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因為近日擔心我的情況,一直未能好好休息,如今我醒了過來,他心中的一塊石頭也放下了,在跟我們聊了一會之後,便去休息了。眾人看我剛醒來,身體仍很虛弱,便也沒有多聊一一迴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他們出去時,我把楊柳叫住了,我心中一直很疑惑,我們幾人是如何從火焰山底逃出來的,楊柳作為當事人,她應該能夠解答我的問題。


    楊柳走到我床邊坐了下來,我說道:“這些日子謝謝你的照顧!”


    楊柳含笑道:“你不用太客氣,其實到應該是我說謝謝,當日在那石室若不是你冒死解救我們出來,現在我和哥哥估計已經葬身在那裏!”


    我笑道:“那你是不是要知恩圖報,以身相許啊?”


    我心中憧憬著楊柳的迴答。


    楊柳的秀臉在聽完我的話之後‘唰’的一下就紅了,伸手在我胳膊上又擰了一下,氣唿唿道:“你這人老是沒個正經,總喜歡開玩笑,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哼……”


    由於我身上的傷勢還沒痊愈,楊柳擰我的時候,雖然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還是痛得我齜牙咧嘴。


    楊柳見狀,急忙關心的問道:“怎麽了?是我弄痛你了嗎?都怪我不好,明知你還沒痊愈,就那樣對你……”


    我心頭有些感動,忍著痛說道:“沒事兒,這不怪你。其實我很奇怪,我這一身的傷是怎麽來的?我們那天又是怎麽從石室裏逃出來的?”


    楊柳輕揉著我胳膊上剛才被她捏過得地方,皺著眉道:“其實那天我也不清楚,石室出口的開關是怎麽觸動的。那天你潛下水之後,我就和夏哈甫抱著我哥哥在水麵上等你出來,就在你進去大概一分鍾左右,石室中水位上升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好幾倍,也就大概幾十秒的時間,這個石室就都沒湧出來的水填滿了……”


    說到這兒,楊柳似乎還有些後怕,伸手拍拍胸口道:“我和哥哥還有夏哈甫整個都進入了水裏無法唿吸,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石室的水都開始沸騰起來,無數的氣泡從那個水池的洞口裏冒了出了;然後緊接著,一陣轟鳴聲在從石室的石壁上傳來,石室的一側石壁,突然就裂開了一條縫隙,石室中的水那時候就像是困在牢籠裏的野獸,紛紛從那個裂縫裏向外湧。裂縫被越撐越大,直到後來,石室的那一側的牆壁整個都倒塌了。


    不過那時候,我還是沒看見你的身影,就在我擔心你的時候,我們被水流卷起衝出了石室,慌亂中我才發現,我們之前所在的石室,根本已經不在火焰山地底了,而是在火焰山主峰的半山腰。不過好在火焰山並不是很高,我們三人順著湧出的水流,一直滑到了山腳下,之後又被水流衝出了一段距離。然後我看見你也被水流衝了出來,隻不過當時的你好像就已經暈厥過去了。


    在你出來之後,整個火焰山仿佛都開始顫抖起來,接著火焰山山體開始坍塌,我們逃出來的那個出口也被完全掩埋在其中。之後我被水流衝力撞到了一塊岩石上,也昏迷了過去,再之後的事情我也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我聽孫教授他們說,他們是在火焰山的另一側看到了火焰上的異樣,又順著火焰山坍塌的聲音才找到我們。”


    我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心中的疑惑未減反增,看來我扳動的那個手閘確實是石室出口的機關,可是羅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石室出口以及開關手閘的設計,顯然都是一次性的設計,我們此次的逃生已經致使火焰山部分坍塌?


    而石室中留有羅輯寫的字“由水而入,由水而出”,由此可判斷他到達過那個石室無疑,而且也知道該如何逃生,可是他為什麽沒用他自己寫的辦法逃生呢?而最主要的是,他是如何進去那個石室的,又是從何而出的?他去哪裏的目的是什麽?


    一個個謎題像是一層層迷霧縈繞在我心頭,始終揮散不開,讓我心煩意亂。


    楊柳見狀,還以為我是累了,便起身道:“你剛醒過來,也別想那麽多了,還是好好休養一下要緊。孫教授說了,等你恢複之後,我們先去火焰山坍塌的地方再看看,他也對那個能在火焰山山體內部和地底設計出如此精妙機關的部落感興趣,所以你這幾日還是安心休養吧,等你好了之後,我們的曆險才算是剛剛開始!”


    我拋開心中的疑惑,笑道:“我身體的恢複能力還是很不錯的,你就趕緊做好出發的準備吧!”


