過還真多虧了你呢,要不是你一劍將我的肉身摧毀,我又怎麽可能會真正領悟到納魯托所說的平和


    心境,而借此重生呢。”“那要不要我再送你一劍,好讓你早日升天,前往西方極樂世界呢。”陸言見鼠妖又露出空門,抬手就


    是一劍。劍勢決絕,不帶任何花招。而迴應陸言的,是從八根石柱間衝天而出的一把巨大古琴。確切來說,應該是骨琴。整把古琴長約五尺,立在陸言麵前竟和他齊身高。“雖說我領悟了平和心境,但要更進一步卻還是要消除心中的恨意。”白走到昏迷的影月身旁,將其輕


    輕扶了起來,撥開散亂的頭發,端詳著她的麵容,“我的恨意來自於你,來自於你們,來自於整個昭族


    ,所以你們必須死。”“放下她!”陸言猛地推開了古琴,踩著敏捷的步伐靠近鼠妖,他不敢放劍氣,怕誤傷了影月。“好啊。”白鬆開手扔下了影月,“不過我不能保證她現在有沒有患上鼠疫。”陸言奪過影月的身子,就立即閃到一邊去了。“說起來,鼠疫這個東西還是你教我的呢。”白拾起從石陣那邊的火焰祭壇中迸裂出的一顆稍大點的尖


    牙,那是肥老鼠唯一遺留下來的東西。她攤開冰冷的手心,令它在掌中旋舞著,然後再猛地一張手,將尖牙化作了粉末。“要不是你教我,我還真沒想到我們鼠妖族居然還有這種天賦神術。”“你,你說什麽?”陸言難以置信地看著白,他感覺自己似乎聽錯了,“你原來不知道鼠疫?”“應該說是所有妖族都不知道鼠疫是個什麽東西,如果知道了,估計巫妖之戰我們妖族早就勝利了。”


    白取過還停在半空中的古琴,盤腿坐下。“是你,教會了我。”“是你,害了昭族。”白輕輕撥動琴弦,陣陣悠揚動聽的樂聲流瀉而出,衝擊著陸言的心防。是我,是我自作聰明,是我害了昭族。音符一個接著一個在空中奔馳,仿佛昭族死去的孤魂野鬼從黑暗中爬出,將他周身的水分抽幹,遮住他


    的雙眼,最後在他耳邊充斥著來自地獄的哀嚎聲。“噗!”白見陸言已經徹底迷失在自己的幻音中,終於壓製不住口中的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白指得當然是那隻被燒得灰飛煙滅的肥老鼠。當肥老鼠事跡敗露,通過法陣逃迴到這個結界之地的一瞬間,白就已經知道了。隻不過她當時正處於練功的緊要關頭,不能隨意中斷,隨意也就沒有管它為什麽突然迴來。而當陸言和影月緊隨其後出現在這個結界之地的時候,她就完全清楚鼠疫計劃被人發現了。本來以為經過改造後,肥老鼠起碼能拖著一時半刻,那自己就算終止修煉,受到的反噬之力也不會太重


    。誰知道陸言兩三下就把它削成了妖棍,導致自己不得不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出來嚇唬陸言。所幸這個人族雖然實力比之前見到的時候實力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但始終是戰鬥經驗不足,看不出自己


    的偽裝,讓自己找到機會施展幻術將他拖進幻陣中。“再過一會兒,我要你們全部都死。”白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已經感覺到又有幾個人正在快速接近這裏,不得已之下,隻好放棄先殺了陸言,立即進入頓悟的最後


    關頭。而正在此時,昭族的山頂上來了一個曲雲最不想見到的人。“葉英。”曲雲看著眼前的來人,臉上常掛著的笑容頓時化作了冰霜。“曲雲大人?”守衛在一旁的葉英徑直走到了曲雲麵前,他並沒有發現身旁有人站著。“你去叫德夯過來下。”“德夯大人現在應該在山穀裏,那裏是禁止我們下去的,不如您等一會兒,我去穀口等著。”葉英稍稍


    猶豫了一下說道。“也好,你見到他的時候把這個給他。”曲雲將從不離身的蟲笛交到了葉英手上,“然後你就不用過來


    了。”“這個……”葉英有些為難。雖然說曲雲大人是天槍戰士,實力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但六大人讓自己來守衛曲雲大人,自己又


    怎麽能擅離職守呢。若是平常,曲雲自然會笑臉解釋,隻是現在自己確實沒有什麽心情和他多說什麽。曲雲峨眉一挑,不耐煩地說道:“叫你就快去。”見平時很好說話的曲雲突然變了神色,葉英自然不敢觸這個眉頭,心想打不了自己站遠一點就是了。等到葉英走遠,曲雲才迴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來人,說道:“她讓你來找我的?”來人也不接話,隻是隨手捏了一個靜音法訣,然後笑著說道,“你現在改名叫曲雲?”“改個名字又怎麽了,我不記得媧皇宮可以管得那麽寬。”曲雲淡淡的說道,“是不是啊,火鯉。”原來來人就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媧皇宮大統領火鯉。“當然可以,反正陛下也沒替你取過什麽名字。”火鯉見她直唿自己的名字,也不氣惱,直接將來意說


    了出來。“是娘娘讓我來找你的,她想讓陛下趕緊轉世投胎。”“嗬,娘娘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們的死活了。”曲雲將雙手負在背後,暗中積蓄著力量,“當初巫族強


    攻南天門的時候,陛下渾身多處受創,也不見我們的妖族聖人賜下什麽丹藥下來。”“慎言。”火鯉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當時整個媧皇宮宮門都被三清聖人和西方二聖給堵住了,娘


    娘怎麽可能有辦法出手。”“哦,那現在媧皇天就沒被堵住?”曲雲黑白分明的杏目中寒光似水,毫不示弱地看著火鯉,“我雖然


    隻有金仙的修為,但也還是能感受到三十三重天外那幾股強大的太清神力。”火鯉沉默了一下,良久才說道:“你感受下我的修為吧。”“正有此意!”曲雲雙手幻化出兩把紫色的輕劍,隨手朝著火鯉扔了過去。劍雖然看起來隻是兩把很普通的氣劍,也沒有帶出任何異象,但當它真正砸到火鯉身上的時候,連續七


    十二重劍勁將火鯉渾身的仙甲全部絞碎,無數道劍氣透胸而出。“還不夠!”曲雲雙掌擊地,召喚出蛇蠍等無數毒物狀的紫光氣體,指揮著它們朝著火鯉撲了過去。“蠍心·蟾嘯·蛇影·百足·千絲·萬妖噬心。”曲雲身後好像出現了一道數十丈高的毒物之壁,仿佛


    海嘯一般,遮天蓋地將火鯉淹沒。“為什麽不還手。”曲雲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火鯉。“我現在也隻剩下玄仙級別的修為,要不是靠著娘娘的補天心訣,我早就死了。”火鯉勉強用白光將身


    體修複了一下,喘著粗氣說道,“這也是為了麻痹三清,不然大劫尚未完全結束,我怎麽能輕易從三清


    眼皮底下出來。”“陛下什麽時候轉世由我決定,你既然隻有玄仙級別,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曲雲轉身離開。“娘娘算過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你最好快點。”火鯉提醒著曲雲。“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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