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中州之後,陳風實在是想念得緊。也沒有趕路,直接展開虛空陣圖,隻見一小塊的虛空陣圖懸於半空後如同吸水的綿花一般變得巨大無比。射下一道白色光束,接著便將幾人攝到陣圖之中。隨之便消失不見!


    隻片刻時間,便穿越了數萬距離,當然陳風為此付出了大量靈石的代價。不過,這十年來在禹州,陳風可沒閑著。禹州跟這裏不同,那塊大陸上沒有修仙者,卻有很多靈石。為此,陳風在禹州大陸上開辟了許多礦場,用以支付傳送陣所耗。此外更是投入大量人力開采靈實。經過十年的經營,如今陳風已是富比聖盟,說實話,聖盟也未必有他這等實力。


    在此期間,進階便耗去了數千萬靈石,而此後為了穩定境界。更是耗去數千萬,若不是到了禹州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集齊如此巨量的靈石以應對大陣所需要的量。


    如今,自己已然將諸事交給了自己在禹州的心腹,若是自己需要,可以到禹州去,那裏有海量的庫存在等著自己。這次迴來,陳風更是將自己所有的容器都裝滿了各種靈草靈石,還有各種珍貴的材料。以一州之力以養自己一人,足可應付自己所需!


    今日的藥香園有些安靜,平時吵吵鬧鬧的小家夥們如今安份了許多。因為帝心病了!


    一向喜歡吵吵鬧鬧的帝心突然病了。眾女不由得有些憂心,可是連洛天祥對她的這種病狀也是閉口不提。顯然是知曉其中的一些內情,卻無法告知。


    “帝心姨娘,不要死不要死,你還要跟小玉兒玩呢。”


    “思琪也是!”


    看著這幾個孩子,躺在**額頭泛著冷汗的帝心不由欣慰的笑了。安慰道:“傻瓜,我隻是病了。怎麽會死!”


    正說間,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靈力波動。


    慕容琴雪首先反應過來,皺了眉頭道:“是誰,難道說聖盟的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洛天祥笑則不語,唯有**的帝心突然展顏一笑,“是他,他迴來了。可是難道是迴來看我最後一麵!”說完黯然的失了神。


    “姬兒,雪兒,盈盈,帝心,我迴來了!”


    熟悉的聲音,分別了十年。此朝一迴來,便牽動了數女這十年來積下的苦悶。一時間,竟全都愣在那兒,傻了一般。


    “是風哥哥呀,快去迎接她。你們傻站著幹嗎!”


    可是當帝心看到三女眼中流下的淚水時,不由得閉上了嘴。


    “姬兒,雪兒,盈盈,帝心,我迴來了……”


    聲音有些低落,因為滿室的女人憤懣的看著他。


    陳風的聲音有些地顫,苦澀的笑道:“怎麽了?”


    “你知道迴來了?可是你現在迴來有什麽用,帝心妹妹她……她就要死了!”


    聽到死氣,陳風的臉頓時嚇得煞白。


    帝心的臉色慘白,一看就知道是患了某種疾病。


    陳風愣愣的走到床邊,看著帝心,雙手抱住她那如嬰兒一般的手溫柔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你別聽姐姐的,我隻是,隻是有些不舒服。”


    陳風卻皺緊了眉頭,心疼起來,“傻瓜,這樣子,就跟當初一個模樣。你,難道……”


    帝心抿了抿,強笑道:“不錯,若是沒有想錯,餮饕已經重生了!”


    “殄饕重生……”


    幾女並不知實情,驚奇的互相看了一眼。


    “他重生了,想不到會這麽快。可惡,到底是怎麽迴事,當初不是說至少需要一百年時間嗎?”


    陳風有些著急,當初便是帝心將瀕危的餮饕解決,可是如今他竟然就要重生。可想而知,它那種牙孜必報的性子,重生後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先找帝心的麻煩。


    “不用擔心,雖然它已重生,但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他的實力並未完全恢複,而且,似乎已經換了一種形態生存下來了。”


    陳風點了點頭,道:“即然如此的話,就不用擔心,即便是它現在就來。我也叫他有來無迴!”


