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身為修仙者進入這普通的煉器場所作什麽?”


    陳風沒有答話,而是徑直走入鐵鋪中。


    見來了客人,很快便有夥計迎了上來。


    “喲,小客官,你是要劍還是用刀呀?”


    “劍……”陳風正想買把合適的劍用用,雖然自己的拳頭比普通武器更好用,可是拿把劍似乎也挺帥的!


    夥計見陳風著裝不俗,很是熱情的將他引到一個專櫃麵前,對著前邊正算著帳的一個老頭小聲的說了些什麽。便見那位老者冷洌的目光看向這邊將陳風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本來很不屑的目光突然變得極為熱情起來。忙走到櫃台前邊熱情的道:“小公子,小店的龍泉劍遠近馳名。近幾年甚至包攬下了武決的刀劍使用,客官,你隨便找個人問問,絕沒有人不知道我們山陽鐵號的名號。”他臉上洋溢著一臉自豪的笑容。


    陳風卻沒答話,拿起了櫃台上一把正要包裝起來的龍泉劍,外麵的劍鞘十分華美,上麵雕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劍身三尺三,隻比陳風矮上一頭。掌櫃見小客官竟然當手將此劍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便知此子來曆非凡,忙住了嘴。


    陳風,慢慢抽出寶劍,隻見入眼處竟傳來一陣寒光。此劍出鞘時便伴著鏘越的聲響,動人心弦。而此刻出鞘時便見寒光閃閃,而且劍身紋理細密,劍身優美。中間的血槽又打磨的十分光滑。加之此劍劍身沉重,劍身寒氣逼人。這極強的寒氣,加之鋒利的刀刃用來殺人必能達到殺人不見血的功效。


    陳風很是滿意的用這把劍挽了幾個漂亮的劍花,當然這極快的速度常人是無法用肉眼觀察到的。所以在這兩人眼中陳風隻不過仍是以剛才的動作站在那兒。陳風右手拿住劍,左手輕輕的在劍身上彈了一下。奇妙的事情發生了,清越的響聲過後,突然整支劍慢慢的顫抖起來。似是極為激動。


    “認主儀式,竟然是認主儀式!怎麽可能,這把龍泉劍品質雖高,可是卻還不至於達到傳說中神器的地步,可是眼下的明明是器對人產生了感應,從而達成共鳴!”他激動的老臉泛出些紅暈來,讓人看了覺得很別扭。


    他話還未說完,便聽到那把劍的劍身上突然傳來一股清越的龍吟聲。


    “龍吟,此劍竟然還形成了器靈!”


    凡器能產生靈者,為器中極品,稍加錘煉便能成為仙劍一類的武器。可是能通靈的武器在仙劍中也是極少的存在,又何況這種凡器!可是物一旦通靈,便注定不會平凡。


    《器典》甚至說如果這種器靈上乘,甚至可以用特殊辦法錘煉可以使其像生靈一般修煉最終成為最頂尖的法器。想到這種可能,陳風有點心動了。


    可是不待他開口,店主人已然將他的想法看在眼中。斷然的拒絕了他,“此劍是雖然質量不屬絕品,但能夠形成器靈便注定不是凡品。我和刀劍打了一輩子交道,這器靈認主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即然它認你為主,我便遂了它的心意將此劍贈送給你。希望在未來的路上它能伴你展翅高飛!”


    聽掌櫃的一番話,竟是有意將此劍白白送給自己。陳風有些奇怪了,不過別人一番好意,自己總不好拒絕。拿出一票金票交給長櫃道:“長櫃好意,在下心領導。不過如此極品,想必定然所耗不扉,這點鐵是我的一片心意,還忘長櫃不要拒絕。”


    掌櫃見他從懷裏摸出一張金票遞給自己,當下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可是接著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混濁的目光中閃出一陣精光。


    “千年玄鐵,融火之心,……”看著陳風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珍惜材料,掌櫃的臉樂得合不籠嘴。這叫他如何不開心,要知道這些材料即使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而且像融火之心這種寶貴的東西更是有價無市,可是現在這些都出現在了自己麵前,這叫愛器如命的他如何不激動,如何不興奮!


