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胡山雕聽到要讓自己當國民新會長,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麻的,這些老家夥可真敢想啊!他才剛則成為楚國最年輕的司尉,現在又要成為楚國,不全九州最年輕的國民會長嗎?


    “名不正則言不順,胡司尉年紀雖輕,但能力卻是出眾的,再者,若是當了渭城國民會長,廖大相也能減去一些壓力。”


    胡山雕腦子轉了幾圈才明白米良在說什麽,他成為渭城鷹爪司司尉,廖隆基肯定遭到非議,而他若是再成為國民會長,那就不是廖隆基舉賢不避親的硬推他上位,而是他有足夠的才智啊!


    若是沒有足夠的才智,渭城的千年貴族都瞎了嗎?硬要推一個不滿二十的年輕人當會長,渭城的國民們能願意?不願意的話,胡山雕就當不了會長,而米、折、奇三位家主能提出來,說明胡山雕這會長之位有九成的幾率能坐上。


    如此,外界就不能說渭城國民都瞎了。


    當,還是不當?拷,我聖人轉世,當一城國民會長有什麽?我都有資格當全國國民會長了,得虧現在九州分裂,若是九州統一,我當九州國民會長都沒有問題。


    給自己鼓足勁後,胡山雕狠狠的點頭,接下渭城國民互助協商會的會長之職。


    “郢魏家主魏臨風得廖執政相救才能任禽林漁獸府柱國,渭城國民會拉你入席,則能借到一張虎皮。如此,在渭魏身上啃下幾塊肉,有你參與,魏臨風也不好出手。”


    胡山雕將很多信息分享給莊仁宣,以便讓這個狗頭軍師能夠更全麵的替他把關,而莊仁宣此時所分析的,胡山雕倒也琢磨過,隻是沒有狗頭軍師說的那麽透徹。莊仁宣說廖隆基正在鞏固執政大權,郢魏與淮魏都是廖隆基所要扶持的,所以,胡山雕必須有分寸。


    隻要能掌握好分寸,廖隆基也會支持胡山雕當上渭城國民會長。畢竟,楚國就十一座術品城池,胡山雕若能在渭城紮下根,廖隆基就能減輕布控渭城的壓力。


    如何掌握好分寸而不被國民會的四個老狐狸帶了節奏?莊仁宣對渭地的情報比胡山雕掌握的更多,他從司尉廳的瓷樽內取出一條長長的畫軸,攤開後,渭地的地理概況就落入兩人的視野中。


    莊仁宣提著長棍在渭地地圖上點點圈圈,表明這些產業不能碰,之所以不能碰,是因為這些產業會由郢魏與淮魏兩家接手,而這兩家接手就意味著廖隆基的實力得到增海。一旦胡山雕碰了,廖隆基有可能,不,一定會一棒子砸下來的。


    胡山雕說自己不碰的話,四個會長碰,會不會被廖隆基誤解?


    莊仁宣說寫封信給廖隆基,將你的打算寫個詳細,如此,若是信中並未提到的事情發生,雙方無需溝通,廖隆基也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另外,莊仁宣建議胡山雕將寫給廖隆基的信之內容,也給四個會長看看,敲個山震個虎什麽的。


    鼎湖坊如今被楚士司全麵封鎖,民戶司的吏丞們正在忙碌的檢查,一旦出現與民籍資料不符合的情況,就馬上被跟隨協助的鷹爪所抓捕。千名“真人”進入鼎湖坊時,駐守坊門的巡境兵雖然沒有上報,卻也讓這些人全部登記,如此就可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家。


    雞飛狗跳的“鼎湖真人事件”持續了七天才漸漸平息,但平息的是楚士司,災後重建工作隨著楚士司解除封鎖就立即啟動。舟橋司、戶籍司、城衛司等等入序列鼎湖坊,大量匠人緊隨其後,有雄厚資金為依靠,重建工程極其快速。


    看過胡山雕寫給廖隆基的信內容後,米良等四位會長各自心中惋惜,但他們也沒有越線,依著胡山雕的規劃,在極短時間內就將魏家的產業占據一空。要說他們身後沒有府相熊笑及諸司大佬的參與,打死胡山雕都不會信的,但這場財富盛宴注定需要分潤,誰叫獨食,誰就是下一個渭地魏家。