    無知無覺間,陳風沒有發現自己舉手間已然具備某種霸氣使得他舉手投足便能對人產生一種可怕的威壓以及自信之感。


    “好了,迴來就好。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間,老朽就不陪了。”說著,走出門去,消失不見。


    雲端。


    “老鬼,你為何要離開?”


    “小別勝新歡,若是留在那兒,不是阻礙了他們年輕人交流感情。”


    “那倒是,真不明白,那小子行事一點也不果決。即不噬殺,殺伐又不果決心軟得很。真弄不明白,為何中州的修士能夠坐視這種人的崛起。”


    說話的赫然便是兔八爺。


    “我倒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極不簡單。你想想,他憑何難夠在短短的十五年內便進階到神域,雖然實力不及世兄。但若是再給些時間,定然會讓人驚奇。”


    “嗯,這有什麽難的。不是命運之子嗎。可是常人隻知他是命運之子,卻不知相對而言他更是要承受更為巨大的責任。修士中從來不乏天才之輩。可是真正的天才之輩到後來卻未必是得到成仙的人,修仙跑上不知誤了多少對此不甘心的修士,可是誰又知道到頭來,拚的不過一介虛名,得到的卻是真不真,假不假的所謂命運。像我們這樣,活得太長,反而太累。到如今連所謂的道,所謂的追求都忘記了。”


    “說得極是,人生便是這個道理。惟有失去時方才知道珍惜,而他是一個不會為失去的東西而哭泣的人,也許該是說他決不會讓這一切發生。”


    “哼,對他的評價何須如此之高,小心讓年輕人聽了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洛天祥笑笑,雖不過相談不過片刻,他便已然了解他的興格。知他虛眨實褒。不過,陳風這樣出色的人倒是真的很少見。


    “好了,再走遠些吧。真不明白,這小家夥才不過而立之年,魂識卻強大如斯,難怪聖盟的人會如此擔心,以至於派出數名聖境修士前來。”


    “什麽,竟然做這等小人之事。真的可惡,看來如今的中州已經不像我當初離開時的樣子!”兔八爺明顯做出了出勉懷的神色。


    “好了,走吧。這家夥竟敢將嶽父趕這麽遠,真的不懂事!”


    “哈哈……”兔八爺放聲大笑起來。


    “若非如此,仁兄又豈會如此中意你的這個準女婿。”


    “道兄說笑了,我的這位小婿雖說天縱之資。可是依我看比之道兄卻是差之太遠!”


    洛天祥感覺到這隻巨大的兔子身份非常,故而以神魂秘術傳導與他邀他一見。主要意思便是看出此人到底是否對陳風心懷惡意。


    “哈哈,好久沒有聽到如此中肯的稱讚成了。不錯,不錯,正是這個道理。隻是有些讓人失望的就是。這個小家夥似乎並不領我的情,竟然一直不求兔爺相助。若是他服軟向我求助,對於藍蝶想要嫁與他的一事,還好商量,若是讓我得知他敢欺負她。兔爺我就要他的小命!”


    深深知曉這位的實力,洛天祥不由得為自己這位女婿捏了一把冷汗,半響笑道:“兔兄,陳風此子雖說算不上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隻是他這個模樣倒是讓人不得不喜歡。他的心太軟是因為本身心慈的原故,行事不果是慎重的表現。如此有智有謀的人,舉世皆不可多見。更難得的是他憑借一己之力到達如此境界,可謂是用心良苦。若是兔爺一生氣將他斬殺,到時傷心的怕還是藍蝶小姐吧!”


    雖然弄不清門外那名天生殊麗的女子身份,但聽眼前兔子的話,顯然是它所關心的人。


    兔爺聽了,略一沉思,半響才道:“是倒是,若是如此行事,到底還是傷了藍蝶的心。還是不要殺了他吧,不過,若是再有此事。必不饒他!”


    洛天祥總算安下了些心來。可是依他的實力打探了一些消息,聽說好像陳風除了這些女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叫做舒夢寒的女子跟她情定一生。關於此女,最近修仙界中鬧得沸沸洋洋。若是讓他聽到了……想到這個可能,洛天祥不由皺了眉頭,沒有提及此事。


    “怎麽了,看你眉頭皺起,想來是陳風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藍蝶的事情!”