    強忍著離開擺放在桌上的一係列材料,掌櫃有些失落的道:“公子,你這些材料可否賣給小店……”說著,一雙手戀戀不舍的撫摸在那些材料上麵。


    陳風看得好笑,淡淡的道:“掌櫃的,來而不往非禮也!如你所說,這把劍認我為主。可是掌櫃你卻為此付出了莫大代價,而且想要鑄造這柄劍想必用了鑄劍師的不少心血。這錢便給鑄劍師買些營養品,而眼下這些材料應該跟這把劍的材料的價值相等。這樣,才不會折煞小生了!”


    掌櫃見陳風這麽說,本來皺著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嘴裏不住的推脫,手上卻已經將桌上所有的材料收集起來放進了一個找出來的包裝極為華美的檀木箱中。結束後又給上了一把大鎖,將他緊緊抱在懷裏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有些頭緒的道:“嗬嗬,小公子說笑了。實不相瞞,此劍的材料比較特殊,以我這些年的經驗竟看不出這材料到底是什麽東西。說來也奇怪,初見這塊材料時,性溫和,可是將其鍛成這把劍之後劍身之上竟然會縈繞著陰寒之氣,整間店就是因為這把劍變得陰森古怪。因此,最近上門的生意差了好多。雖然知道是這把劍的原因,可是別人不敢要,我也舍不得丟,一直到今天。想不到它竟然會認主,所以我這才行了個方便。沒想到小公子出手如此大方,小人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碰上了小公子您!”


    陳風聽了隻覺得好笑,忙拿了劍,推拖有事要辦就向門口走去。突然,迎麵走來一群穿著軍裝的將士。


    “黑色骷髏!”


    望著這些魚貫而入的將士,陳風的心一沉。沒錯,眼下的這些人便是新朝的軍士。陳風見躲避不過,便也不躲,索性隨意的站在那兒。這些軍士進入店中之後,很快便形成隊列,護住中間的一條路。陳風知道,大人物要出現了。而根據眼下這些人的實力,這位將要出現的很有可能便是……


    “不世君主……”


    “陳風”,對麵帥得跟女人一般的不世君主笑得如太陽般燦爛的道。


    陳風對這個笑容一點也不感冒,隻覺得有一股怒火自丹田內升起,正要灼燒這具軀體一般!


    強忍著怒火,陳風輕揚嘴角,淡陌的道:“不世君主,想不到你會來!”


    那絕美的少年笑笑道:“我的到來不正是陳公子你想要的結果嗎!”說著很是挑畔的看著陳風。


    陳風道:“不世君主真是好雅性,武決這等小事竟然也親自參加。真正是個躬身政務,勤政為民的好帝王。外麵卻盛傳新朝的這位不世君主兇殘成性,噬殺如命。將新朝的傳統發揚光大,將永傳史冊來著!”


    聽陳風這樣說,少年不怒反喜,有些瘋狂的道:“是嗎,外麵誰說的,便是這樣流傳的嗎。真是個人才,要是到了我新朝,我一定要他主持史書的編撰。因為他的評價實在是太中肯了!哈哈……”他的眼中此時已然充滿了血色,瘋狂的狀態似乎連生人也要吞食了一般。讓人看了不禁隻覺一陣惡寒!


    陳風知道此時的不世君主已經不清醒了,不想再跟他廢話。幹脆道:“不知何事能夠勞煩大帝親自來到斷業山呢?”


    “沒什麽,隻是聽說此處有一把物殊的劍,屬性陰寒,正適合本王所修習的功法。人嗎,一生能有多少追求,本帝一生愛劍如命!這不,便來了這裏!還望店家不吝將傳說中的災難賣給我。至於價格嗎,隨便你開!”說這話時,他已經將目光轉向店主那兒。


    陳風驚奇的發現,這位看似猥瑣之極的店主此時卻筆直的站在那兒。不錯,比平常站得正直些。陳風不禁要稱讚這位店主的勇氣了,要知道不世君主的氣勢可不是普通百姓能夠忍受得住的。更何況,此時是一位天階的狂化狀態中的不世大帝。