    胡山雕在渭城鷹爪司的聲望再次增漲,他替鷹爪司獲得了價約百萬元晶的產業,但這些都是不動產,需要鷹爪司自負經營。金鷹所的成員就是專門經營鷹爪司產業的,遊鷹們時刻監督這些財務人員,以避他們中飽私囊。


    胡山雕上任兩個月零七天的這天,一艘飛艇從空中緩緩降落在渭城的南門,城池防禦力量是楚渭軍以及楚士司。這艘飛艇尚未降落時,楚渭軍的駐紮營就吹響了“熊咆”,這是一種特殊的聲器,能發出熊一樣的咆哮,是楚國獨有的軍令之聲。


    飛船就是“船”一樣的飛行器,飛艇則是遊艇飛上天,前者適用於運貨載人,後者適用於嬉戲遊玩,但能買得起並用得起飛艇的,身份都是不簡單的。盡管如此,楚渭軍兵士也仍然沒有放鬆警惕,楚渭軍年年與支珢黑巾打戰,其兵士素質很硬。


    飛艇長約四丈,寬約一丈餘,銀色外殼讓其在陽光照射下顯得極為耀眼,“熊咆”響起時,甲板上的那群男女毫無緊張之色。其中一位玄修淩空而起時,城頭頓時殺意衝天,陣陣機關啟動的聲音響起,玄修頓時臉色大變,慌忙落迴甲板上。


    胡山雕並不知道南城門處的熱鬧,他正忙著“吸收”,魏家有不少的“術品”存貨,米良等家族同樣也有不少術品存貨,胡山雕跟四個會長你來我往討價一番後,才從他們手裏拔拉來兩車“術品”材料,加上魏家的三車,一共五車。


    將五車術品材料吸收到玄梯第六的“者”字篆紋,那也不是一瞬間的事,雖然被打擾也沒關係,但吸收這種事還是要安靜的做。因此,被屬下打擾的胡山雕很是不高興,他平時都是吊兒郎當的,但鷹爪司上下從不認為自家老大是心善之人,所以,稟報的鷹爪嚇跪了。


    “你說我的誰?”


    “大,大人的,的表,表哥。”


    “臥槽,我哪來的表哥?”胡山雕一臉懵逼。


    他是渭城孤兒,廖隆基也是無兒無女,章奮還沒有結婚,虞楚才十歲,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沒有親人了,所以,這個表哥是哪裏冒出來的?


    “胡司尉言,念爾等年輕無知,恕爾等冒官親之罪,速速退去”。被胡山雕踹了幾腳的鷹爪惡狠狠的站在城頭上怒吼。


    楚國將非謀逆等罪刑分為“九等”,一等最重,九等最底,而冒充楚國官員親戚是七等罪,枷徒百裏,落腳為。也就是背著枷鎖徒步行走一百裏的路,走到哪裏結束,就在哪裏服勞役。


    甲板上的男女頓時麵麵相覷,最後把目光落在一個身形削瘦,臉色萎靡的年輕人身上,年輕人愣了愣後也沒有爭辨,攤了攤手對眾遊伴說,“我那表弟應是不知,諸位且駕艇往附近歇歇,我入城一趟”。


    廖隆基雖然無兒無女,但他有老婆,老婆叫鄭裕玲,是郢地鄭閥嫡女,自稱胡山雕表哥的年輕人就是廖妻的侄兒“鄭凱歌”。鄭凱歌以為報上家門後就會得到優待,卻不料他這個表弟從不走尋常路,他直接被鷹爪們亂根打趴,鼻青臉腫,慘叫連連的被帶到胡山雕麵前。


    說實話,胡山雕連廖隆基的老婆叫鄭裕鈴都不知道,又豈能知道廖妻的侄兒是哪根蔥,沒二話,先打一頓再說,若是打一頓還堅持是廖妻的侄兒,那就再打一頓,兩頓下來還不改口,那應該就是真的。


    鄭凱歌沒想到自己的表弟如此兇殘,麵都沒見到,他就挨了兩頓20棍的打,這20棍打得極為巧妙,不傷及內腹隻是皮外傷,卻是令人疼的想死。鄭凱歌不是硬漢,他才被打三棍就想死,可是在老鷹麵前,他這隻小雞想死也難。


    “遊艇是你的?”


