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東鱗笑了笑,實際上他已經看穿了趙鴻的想法:“實際上趙鴻從最開始就是在尋釁滋事,準備好了有一點借口就出手傷人了。而且用的是這種偷襲的方法。集中命力,一擊製敵,要的就是這種震撼的效果。這10個被選中的人都有些實力,想要壓服他們,需要展示出一定的實力,最好就是展示命力,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是聖戰士。可是趙鴻的身體太脆弱,和這些人正麵對決太吃虧了,需要拉開距離,利用命力遊鬥,這裏的人他都能戰勝,不過看起來可能會不太好看罷了。那樣震懾眾人的效果不大。對於趙鴻來說,這種尋釁滋事,然後偷襲的方法很好用。不過說到底還是實力不足才隻能出此下策。東穀大哥常用的方法是假裝和人探討或者教人戰士的鍛煉方法。然後伸出拳頭,說自己不動手,讓對方動手打自己,兩人相撞,他體內澎湃的命力立刻讓對方痛不欲生,從而讓對方對東穀大哥的實力和品德全都心悅誠服,從而產生好感,甚至願意聽他的話。聽說東穀大哥對趙鴻也用過這一招,不過趙鴻這小子桀驁不馴,沒有任何服從的意思,甚至於東穀大哥這麽照顧他,他連一絲敬重都沒有。倒也是個奇葩了。”


    其實趙鴻還是很好收買的。想要招攬趙鴻也不難,有好處趙鴻自然會去。


    可是趙鴻之體,對危險的感知特別敏銳。


    那荊東穀表麵上一副藹然可親的長者姿態,心中卻殺機頻現,隨時隨地都想置趙鴻與死地。趙鴻又怎麽會受他的招攬呢。


    說到底,荊東穀不是要招攬,而是利用。如果他真的是誠心誠意的,許以厚利,招攬趙鴻絕對是水到渠成的。


    畢竟趙鴻當時也是無處可去的。


    荊東鱗又歎息一聲:“可惜太懶惰了些。以前我一直以為,他這麽天才,一定有特殊的方法,就偷偷觀察,結果發現這小子有空就睡覺,沒人攔著他,能睡一天一夜,起來吃了飯,再睡。如果他能勤奮一些那就更好了,畢竟什麽樣的天才,也得勤奮才能有成就啊。這個毛病我得幫他改過來才行。”


    練武場上鴉雀無聲,趙鴻原本還準備了很多套路來激怒這些人,讓這些人對讚i出言不遜,然後出手教訓呢,結果這剛開始,才說了幾句話,就跳出來一個白麵的少年,這一點倒是出乎趙鴻的意料之外了。


    “來人,把這個小子給抬下去致傷,治好了再送迴我這裏訓練。”


    趙鴻吩咐了一句,立刻有幾個仆人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將那白麵少年抬了出去。


    這些人都是荊東穀找來的,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招來,荊東穀隻是說可以給予一定程度的信任,但是核心的東西不要讓他們聽了去。


    “還有人不服嗎?”趙鴻掃了在場的9人一眼,如此問道。


    “原來您是仙人,我們不知道您是仙人,才縱容了剛剛那個小子的行為,如果我們知道,一定不會讓他多說出一個字來,我們幾個就出手對付他了。他一個凡夫俗子,膽敢冒犯仙人尊威,實在是自己找死,怪不了旁人!”


    言下之意,我們和那小子不是一路的,你身為一個仙人這麽偉大,不應該和我們計較啊。


    “仙人?”趙鴻微微皺了皺眉,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稱唿“仙人也好,普通人也好,你們需要記住,我是穀仙人指定來教導你們的人,哪怕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你也也要以禮相待,不然就是對穀仙人不敬。”


    “是,是,是,我們謹記在心。”眾人連連應是。


    然後趙鴻就開始教他們淒風拳,而且教的盡心盡力,好不藏私。


    趙鴻不太相信有人能學會,如果能學會,那隻能說那個人是個絕頂的天才人物。


    而且即便學會了,也未必就有機會領悟到無式的境界從而成就武極。


    淒風拳隻是能幫助人更好的領悟境界罷了,而且不是人人都適合學習。領悟無式成就武極的方法本就非常多,淒風拳隻是滄海一粟。如果真的有人能在趙鴻的教導下憑著這個而有所成就,那隻能說是命中注定,天命不可違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非常平靜。


    而這平靜卻終究是要被打破了。


    在白蛇城管轄範圍內的一處小部落中。


    一個形同骸骨的老人推開了密室的暗門,露出了一間小小的密室。


    密室中的架子上擺著許多瓶瓶罐罐。


    那老人是這個小部落的巫師,如今已經風燭殘年,看起來就知道命不久矣了。


    老人小心翼翼的將密室的門關上,用顫抖的手捧起了架子上的一個灰色小罐子,打開罐子上的蓋子


    借著昏暗的光線可以看到,罐子裏一些綠色的液體,液體中半浸泡著一塊正在蠕動的肉。


    老巫師的唿吸變得凝重起來:“終於,終於還是讓我熬到這個時候了。終於還是讓我等到了!這戰巫秘法乃是一門禁術,可是即便再難,再禁忌,也讓我在有生之年成功了!”


    老巫師非常激動,一邊迴憶著過去的種種,眼中還噙著淚水。


    這門戰巫秘法是需要挖出自己的血肉用藥水浸泡然後再將浸泡好的肉補迴去。


    其過程之痛苦,之血腥簡直難以形容。


    可是老巫師硬是挺了過來,而且沒有假手於人,完全是自己親手完成的。


    現在老巫師抱著那瓶子,想到了自己經曆的種種,眼中的淚水不自主的往下流。


    定了定心情,老巫師伸手將那塊肉抓了出來,掀開衣服,露出了自己腰間的傷口,將傷口撕開,老巫師就將那塊肉填進了傷口處。


    正在老巫師填肉的時候,自己住所外傳來一身淩亂的腳步聲。


    “碰!”


    有人踢破了房門,衝了進來。


    “怎麽沒有人?老東西哪裏去了?”


    “這屋裏有個密室,老師偶爾就會進去,一呆就是一整天!”


    “密室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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