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玄宗四名帝君前來祖地並引發後續一係列震蕩後,淺陀就立即封鎖了“畜牧原”祖地,但淺平經卻是並不在祖地內。祖地在很多年輕人看來是腐朽落後的,這就讓很多年輕人不願居住在祖地內,而是喜歡往城市裏跑,淺陀等掌權者也沒有強求族內子弟要居住於祖地。


    但這種不太嚴格的子弟管理,也使得淺陀等掌權者對於子弟在外的行為掌握不是太詳細,再加上淺平經又擁有極大族閥權限,使得他受到乾河誘惑時的行動也沒有暴露。


    畜牧原北部是寬闊的種植地,乾河族會將大量“界田”收割的物資重新進行種植,這也從側麵反應乾河族的玄通種值技術很先進。乾河的囚禁之處就在這片北部種植地,但他新的囚禁地卻不在此處,也就能看到那寬約四丈,深兩丈的大窟窿。


    從各方麵痕跡就能知道這個大窟窿屬於人為手段,乾河預先感知到帝君們降臨時提前離開囚禁之地,但囚禁之地並沒有被暴力破壞,也說明乾河已經脫困了一段時間。這也從側麵反應玄宗存在疏忽,或者說,玄宗太相信乾河族的預警之責。


    大窟窿的位置原本豎立著一座高約20丈,形狀如“圓”的雕塑,乾河的命體就是首尾銜接的“河流”,這座在乾河族祖地內存在數千年的雕像顯然就是乾河被囚禁後的形態。如今除了那個基座形成的大窟窿,雕像自然已經不存在,但以雕像為中心的四周卻有諸多的“封禁”玄通痕跡。


    淺陀望著那些早就失去命氣的“封禁”懊悔不己,數千年來,宗庭拔付諸多的資源原來不是乾河族的什麽神秘封賞,而是為了封禁的消耗。淺陀望著那被銀光籠罩的帝君,心想著乾河族能否繼續存在的希望都在這位帝君身上,無論如何都要完成這位帝君的交待。


    胡山雕覺得氏閥的掌舵者蠻奇特的,有些時候這些掌舵者展現出來的手段令人驚豔,有時候這些掌舵者表現出來的智商卻令人堪憂。就比如此時的淺陀,胡山雕不明白是什麽讓淺陀認為乾河族閥還有存在的機會,就因為他胡山雕這個帝君嗎?


    氏老議會是族閥最高權力機構,閥主一般就是這個機構的氏老之一,另外就是修為最高者成為氏老。為了乾河族的生存,命邸十方的氏老淺溏江親自出馬將淺平經及一眾心腹抓迴祖地,也就知道相關經過。


    五年前,淺平經在乾河囚禁之處附近做那不可描述之事時,聽到乾河的誘惑之聲,乾河偽裝成乾河族的某位命邸十方,而他傳授給淺平經的一切都符合命邸十方的實力。淺平經想取代淺陀成為新一代閥主,乾河就表示他可以幹掉淺溏江,再扶持淺平經。


    但要恢複實力,乾河需要“光碎片”,淺平經並不知道什麽是“光碎片”,乾河給出了樣板,隻是這一時間也是難以找到的。淺平經接下來的幾年時都在尋找“光碎片”,憑借乾河族龐大的影響力,淺平經終於在兩年前發現“光碎片”,並順藤摸瓜找到了離化軍團。


    經過情報的收集,淺平經發現離化軍團並不知道“光碎片”真正的作用,實際上,淺平經也不知道,但他知道這東西對乾河有極大作用就行。因此,淺平經策劃了對離化軍團的滲透與腐蝕,淺平經是輸在針對“泉然”的計劃時間上,早一點或晚一點,胡山雕都不會參與進來。


    淺平經也是老練之人,他對乾河保持著警惕與預防,也就沒有把所有“光碎片”都交給乾河,淺平經將“光碎片”做為一種資本與後手。但淺平經不知道乾河也不需要那麽多的“光碎片”,乾河更不是通過“光碎片”恢複實力,而是利用“光碎片”隱藏自己不被玄宗發現。


