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漸漸變小,但其中狂燥的氣息卻也隨之越來越狂燥。


    老怪物強咬著牙,又是一道光束將靈體包裹起來方才總算將其壓製下來。


    “快些,我快支持不住了。”


    聽到老怪物的話,陳風狠狠一咬牙,竟從陣圖之中驅使出四具魔尊飛離大陣。與此同時,飛向巨大的靈體,如同咬西瓜一般開始一口口吃了起來。


    與此同時,四具魔尊的體型也開始變得極大,一口下去,靈體之上便缺了一塊。如此作法果然使得靈體的變小了許多。不僅如此,魔尊在品嚐了靈體之後,似乎意猶未竟一般,從開始淺嚐輒止的狀態變成了後來的拚命狂吃。


    與此同時,在他們身上可以看到巨量的靈力被吸納到魔尊體內。


    白色的光芒頓時將四尊魔尊都給照射得通體白亮起來。


    看到這一幕,陳風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更遑其他人。


    白仙兒見了,有些擔憂起來。不過看到陳風臉上根本未曾有絲毫痛苦之色方才放下心來。


    這樣,時間一直持續到晚上,諾大的靈體能量總算被完全吞噬幹淨。不得不說,自從吞噬了藥老怪的靈體之後。一股舒暢的感覺流遍了全身,說不出的輕鬆。


    陳風伸了個懶腰,召迴了懸在半空的鎖天陣圖,與此同時四尊魔尊同時歸位。不過眼下的它們似乎又生出了一絲變化,似乎變得更胖了!


    不過,看他們一個個精神的模樣,應該不是壞事。陳風也就放下心來,可是將他們召迴體內後,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不多久,便看到他的體內開始形成一股能量旋渦。與此同時,所立足的周圍空間中的靈力開始急劇的湧入體內。


    約過了半柱香時間,總算停了下來。不過與此同時,周圍的空間中竟然變成了一片沒有絲毫靈力的區域。足可見這股吸力的可怕。


    不過,待他內視之時地,方才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竟然在剛才的一瞬間提升了數個層次。竟然整整提升了一重達到了虛境四重。


    如此驚變雖然有想過,可是真正麵對這等好事之時。陳風卻發現自己一時接受不了。


    白仙兒看他發呆,小心的抓住他的一隻手掌,調皮的摳了摳。


    陳風方才迴過神來,笑道:“怎麽了?”


    白仙兒嘟著嘴兒笑道:“你剛才……”


    “哦,剛才我在想一些事情,沒有事。放心!”


    說著,輕輕撫在她的頭頂,一絲一絲撫摸著她的秀發,眼神緊緊盯著她。


    “嗯!”


    白仙兒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陳風,希望你能夠履行你的諾言!”


    忽然耳邊響起了老怪物的聲音,不過相比之前而言現在的他不知正經了多少,一張還算俊俏的麵龐之上滿是堅毅之色。


    所謂諾言自是陳風承諾重逆藥老怪身體之事,此外還要助他恢複修為。不過,這件事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不過現在的藥老怪因為靈力喪失的關係,已然陷入沉睡。現在附著在道嬰之上的乃是道嬰本身便具備的初等神誌。


    其實像是這種道嬰,對於修士來說乃是不可多得的補品。隻需吸納他,陳風相信,自己的實力一定可以再進一步,不過,他並未有過這個想法。相對於吞噬他來說,陳風更願意履行自己的諾言。再者說,憑借如此手段而取得的實力並非正途。相較於此,陳風更願意走更為正式的道路尋求力量。


    他輕笑道:“自然!”


    老怪物點了點頭,隨手扔過一枚令牌。而在令牌之上,赦然寫著一個藥字。


    “此乃藥王宗大長老令。如今藥王宗的大長老已經不存在了,執有這塊令牌你便是藥家之主。不過……”


    陳風沒有想到如此輕易的便將藥王宗都掌握在手中,不過接過這塊令牌,陳風卻又似領會到了老怪物的另一層深意。


    “不知前輩想要說什麽,若是在下能夠幫忙一定盡力!”


    老怪物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執掌了藥王令牌可謂是將整個藥王宗都掌握在了手中。可是如今這塊令牌卻不像當初一樣具有那麽大的影響力。更何況你已與藥王宗結怨,雖然藥王令牌具有約束藥王宗所有人的能力。但你若隻是憑借這塊令牌而欺淩藥家之人,這種行為實非強者所為。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善待藥家。”


    “前輩這又是何意,依前輩之能。若是想要守護藥家,似是不難吧!”


    “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知有生之年能否辦成。這些俗事已經不想管了。好了,我言盡於此。希望沒有看錯人!”


