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本身並不具備“切割”的能力,它受外部力量的影響才會形成切割,但唯有“玄通鏈”才是外部力量。


    以王朝為例,命宙是叛軍王朝,極道是它的主力軍;玄宙是垂垂欲墜的合法王朝,玄通是它的主力軍,主星、星陸、天空、虛空、星空等等則隸屬“玄宙王朝”的疆域。


    而洪荒相當於玄宙的唯一的異姓王,祭祀在玄通鏈法則中“占”有較大的比例,但又不隸屬於“玄通鏈”。


    玄通被抹滅,意味著“玄宙”王朝覆滅,極宙(道)降臨的20年裏都是在“消化”玄宙疆域。玄通鏈被抹滅時,祭祀道就從中突圍而出,隻是勢力微弱隻能暫時潛伏;但極宙消化玄通疆域的速度非常快,迫使“祭祀道”匆匆登場,也就有了“祭與極”的降臨。


    “祭與極”打斷了命宙對玄通疆域的快速消化,而“星邦”疆域就是“命宙”已經消化的領土,“星海”疆域則就是“命宙”尚未消化的領土。人族諸部則就是“命宙”布置的“占領”力量,等人族諸部的“主君”紛紛迴歸,“星海”也就被“命宙”完全占領,命宙也正式成為這片宇宙的主宰。


    胡山雕三人剛剛布置完“玄通鏈”,這個“虛空窟窿”就迴饋了龐大的信息,嬰龍座與黃弓蛇當機立斷離開,他們的腦容量是無法承載如此龐大信息的,一旦強行承載,他們反而會被“信息”衝擊成腦殘。


    胡山雕同樣也無力承載,但他有“道珠”,而他認為引發“虛空窟窿”信息滲透的原因有二,一就是“玄通鏈”,一則是“道珠”。道珠具備“迴收信息”的功能,但除非契機出現才會“主動”迴收,絕大部分情況下,它需要胡山雕“操作”才會迴收。


    虛空窟窿、玄通鏈就是契機,胡山雕撓了撓下巴,如此完整且規整的信息,不可能是“信息”自動形成的,必然是有另一股力量將其進行整理歸納。


    胡山雕推測這股力量就是“命宙”,“祭與極”造成“極網”崩塌,整個“極網”信息全部泄露,“道珠”隻接收128星機密信息,但不是唯一接收者。


    “極網”崩塌時的情況無法獲知,僅能推測在“崩塌”時形成“信息複製”,又因為“崩塌”造成“複製”的信息碎裂。也正是因為這種情況,洪荒客們前去尋找“敕封書”時,都會遇到一些勢力的參與。


    嬰龍座與黃弓蛇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他們很想知道大佬雕是如何承載那會令人腦殘的信息,但最終還是不敢問的。胡山雕自然也不會提,三人的關注點重新迴到“虛空切割”上,而如今的“玄通鏈”就是“玄學道”。


    玄學三千門,“陣”就是熱門之一。


    胡山雕三人並沒有玄學輔助設備,他們此時也不需要這些設備,利用“命氣”在虛無中“刻陣”。玄通鏈隻是“引子”,真正觸發“虛空割裂”的仍然是“命氣”,“玄學道”之所以是“賢者”專職,就是因為“賢者”腦容量龐大,能夠承載大量信息。


    嬰龍座、黃弓蛇在失去自己“資料庫”時,憑記憶隻能勾勒最簡單的“玄陣”,但“命氣”是宇宙唯一的能量,不管是祭還是極或是玄,“命氣”都能夠激活、爆發。


    虛空是虛無空間,它的範圍隻能憑“感知”,而天空與星空則就能看到明確的界限,要在虛無空間“刻陣”,最佳方麵就是搞出一塊“陣盤”。之前被扔進來的石像人,就被胡山雕三人當成“陣盤”材料,而胡山雕“迴收”的信息就來自於“石像人”。