    洛天祥大汗,人與兔說,當真不講道理。苦笑道:“非也,我也四婦之中一人的父親,相處十年間,更是將另外三人視如己出。若是陳風此子做出對不起他們的事,第一個不饒他的便是在下!”


    兔八爺很欣賞洛天祥,笑道:“正是這個道理。”


    而在藥香園中,此時陳風正逐一安慰著幾女。不過,如今帝心大病,幾位也無心與陳風歡樂。僅是相互安慰著將幾子幾女的事情都與陳風說了。聽得陳風頓時大喜,一下子多出四個兒女來。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來,叫爹爹!”


    陳風抱住玉手,輕輕蹭著他的鼻子,滿心歡喜道。


    玉兒看了半響,卻不吭聲。


    洛盈盈皺起了眉頭,道:“怎麽了,玉兒,平日裏想著念著都是爹。怎麽今日看到親爹卻是這般模樣。是不是害羞呀!”


    玉兒偏過頭來,小嘴嘟著道:“娘,這真的是我爹嗎。為什麽爹爹都沒有長胡子什麽的。我看到隔壁的二狗家的爹爹就是長了一臉胡子!”


    幾女大笑,盈盈有些不好意思的抱起玉兒道:“這真的是你爹。你看,你自己的這嘴,這眼,還有這臉型,哪一點不跟你爹長得一模樣一樣。說著幻化出一麵鏡子。


    玉兒看著鏡中的自己,再比了比蹲著的陳風點了點頭道:“嗯,不錯,果然跟我長得很像!”


    室堂之內又是一場暴笑。


    “爹爹……”


    聽到自己的兒子叫喚自己,一時間陳風隻覺得整顆心都軟了下來。輕輕的親了玉兒的下額頭滿臉欣喜。


    “乖,好玉兒!”


    說著,手中出現一塊古玉放在他的小手上。每塊玉有半塊手掌大小,小玉兒的手正好握住。上麵雕著龍形模樣,而幾女驚奇的發現這塊看似普通的玉石上卻傳來一股安祥和諧的感覺。


    “爹爹,我也要!”


    一把奪過弟弟手中的玉,思琪毫不客氣道。


    “好好,弟弟有,呃,這個……”


    “叫思琪!排行老大!”


    雲姬搶先道。


    輕撫著她的頭,陳風十分高興,自己這個女兒跟雲姬長得很像。不過,卻機靈了許多。


    “乖,要叫爹爹,我才給!”


    思琪很痛快的叫了聲爹,拿著別外一塊古玉跑著奔到了母親懷中。


    “這孩子!”


    雲姬有些不好意。


    又走來兩個孩子,正是慕容琴雪的兩個孩子。不過他們卻比兩位姐姐靦腆很多,兩人雙手抓住慕容琴雪的左右手一步一挨的走到陳風麵前。


    “爹爹……”聲音有些小,怯怯的。


    “虎兒,怎麽了,這是爹爹呀快叫。不叫可沒有古玉拿的哦!”


    陳風心中暗笑,經母親這麽鼓動。虎兒終於抬起頭來,有些怯怯的看著眼前的人兒叫了聲:“爹爹。”


    “好孩子!”親手替兩個孩子各自配上古玉,陳風十分高興的笑了起來。


    “魂玉!”


    看到幾個孩子手中把玩的東西,洛天祥不由的一驚。


    “不錯,想不到嶽父也知道這東西。”


    洛天祥點了點頭,“不錯,魂玉這東西即便是整個修真界量也不多。乃是十分珍貴的存在,想不到竟然能夠弄到四塊。”


    “不對哦,爹爹,陳風也給我們找了!”洛盈盈雀躍著跑到洛天祥身邊,拿出自己的古玉放到洛天祥手中。上麵雕著鳳凰,雙鳳戲珠。十分生動,如同活物一般。


    可是,洛天祥卻是知道,這兩隻看似如真似幻的鳳凰卻是當真可以在主人危急之時幻化出身形,保住主人性命。關鍵時刻還會舍命救主,正是這個道理魂玉才會如此珍貴。而且魂玉有安神靜心的效應,若是有魂玉鎮魂,在修真路上便能加快數倍。


    “可是如此珍貴之物,若是讓有心人窺伺……”


    “嶽父有所不知,魂玉認主。若是滴血執行血祭之後,便能認主。從此再也不會尊從第二個主人。若是主人死去,這塊魂玉便將碎裂,所以他人得到上物根本沒有用處!”