    “不是”,幾敷藥下去,鄭凱歌身上雖然青紫遍布卻也不再疼痛難耐,此時說話也很利索,隻是精氣神卻是被20棍打沒了。


    “是誰的?”


    “小秦侯的”。


    楚國隻有一個王,那就是楚王,王之下就是那些為楚國出生入死的“侯”,楚國六百餘年曆史中,封侯的卻也隻有六位,宋侯、秦侯、魏侯、樂侯、明侯及虞侯。這六位侯爵都是楚國建朝初期大功的人。


    魏侯就是渭地魏家的先祖,此人死後三十年,魏家出了些變故,以侯爵之位被剝奪而得以存活,魏家也因為分成三支,渭魏、郢魏及淮魏。樂侯與明侯則在兩百餘年前被剝奪侯位,如今楚國隻有宋侯、秦侯及虞侯。


    虞侯是因為滅掉虞國而得侯位,身為虞人的廖隆基一直想要幹掉虞侯,盡管如今的虞侯並不是當初滅掉虞國的人,但廖隆基也不是虞國還在時的人,他也隻是虞國重臣的後代,所以,後代報複報代,沒毛病。


    宋侯則是獻上“宋江王”玄徑而封侯,此家侯閥就定居在渭地的宋縣,宋縣廣闊的土地都是屬於宋侯“宋瑞”的。宋瑞此人擅宅,他的資質不怎麽樣,六十餘歲還隻是七梯位,他也知道自己攀梯無望,就一直想生出個天才,兒女是楚國三侯裏最多的一位。


    秦侯卻與宋侯是兩個極端,楚江王尚未變成虞楚時,秦侯就很蹦噠,楚江王生死未知後,他蹦噠的更厲害,時不時就在朝堂跟廖隆基撕逼,所以,明明是政敵的兩方子侄,怎麽會湊到一齊?


    “小秦侯邀請你前來渭地的?”


    “是”。


    胡山雕身體往後一靠,鷹爪們立即抓起鄭凱歌往外走,鄭凱歌大哭,表弟,表弟,我真是你表哥啊!


    胡山雕嘴角抽抽,麻的,這麽蠢的表哥,不要也罷。


    廖隆基與秦侯在朝堂上的交鋒,在郢都並不是什麽秘密,鄭凱歌但凡有一點關注,也不可能接受小秦侯的邀請,還屁顛屁顛的跑到渭城找胡山雕,而且還是坐小秦侯的飛艇來的。


    飛艇這玩意兒稍一改造就能形成破壞力極大的飛行器,這也是楚渭軍為何吹響“熊咆”的原因。不管是不是自己人,隻要是沒有提前申請的飛艇,飛船,都會遭到各城池的敵視,一旦有過激行為,必會爆發戰鬥。


    胡山雕有理由懷疑小秦侯不懷好意,若非他果斷的讓鷹爪去城頭表明意思,搞不好就落入小秦侯的陷井。


    “人在江湖啊”,胡山雕歎息。


    渭城南郊的一處野地,飛艇已經降落,仆從們將野營的一切準備就緒,麵容俊郎的小秦侯“李子建”端坐在地,菜肴水果迅速鋪滿他麵前的長桌。其餘跟來的男女也各占一桌,嬉戲笑罵的鬧成一團,李子建頻頻舉杯邀飲,掩飾心中所想露於形。


    李子建倒不是如胡山雕所想那樣前來“下套”,隻能說胡山雕在天朝呆了二十多年,得了天朝大多數年輕人都有的“被迫害”症,時刻存在著“總有刁民要害朕”的警惕。李子建是帶著任務來的,他不是玩家,任務是他老爹秦侯李明淵交給他的。


    任務是讓李子建與胡大雕做一筆交易,之所以會有這個交易任務,是因為據說渭魏的某件物品落到胡大雕手中,而這件物品對李明淵很重要。李子建知道自己父親與當今執政矛盾重重,他相信胡大雕也知道,因此,李子建就邀請什麽都不知道的鄭凱歌一起前來。


