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過床單後的夫妻擁抱在一起,趴在丈夫胸膛聽著心跳的妻子問,世無聖明的話,有鬼嗎?胡山雕嚇了一跳,因為“鬼”是玄陸是極其少見的“文字”,不是說沒有這個字,而是它出現頻率極少。


    不管是課本還是小說或影視劇都沒有出現“鬼”這個字,藝術創作中的“惡”全都是以“邪怪、虛暗”等等做為描述。也因此,地獄、地府、天堂之類的字語也同樣屬於“少用”字,“世上無聖明,今生無來世”的宣傳隱藏著很多玄宗的意圖。


    一個人若是突然出現舉止怪異,胡言亂語等蛇精病狀態,大家都會說他“中邪”而不會說鬼上身之類的。公輸露有個親戚就是類似中邪,隻是公輸露卻不是用中邪來描述,而是用鬼上身,胡山雕就認真起來。


    “你是從何處知道鬼上身的?”


    公輸露沒有迴答而是先拉起來被子,隨手打了一下一臉嚴肅的丈夫,“幹嘛這麽緊張?”


    胡山雕不緊張不行,九大脈為何隻有九而不是十,十一?因為確實有十、十一以及更多的“命脈”。之所以人類隻有九大命脈,是因為其它命脈被淨化了,而淨化的人就是第一批飛升的那九位首座。


    “巫妖仙凡佛異玄”九大命脈屬於正統的命脈,也就是所有飛升者都屬於這九大命範圍,鬼脈屬於被製造出來的命脈,是結合九大正統命脈的產物。鬼脈之所以被淨化,就在於擁有鬼脈的修煉者,可以侵入九大命脈,簡單的說就是“鬼上身”。


    換過來說,鬼脈並非天生的而是後天所得,但要想鑄就鬼脈卻也不那麽容易,胡山雕是知道如何操作的,隻是他沒必要去替換命脈,他對自己擁有凡脈很滿意。先安撫一下老婆的不滿再哄她開心後,胡山雕也就慢慢打聽出公輸露那樣親戚是怎麽一迴事。


    “鬼上身”是公輸露探望這位親戚時無意中聽到的,她覺得這個描述更加貼切,在跟老公啪後交談時就順嘴說了出來。


    “靈修果然是引發諸多亂象的根源,難怪那麽多人反對靈修的存在”,胡山雕嘀咕著,但他也沒有後悔創造出靈修體係。就算他不創造靈修體係,玄宗顯然也會有類似的體係出現,隻不過玄宗太過慎重,恰好胡山雕自己冒出來,就趕緊把壓力轉嫁到胡山雕及靈修身上。


    一想到天塌下來有玄宗頂著,胡山雕就不再嚴肅了,抱緊老婆睡一覺再打小報告;至於玄宗會不會重視,胡山雕不不管了。


    清晨的陽光令人心情突然變得美妙,覺得這一天將會很美好,可惜老婆要去上班,美好也就隻能是“覺”的。公輸露是九個老婆裏唯二的修煉者,她在離京財富銀行總部上班,工資高福利好,就是假期比較少。


    接送老婆或女朋友上下班在玄陸是比較少見的,沒有私家車接個毛線的送,土豪的話可以直接弄一條專線傳送陣,這才是大手筆。


    大煉師挨揍屬於日常,南蠱市經濟正在複蘇同樣也是日常操作,除了在南蠱市衙門工作的人員外,道庭三宮六院十二堂全都忙著腳不沾地。由於要滲透所有的銀行,人員數量也就顯得捉襟見肘,駐留在南蠱市的人員就極其稀少。


    蠱陸的開發也因此騰不出人員,唐桑羊等高層已經多次發起祈求,想請三清聖明多贈“三清咒碑”,以便他們能夠招募更多的三清祀徒。不過,這些人也是相當的謹慎,固然急著補充人馬卻也不會隨便就招收,而是有嚴格的審查流程。


    南蠱市目前主要武裝務量就是警戎廳,南蠱市下轄二十八個縣區,警戎人員數量也有一萬六千餘人。諜戎廳接手南蠱市所有情報工作,它暗裏的身份是南蠱市道院分觀,目前主要的工作是查找“三頭六臂奮鬥會”的線索。