    “對不起,此劍我已經賣了!”店主的態度不卑不吭,隱約間似乎還有幾分輕視。陳風暗地裏為這位店家捏了把冷汗,隻等不世君主一旦發狂,便救下他來。


    可是預料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眼下,不世君主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使自己的眼睛又恢複了清明。又是一副帥帥的模樣!轉過身來看著陳風手裏的劍,輕笑道:“陳公子,莫非那個買家便是你了。不知道陳公子是否願意割愛,價錢嗎,不是問題……”


    陳風舉起劍,慢慢的抽出,自言自語的道:“此劍名龍泉,現在的確是我的物品。可是無論你出多少錢,結果是一樣的:不賣,陳風想也沒想答道。


    周圍的侍衛見陳風態度如此,立馬抽出手中的刀劍,隻待一聲令下便衝上來將陳風五馬分屍!


    不世君主腦袋一偏,道:“住手,你們以為憑你們幾個便能將陳公子留下來嗎?嫌人丟得還不夠嗎?真是不自量力,還不快退下!”


    命令一下,侍衛不約而同的收好了刀劍。不世君主這才和顏悅色的偏過頭來,道:“陳公子,即然談不來。那麽我就離開了,要是陳公子認清了當前的形勢,新朝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說完,給了陳風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走!”


    看著大隊人馬離開,陳風輕輕歎了口氣。暗道:“真是冤家路窄!”


    陳風正歎著氣,突然從門外傳來雷鳴般的響聲。不多時,從店門之外闖入一大批身穿帝**胄的將士,紛紛執戟仗劍一副隨時準備開打的架勢。


    “怎麽迴事?”見此時又跑進一批軍官,那位店家竟然不懼,凜然站在陳風麵前。麵色不娛的道:“怎麽著今天,當我山陽號這麽好欺負不成。”說著一股強大氣勢凜然發出。


    玄階!


    陳風略吃驚了下,之前他是無意識的走進了這家店。可是沒想到店主人竟然會是一名玄階高手。這樣的高手在軍中尚不多見,像在新朝所見的那些玄者估計便已算得上新朝的全部高手了。而小小的一家鐵鋪竟然會有這般高手坐鎮,之前真是看走眼了。


    帶頭的將軍見掌櫃發怒,連討好道:“掌櫃的,再給我幾個膽,我也不敢找山出號的麻煩不是。隻是這次事出有因。”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張榜文來,上麵赫然畫著陳風的圖相。不錯,雖然畫工較差,但陳風臉上的那道疤痕卻很好辨認,正是陳風不錯了。見他拿出自己的畫像,陳風倒也有些興趣。隻聽見軍官接著道:“掌櫃的,眼下的這位小公子正是我們要尋找的人。並不是有心叨擾了貴店,還請海涵!”說完,一抱拳,算是道歉。


    掌櫃卻沒有理會,卻轉而看著陳風。似是要從他身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陳風被他瞧得難受,汕汕道:“長櫃的,我沒有這麽好看吧。你想問我,我還想問問他們……”說完臉上無奈的笑容表明他真的不知道此事。


    這位長得清秀的長官見兩人如此,略一領會,道:“掌櫃的,陳公子確實不知道我們。其實我們是奉長公主之命前來保護公子。此時見到公子沒事,我們便放心了。”說完,一舉手。手下的兵便迅速收好了自己的武器。


    陳風看在眼裏,暗自點頭。此人儀容淡定,頗有大家風範,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哦,即然是找你,公子那我就不攔你了。如果以後在機會,不如到華夏一品堂相見……”老者大度道。


    陳風躬身行了一禮,轉而向那位年青將軍道:“將軍不知姓什麽名何,長公主為何要派您來?”


