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親密的模樣,可謂是刺傷了一些人的眼。


    尤其是薛飄飄,此時已經麵色蒼白,搖搖欲墜了。


    “將四姑娘扶迴房間歇一會兒。”薛大夫人低聲道。


    “是。”薛飄飄的侍女將薛飄飄扶起來,帶離了宴席。


    幸虧薛二夫人不在,否則定要恨得牙癢癢。


    “多日未見,公主可曾想我?”陸黎端起一杯酒放到嘴邊,低聲道。


    劉妗側眸看了他一眼,美眸流轉,似笑非笑道:“我的心意,自是如世子一般。”


    陸黎愉悅地笑了,他聲音低沉有磁性,聽在人耳邊仿佛是在撓癢癢。


    薛明不知何時湊到了顏亭身邊,而顏亭又坐的離陸離很近,於是二人又舉起酒盞向陸黎灌酒。劉妗看著這一幕,聲音輕柔道:“你們二人不厚道,合起來給世子灌酒。”


    薛明說:“公主可是心疼了?”


    劉妗答:“我家夫婿我不心疼,誰心疼?”


    顏亭與薛明正在喝酒,聞言具咳嗽了起來。原以為和清公主是個溫柔羞怯的女子,此番看來不愧是世子的妻子。


    陸黎被劉妗的話愉悅到了,他自胸膛中發出低沉的笑意,笑盈盈地側首看劉妗。


    “既然如此,公主替我喝一杯?”


    劉妗手執紈扇,輕輕掩唇道:“妾身不勝酒力。”


    陸黎忽然想起初見她那夜,她便喝了酒,一副嬌弱不勝酒力的模樣。這般美景,他自是不許旁人看見,便也不再提讓劉妗代自己喝酒一事。


    喝了一會兒酒,陸黎起身離席,“我去更衣。”


    劉妗頷首,仰頭對陸黎道:“世子早點迴來。”


    她這般依賴自己的模樣,取悅了陸黎,陸黎借著寬大衣袖的遮掩,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薛明見此,擠眉弄眼地笑起來,“咦,世子與公主可真是恩愛。”


    劉妗低頭淺笑,接下他的誇讚。


    但陸黎這一去,便是兩刻鍾。他一直未曾迴來,劉妗眼皮輕輕跳了一下,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顏亭也發覺了,問到:“世子還未歸來嗎?”


    劉妗蹙眉,看向已經就坐的薛家二夫人,隻見她麵上隱隱有興色,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她忽然擱下手中酒盞,起身道:“我去看看世子。”


    顏亭不知想到了什麽,輕輕道:“公主若是需要幫忙,可讓您的侍女傳句話。”


    劉妗頷首,找了個侍女,叫她帶自己去客人們休息的院子。


    待侍女將劉妗帶到一處僻靜的院落,她便將侍女打發離開了。站在這處院落門口,她似乎還能聽見前麵歌舞升平聲音。


    劉妗吩咐身後幾個宮女,讓她們挨個敲門。


    過了一會兒,雲商來報,未曾發現陸黎。


    這時幾人聽到一陣喧嘩聲,仿佛是出了什麽大事。


    劉妗麵色微變,帶著雲商和丹櫻幾人迅速往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


    她們尋聲到了一處清雅的院落,院子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眾人見到劉妗,均麵色怪異,紛紛讓開路。


    “世子,這件事您得給我們飄飄一個交代啊!”薛二夫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劉妗快步進屋,便見陸黎衣襟淩亂,坐在那裏揉著額頭。


    而薛家人站了一屋,中間環著一個柔弱的女子,女子身上衣服也是淩亂不堪,眼下正埋在薛二夫人懷裏,輕輕地抽泣著。


    見到劉妗進來,陸黎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眸子未說話。


    “公主來了?”薛二夫人一見到她,便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公主與世子說說,該如何給我們飄飄交代?”


    “當初是世子不願與薛家結親,拒了與薛家的婚事,害得我家飄飄臉上無光。現如今,我家飄飄都已經開始相看人家了,世子何苦還要來害我們家飄飄?”


    劉妗站在那裏沒說話,目光從眾人麵前掃過,然後來到陸黎麵前,輕聲問到:“世子,這是怎麽迴事?”


    陸黎隻是握住她的手,麵無表情地道了三個字:“不是我。”


    他的手很熱,麵上也有不正常的紅潮,額間青筋暴起,用力地捏住她的手。


    劉妗垂眸,低聲道:“好。”


    “我相信世子。”


    薛二夫人聽見二人的話,怒道:“世子這是想不認賬?證據如山,世子身為一個男人,要敢作敢當!”