    然而,胡山雕的出現破壞了所有計劃。


    淺平經為了保命將自己尚未交給乾河的“光碎片”藏地說了出來,胡山雕利用“坐標祀徒”來去幾趟後收走所有“光碎片”。至於淺平經有沒有隱瞞,胡山雕也沒有動用手段去逼迫,他認為乾帝、巽帝、坎帝是有意給這段時間,讓他胡山雕可以做這番行動的。


    因此,淺平經有沒有隱藏都無所謂,沒隱瞞的話,胡山雕得到所有光碎片,有隱瞞的話,淺平經則會更慘,他會被三位帝君搜魂。乾河族是否還有明天,胡山雕認為帝君們是不會因乾河之事而懲罰乾河族,但乾河族數千年來的隱形福利則會取消,乾河族若想維持以往的權威則需要自己努力了。


    讓胡山雕沒有想到的,三位帝君居然把新的囚禁之地放在了南蠱市,但市衙是不能擔負“監守”之責,三位帝君把此事交給胡山雕處理。也就是胡山雕可以選擇一個有潛力的氏家進行扶持,宗庭則會每年拔付龐大的款項以讓這個氏家成長壯大。


    當然,監守之職是不能忘的。


    南蠱市是有本土世家的,但在蠱災期間已經全麵退出,就連家祠都搬遷走了,這就撤的很徹底。胡山雕擔任南蠱市後雖然沒有什麽為政一方的激情,但唐桑羊等人卻因為丹鼎市的前車之鑒,利用胡山雕安插在市蠱市各機構的人手,對南蠱市進行全麵滲透。


    因此,搬遷走的那個本土世家餘產都被“道庭”以各種渠道收購,徹底斷掉這個世家重返南蠱市的可能性。一個地方沒有世家是很奇怪的事情,胡山雕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奇怪”的說法,但唐桑羊等人就是認為“奇怪”,他們就挑選了一個“胡姓世家”成為南蠱市世家代表。


    古月為胡,胡姓的祖氏就是來自古月氏族,遷移到南蠱市的這個胡姓世家則是來自震部大陸西南的觀府“古月族”。震部觀府古月族是沒落三萬餘年的氏族,沒落歸沒落卻仍然保有“氏族”的地位,權限自然也因沒落而幾近於無。


    類似這種沒落卻仍然保有“氏族”地位的氏族閥家是極多的,但它們除了“氏族”名號外,甚至連平(民)家都不如的。平家還擁有一些權限,氏族卻不能擁有平家的權限,這就迫使大部分沒落氏族去申請取諦,降到平家從而爭取到生存的空間。


    權柄分為“封權、權杖、權貴、職權、限權”。


    封權是不區分對象的,由宗庭進行冊封,也是五個權柄中最高的。


    權杖屬於氏族範圍的特權,權貴屬於世家範圍的特權,職權則是官員們的特權,限權屬於平民階層的特權。範圍固然有卻不代表都有資格與實力獲得,玄律對所有特權都有確定的規定,超出特權行事就是違法,不符合標準則無法獲得“權柄”。


    三氏王朝指的是氏部、氏族、氏閥,也就形成“氏、部、族、閥、家、姓”的結構,氏為起源地,部為圖騰名,族為曆史,閥為傳承,家為延續,姓為區分。也因此,“氏”實際上很簡單的,所有起源地都是“震、乾、坤、離、兌、坎、巽、艮”八塊大陸。


    震部大陸的氏族閥家也就全部都是“震氏”,每塊大陸又有一京七府,部也就同樣簡單,就整個玄陸而言,其實就是“八氏五十六部”,族才開始複雜起來。現代玄陸也就基本上不再加氏與部,都是以“族”互稱,但基本上象“離江族、乾河族”這樣帶有八塊大陸名字前綴的,都是極其顯赫的。


    如此也就能知道“古月族”再牛逼也牛逼不到哪裏去,在族閥譜中的排名已經是萬名之外,胡姓世家也就自然更是無出奇之處。胡山雕也不知道唐桑羊等人是什麽想法,為什麽偏偏要選胡姓呢?就因為聖使他姓胡?