    我看楊柳臉色憔悴的樣子,又說道:“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沒少把你累著,真是慚愧啊……”


    楊柳幫我把被子往身上掀了掀,臉色微紅道:“我若不趁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一下你,萬一你醒過來,非要讓我以身相許的話,我豈不就是吃了大虧。現在好了,我也辛辛苦苦照顧你半個多月了,咱們也算兩清了,以後不許你再提什麽以身相許的事兒,否則我就讓我哥哥揍你……”


    楊柳嬌笑著,走出了門口,順手關門的時候,又迴頭對我說道:“你那天在石室中沒說完的話,就不要跟我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你想的美,我是不會同意的!當然,你也不是沒有機會,不過還是要等我大學畢業,完成學業之後再說!嘻嘻……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拜拜……”


    楊柳說完話,也不理我苦笑著的我,便猛地把門拉上了。


    我聽她說前半句的時候,才想起那天在石室中,我以為我們都要死在這的時候,一時衝動就想對她表白,當時我完整的話應該是:楊柳,如果我們這次能夠從這裏逃出去的話,你可不可以做我…做我的女朋友?


    我最後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不過以楊柳的冰雪聰明,顯然她已經猜到了我接下來要說什麽。


    雖然她現在拒絕了我,不過她的後半句話也表明了她認可了我的追求,我心中樂開了花,暗暗想到:“若是換個場景,當初在石室窮途末路時,我像她表白的話,楊柳會不會就同意了呢……”


    我嘴角掛著微笑,抵不過襲來的疲倦,在自己的意淫中又睡著了。


    二十多天之後,我在王院長和眾多醫院工作人員驚訝的目光中,走下了病床,活動了幾下我都快要躺的生鏽的身體。


    由於我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水流衝下山的,完全沒有意識去躲避來自山腰的石塊和部分凸起的山體的碰撞,所以身上的傷勢十分嚴重,而且在石室中的時候,我還被剛湧出水池的水流衝撞了一陣。


    就我這樣的情況,在王院長看來就算身體素質再強,至少也要在病床上臥榻一兩個月的時間。然而王院長不清楚的是,早在這之前,我攀岩和登山時,類似這樣的摔傷以及骨折便不知有多少次了,這樣的傷勢對於我麽這些極限運動愛好者來說,根本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雖然這次的傷勢在我的玩命生涯中也很少受過,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在三年前,也就是1999年那年的5月份,我隨同西藏登山隊一同登上了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的頂端,在峰頂完成了采集‘第六屆全國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會’聖火火種的任務。


    也就是在那一年,我獲得了‘曆史上珠峰最年輕登頂者’的稱號,至今我身上還有好幾處在攀登珠峰時留下的凍傷,那是永遠也無法痊愈的傷疤,卻也是我身上最偉大和榮耀的勳章。


    常年從事這種危險的運動,早已使得我的身體對類似這樣的傷勢產生了抗性,這一次前後加起來,我已經休養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也算是我在醫院臥床最長的時間了。


    待我做完一套完整的伸展運動之後,王院長到我跟前,笑著對我說道:“像你這般,身體恢複能力如此之強的年輕人,我已經有差不多十幾年沒有見到過了!十四年前,那時我還隻是一個主治醫師,而被我醫治的那個小夥子兒,也跟你的傷勢差不多,不過他也就在這裏治療了43天的時間,便自行離開了,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去羅布泊,要知道當時羅布泊可是生命的禁區。他傷勢初愈,便要進入羅布泊,任我萬般阻攔都沒能攔住他。”


    我心中驚訝,沒想到十四年前竟會有人有如此強悍的恢複能力,要知道我雖然比他提前下床了4、5天的時間,但是那個時候的醫療器械設施可比現在的要差的不是一倍兩倍,而且又是在鄯善縣這種屬於貧瘠的縣城,在我看來這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事。而且重傷初愈,還執意要進入羅布泊,實在是令人好奇的很。


    我心中好奇問道:“王院長,您老可還記得那個年輕人是誰?能夠有這般強悍恢複能力的人,在我看來絕不會是等閑之輩,你說給我們聽聽,那人叫什麽名字?”


    王院長略作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哦!對了!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叫羅輯,這個名字我肯定沒有記錯,因為當時在我們這個地方,帶著一身嚴重傷勢來的人,除了駐疆部隊的軍人之外,羅輯是第一人。而且他強悍的恢複能力,和重傷初愈便進入羅布泊的舉動,在當時也震驚了我,所以至今我都對他印象很深刻!”


    “羅輯……”


    “又是羅輯!”


    我心中震驚無比,由此也我也聯想到,洞中的那句‘由水而入,由水而出’,難道就是十四年前,羅輯來此地時留下的,而不是他自1996年失蹤之後才留下的?


    十四年前,他來此地究竟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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