    說畢,人已不見。


    不得不說的是,在他身上陳風感受到了一股比之藥老怪更為強大的力量。而且不隻是強了一星半點。可是可能,陳風相信,此人一定是帝境之下的不遠的存在。而之前那看似瘋顛的行動,在陳風看來雖然不解其意。但勉強也能解釋為他的別有用心。


    “另外,我的秘術瞬息千裏的奧秘就在此卷玉卷之中。你我相遇即是有緣,又看得出你是應劫之人。無以給予便將這套身法傳與你,替我將其傳下去。也算我沒有白修仙一世。”


    聽他的語氣,陳風隻覺得有一絲莫名的悲哀。在這種聲音中,陳風不難聽出來。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師尊好走!”


    往那個方向長楫了一身,久久沒有起來。


    不過,就在那淡淡的感應中,陳風似是看到老怪物臉上出現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久久,陳風方才抬起頭來,看著遠方,不由讚歎道:“好一抬金蟬脫竅之計!”


    “金蟬脫竅?風你是指……”白仙兒不知陳風意指,不由疑道。


    “他,才是真正的藥老怪!”


    “哦,可是之前他不是一直稱另外一人為老怪物嗎?為何……”


    陳風神秘一笑,摟住仙兒道:“傻瓜不懂了吧,這具不過是他的分身罷了。在我們修真界叫做第二道嬰,依你們的看法就是他可以一分為二。”


    “一分為二,那他豈不是神?”


    陳風搖了搖頭笑道:“傻瓜,這等水平即便是我也能做到。他哪裏會是什麽神?”


    “可是……”白仙兒一露懵懂的模樣,藍色的眸子中閃著精瑩的淚花,竟是哭了。


    陳風不由心頭一軟笑道:“傻瓜,你是海族人,自然不懂人族的事情。更何況此事即便是在人族,能夠知道的也不過萬中挑一。你呀,用不著為這個難過吧。”


    “可是,可是這樣讓我覺得與風之間存在差距。”


    陳風一愣,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足可見她對自己用心良苦,不由心中為之一疼。過了一會兒,才哄著道:“傻瓜,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哦。要不,我教你仙術怎麽樣?”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你見我騙過你嗎?”


    “嗯”,白仙兒使勁的搖著頭。


    “好吧,就這樣定了。”


    “嗯!”


    看著藥老怪遠去的方向,陳風的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從他的眼神中,陳風可以看得出來。他一定是算出了有關魔族劫難的事情。不然也不會采取這種方式將靈力過渡給自己。不過,這些都是陳風看到那看似簡單的幾道白光後方才發現的,靈力崩毀的力量十分恐怖,即便是實力相近也無法將其壓製下來。


    隻有一種可能便是實力相差極大從而可以壓製住這股近似暴走的能量體。


    進了一階,陳風更加自信起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如今身上的重任也越來越大,不過幸而自己現在擁有越來越多的依靠,而且看那種新收的身法,瞬息千裏應該可以保證自己壓倒一切同修。而且,等到達到像是老怪物這樣的步法,自己一定也足以笑傲帝境之下的所有修士。


    他抬頭望著天空,半響才從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今日,藥王宗發生了一件大事。


    久未曾出現的大長老令牌在今日突然現世,不過持有者卻是一位讓人無法想到的人。


    “陳風……”


    藥鑫看到傳聞中持有大長老令牌的人竟然是前些日子為難自己的人,不由暗恨。


    “哦,又見麵了。藥公子,不知自從受了在下的管教之後是否有所改觀了?”


    周圍的藥家各分家家主聽到,不由的看向藥鑫,不知這位嫡係子孫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會與這位新的大長老發生了交集。


    見眾多農家長看著自己,藥鑫額頭流下汗來,不由得心中一寒。皮笑肉不笑道:“嗯,多謝管教。”


    “哦,是嗎。看來在下的一腔肺腑之言總算對公子有些作用了。看來以後,我需要以長者身份多批評你一些,不這樣的話真怕你日後成不了大事。”


    忽然從眾家長中走出一人來,有些不悅的看著陳風,狠狠的瞪了藥鑫一眼。不知為何,陳風看到藥鑫竟然會害怕。不錯,就是害怕,是那種極為畏懼的神色。


    “大長老,你這話就不對了。鑫兒是我的兒子,管教不到位,是為父的過錯。也就是說是我的錯!”


    最後的幾個字他說得很大聲,不多時,整個藥王殿都安靜下來。是人都聽得出,這位族長似乎對這位新出現的大長老有一肚子怨氣。


    不過由不得他不怨,之前手下傳來的調查顯示,此人乃是來自外域。可謂是初來藥王州,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才幾天時間。自己正邀朋結友想要將其抹殺之時,他的手上卻突然出現了消息了近百年的大長老令牌。


    有大長老令牌在手,可謂是便是藥王宗名副其實的領導者,雖然近些年長老令牌的效用小了許多。但不難想象的就是有了長老令牌在名義上便是名正言順比自己這個掌握了藥王宗實權的人要名正言須的多。


    “哦,原來是藥鑫的父親。不知閣下名諱……”


    “藥王宗宗主,藥家族長藥競天。”


    “藥競天!嗯……好吧,藥競天,從此我將正式就位大長老之位,依藥家家規,大長老之令乃是高於宗主,現在我便要提出一條意見。”