    胡山雕跟九州人不同,胡山雕隻是取代他人的身份,九州人則直接奪舍,如今的胡山雕已經融合原身(地球肉/身),可以說是完整的飛升者狀態。他所取代的那個身份主人早就死了,而身份履曆也很簡陋,平民孤兒,離部大陸姤府小縣區出生。


    唐桑羊等人在胡山雕一招嚇退姤陸強大的“尊”後,重新恢複對“聖使”的尊重與敬畏,但也不會任由聖使破壞“道庭”霸業。當然,主要還是因為“聖使”表現出來的是個人的強大,而不是大局謀劃上的強大,識破聖使底細的唐桑羊等人也就自己接手各種圖謀。


    不過,為了表示尊重,任何決議都是會遞給給聖使的,然而,也就是遞送罷了,聖使就算反對,唐桑羊等人要嘛說服聖使,要嘛悄悄的進行,除非聖使又去打小報告(三清聖諭)。


    “聖使尚未娶親,可娶古月族胡姓世家嫡女,待生出嫡子後由此繼承胡姓世家家主之位,有我等扶持,嫡子成年後就可謀取升格(世家升閥),如此徐徐圖之即可完成霸業一環”。


    胡山雕無語的望著侃侃而談的唐桑羊,麻的,你們霸業還沒有完成我就迴家了,霸個鳥業啊!胡山雕也知道不能打擊唐桑羊等人的激情,反正也不影響他迴家計劃,這些家夥愛怎麽霸就怎麽霸吧!但話要說在前頭,他不結婚,因為他已經有九個老婆了。


    唐桑羊、莫裏斯、昂碧絲、李隨強、高賢等九人組成“上清宮軍團”的統治高層,唐桑羊已經75歲,昂碧絲今年也有53歲,這九個人都是原離金軍團出身的,對外團結,內部卻也不是鐵板一塊。


    得知聖使不願結婚,唐桑羊眉頭一皺就準備長篇大論,這貨是離部軍校前校長,擅長這種工作,但旁邊的昂碧絲大媽阻止了唐桑羊。兩人離開南蠱市市衙後,唐桑羊問昂碧絲為何不勸服聖使,昂碧絲反問唐桑羊,你已經擅自為聖使做了多少決定?


    “聖使終究年輕,需得多多鞭策”,唐桑羊嚴肅卻低聲的說道。


    “你又如何知道聖使很年輕?”昂碧絲再次反問。


    唐桑羊一愣,隨後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轉修靈方訣也是有一段時間了,如今也是九方靈士,相比玄修隻是延緩衰老,靈修卻有返老還童的福利。唐桑羊如今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昂碧絲八方靈士,麵容同樣也很年輕,那聖使呢?


    “聖使的著眼點與我等必然不同,看似與道庭霸業無關,然而,你又如何知道不是聖明所諭?唐校座,你近段時間太過激進,劉正用、太保劍已經公然表示你對聖使態度的不恭敬。”


    劉正用是玄士山第十六山門的門主,太保劍是新丹鼎軍團的軍座,兩人是道庭實權人物,他們表示對唐桑羊的不滿,就意味著“三清會議”召開時,兩人會聯手反駁“上清宮軍團”的任何議題。


    胡山雕對祀徒們的一切仍然保持全知,但他已經不象以前那樣去竊聽,這也是他為何經常不知道唐桑羊等人圖謀的原因。在胡山雕看來,道庭對他迴家起到的是輔助作用,迴家計劃能否成功的關鍵則在他自己身上,所以,祀徒們究竟在圖謀什麽,胡山雕也就不太在意。


    偶然閑得蛋疼,胡山雕自然不介意竊聽偷窺,也就聽到唐桑羊跟昂碧絲的交談,他砸了砸嘴,“權力圈的事果然複雜啊”。提到權力圈,胡山雕也認為“囚禁守責”之事不宜拖得太久,三位帝君顯然返迴後就會通知宗庭,宗庭也就知道乾河族的每年援助轉到了南蠱市。


    但宗庭需要確定南蠱市的誰承繼了“守囚之責”,若是不及早做出決定,等宗庭派出秘密使者到南蠱市後,搞不好還會起一些波折。不過,胡山雕卻也不願讓“古月族胡姓世家”接手“守囚之責”,他在魂念中稍一搜索就找到合適的目標。