    換個意思說,石像人是“信息容器”,而“星海”有大量的“石像人”存在,胡山雕之前推斷“石像人”是為“主君”們準備的“軀體”。如果仍然堅持這個推斷的話,胡山雕覺得“主君”迴歸“石像人”後,這些信息或許會是另一種方式出現。


    也就是說,胡山雕這些人由於契機而觸發“石像人”信息灌輸,信息就是信息,但若是“主君”迴歸“石像人”,這些信息會轉化為“實力”。這個推斷是根據“人族諸部”通過“石像人”獲得“部性”的激活、提升,而得出來的。


    但胡山雕也不敢確定“玄學、空間”就一定能夠激活“石像人”內的“信息”,他需要更多的數據。此時也不是實驗的時候,而“石像人”內還有沒有“信息”,胡山雕也不敢確定,或許新的信息湧出,需要新的“契機”。


    “虛空割裂”是虛空對玄宗大陸的分割,從而使虛空出現大量的“農田”,這些“農田”的時間流速非常快,物種的本命也因此殘缺不全。農田的時間流速是外部的100倍,也就是外部1年,農田內部已過去100年。


    如今自然沒有“農田”,但若是能獲得“虛空”則就能煉製出“祭祀權杖”,而“祭祀權杖”相當於“農田”。也因此,施展祭祀術時,祭祀權杖內部的100倍高速,使得“祭祀術”可以瞬發。


    這種情況跟“一氣化三清”祭祀權杖是一樣的,但“一氣化三清”祭祀權杖是沒有特定“祭祀”的,也就是洪荒十二祭都能夠瞬發。“虛空祭祀權杖”是否也具有這種屬性,胡山雕此時還在準備“虛空割裂”,自然也就不知道。


    虛空割裂是對外部的切割,當外部並沒有可切割存在時,它就會內部分裂,而“虛空窟窿”的形成就是已經將可切割的都進行切割。如果仍然是“玄宙”時代的環境,被其切割走的就會流入虛空,虛空窟窿也不複存在。


    但如今連“虛空”都成為“星海”一部分,“虛空切割”獲得的一切也就無法納入“虛空”,如此就形成“反複切割”,一直“切割”到“力盡而歇”。


    “如果虛空割裂是由玄通鏈引發的,那這個虛空窟窿是怎麽出現的?畢竟,玄通鏈法則已經被抹滅”,嬰龍座問道。


    黃弓蛇一掌拍在嬰龍座的後腦勺。


    “是不是被之前信息載入嚇傻了?玄通鏈法則被抹滅,不還有玄學道嗎?命宙為什麽要劃分出星海與星邦?它就是把星海當成一切不可控力量的疆域,各種因素形成的契機引發虛空切割,在星邦不可能存在,在星海還是有幾率出現的”。


    嬰龍座捂著腦袋怒視黃弓蛇,“那你知道它自我切割時會有什麽情況?”


    黃弓蛇微微一笑,將目光轉向胡山雕,“大佬雕知道就行了”。


    胡山雕確實知道,他當年在玄宗大陸也是混了十幾年的,並且還有一個虛空種仆役“小玉島”,“小玉島”實際上也是胡山雕的麾下,也不知這家夥是生是死。


    “當它內部再無切割物或者說切割力量已經消耗空盡時,它就會形成穩定的空間,但它也需要命氣維持空間的存在,也因此才會有外麵那個拳頭大小的洞存在。當然,洞口看似隻有拳頭大小,實則是很大的,否則,石像人也進不來。”


    “當它內部平衡被打破時,它會進行自我割裂,但不會對空間外部形成破壞,那個洞口就是唯一的泄漏口。”


    “也就是說,它內部崩塌時,我們隻需要站在外麵接收即可,但虛空需要感知才能捕捉界限,隻是如今的感知需要道術與命氣,我們固然有祭祀長銃,但施展祭祀術的時間卻有數十秒,數十秒的時間足夠讓我們失去捕捉的機會”。


    黃弓蛇擔憂的說道。


    “嘿,不是有石像人嗎?”


    龍、蛇,不解的望著胡山雕,胡山雕聳了聳肩,“虛空真的虛無嗎?”


