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話鋒一轉,嚴厲道:“但你這話也就騙騙他們,他們不懂難道我還不懂?你們血舌獵團成分複雜,分支無數,你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分支中的人罷了,這次是你們為自己謀利出任務失敗了,是你們自己無能,別說是一個人就是當真全滅了你們那一個分支,恐怕也驚動不了那一位吧,而且我沒猜錯,你甚至都不是那血舌獵團的正式成員,你應該是他們請來的人吧,算是一個編外人員,若是這種小事那一位就要出動,你們這龐大的組織還不得把他給累死了,這種有返老還童境界強者建立的組織無數,其目的也不外乎就是為了自己謀利,利用組織給自己收集資源錢財,供自己修煉享樂,影響總體發展的大事他們才會出手,如果連這種小事他都要管,那豈不是本末倒置主從不分了。”


    聽到荊東穀這麽說,安烈山倒也沒驚訝。


    “的確如此,你再晚來幾天說不定我就憑著言語嚇唬的這些人就把我放了,不過看來我是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安烈山歎息一聲,然後突然笑道:“現在我跑不了了,但是你又能奈我何?大不了殺了,一了百了。我這一生也沒有能力修煉到你這樣的境界,500年的壽命是輪不到我來享受。而且我現在我年紀大了,又常常動用那些強大的戰巫秘法,身體內部早已破敗不堪。”


    “你叫那些人進來對我用刑吧。我這身體,打不了幾下就死了,倒也算是解脫。刑訊那一套我最懂了。如果你用輕刑,像我這樣的身體還能堅持十天半個月,到時候也會一命嗚唿,至於重刑用在我身上,一****都抗不過,就會直接死去,又或者你要利用巫術折磨人的手段來折磨我?嗬嗬,我還真不怕巫術,你可以叫幾個大巫師來試試,說不定他們折磨不了,我反倒被我反噬了呢。”


    而正如安烈山所說,荊東穀倒真是拿他沒有辦法,這人已經心存死誌,對他用刑,大不了是痛苦個十幾天,以他的身體狀況,還真扛不住那些殘酷刑法。


    安烈山見到荊東穀如此表情,放聲大笑起來。


    “荊東穀你拿我沒有辦法的,我的身體狀況我非常清楚,今日被你識破了我也沒想能繼續活著,反倒是你應該很痛恨我吧……我們調查的情報得知,那個趙鴻是你的親戚,不過我從來沒相信過,應該隻是你信口胡說的吧,你們的部落在你很小的時候就覆滅了,你哪還有什麽親戚?而且那趙鴻是金沙部落出身,他們部落也覆滅了,你們這兩個部落相聚太遠,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雖然知道是假的,不過依我看來那趙鴻對你應該很重要。”


    “趙鴻死在我的手中,但是你麵對著我這個仇人卻無可奈何,這種感覺怎麽樣?你要是想報仇,我倒是可以提供幾個方法,我過去常對人刑訊,研究出了幾種特別的酷刑,那些手法都非常的奇妙,看上去就是賞心悅目,但是想要真正了解那些手法的奧妙之處,還是應該親身體驗才好,現在你要殺我,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我將這幾個手法教給你,你用它們來折磨我,也好讓我體驗其中的美妙,這樣一舉兩得,你報了仇學了新的酷刑,我體驗了自己研究出來的酷刑還讓這些酷刑傳承下去,你看如何?”


    當時安烈山被荊東穀打暈,所以趙鴻活了下來的事情安烈山並不知道。


    到現在他還以為趙鴻已經死在了自己手中,而荊東穀對自己必然是非常痛恨的。


    荊東穀當然不會透露趙鴻還活著的事情,隻是問道:“你拿了趙鴻的東西吧?東西在哪裏?交給我。”


    “我沒拿過什麽東西,你想要什麽就自己去找吧,反正我不知道。”


    說完安烈山就又躺在了床上:“酒勁兒還沒過,頭還有些沉,我再睡一覺,你要動刑就下手吧,和你我沒什麽好說的了。”


    然後就不理荊東穀,當真是閉起了眼睛準備睡覺。


    荊東穀哼了一聲,離開牢房,找到負責這裏的人恫嚇了一番,嚇得那人跪在地上連連承諾不敢鬆懈,於是荊東穀便離開了。


    這些日子來,趙鴻就在臨天山上養病。


    臨天山上隻趙鴻一人獨居,隻有荊東穀偶爾來呆上片刻,然後又不知所蹤。


    “這是你今天的藥,我換了一下藥方,對你的病情應該有好處,我發現你這病症非常奇怪,尋常的藥物治療效果有限是應該用一些猛藥了,不過我把握不大,需要再想一想。”


    趙鴻從荊東穀手中接過那藥丸,這是用一些泥土和草灰為主,用其他草藥捏在一起的,其中包含了很多的藥物,南部蠻荒之中所用的粗製藥物大體都是如此,臨天山原本是一處大部落的所在,這部落中人雖然已經全部被邪種屠戮一空,但山上物資卻並未流失多少,這些藥便是在山上搜集而來的,不用去別處拿。


    趙鴻接過那藥丸放在嘴裏,直接吞下,隻是感到有些微苦,最初吃的時候因為是泥土,不好下咽,現在也沒什麽了。


    “我也感覺到這藥物對我的效果不大,體內的瘟疫還在潛伏,現在我也不易接觸旁人,這瘟疫與眾不同,若真的傳播出去恐怕就是一場災禍……到是你會給人看病,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前些日子一直以為你拿來的藥物是從別處找來的呢,現在才知道是你自己做的。”


    荊東穀笑道:“雕蟲小技而已,我熟知藥理藥性,對人體也有一定了解。我曾經一段時間的教習,專門培育後輩,那些人的身體素質可比不得咱們,對於他們的傷病我若是自己了解一些也會方便一些,所以自然而然就懂這些了。原以為今後再也用不上了,沒想到卻還有用上的時候。


    趙鴻也是笑道:“多學些東西總是好的,隻是可惜,人這一生有限,又能學多少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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