    “小公主……”陳風的臉上一陣狐疑。


    “不錯,正是小公主。雖然……雖然小公主殿下是拿著大公主的印信發號施令的,但小的估計也隻有小公主才會這麽想。因為,因為他叫我領著公主侍衛隊過來。說是有誰打你,就幫忙打誰……”


    陳風發現他說到此處時,額上已滿是汗水,嘴唇緊咬著,強忍住了笑。隨意一想,便可發現此處的破綻,要知道找自己麻煩的可是不世君主。帝王侍衛實力最差的恐怕都是地階吧,讓這些一看就知道實力不濟的公主衛隊來幫自己打架,這不是開玩笑嗎!再想想小公主那幼稚的麵龐,陳風隻覺得這事也隻有這丫頭才做得出來。


    “隻是這張畫像是誰畫的……”望著那張幼稚可笑的畫相,陳風真是有苦說不出。按說,這畫雖然畫工粗劣,但確又抓到了自己的神韻。


    少年將軍見陳風盯著畫卷看,嗬嗬笑道:“這畫還是小公主給我們的,要不是它我還真找不到公子您!”隻是他說這話時,嘴上卻笑了出來。


    陳風很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又迴過頭去看那張畫像,忍不住也哈哈笑了起來。


    來到城主府已是下午了,陳風是想走快點,又怕這些軍士跟不上。無奈,隻得放慢速度,可是還是沒想到到了後來這些人雖然都跟上了,但早已是大汗淋漓,幾個功力差的已經虛脫得趴了下來。


    見陣風打量起自己的部下,少年將軍有些不好意思。這些人中也隻有他臉色好看些。可是在陳風看來仍是慘白,暗自思量,此人雖是大材,但未經磨煉如果好生培養一下,也許便是將來的股弦之臣!


    “將軍,不知你是否有意聽命於我?”如今陳風雖然初來夏朝,可是卻已位至三卿,為夏朝元帥。夏朝皇帝更是將他奉若神明一般的人物。修仙者想要在凡俗界混得風聲水起豈非難事。


    少年將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糊塗了,一臉的疑問。


    陳風見此,解釋道:“將軍,我觀你年紀青青才思敏捷,要是訓煉方法得當,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如今我有意培養將軍你,隻是不知道將軍是否願意!”這話從陳風嘴裏說出,雖然有些奇怪。但隻要想想他的功績,少年將軍倒不覺得奇怪。隻是,他還是不太明白為何陳風會有此說!


    陳風見他還是不明白,又道:“將軍,想必你也知道今天尋釁於我的是新朝的不世君主。新朝,夏朝宿命之敵也!當日我使新時發現新朝軍力遠勝我朝,要不是新朝這幾年在鬧旱災,糧草未準備充足加之綜合國力比不上我國恐怕此時戰火已經燃燒起來。而最近我聽說新朝正在改製,相信改製後的三五年內,一個新的新朝便會產生。到那時,我夏朝雖然同樣也開始繁華起來,但軍事實力必然及不上新興的新朝。有此擔憂,我有意培養一支可以與神風軍團對抗的軍隊。此事本來還無頭緒,隻是今天看見了將軍,讓我有了三軍領軍人選,故而將此事提了出來。如果將軍可以接受我的培養,我有自信可以讓將軍變得更強!”


    看到陳風眼中絕對的自信,聽到陳風的讚揚,少年將軍臉上卻並沒有多少喜色。反而是低下頭仔細思量了一會兒。而周圍的一眾軍官聽了陳風的話,個個喜形於色為他高興。可見此人在軍中是極得人心的,這不禁又讓陳風高興了一把。


    過了一會兒,隻見少年將軍抬起頭來,表情嚴肅,臉上的線條似乎也分明了些。“元帥,當真?”


    聽他叫自己元帥,陳風知道此人是要答應下來了。“不錯,我陳風說的話一定作數!”


    “好,我答應……”


    看著他的臉,陳風隻覺得自己好像太殘忍了。隻憑一句話,便要一位青年去接受一份這麽大的責任。這樣,他以後會不會快樂?


    “好,此間事了你和你的兄弟們便到此處等我。公主那裏我會去說的,現在你可以將你的名字告訴我了吧!”


    少年將軍聽了,雙單膝跪地抱拳道:“尊少帥令,小人慕容風。”


    “哦,慕容風,慕容天是你何人?”


    “慕容天正是家父!”