    警戎廳座正河陽、諜戎廳座孟子山是胡山雕的左臂右膀,正河陽突破到六方靈士,孟子山依然是七方靈士,兩個手底下的心腹數量隻有一千四百多人,平均等級是四方靈士。在裝備上,胡山雕也是很舍得下本錢的,姤陸基地是道庭的生產基地,大量裝備都是從這裏生產出來再傳送進玄陸,分發到各個部門。


    胡山雕這段時間還在找另外卦陸的資料,星錨找不到的話也就無法鎖定星陸橋,而星錨主要是靠資料推演,胡山雕進出“星卦”也就有些頻繁。這種頻繁在玄宗及卦聖們看來就是對工作的積極,就算沒有出現活卦尊,卦聖們也樂於看到胡山雕的出現,因為每次出現就代表補給的增加。


    相比之下,九位帝君負責的星卦就沒那麽幸福,帝君們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幫助卦聖同道,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那他們負責的星卦也就不可能頻繁獲得補給。卦聖們也是轉修“靈宿祭”的,卦聖們對“聖痕修煉”體係並不那麽堅持,因為這種修煉體係是妥協的產物。


    很多人不畏懼靈修是因為沒有見識過靈修的兇殘,三頭六臂奮鬥會就是如此,等他們被法效彈炮形成覆蓋時才知道,靈修確實如情報裏所說“不擅長正麵戰鬥”,然而,靈修遠程突擊已經決定了他們不需要正麵戰鬥。


    就算沒有玄通法效,靈性形成的彈炮本身就具備殺傷力,但這種攻擊也不是沒有缺點的,那就是濺射或輻射。靈修戰鬥力之所以體現在群體攻擊上,就是因為這個缺點,法效彈不管有沒有擊中目標,它不會出現彈片濺射造成的殺傷,因為它是由靈性擬化而成的。


    靈性屬於束線的能量,它是通過玄通法效才能形成範圍性的輻射或濺射,但它被擬化為炮彈時,也就被固化為束線。因此,法效炮看似威力強大,若是目標在範圍以外則就不會受到傷害,這就需要更多的法效炮形成無死角的覆蓋轟炸。


    玄修就沒有這樣的缺點,就算是一裏範圍內的玄通法效覆蓋攻擊,也會產生範圍外的溢散傷害,也就是與玄修戰鬥時,不能隻估算他的玄通法效攻擊範圍,還要多增加最少十分之一的範圍進行躲避。


    胡山雕命體內之所以有那麽多玄炮裝備就是基於靈修攻擊的缺點,這缺點雖然並不致命,道庭也仍然有研究所在進行解決。


    三頭六臂奮鬥會隻是小角色,它背後的組織叫“風火輪”,這個組織就是狠角色了,它在玄宗邪怪組織榜上排名第77,觸角遍布整個玄陸及部分界田。據不確切情報透露,這個組織與虛暗族有密切關係,南蠱區域玄通鏈的事情,就是風火輪組織搞出來的。


    三頭六臂奮鬥會本身就是小角色,就算會長被俘獲,所知的也不多,按照玄律,這些人判個十年八年是最低的,但罪不致死,胡山雕否決私下殺掉這些人的提議,走正規的玄律流程,判這些人去坐牢。


    玄陸太大,曆史悠久,形形色色的組織難以估算,單是注冊合法的民間組織就多達數億,暗地裏隱藏的組織又豈會少於這個數字。道庭本身也是屬於非法組織,若是被知道背後站的是“三清”,立馬從非法組織進入“邪惡組織”。


    非法組織在玄律中還是較為寬容處理的,但邪惡組織就是斬立決的刑罰,這就使得邪惡組織需要很多的馬甲。沒有人不怕死,加入非法組織最多吃幾年牢飯,加入邪惡組織則是掉腦袋,所以,非法組織成員數量很多很多,反正不是死刑嘛!


    “南蠱市隻是分類玄通鏈區域,鎮壓一個乾河就很勉強,玄宗還把我鎮壓在這裏,你不覺得蹊蹺吧?”