    薛二老爺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太過,薛二夫人卻將他的手甩開,狠狠道:“就算您是世子,也沒有強占表妹的道理。”


    如今她占著禮,怕什麽?就算是王爺王妃在她麵前,也一樣說不出話來。


    “二嫂莫急,阿黎坐下這種事,我們定會讓他負責的。”薛王妃與南安王一起走進來。


    外麵看熱鬧的都已經被夫妻二人打發走了,南安王麵色不好,在他看來自己兒子就是睡了個女人而已,值得興師動眾嗎?不過自己這個兒子也不爭氣,原先要把飄飄給他做側妃,他不願意。現在好了,在她外祖母的壽宴上幹下這種事。


    劉妗抬頭看了一眼薛王妃,“不是世子做的事,為何要世子承認?”


    薛王妃大怒,嗬斥到:“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劉妗淡淡道:“我貴為公主,又是世子的正妻,怎麽就無我說話的地方了。”


    “公主?”薛王妃冷笑,“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


    劉妗沒迴答,隻是看著陸黎。


    她美眸裏滿是擔憂之色,陸黎被她看的身上的火越發的強烈,隻好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公主是我妻子,王妃請自重。”陸黎忽然開口,語氣冷的像是帶著冰碴子。


    薛王妃臉色一變,迴頭看南安王。


    南安王打量片刻自家兒子,問到:“阿黎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陸黎沒有迴答,但南安王卻發覺到自己兒子的不對勁兒了。


    劉妗抬眸道:“我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但世子好好的更衣,怎的就被帶到這個院子裏了?且還在這裏中了藥?”


    陸黎這個模樣,顯然是中了類似於春.藥的東西。


    南安王一驚,阿黎中了藥?


    “世子眼下正難受著,顯然未與薛姑娘接觸過,所以薛二夫人和王妃就不要攀扯世子了。”劉妗補充。


    陸黎眼下這般難受,定是未曾紓解,那薛飄飄又是與誰睡在了一起呢?


    “一派胡言!你心中妒忌不願容人,便想著汙蔑我家飄飄!”薛二夫人心中微微受驚。


    劉妗扶著陸黎,語氣很平和:“這件事還是好好查查吧!畢竟關乎到世子的名聲。”


    南安王問陸黎,“阿黎......真的不是你?”


    陸黎睜開眼睛,眼底都是紅血絲,他冷冷道:“不是。”


    南安王舒了一口氣,迴頭對薛二老爺道:“公主說的對,此事須得仔細查查。我倒想知道,阿黎怎麽無緣無故在你們家中了藥!”


    劉妗漫不經心地說:“許是有人想算計人,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薛飄飄忽然抬起頭,看著陸黎搖頭道:“不......不......明明就是表哥,表哥你為什麽不承認?”


    陸黎不語,南安王看了一眼劉妗,心裏大概是明白了事情原委,他歎口氣,“公主先帶著阿黎迴府吧!”


    “不會有錯的,一定是表哥......”薛飄飄喃喃道。


    “表哥,你說話呀!”她眼睛紅腫,忽然從薛二夫人懷裏撲到陸黎腳下,拽住陸黎的衣袍,“明明是你,對不對?對不對?”


    陸黎沒說話,隻是將她的手撫開。


    “不......不可能!怎麽會出錯呢?”薛飄飄忽然痛哭出聲,她像是想起了什麽,迴頭看著薛王妃道:“姑母,姑母你告訴我,是表哥對不對?”


    “姑母你明明說過,事情會萬無一失的......”薛飄飄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嘴裏喃喃道。


    “飄飄你在胡說什麽?”薛王妃聞言大驚失色,立即迴頭看向南安王。


    但薛飄飄早就沒了理智,她本就是個十幾歲不諳世事的姑娘,聽從母親和姑母的話行事,眼下卻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不僅她嫁不了表哥,甚至還失了清白。


    南安王麵色鐵青,目光自薛家眾人麵上掃過,最後狠狠地瞪了一眼薛王妃,“你們真是長本事了!一個個,竟然都想著算計我的阿黎!”


    不用人調查,薛飄飄自己便崩潰地將事情真相說了出來。


    原來是薛王妃與薛二夫人聯手做下的,為了讓薛飄飄入府做陸黎側妃,她們讓薛飄飄提前來到這個屋子,裏麵點上迷香,再讓人將陸黎引到這個屋子裏,讓二人成就好事。


    可不知哪一環出了差錯,與薛飄飄春風一度的人竟然不是陸黎......


    早在陸黎進屋之前,便有人偷偷進來過。


    薛王妃看著跪在地上,雙目無神的薛飄飄,心像是被揪住一般,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嘴裏道:“不......”


    這場鬧劇以薛王妃暈過去結束,南安王麵色鐵青,甚至沒有理會薛王妃,便甩著衣袖轉身離去。


    劉妗扶著陸黎,讓他輕輕地倚在自己身上,帶著他迴了王府。


    陸黎忍耐了一路,待到迴到雲澤居時,他已經滿頭大汗,額頭甚至有青筋暴起。


    剛才在馬車上,他就已經險些忍耐不住,一直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甚至將她的衣服弄得淩亂。


    但是好在陸黎還有理智,強行壓製住了身上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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