    這麽一來,陳風的臉上倒是出彩了。沒想到此人竟是四大家族的一位公子哥兒。人說虎父無犬子,果不其然。而觀他氣質,竟沒一點頹勢。看來最近慕容世家勢衰對此人並沒多大影響。


    “嗯,很好,很好。將軍,以後可得努力,不要墮了家兄聲威!”陳風讚揚道。


    少年將軍聽陳風這麽說,眼中啪啪的掉下淚來。


    陳風大急,趕忙攙扶他起來。“將軍,你這是……”


    少年將軍哭訴道:“元帥,家兄自那一戰之後,聲名早墮。市井之中對他的評價更是不堪,甚至有人說……說家兄愚蠢至極,白白葬送了三十萬軍士的性命。今天聽元帥的話,竟是對家兄讚揚有佳,家兄有知己如元帥者。於九泉之下可安息也!”


    見慕容無風隻因自己的一句話便感動成這樣,可想而知現在外麵對慕榮無忌的流言有多不堪了。“將軍,家兄運籌帷斡實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此戰之敗,實乃天意。窮人力無能為矣!將軍不可因此墮了誌氣!”


    這一年來,陳風之所以能夠了位至三卿,主要原因便是創造了軍史上的神化將夏朝的內憂外患全部解除。從而被人稱為白衣軍帥,可是,慕容無風此舉正是感激陳風當初以神軍天降之勢鐧除了外患也算給他報了仇。所以他才會如此記掛。總之這一年多一些的時間裏邊,陳風做了許多凡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故而被奉若神明,擁有如今的地位也是理所當然的。


    少年將軍聽在耳中記在心裏,越發覺得陳風不凡,使勁點點頭道:“元帥教誨,慕容風謹記!”


    陳風點了點頭,正欲轉身離開,卻見眼前正立著同來的眾人。


    “婉兒公主,倩兒公主!”


    現居夏朝元帥之位的陳風被夏朝現任皇帝給予了特殊待遇王卿不拜,即便是在皇族麵前也隻須示意即可。足可見夏朝皇帝對於他的身份地位的看重。


    “元帥!”


    兩名公主微微欠身,向陳風行了一禮。倒是稍小的公主似乎對陳風極感興趣,雖然欠著身,卻仰著脖子似是想要看看陳風長成什麽樣子。


    “小公主,我好看嗎?”


    沒想到陳風破天荒的問。


    聽到陳風問起,小公主梁倩方才發現自己已被發現。羞紅了臉,背過身去躲在長公主身後扯住姐姐的裙子羞怯的往這邊看。


    “咯咯……安國公還請見諒,倩兒便是這種性子。”


    “沒什麽,隻是長公主突然叫在下來到此處,是為何事?哦對了,倩兒公主,那副畫是你作的嗎?挺可愛的!”


    陳風彎著身著來到梁倩那兒,噌了噌她的鼻子道。


    “嗯,是吧,我就知道我的畫技天下無雙!”


    聽到這話,陳風差點笑噴。不過,想起那畫作的風格,陳風不由得又略一沉思,暗道:說不定她能夠開創一個新的潮流也說不定呢!


    梁倩本以為陳風會發火,可是沒想到他仍是一副慈顏悅色的模樣。絲毫不為所動!


    “倩兒,好不知羞!”梁婉兒取笑道。


    “姐姐,才不是呢。你也聽到了,連才華貫絕古今的安國公大人都說我的畫作得好。姐姐偏說不好,那我要問問了,到底是安國公才學出眾還是姐姐的才華更上一頭?”


    如此尖銳的問題目一經提出,梁婉兒並未絲毫遲滯,而是彎下身子點了點梁倩的鼻子笑道:“倩兒呀,安國公是心懷天下的才華,姐姐隻是一名女子,隻長於小家子氣的畫工。不可比的,不可比!”