    說話的是禾餘蛟,這位飛升者老鄉隻要不離開南蠱市就不會被胡山雕拍死,他閑著也閑著就逛遍整個南蠱市,然後就瞧出了一些奇特之處。禾餘蛟認為“乾河”的鎮壓太輕,不是玄宗偷工減料,而是南蠱市本身就鎮壓著一個飛升者。


    換個意思說,加上乾河、禾餘蛟,小小的南蠱市居然鎮壓三個飛升者。


    “藏的這麽深?”


    胡山雕也很意外,因為玄宗也不知道南蠱市居然有一位沉睡的飛升者,也就是這位大佬並非被鎮壓的,他屬於沉睡而沒有被玄宗發現的飛升者。這樣看來,“風火輪”邪會激活“南蠱分類玄通鏈”是要喚醒這位大佬,那些被埋在鏈點的玄修屍體,就是給這位大佬提供蘇醒後的“命數”。


    禾餘蛟找不到這位沉睡者的地位,胡山雕就開啟後門把乾河叫出來,禾餘蛟命光閃得很快,顯然是被驚到了,“你果然狡猾的很”,禾餘蛟讚歎道。


    胡山雕翻了個白眼,麻的,我不知道南蠱市底蘊隻有分類級嗎?玄宗居然把乾河這樣老牌飛升者鎮壓在這裏,拷,鎮得住嗎?就算玄宗沒有偷工減料運送大量高品質的資料做為鎮壓材料,但鎮壓本身就是整個區域的底蘊調動。


    乾河擁有三個總類玄通,就算隻有一個總類玄通也足以壓製南蠱市整個區域的,何況這老貨有三個,所以,壓不住的。倒是用來鎮壓禾餘蛟可以,禾餘蛟也是兩個總類玄通的擁有者,但他的狀態非常差,不足以形成對南蠱市區域的威懾。


    禾餘蛟有底線沒有殺人恢複命數,乾河若是沒有人暗中相助“光碎片”,他可就不會堅持這個底線。但胡山雕並不管這些,反正沒有大規模殺人以恢複狀態的,他都可以接納當狗肉朋友的。


    若是用衣服來形容兩位飛升者的命體,乾河的命體很漂亮,禾餘蛟的命體如乞丐,乾河對禾餘蛟是無視的態度。若非胡山雕用“千軍總尊旗”把這老貨打得差點命光潰散,乾河對胡山雕也必然是無視的,如今卻是頗為忌憚,但被命光籠罩,胡山雕也就無法知道乾河的態度如何。


    “乾河是鴻蒙神係的三代門人,也就是第三批飛升者,前兩批飛升者數量是很少的,往後就越來越多。第三批飛升者數量約在千餘左右,乾河的實力在其中能排前十,我未飛升前也是聽過其兇名的”。


    地球一年,玄陸百年,飛升者們在玄陸這邊或許相關幾十萬年,但他們在地球的話卻沒相差這麽長的時間跨度,也就能知道前者的大量信息。禾餘蛟屬於第九批飛升者,話語權也就相當於沒有,難怪乾河會無視他,但胡山雕好奇的是,都特麽是命光籠罩的命體,乾河跟禾餘蛟是怎麽辨認彼此的?


    禾餘蛟的命體是一條蛟,乾河的命體是循環不息的河,獸禽為妖,山河為神,禾餘蛟是天媧妖係的九代門人,乾河是鴻蒙神係的三代門人。差距很大也很明顯,禾餘蛟沒找到那位沉睡或剛複蘇的飛升者,乾河卻是連南蠱市都沒逛過,從囚禁地出來就直奔北方,顯然鎖定了目標。


    “破壞時間稍慢一線,厭火畢已經複蘇了,但後續被破壞使他狀態甚微,此時加固玄通鏈的話,可將他重新擊睡”。


    “厭火畢是昊劫仙係四代門人”。


    胡山雕掃了禾餘蛟一眼,這貨信息量很大啊!他有些猶豫,不是猶豫如何處理禾餘蛟,而是猶豫如何處理厭火畢。任由厭火畢在南蠱市修生養息的話,威害性也不是很大,上報給玄宗的話,同樣也沒有什麽後患。