    洛天祥一奇,“原來如此,難怪魂玉的數量越來越少!”


    陳風當初得到魂玉也是佼幸的很。而那塊魂玉大得可以,別說這樣的小塊魂玉,就算是更為巨大的魂玉也拿得出來。不過當他看到免八爺那腥紅的眼睛時,便一陣心驚。此玉與它之間其實還有些原故!


    “好了,如今該迴來的也迴來了。接下來就隻要帝心妹妹身體好起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生活下去。”


    “正是如此”,陳風說這話時,卻有意的看向藍蝶,不知如何將她的事說給四女聽。


    時光消逝,帝心的病情卻未曾好轉。陳風知道想要她的身體複原,便需滅殺餮饕獸,可是如今帝心卻說自己根本無法感受到餮饕的存在。如此一來,陳風就不知自己該當如何是好了。


    不過,經過幾日的深思熟慮。陳風想起當日的情形,慢慢將目光鎖定到八大聖地上麵,當初餮饕獸身受重傷,而且被四象八極陣的聖光傷害,再加上自暴身形,神魂應是弱小到隨時都有可能消逝的地步。唯有當日現身的八大聖地之人可能禁錮了它的靈魂,從而使得他得已繼續生存下去。


    “風,你在想什麽呢?”


    藍蝶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崖邊。其實一直以來,她一直在注視著他。每一次站得久了,看得久了,便會偷偷的傻笑。隻是陳風想事情想得太過入迷以至於根本無法發現她的存在!


    “嗯”,聽到有人叫喚自己,陳風迴過神來。隻見藍蝶站在那兒,“原來是你呀!”


    “在想什麽呢?”


    陳風素知她聰明,試著將自己的煩惱道出。


    藍蝶聽後,笑道:“不用想了,必是八大聖地之一。”


    “為何?”


    “照你所說,除了八大聖地,又有誰能夠在那種情況下將它帶出?”


    “不錯,可是八大聖地有何理由這樣做?”


    “雖然我不過來了幾日,但中州大地明顯與我禹州不同。各大聖地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無所不用其極,更何況一隻真靈的殘魂,若是使用得當,便可得到餮饕的吞噬力量以及黑暗力量。如此巨大的**,難道還不值得他們出手嗎?”


    “不錯,正是這個道理。”


    走出的卻是洛天祥!


    “本來我不想告訴你,但聖盟的麵目非是你想的這般幹淨。他們也不過修士罷了,修士的話,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無所不用其極,所謂聖地,有可能就是將所有的黑暗麵美化或者根本無人所知的情況下才得到所謂的聖名。”


    陳風沉思下來。


    “數日前,聖盟派出修士欲要滅殺你的妻兒。若不是我攔住,此時你怕是再也無法見到他們。”


    聽到這個消息,陳風頓時大怒,雙拳緊握,身形便消失不見。


    藍蝶蹙了眉頭,轉過頭來問:“他做什麽去了。”


    洛天祥苦笑道:“修仙界怕是要再次掀起一陣狂潮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藍蝶顯然看到他臉上的讚同之意。


    ……


    聖盟,新築於天築山。所謂的天築山乃是中州正中央的一座巨山,將南北兩地分融兩半,天築山的聖盟要地修建不過幾年時間。卻華現非常,巨大而華麗的建築一點兒也不像修仙界淡雅脫俗的風格。


    “聖盟,今日我陳風來討個公道!”


    巨大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天築山上。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獨闖天築山?”


    與此相對的一股強大氣息傳來,正是天盟首腦,曠世佛。


    “佛曰,三千業,了佛身,施主滿身殺氣,欲殺何人,又欲往何處?”