    黃弓蛇與嬰龍座雖然不知道“虛空割裂”,但對“虛空”還是有較深的了解,他們當然知道“虛空”並非真的“虛無”。虛空中也存在著大量的虛空建築,而這些虛空建築就是虛空在漫長歲月中凝聚而成的,但是由什麽凝聚而成的?


    就算沒有“虛空割裂”,死在“虛空”中的修煉者,毀滅在虛空中的星艦等等都是不計其數的,虛空建築就是由這些凝聚而成的。但在虛空中死亡會被“融解”,融解的一切都會儲存於虛空“命氣”,黃弓蛇與嬰龍座也曾在“虛空”中提煉過“命氣”。


    “就算有石像人,石像人也會在第一時間被割裂,等它被虛空命氣收納,我們仍然受限於實力而無法捕捉的”,黃弓蛇依舊不解。


    “麻的,我們是祭祀命修,石像人就是祀像,我們會因為祀像崩碎而無法感知到嗎?而我們感知祀象需要祭祀術嗎?”胡山雕突然覺得黃弓蛇跟嬰龍座的智商,隨著年齡幼稚化而下降,這讓他很擔心其他的洪荒客是不是也有這種症狀。


    “完了,性格人設受年齡退化影響,智商若也受到影響的話,我的軍師聯盟豈不是解散了?最小的洪荒客是九歲,這起碼也得十年才能成熟啊!”


    黃弓蛇跟嬰龍座麵麵相覷,他們顯然也發現自己兩人越來越“笨”,也不能說笨,應該說“思維”變得遲鈍,“破除塵封的代價,要比預料中的大啊”,黃弓蛇苦笑。


    三人離開“虛空窟窿”,陣的種類很多,但也不需要多複雜的陣,簡單的陣也能引發“虛空空間”失衡。雖然“石像人”並不是他們三人哪位的,但隻要是無主“祀像”,祭祀命修都能感知並利用。


    命氣緩緩輸入“石像”人並控製著它們滲出內部,再滲入“石像人”表層的“陣紋”,由於“陣”很簡單,再加上都是三人熟悉的,99條陣紋由三人分攤輸入命氣,命氣最終匯入到陣核位置,所有陣紋“亮”了起來。


    此陣名為“散氣陣”,也就是將命氣散溢出去的功能,而“命氣”隻需要散出一點,就足以引發“虛空空間”的失衡。但不是說“虛空空間”內沒有“命氣”,空間也是需要“命氣”才能維持的,虛空窟窿能夠出現就意味著它已經完成“命氣值”汲取與消耗的平衡。


    這種平衡屬於偶然、隨機的出現,也唯有一定的契機出現,才能“人為”的營造出平衡,也因此,虛空窟窿的數量並不多。


    從“石像人”表殼溢出的命氣瞬間打破空間平衡,整個虛空窟窿狂暴震蕩,石像人倒沒有在第一時間被切割得粉碎,它仍然保持整體,但整個軀體已是裂痕累累。大量虛空命氣從這些裂縫中湧入,“石像人”內部是另有空間的,否則,胡山雕三人也無法擠進去。


    情況出乎胡山雕的意料,但是好的情況,祀像收放自如,隻是隨著虛空命氣的湧入,石像人有失去感知的跡象,胡山雕當機立斷將石像人收了迴來。石像人一離開,虛空命氣沒有的可“儲存”的目標,彼此衝撞,融合,絞裂,但這些都是在無形中發生。


    胡山雕扛著石像人飛速奔跑,一龍一蛇緊跟其後,轟,後方有巨大的氣流襲卷而來,原本無形的虛空命氣,此時形成巨大的“氣柱”,從拳頭大小的洞口,衝天而起。但奇特的是,洞口並沒有被撐大,氣柱也因此底端小,上端大。


    大量的自歌獸被驚動,紛擁而來,圍著“氣柱”唱起了歌,自然不是崇拜,而是把“氣柱”當成入侵的敵人,然而,一直有效的歌對氣柱卻毫無作用。自歌獸並不氣餒,反而越唱越高亢,令人啼笑皆非的結果出現,大量的自歌獸把自己給“唱”死了。