    “早前看到你這條蛇兜來兜去,老仙我就知道事情不妙,隻是你這條小蛇卻是瞎的,老仙候在你跟前,你卻是看不到”。


    如我是凡,類人為仙,厭火畢雖然也被命光籠罩但人形狀態卻是極為清晰,他的語氣中對禾餘蛟極盡嘲瘋,禾餘蛟被撩的怒火大盛,但這貨很克製並沒有攻擊厭火畢,而是把乾河頂在前頭,他可不敢把胡山雕頂出去。


    乾河毫不在意禾餘蛟讓自己頂上去,或許與他命體形態有關,他的聲音陰冷,聽到他聲音的人也會有一種陰涼之感。胡山雕暗歎,命體果然是玄通鏈所構成,就算是說話也是在施展玄通法效,也難怪需要命光籠罩,否則,看一眼就足以引發戰鬥。


    “在我麵前也敢稱老,你幾歲啊?”


    厭火畢頓時卡殼,他顯然也是知道眼前這位是誰的,幹笑幾聲後說,“也就長我幾百歲,能奈我如何?”


    乾河也卡殼了,他還真對厭火畢無奈何,倒不是說打不過厭火畢,而是他目前屬於囚犯身份,要真打起來,再微弱狀態的命體戰鬥也是聲勢很大的,玄宗也因此必會感知到。連不邊累胡山雕,乾河是不在乎的,他隻在乎自己會被轉移到別的地方被鎮壓,那就相當不美妙了。


    嘭,一杆不知何時出現的旗重重拍打在地麵,一聲淒厲的慘叫隨之響起。


    乾河的命光暗了又亮,顯然是想起自己被這杆千軍總尊旗敲得差點命體碎裂的往事,他迅速後撤以避遭到波及,然後就發現禾餘蛟這個小輩早就撤到遠處,命光又是一陣閃爍,麻的,也不提醒一下前輩,找機會就弄你。


    “別打,別打”,厭火畢嚎叫道,他很識貨,知道這杆看似隻有十尺高的旗杆是玄通具現而成的“總尊”。想當年,大家一起征戰“星卦”時,誰不是扛著“總尊”打架的?但如今他連效尊都具現不出來,隻能認慫。


    “座上恕罪”,厭火畢求饒。


    乾河、禾餘蛟都能感知到胡山雕本命氣息的奇特,那是古老與新生混合在一起的本命氣息,這種氣息說明胡山雕不是一代就是二代,但他剛剛複蘇沒多長時間。乾河與禾餘蛟也就不敢冒犯胡山雕,而厭火畢此時還躲在地底,本身狀態又弱,也就沒有感知到,被千軍總尊旗一敲後才知道遇到了大佬。


    被敲打的厭火畢乖乖的從地底浮現,命體歸根結底就是“光”,厭火畢出場就如同地底冒出數十上百道的光線,然後又迅速匯聚在一起。厭火畢很老實的交待,他在三萬餘年前醒來,但沒敢殺人恢複,就不斷誘惑過往的人。


    不給好處也沒人願意跑腿,厭火畢也因此再次陷入沉睡,而他放出去的種子則成立了“風火輪”。期間,厭火畢也醒了幾次但發現狀態仍然不佳,就再給一些好處,然後繼續睡覺,“風火輪”邪會也因此繼續壯大。


    在靈修沒有出現前,玄陸的環境並不適合這些飛升者複蘇的,當然,複蘇本身也需要大量的前提條件。不管是乾河、禾餘蛟還是厭火畢,都不是那種一醒來就能複蘇的,也就是說南蠱市玄通鏈被埋滿修煉者屍體,並非隻有一次,它在三萬多年裏已經被操作了很多次。


    厭火畢敢跟乾河說“無非差個幾百歲”,是因為他的實力比乾河要高,這也是他複蘇緩慢的原因之一。另外就是玄陸大環境的不適應,這就跟界田人來了玄陸會死一樣,厭火畢這些數萬年前的古人也是需要時間適應如今的環境。


    禾餘蛟這麽弱微就是在適應力上有些差,乾河的適應力就很強大,他也因此能恢複到三宿舍命士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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