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秀司沒有揭穿。


    秀司大口吐血。可是依舊在笑。


    “死的好,死的好!”


    “你是荊世鹿身邊人,一定知道那本書的下落!”不知道是誰,看到秀司這模樣,突然想到,秀司會不是知道,於是上前逼問。


    “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份你們都知道。你們不說,因為你們覺得說出來都嫌髒。老東西怎麽可能讓我知道什麽秘密?”


    “不知道?你說不知道可不行,剛才相信你,本來是不準備對你用刑了,可是現在情況又不同,你出現在荊世鹿死屍的屋中。非常可疑,看來還是要用的我刑具招唿你了。”


    秀司抹了抹嘴角的血,和眼角的淚痕,收起了笑聲,但是臉上的笑意還沒退去。


    “不用動刑了,我這人其實很怕疼的。你動刑我會受不了。剛才是為了抓荊世鹿,怕他跑了,我自願受刑,你也說了現在情況不同了。我有辦法證明自己不知道寶書的下落。”


    “證明?怎麽證明?”


    “我拿了寶物,一定有用,雖然不知道書裏是什麽內容,不過我估計不是神功秘籍,就是靈藥單方,甚至於是巫毒咒語、藏寶地圖都有可能。但無論是什麽,我要是拿了一定希望學會裏麵的東西,或者拿到寶物,然後物盡其用,成為頂尖高手或者富甲一方之類的。但是我能證明,我不想要這些東西,如果證明了我不想要這些東西,那就說明了我不知道寶書的秘密了。”


    “少廢話,我問你怎麽證明!什麽叫證明我不想得到就可以了。不想得到?這也能證明?”


    秀司隨身有兵刃,他將兵刃抽出來,拿在手中。


    這個動作引起了一些警覺,不過沒有人動,沒人會覺得秀司有能力對抗他們。


    秀司深深的看了一眼趙鴻,這個為了自己報了仇的人。


    從青澀少年到如今飽經滄桑。秀司經曆的無數地獄般的折磨和淩辱。


    若是換做其他人,心靈早已被扭曲了。或許已經成了隻知道順從的卑賤之人。


    但秀司的意誌堅如鋼鐵,為了報仇,他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實際上他的心靈已經被扭曲了。每一個角落都是扭曲的,但他唯獨沒有順從!


    如果秀司是一個武道修行者,他會是個絕頂天才吧。


    這種曆經痛苦和侮辱,而不順從,不聽天由命的堅毅,本就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可惜他不是。


    秀司看了自己這位恩人一眼,決定為趙鴻做最後一件事,如果寶物真的被趙鴻所得,那麽自己做的這件事,或許能讓趙鴻安全離開的幾率增加一點點吧。


    “我可以自殺證明!”


    “噗!”


    “啊!”


    秀司反手握刀,一刀刺穿了自己的心髒。


    他用最大的力氣,抓著身旁的趙鴻。


    “我死之後……將我的心挖出來,送到秀家。就說,我身子已經不能要了,太髒了,已經壞了……但我這顆心,從未屈服,我的心……”


    秀司刺的太深了。加上後來的動作,還強行說話。


    這番話沒說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身子摔倒在地。


    張了幾下嘴,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便氣絕而亡。


    趙鴻看著秀司的舉動,有些傻眼了。


    他是能攔住秀司的,但是沒有攔著。


    在現在這個自己身揣寶書,周圍都是要命的強者的環境下,暴露出自己並不是一個普通人,非常不明智。


    但是當秀司跟自己說了最後幾句話的時候,趙鴻就明白秀司的用意了。


    秀司根本就不是證明自己,他是要用自己的死,給趙鴻一個借口,從這群人中離開!


    而這就是秀司對趙鴻感恩的方式!


    實際上,秀司自己也是不想活了,也不完全是為了趙鴻,隻不過是恰逢其會。


    要是沒有這件事,秀司可能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偷偷的死了,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自殺。


    大仇得報,秀司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死。


    心願已了,大仇得報,此身,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就是秀司的想法。


    “哼,倒也有點血性,真是出乎意料了。”


    “或許正如他所說,心從未屈服吧。這小子其實也不算是不可造就。我記得蠻王身邊的紅蜻蜓就是**出身吧,憑借這堅韌無比的毅力,硬生生的壓了那些不可一世的天選者一頭,成了蠻王身邊的得力幹將。”


    “嗬嗬,這小子和紅蜻蜓可不一樣。**也比這小子強。畢竟**還是有自由,有自尊的。這小子,成了別人的玩具,哪裏比得上**了。不過這小子練體練的還不錯就是了。照這個形勢發展,有生之年,或許真有機會到達新的領域也說不定。”


    “不可能的,你對毒物研究不深,所以不知道,我精研刑罰,對於很多藥物也有了解。他的症狀,分明是中毒了。大概是七八種毒藥和補藥混合而成的新藥吧。看他的頭發,還有眼角的顏色,嘴唇的略微變形,最關鍵的是血的味道,就能判斷的七七八八,作用大概是激發生命潛能保持容貌,還有壓製身體成長之類的。是為了讓他能夠更長久玩具吧。他中了這種毒,而且年深日久,不可能有所突破了。”


    “那就更不得了了。他應該隻是懂得一些最基本的練體方法吧。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練到這個程度。論資質倒也是上上之選。”


    在場荊棘戰堂眾高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秀司的事情。


    趙鴻卻是拔出了秀司插在自己胸口的兵刃,看了看周圍的人沒有人關注他,或者表示反對,就抄起刀,將秀司的胸膛剖開一個口子。


    伸手進入將心髒取了出來,


    然後刀一揮,將心髒徹底帶出秀司的身體。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趙鴻假裝咬牙皺眉,一副於心不忍又有些恐懼的複雜表情。


    實際上,趙鴻心中卻是波瀾不驚。


    趙鴻殺人也不少,見過的血腥場麵很多,這種舉動,還不至於讓趙鴻動容。


    實際上,自從趙鴻得到夢神之體開始,恐懼悲傷憤怒,甚至喜悅之類的這些情感,就逐漸變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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