    “不錯,藥家族規是這樣說的。不過,太過離譜的要求我們可以拒絕。”


    “放心,絕對不為難。隻是不知藥家族長聽後也許會有些意見。”


    藥競天聽得出來他是針對自己,心中怒極。可是眼下自己的身份在名義上比他低之一級,而且這麽多分家家長坐在這裏,若是做出了什麽過火的行為,勢必對自己日後統領藥家有很大影響。所以強行壓下了怒氣,背過身去,粗獷的聲音響起:“你提出來便是,隻要合理,我絕對不反對。”


    “哦,是嗎。”陳風環視了各位家長,笑道:“各位,你們也聽到了。宗主這樣說的,隻是呆會在下說的若是合理,還需要各位的支持。”


    “大長老,你才是藥家真正的領導者,我們自然要唯命是從。”


    “唯命是從倒是不必,不過隻需各位評價一番後作出結論就是。”


    眾家長開始議論起來,紛紛猜測著陳風將要說出何種石破天驚的話來。


    “好了,各位且靜靜聽聽我的話。”


    議論聲總算停了下來,大殿重新安靜下來。


    “各位,依我前些日子的觀察對於藥鑫即定為下任家主繼承人之事需要考慮。因為經過我日常的考查,他的能力根本不適合擔當族宗主一職。”


    “可惡,陳風你什麽意思。竟然懷疑鑫兒的能力……”藥競天頓時怒道。


    絲毫不看他,陳風繼續道:“我之前所說便是今日我現身的主要目的。各位,還望你們想一想,藥鑫此人做出了多少神人共怒的事情。不說其了,僅毒害女修一事便讓人難以忍受。另外,他的煉丹術以及修為根本不同外界傳聞,依我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名正言須的廢物。”


    此語一出,頓時語驚四座。


    藥子之能為藥王州所共識,能夠煉製出聖品丹的年青煉丹師中也唯以藥子為首。可是沒有想到他的這種能力在這位新任的大長老眼中卻隻是土雞瓦狗之流。


    藥競天再也忍受不下去,全身的氣息猛然的一強,怒道:“陳風,你這是何意。難道是因為前些日子吾兒搶了你的女人的原故!”


    此語一出,陳風頓時大怒,慢慢迴轉過身冷冷看著藥競天。看了半響,藥競天竟然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完全動不了。不僅如此,他的力量根本使不上半分,與此同時全身的靈氣根本無法運轉。


    現在的他就如同曾經在自己眼中如同螻蟻一般的凡人一樣,任憑別人宰割。


    “可惡,陳風,你想怎樣?”


    “以後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亂插嘴,不錯,仙兒現在是我的女人。以後誰也不能再打他的心思,還有海心島,若是讓我知道誰敢為難海心族族民。我便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番話好似是特意向其他人說的,許多曾經打算對海心島下手的人不由收斂了心思。


    “可惡!”


    藥競天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卻不敢絲毫異變。他之前的確感受到了有如實質的殺氣。若是真的做出了什麽讓了不爽的事情來,想必他真的會在藥家眾人眼中滅殺自己。而且擁有藥王令的他的確擁有這個權力。


    到現在為止,他方才意識到自己的立場,不由暗恨藥鑫。為何會得罪這種人,這種人可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呀。


    見他老實下來,陳風笑道:“各位,不知你們的看法呢?”


    許多分家早已對藥競天的統治有些不滿,如今藥王令再現,而且執有他的還是一個強有力的統治者。正好作為反抗藥競天的前沿動作。故而很快便有許多人紛紛應和起來。


    看到他們這番動作,陳風總算知曉他們內部並非如想象中的如同一塊鐵板,不由得心中暗笑。又道:“即是如此,看來大都同意我的看法。宗主,不知你是否同意廢去藥鑫的繼承人身份?”


    說到這個份上,藥競天再也忍不下去,硬氣道:“依大長老一人之言根本不足以決定繼承人的去留。若是大長老所說為真,真的是吾兒才學不濟,品德不行。我同意廢去其藥家繼承人的身份。”


    “如此甚好,隻是不知宗主想要以何手段進行判斷?”


    說到這裏,藥競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那種笑容如同勝卷在握一般。


    “很簡單,即然說吾兒能力不足的是大長老,自然還請大長老來驗證。”


    “哦,怎麽個驗證法?”


    “這個自然是依我藥王州的慣性例。讓吾兒與大長老進行一次比試,若是大長老能夠勝過吾兒,我便廢去其繼承人身份。”


    沒想,陳風似是早有所料一般,點頭很是暢快的道:“即是如此,我答應。”


    “很好,十日後乃是藥王州一年一次的藥王大賽。大長老即然能夠得到藥王令,煉丹術方麵自是了得,若是大長老能夠得到冠軍,便讓我們見識了。而且還宣揚了我藥王宗的名聲,如是這樣,大長老的身份以及大長老的要求在下便再也不說一個不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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