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宗仁嘿嘿怪笑道:“真是驚擾你們夫婦二人了,我也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來這裏的,畢竟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隻要你們守住風聲,日後我一定會重謝你們的。”


    鄭宗和連忙擺手道:“堂兄你這話就見外了,你我是同宗血脈,骨r至親,何來重謝一說。你隻管安心留在這裏,用心調養。你的秘密我們夫妻二人會守口如瓶的。”


    鄭宗仁感激地點點頭。


    鄭宗和又道:“這間屋子是我和方怡倩的住所,外人很少來的。堂兄你不如就留在這裏調養,每日三餐茶水、物品用具我會派人定時送來的。”


    鄭宗仁笑道:“這怎麽好意思呢?”


    方怡倩訕訕地笑道:“都……都是自家人,何必這麽客氣呢。我們這裏的家具、床鋪一應俱全,最……最合適不過了。”


    鄭宗仁這才點點頭道:“那我就先謝謝你們了。我也很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們也去休息去吧。沒事盡量少來打擾我。”


    鄭宗和連連點頭,迫不及待的拉著方怡倩倉惶地逃出大屋。


    兩個人一同來至後院的客房,叫起幾名弟子打掃了一番,住了進去。


    在屏退仆從之後,方怡倩俏臉含霜、麵露怒容的一p股坐在床頭道:“這算什麽嘛?你剛當上副堂主,才開心了幾天,搬到這個大院子才幾天,我們的被窩還沒捂熱呢,居然來了這麽一個瘟神,占了我們的屋子,這種受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鄭宗和急忙一把捂住方怡倩的小嘴道:“我的姑乃乃!你瘋了,小心隔牆有耳。”


    方怡倩用力甩開鄭宗和的大手氣哼哼地道:“怕什麽?雖然你總說自己的堂哥多麽厲害,是蓬萊分院的副院主,但你以為他還是當日那個副院主麽?而且你現在不也是武神宗方圓堂副堂主了麽,並不比他差啊,他現在是孑然一身,又負了重傷,如果不是我們收留了他,他恐怕遲早會餓死在外麵。”


    鄭宗和長歎了一聲道:“這個我知道,但你有所不知,剛才我感受了一下他的實力,根本感受不到,說明他的境界修為比我要高深,而且堂哥是一個殺伐果斷,不知心慈手軟的人,如果他動了殺念,別說是你我,就算是他親生老子在世,他也會毫不留情,照殺不誤的。”


    方怡倩冷哼了一聲道:“如此看來,他就是一隻冷血禽獸,還虧你當初怎樣怎樣吹噓,我呸!”


    鄭宗和輕歎一口氣道:“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方怡倩正想數落鄭宗和幾句,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麵色大變道:“糟了,鄭宗仁說到了項天,我記得項天當初就是從蓬萊分院來武神宗的,而且他現在在武神宗這麽強勢,若是他知道了我們收留了他們分院的叛徒,我們就完了!”


    鄭宗和神色一慌,道:“那,那怎麽辦?”


    方怡倩柳眉一展道:“當家的,你敢不敢做一件事?”


    鄭宗和抬眼緊盯著方怡倩,疑惑地問道:“什麽事?”


    方怡倩急忙走至屋門口,打開房門看看左右無人,這才又警覺地關上房門來至鄭宗和的身前,一把擁住鄭宗和,趴在其耳邊悄聲道:“除了你堂兄!”


    “啊!”


    鄭宗和聽罷,倒吸了一口冷氣,退後一步道:“怡倩,你瘋了嗎?我堂兄是什麽人,你不是不知道,有多兇狠你不清楚麽?”


    方怡倩狠狠地戳了鄭宗和腦門一下,道:“傻瓜,誰說要直接殺了他的,我是說用毒,下毒除了他。”


    鄭宗和一愣道:“用毒?如果被他發覺的話,我們照樣難逃一劫。”


    方怡倩優雅一笑,嫵媚道:“一次下毒的話他可能容易發覺,但每天少量下毒的話,他就未必能夠察覺了。”


    鄭宗和眼睛一亮,有些心動的說道:“這倒是一個好方法,不過普通的毒可能對他不起作用。”


    方怡倩狡黠地一笑道:“你別忘了我們普氏一族在帝國中是什麽出身。我的祖上曾遺留下一種十分奇特的劇毒,無嗅無味,入口即化。任他是金剛鐵骨,還是不死之軀天天服食之下必定難逃一死。”


    鄭宗和失聲道:“滅神湯!”


    躲在武神宗方圓堂內的鄭宗仁終於過上了幾天舒心愜意的日子。


    每天早、中、晚三餐均由鄭宗和專門找來的一名啞仆送來。


    除了美味可口的酒菜之外,中晚兩餐每頓均奉上一碗清爽甘醇的湯汁。


    3天來鄭宗仁竟然對這碗神秘的湯汁產生了濃烈的興趣和依賴。


    一餐不喝竟還有些想念,而且這湯汁對鄭宗仁傷口的愈合和結痂竟也有著神奇的療效。


    短短3天時間,鄭宗仁身上的傷勢就奇跡般地好了大半。


    項天這幾日當然也沒有閑著,他一直在尋找鄭宗仁,畢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沒有斬草除根,始終是個禍患,自己倒無所謂,但是自己不能時刻護著自己的夥伴們,無法保他們周全,若是自己有事外出,結果夥伴們都出事了,那該是多麽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情,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可惜怎麽找,項天都沒有找到他,心裏十分鬱悶。


    項天的尋找讓鄭宗和夫婦整日裏坐臥不安,提心吊膽。


    武神宗許多弟子都在配合項天行動,更是讓他們心中驚恐,這更堅定了夫婦二人滅除鄭宗仁的決心。


    第五天夜裏,在用罷晚飯,喝完那晚湯汁之後。


    鄭宗仁照例坐在床上調用靈力療傷,但功行兩個周天之後,腹部竟出現了絞痛的感覺。


    開始時鄭宗仁並未在意,可是半個時辰之後腹部的絞痛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痛。


    那種痛楚簡直讓鄭宗仁痛不欲生。


    整個房間都已經被鄭宗仁折騰得亂七八糟,直到這時鄭宗仁方才醒悟,自己被人下了劇毒!


    這一點鄭宗仁不是沒有防範,每餐之前鄭宗仁都曾小心謹慎地檢查過飲食,但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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