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你也是在意它,它就過得越慢,而當你忘記它的時候,它就會飛快的流逝。


    陸言一直以為在沒有電子網絡,缺少小說影視的原始社會,如何過日子將會是自己的頭等大敵。


    但是當陸言找到自己感興趣的事之後,他突然發現是自己最大的問題是知識儲備不夠用。


    作為生長於現代社會的,受過高等教育的時代青年,陸言自然有自信在智商上碾壓所有昭族人,但事情卻並沒有朝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首先,他發現昭族目前的領地區域有很大的問題。


    昭族南麵靠山,東北環水,剩下的西麵有著茂密的原始叢林,可以說是一個物資豐富非常適合人族發展的基地。


    但是昭族的生活區卻設置在山穀內。


    先不說日出月升,霧霾風向的問題。


    穀內海拔明顯低了穀外將近三米,如果有敵人突然從外麵引水進來,昭族除了會遊泳的基本上都要死。


    陸言提議將生活區移至山腰或者靠近水源的地方。


    然後坐在溪邊左邊的阿離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陸言,說道:“你確定你是人族吧,不是什麽山精妖怪變的吧,越靠近水源就表示離野獸和妖族越近。”


    “那往山上移動總是可以的,後麵是群山綿延,集散方便,又可以居高臨下。”陸言指著另一個地方說道。


    “我們的敵人不是巫族和人族,是妖族!”阿離直接噴了陸言一臉口水,怒斥道:“原來這裏還有三個部族,但是因為這種蠢蛋的舉動現在都消失了。”


    然後是關文字方麵的,在這一點上,陸言有著絕對的自信。


    在傳授了鑽木取火之後的技術之後,昭族每頓都能吃上熟食,原始社會的刀耕火種,陸言已經完成了火這一部分。


    如果昭族甚至人族還要再走到時代的前列,那麽文字就是最好的推動力。


    可是事情的走向完全朝著陸言構想的反方向走去。


    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簡體字,昭族根本沒幾個人來學,也沒人學的進去,就連首領溪邊也是看著頭疼。


    不過作為首領,溪邊自然不可能說什麽,畢竟這個古裏古怪的天槍是自己找來的。


    但是阿離就沒那麽好脾氣了。


    “浪費了大家那麽多時間,就是為了學這個破玩意。”阿離走到陸言自製的沙盤前,稍稍一用力就將沙盤震得粉碎,“天妖大人,你要是無聊麻煩你多去鍛煉一下身體,起碼要是有妖族攻進來,不用每次都要溪邊首領保護你。”


    “喂,你知不知道這些文字的力量有多大,隻要有這個……”陸言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阿離這個暴力女。


    “很大麽?你展示一下吧,不用太厲害,把影月舉起了就可以了。”阿離指了指跟在身後的影月說道。


    “舉起來,舉起來。”影月從阿離身後跳了出來,站到陸言麵前。


    陸言想了想,走到一邊揮動木棒去了。


    六個月後,陸言來到洪荒大陸後的第一個冬季即將到來。


    不知為什麽,這個秋冬交接之季,上天已經提起開始下雪。


    但對於整個昭族來說,這一年是離開巫族之後過得最好的一年。


    不僅新招入了一個天槍大人壯大了戰力,而且這一整年除了鼠妖那一次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妖族發現進攻這裏。


    雖然那個天槍大人看起來古古怪怪的,但是想法卻出奇的多。


    這天傍晚,溪邊照例巡視著領地四周,當然她知道陸言和阿離不對付,所以都是帶著陸言一起的。


    而陸言也似乎對這種行為很熱衷,看著昭族因為自己慢慢變得強大起來,他忽然想到如果真迴不去,就這樣在這裏待到老死也不錯。


    雖然修行了巫族秘法,但溪邊始終是人族之軀,為了抵禦異常的嚴寒,她將當年在巫族才穿的連身戰衣穿了出來。


    隻是這套巫族專門為繁殖用的人族設計的衣服穿上去之後,溪邊的胸部顯得更大,整體姿態也顯得更加誘人。


    “最近有什麽好主意嗎?”溪邊朝著陸言哈了一口氣,讓凍得臉色發白的陸言精神為之一振。


    “想法有很多,但是沒什麽頭緒整理出來。”陸言強笑著說道,“這裏的冬天原來有這麽冷啊。”


    溪邊見陸言還是止不住地發抖,皺了皺眉頭,說道:“今天算了吧,等等我叫四,五出來巡夜。”


    突然,陸言心中一動,想起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溪邊,族內的食物儲備還有多少?”陸言心中暗暗計算了一下。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溪邊稍稍定了定神,也不是很確定的迴答道:“水果的話應該還夠全族人吃一個月的量吧,肉省著點花還夠兩個月。”


    “還不夠,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狩獵。”月光下,陸言走到一堆篝火前,往裏麵添了幾根柴火,“這次很可能是小冰河時期。”


    “小冰河。”溪邊不解的問道,也許是習慣了陸言常常說出一些奇怪的詞匯,她並不是很驚訝。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的天氣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這對我們很不利。”陸言沉默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我們沒有足夠的衣服,凍死已經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再加上食物的問題,這個冬天就算妖族不過來。”


    “也會死很多人。”


    溪邊看著陸言,將手放到他的頭上,平靜的說道:“每年冬天,我們都會死很多人,但是一旦熬過去,就會有很多新生命誕生。”


    “這次不一樣,”陸言似乎完全沒理會溪邊,隻是自顧自地說道:“瘟疫,我怕出現瘟疫。”


    “瘟疫?”


    “沒錯,之前我聽阿離說過,我們這邊曾經有鼠妖出沒對吧?”陸言抬起頭來,緊張的問道。


    “是有那麽一隻,不過它很弱,隻要有我在它進不來。”溪邊握了握拳頭說道。


    “那你知道它住在哪裏嗎?”陸言接著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六應該知道,他有天生有非常強的感知力。”溪邊楞了一下,有些錯愕的問道:“你不會想……”


    陸言嘴角微微翹起,笑著說:“找到它,殺了它。”


    “不行,”在月光沒有照到的陰影處,阿離手持著她那把長弓走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一般鼠妖是群居的,它的巢穴裏麵肯定有很多鼠妖。”


    “老鼠是群居動物,這個我當然知道。”陸言麵色淡然,堅定的說道:“可是如果不徹底消滅掉這群老鼠,就很可能發生瘟疫。”


    “我不知道瘟疫是什麽東西,但我絕不同意這麽做。”阿離冷冷地看著陸言。


    “是啊,陸言,如果真要殺了那隻鼠妖,我們可以等到它主動出來的時候在說嘛。”溪邊柔聲勸說道。


    “瘟疫,又被稱為黑死病,基本上都是由老鼠帶來的,一旦出現就會快速無限製的蔓延,我們這個時代無藥可解。”陸言直起身子,撣了撣手中長槍的積雪,繼續說道:“而死人太多,爆發瘟疫的幾率更高,那個時候就是昭族滅族的時候。”


    “我不信,每年我們都死人,但從沒有出現你說的什麽瘟疫。”阿離轉身離開,但是她沒有迴自己的山洞,也沒有繼續巡視部族,隻是一路走著,仿佛沒有目地的,隻是單純的想要離陸言遠一點。


    “溪邊。”陸言第一次主動抓住溪邊的手,看著她。


    “我相信你,明天我叫上六一起去。”溪邊說道。


    “對了,等等讓組織一些人,分兩批,一批負責在穀口築幾道包圍領地的土牆,一批去山腳下的湖裏取水澆到到土牆上麵。”陸言想了想,囑咐溪邊。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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