    “我為殺人來,殺人而往。”


    “佛曰,迴頭是岸,施主,不可再造殺業。”


    “殺,即是止,止罪天下。便由我始,今日聖盟,必須解散,否則,我將殺盡聖盟。”


    “好狂的口氣,看來,今日隻能以我佛身止魔之行。”


    “何來佛,何必滿口胡言。世不由你救,也救不得,所謂佛。不過欺世盜名,若是我能止所謂佛,即便化身成魔也再所不惜。”


    說完,一揮長劍,一投劍氣便將天地崩裂。


    “好強的氣,這人是誰,為何如此強大?”


    聖盟之中龜縮之人看到天地突然傳下一股強大的氣將天築山峰削去了一半,不由心驚。


    “陳風,聽他說他叫陳風,十年不見。難道他的實力又一次變強,天呀,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怪物?”


    “此人之命運即便用九章,演天,妙手等等各種術數也演算不出來。真乃奇人!”


    “什麽,連華大師的演天妙術也無法算出來?”


    “不錯,每當近了之時,就會發現,他的命盤之中隻有一團光亮,根本看不出絲毫其他信息!”


    此語一出,周圍之人頓時心驚。


    “帝子說他是命運之子,難道真是是嗎?”


    “以聖盟之義討伐命運之子,到底是對是錯!”


    周圍陷入一絲寂靜!


    “我奉勸各位,現在立刻離開天築山。若是再遲上半分,我將毀滅此處,若是有人膽敢攔我,遇神殺神,遇佛誅佛!”


    清澈的聲音傳遍各個所在,每一個聽到這個聲音的人都不由得由寒起來。若是真如陳風所說,他們今日必定要隕落於此。


    可是天知道不是他們對聖盟有多忠心,而是聖盟的律令向來嚴曆,若是逃逸到頭來都會遭受到聖盟剿殺!


    逃是死,不逃也是死。不若賭一把,賭曠世佛能夠將此子剿殺,若是這樣,自己便能高枕無憂,仍就過著這般安逸的生活。


    “以佛的名義,吾要淨化人世,斬魔消障!”


    隻見曠世佛身上佛光大亮金色的佛光將他整個身軀都包裹其中,儼然一副聖潔模樣。


    “欺世盜名之輩,也配談什麽高義。今日便讓我將你這種虛有其表的人滅殺!”


    話音一落,便看到他周身出現玄龜之盾,同時金光大閃。竟然比佛光更為燦爛。相比之下,陳風更像是個聖人。不同的是,陳風身上沒有萬字。而曠世佛周身的的佛光流轉,讓人不禁拜服。


    “佛道萬千,流轉萬道,金佛降世!”


    十二字法決一出,金蓮轉動。頓時佛光暴射,將這片天空都籠罩在他的佛光之中!佛光去後,曠世佛的身軀竟高大數百倍,如同一個金光巨人。


    “不過區區巨大術,便想要憑此取勝嗎。無知!”


    陳風的身體未曾大上半分,而是帶起一道強光擊向巨大的佛身。兩兩相撞,頓時響起一陣強大的氣波。


    “今日聖盟不散,我便殺盡聖盟之人。曠世佛,你難道還要為了你那所謂的聖盟之約要你們所謂的聖盟修士為此送命不成?”


    眾人這才看清,巨大的佛身竟然在陳風的拳頭之下碎裂開來,最後終於迴複曠世佛巨大的身軀。而反觀陳風,似乎並未受到絲毫傷害一般,也唯有他知道,自己身體承受到了極為巨大的痛苦。即便是以真靈之氣修複,迴複起來也慢得很。


    “天呀,難道真是天要絕我聖盟?”巨大的響聲響徹天地,夾雜著一絲不甘。曠世佛的聲音再次響起:“從此我聖盟解散,再不相盟!”


    巨大的聲響響徹每一個角落,各種表情,各種感覺的人都有。可是陳風卻沒有理會他們,往虛空中一踏,便消失不見。


    “神域,他竟然到達了神域階別。天呀,又一個背道而馳的人,又一個明心空見呀……”


    從此之後,再未有人見過曠世佛的身影。直到十年之後……


    “風,你到底去了哪裏。怎以自從你走後,我便聽主好像聖盟解散了!”


    慕容琴雪一見他迴來,有些疑惑道。


    “琴雪,想這麽多幹嘛,聖盟那些人隻是打著公義的愰子。做的勾當未必就比天魔宗好上多少。解散便解散了,有什麽了不起的!”