    哥舒瀚是早期祀徒之一,他成為三清祀徒時四方玄修,他的妻子孫錫蘭是普通人,但哥舒瀚能成為三清祀徒卻是他妻子引入的。當然,哥舒瀚隨後發揮出來的作用比他妻子要厲害的多,而哥舒瀚在之後的幾年裏都展現出忠誠以及才華。


    哥舒藥劑公司在胡山雕擔任“武升市”市座期間,發揮出很好的作用,隨著胡山雕將“姤陸”資源及玄通配方交給哥舒藥劑公司,這個公司也不斷壯大發展。但“權柄”的影響力無處不在,藥劑公司若想衝出地方,輻射全府、全大陸乃至整個玄陸,法人代表的權柄等級是至關重要的。


    哥舒瀚不斷將新型藥劑的配方提交給宗庭,以此獲得權柄配額,而哥舒是“北地族”世家之姓,哥舒瀚所能爭取的就是“權貴”。幾年時間不足以讓哥舒瀚能獲得多高的權貴,權貴同樣也是十級,哥舒瀚如今擁有四級權貴,使得他藥劑公司能夠輻射離部大陸。


    為了支持胡山雕,哥舒藥劑公司也曾經在丹鼎市重新注冊,隨著胡山雕的撤離,這個公司隨之注銷,然後又跑到南蠱市注冊。目前經營範圍僅限是南蠱市區,也就是市區外的縣區是沒有權力鋪設銷售渠道的,一旦鋪設被抓住就是違法。


    不過,南蠱市是胡山雕的地盤,哥舒瀚如今膽子也是練出來了,無視玄律直接打入整個南蠱市的藥劑市場。南蠱市各個機構都是自己人,名字仍然是“哥舒藥劑公司”的企業迅速擠點市場,告密及投訴的文件、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


    哥舒瀚本人仍然是在離部大陸的,胡山雕先是查看一下哥舒瀚所在的環境,發現這小子(其實是中年人)正好獨處,就將哥舒瀚直接召喚到身邊。哥舒瀚被召喚過幾次但仍然驚嚇的不輕,待看到胡山雕後才淡定下來,上前就給胡山雕一個擁抱。


    “好久不見了,聖使”。


    胡山雕原想避開又覺得不夠平易近人,也就跟哥舒瀚來了個熊抱,然後讓親隨奉茶再談事。哥舒瀚聽了胡山雕的話後,茶水脫口而噴,“還有這等秘事?”他驚的是“守囚之責”,而不是讓他從哥舒世家搬遷到南蠱市的提議。


    哥舒世家來自“北地族”,北地族則是離部大陸“解府北解市北地縣”的聯合族,所謂聯合族就是為了形成一股力量,由本土多個勢力整合在一起,從而具備族閥世家實力。這種聯合族屬於“三氏王朝”時代的產物,如今是不可能再有這樣的聯合族出現。


    聯合族基本上都很脆弱,稍有強大外力的擠壓就會崩潰,但聯合族也不是要維持族閥的存在,沒必要也沒實力,主要是為了獲取“世家名額”。族閥就算崩盤或不存在,世家也是可獨立延續的,隻不過一旦遭到外敵則找不到援救罷了。


    哥舒世家說是來自北地族,但北地族早就不複存在,哥舒世家是作為獨立世家存在的,曆史倒頗為悠久,哥舒瀚表示他的祖先見風使舵能力很強大,才能讓他這個世家存活兩萬餘年而不滅絕。


    對於哥舒瀚而言,這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大餅,搬遷什麽的根本不是問題,擔負守囚之責同樣不是問題,“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我哥舒瀚願意擔負相關職責”,哥舒瀚跪在地上喊道。


    宗庭除了每年大量援助外,還會扶持哥舒世家,也就是權柄的提升,沒有權柄的世家是很難盡到守囚之責的。因此,哥舒世家會在一定時間內繼承“北地族”成為族閥,然後分家形成諸多北地族小世家,再隨著時間推移,北地族極有可能會成為“震部大陸”超級氏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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