    乘坐飛艇前來不是炫耀,而是飛艇就是此次交易的價錢,若是胡大雕仍然不滿意,可以再添一添,但李子建認為這艘飛艇足夠打動胡大雕的,其餘省下來的,他會收歸囊中。


    李子建似乎早就料到鄭凱歌不靠譜,他在鄭凱歌的袖袋內放了一封信。信最早沒有被鷹爪搜出來,待鄭凱歌挨了20棍還被扔到鷹爪司地牢時,鷹爪們就會搜身,信上寫“胡司尉親啟”,鷹爪們也不敢亂拆封,趕緊送到胡山雕手中。


    看完信後,胡山雕就派人去南郊與李子建接頭,隨後,李子建就假裝酒醉,隨鷹爪偷偷的進了渭城歸鳥街的“一品酒樓”,與胡山雕坐在賓廂內喝茶。胡山雕看到的飛艇是模型,但這模型讓胡山雕也是愛不釋手。手辦嘛!宅男都喜歡。


    胡山雕數月前坐飛船時就覺得飛船跟“直升機”很相似,見到飛艇模型時,心中就是一聲臥槽,這跟他當群演時見過的遊艇一模一樣。


    由此可見,六百餘年前,人間界的真人借著楚國對外擴張的機會,對楚國以及新加入的疆域都進行潛移默化的革新。


    胡山雕對很多事都是後知後覺,沒辦法,他隻是自稱聖人轉世也確實是聖人轉世,隻是聖人的牛逼卻是一點也沒有繼承到。若是他足夠敏銳的話,楚國各方各麵都能發現人間界的影子,無非就是名稱不一樣罷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隻要熟悉了名稱,就能無任何障礙的融入楚國各個階層。而由於楚國是霄州霸主國的原因,外州及本州的間諜都會刺探楚國各方麵的情報,楚國先進的執政架構及律法,也因此在數百年間傳播出去。


    如此就不得不感歎,聖與聖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麽大捏?


    人間三聖以楚國為起手,贏的是整個九州,而聖人轉世的某雕,眼光還在自己一畝三分地打轉,渭城的局麵基本上都是莊仁宣替他謀劃而成的。


    李子建見胡山雕的表情就知道飛艇打動了他,他知胡大雕是市井遊俠出身,盡管上任司尉後表現出的才能很讓人懷疑他究竟是否市井遊俠,卻也不妨礙李子建單刀直入的談判,因為他知道,胡大雕就喜歡這種交談方式。


    “六蓮青玉獅?”胡山雕嚇了一跳,不是聽說過,而是怕這玩意兒被他給“吃了”,趕緊借口要查查,去了酒樓的恭房,歸位銀霧之上後拔拉拔拉,找到了那尊“六蓮青玉獅”。


    問李銀聃關於此物的信息,李銀聃確實知道很多,但不代表都了解詳情,六蓮青玉獅,李銀聃知道,此物是七百年前“秦國國器”。國器不一定就是玄物,它可能是某任國王的心愛物,也可能是祖宗留下來的貼身物。


    早於六百一十九年前的“國”都是“封建領主國”,屬於封領而不是真正的國家,列國時代形成的九州諸國,基本上都是這些“封領”。楚國最早就是楚地領國,秦國也是,楚國攻破秦國後,秦國就沒了,這尊“六蓮青玉獅”就流落到楚國將領手中。


    魏家如何得到這尊六蓮青玉獅就不得而知,但秦侯想得到它的意圖卻也能揣摩一二,李銀聃所迴應的資料中提到,國器是國之重器,或守國或形國或鎮國。其中“形國”就是象征國家的意思,六蓮青玉獅就是屬於“形國之器”。


    “嘿,廖隆基想複虞國,秦侯莫非也想複秦國?但秦侯之位可是李家先祖滅掉秦國得來的,有什麽資格繼承秦國?就因為丫是秦侯?”


    胡山雕想到這裏就覺得一艘飛艇不夠,他直接跟李子建說,還需要添加十車術品資源,李子建當場就跳腳了,最後雙方在很火爆的氣氛中達成協議,一艘飛艇加一車術品資源。李子建很快就將飛艇降落到醇思酒莊,艇內儲放著一車的術品資源,然後得到了六蓮青玉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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