    洛天祥笑嗬嗬的道。


    陳風自然知他是為自己掩蓋。也笑笑道為:“不錯,琴雪,我們已經遠離修仙界。就不用想這麽多。從此以後,不會有人打擾我們安逸的生活就是!”


    而在西方彼岸。


    今日當日陳風所立足處,一道殘魂痛苦扭曲的分布在巨大的黑洞之上。而在殘魂之上,一道佛光閃著光亮。可是這道佛光卻傳來一絲冷氣,應該說是一絲鬼氣。


    若是看清楚此人麵龐。便會發現,此人正是消失了身形的曠世佛!


    自從聖盟倒台之後,梵天寺根本沒有找到曠世佛。可是他今日卻來到了彼岸,不知是何意!


    “師兄,你今日來到底所謂何事!”


    好像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從黑色的黑洞之中浮現出當初的空見的麵孔來。隻是扭曲得利害,讓人不禁有些膽寒,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陰森森的,十分可怕。


    曠世佛如今也好不到哪去,衣衫破損,哪裏還有當日的風光。


    “師兄,你入魔道了!”空見的聲音再起,卻是無喜無悲。


    “魔道,哈哈,師弟,在如今你的眼中還有這個嗎?”


    空見聽了,並未生氣,扭曲的麵龐露出一絲沉思神情。許久才道:“不錯,正與魔根本沒有界限。在此封鎖之後,我才發現正是這個道理。”


    “哈哈,師弟也發現了嗎。哈,我怎麽忘了。當初你一心執念於殺,便已入了心魔。”


    “那麽如今師兄是執念於何,以至於淪入魔道?”空見的聲音中無喜無悲。


    “哈哈,我一心以為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乃是天命所歸。可是為何讓陳風此人坐大,竟然在天下人麵前擊敗了我,以至我名聲掃地。可惡,若非他,我根本不會成為天下的笑柄。”


    “如此說來,師兄是執念於名,執念於利!”


    “名利,這些對我來說算得了什麽。我真正不服的是,為什麽我才是命運的化身,他陳風卻是命運之子。憑什麽他就要有天大的機緣,僅僅十五年時間便已至虛境。那可是神域階別的高手,若是再往上,便是帝境。到達那個境地,便是翻手間可毀天滅地的存在!這樣的人隻能是我,是我這個正義的化身。憑什麽,憑什麽他可以打敗我。是天道待我不公!”


    “師兄來我這兒,到底想要我做何事?”


    “無何,隻是想對師弟說。如今天道不公,師弟也無需謹守自己的本份,離開這裏,破開此陣。放魔軍來吧,這樣就夠了。夠了!”


    空見看著他那猙獰的臉半響之後,方道:“師兄,我不能這樣做!”


    “不能,為何?他陳風不是你的仇人嗎。他殺了你的弟弟,你最愛的親弟弟呀。你不恨他嗎!”


    “執念是魔!”空見不過說了這幾字,便不再說話。


    曠世佛大怒,滿臉陰狠。


    “師弟,你可知,禁陣對於那麵的魔族是不可逾越的。可是對我來說,若是將你的神魂抿滅……”


    “曠世佛你……”


    “哈哈,”他的臉越來越可怕,已然有黑氣開始蔓延。


    “曠世佛,連你也直唿我的名字。哈哈,看來欠也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人都要死!”曠世佛話音剛落,便看到他身上彌漫出半魔半佛的鬼氣。與此同時,他的臉開始巨大的改變起來!


    “去死吧,你去死,天下人都去死。殺戮天下,止罪天下。哈哈,明心空見。想不到我們最後竟然不謀而合!”


    殺殺殺!


    狠狠的叫著這幾個字,巨大的威壓侵蝕著空見的靈魂。


    與大陣合而為一的空見氣息越來越弱,看著這個變得可怕的男人,隱隱有些懷疑起來。


    “佛真的存在嗎!”


    他的心中不禁這樣問。可是沒人能夠給他迴答。


    最後一絲神念消失時,他望著了望頭頂。


    “天空好藍,原來我這些年竟錯過了這麽多好東西!哈哈,來世……如果有來世,便讓我做個凡人吧。不能做人,當個可以活在藍天之下的生靈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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