    衝天而起的“氣柱”持續了十餘分鍾,自歌獸的“自”嗨是無法持續這麽久的,而“自歌”對於它們而言也是需要付出消耗的。“自歌獸”的智商不高,它們領地意識強,戰鬥時不死不休,也就造成它們最後把自己給“唱”死的結果。


    胡山雕三人並沒有看到這個結果,他們被“氣柱”溢散出來的“氣流”所衝擊,得虧胡山雕選擇的是內“島”方向,他們直接被“吹”進的島腹。而“自歌獸”在“強敵”沒有擊敗前,通過“自歌”不停唿喚增援,島腹內的“自歌獸”也因此不斷前來,讓胡山雕三人免遭圍毆。


    黃弓蛇跟嬰龍座很自覺的離開,胡山雕在確定這兩家夥不在附近後,內視“本命”裏的“名曰”,名曰:太清、玉清、上清、胡山雕,這四個名其實就是四尊祀象或四根祭祀權杖。


    大佬們破除塵封時,也必然考慮到“職業祀像”會隨之消失,洪荒客是不需要通過祭祀學院獲得“祭祀術”的,他們屬於天生就擁有“祭祀道術”的群體,


    胡山雕原本是要“連接”洪荒跟太清,再與“石像人”進行“連接”,但他有兩個本命,一是洪荒,一是道珠。嚐試“太清”連接“洪荒跟道珠”,失敗,嚐試“太清跟洪荒”或“太清跟道珠”,成功。


    受命於祭,祀奉於洪荒天地,令其名曰:太清像。


    不知存在於何處的“洪荒天地”降臨,“太清之名”化成一尊與麵容俊郎,三米高的影像,“石像人”本已裂縫斑斑的軀體頓時飛出一塊塊碎片,融入“太清”虛幻影像內,虛幻慢慢的凝實。


    此時的石像人已經失去半個頭顱,左軀幹,但腹下仍然保持完整,胡山雕撓了撓下巴,放棄“名曰”太清祭祀權杖的打算。黃弓蛇與嬰龍座的操作跟胡山雕並無不同,但他們“名曰”出來的祀像容貌,跟他們看似不一樣,但若是與他們早期有過接觸,則就會發現是一樣的。


    太清像並不是胡山雕的“臉”,而是太上老君的臉,也就是三清一分為三的太上老君(太清)、琰黃(上清)、李銀聃(玉清)。


    或許是因為“本命”層次太低的原因,一龍一蛇加起來的消耗與胡山雕的“太清像”持平,“石像人”還剩下完整的下半“身”。胡山雕大喜,將黃弓蛇、嬰龍座再次趕走,這次連接的就是“太清與道珠”,但如何操作呢?


    胡山雕正琢磨著時,道珠出現,將剩下的“石像人”直接“信息化”再迴收,道珠內,原本如圖書館的格局,驟然間轉為汪洋大海。無數的信息數據、影像等等轉為滔天巨浪,巨浪層層疊疊中,隱約有一根“棍”子在浮浮沉沉,但最終,出現的卻是一張“圖紙”。


    道珠返迴胡山雕“本體”內時,胡山雕得到“120萬星幣”的信息,他頓時苦笑,“洪荒天地”具現“太清祀像”沒有收取任何報酬,道珠卻是“親兄弟,明算帳”。


    “大佬雕,發財了,發財了”。


    正苦惱去哪裏賺120萬星幣時,嬰龍座欣喜若狂的唿喊傳來,胡山雕將“太清祀像”收迴“本體”內,邁步朝嬰龍座奔去。


    “天地有命,萬物有本;命薄如紙,本有六藏”。


    胡山雕覺得再將一切統歸於“本命”並不合適,本命是屬於天地的也就是洪荒,本體六藏才是屬於自人的,本命是隱藏在本體內,所以,胡山雕覺得本命的一切都該稱為“本命”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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