    小丫頭摸了摸鼻子,嘟著嘴兒道:“哼,姐姐也摸我鼻子,安國公也喜歡我的鼻子。姐姐是安家之才,安國公是安天下之才。照我說姐姐你跟安國公真配。”


    此話一出,一旁站著的數人頓時啞然。這樣的話,也隻有梁倩這樣的小孩子才會說得出來吧。


    梁婉兒,臉上一紅,嗬責道:“倩兒,你說什麽呢!”不過,臉卻往一旁看,似是在期待待陳風的迴答。


    陳風心中雖驚,麵上卻未曾色變,蹲下身來,摸著梁倩的頭道:“倩兒公主,在下隻是一名遊曆於天地的人。配不上長公主這樣的皇家貴胄。”


    此語一出,一旁眾人又是紛紛色變。按理說,安國公如能與長公主共結連理是夏朝上下所有人都想看到的結果。如能得安國公一生相助,那麽夏朝的未來便是一片光明。可是聽他此意,竟是要在不久離開。不得不說,這樣的話,許多人都會失望。


    陳風卻裝作好像未將眾人變化看在眼中一般。不過,觀長公主的神色。卻是有些不對頭,紅了眼,微微怔了一會兒。才勉強笑道:“安國公,倩兒說的話,還忘安國公不要在意。”


    “小孩子的話在下又怎會當真。在下還有軍務須要處理,便不陪兩位公主殿下了!”


    轉身離去的那一眼,竟然看到梁婉兒眼角流下的淚水。


    惟有心弦默!


    “如此深情,在下一介遊人又何以貪圖享受。”


    迴歸住處,侍女憐雪走到陳風身邊,麵有疑慮道:“公子,你這樣好嗎?”


    “什麽?”陳風仰頭著,似是極累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長公主殿下對公子有意。郎才女貌,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陛下親封的大元帥,擁有王爵的安國公。無論從地位名利或者其他來看這個提議乃是眾望所歸。難道公子當真天真的以為以倩兒公主十歲年齡便能說出這番話來嗎。顯然背後是有人指點她的。”


    “哦,憐雪,看來你也看出來了!”


    “哎呀,也隻有公子不急了。倒是我們這些作下人著急了!”


    瞧見她剁腳的形象,陳風不由得笑出聲來。


    “嗬嗬,憐雪,想不到連你也知道這些事情。不錯,小公主講的是不錯。我若是娶了長公主的確會為夏朝效力,不過,我說的話也是不錯的。我並不屬於這裏,遲早有一天是要離開的。若是讓我娶了長公主,然後就這樣對她不理不睬,不管不顧,這我做不到。此事……總之你不要管了。若是真的到了不得不離開的那一天,我是不會留下此處的!”


    “公子……公子是要走?”


    “哎呀,你看你這樣子,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雖然我將你從賊人手中救出,卻並非強留你一生一世都伴我。我也說過,如果你想離開,隨時隨地都可以。”


    “公子說這話,難道是想趕我走?”


    麵對女人,陳風真的有一種無語的感覺。天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有女人緣,雖然長得是帥氣得妖孽了點,人也好了點。可是也不至於讓每個女人都對自己動情吧!


    “不是,不是這樣的!嗬嗬……現在我還不會離開,你放心,我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裏的。至少也會安排了你的身後事再說!”


    陳風腦海之中想起了關於救下此女的記憶。


    那個時候,自己被泰坦神光傷到,體內靈力無法運轉。重新迭迴普通修士的實力,正行走在一條山間小路上時。忽然聽到一陣喊殺聲。前往一看,才知道,原來遇到了山賊打劫過往行人。而憐雪家人似乎本是大官,可是雙親卻喪命在賊人身下。當時,她從身群中走出說什麽要報答工陳風對他的救命之恩。當時陳風看她實在可憐,便將她收下。可是沒想到,自己當成玩笑一般的此事卻被此女切切實實現貫徹起來。


    雖然不再鬧,但她的神情或多或少仍有一些落寞。陳風將其盡皆看在眼中,歎息著不再提及此事。


    “小家夥,你怎麽這樣,你本是修仙者不可能在此處久呆。你跟她們說一說不就好了……”


    “哎,十萬年前的人想法就是奇怪。”


    夏朝宮室。


    “婉兒,今日替為父探得如何?”


    “父親,依今日安國公所說,似乎他並不會在天國久呆。不過他依他言下之意,似乎也不會其他國家停留。”


    “是嗎,是這樣……”


    從她開始說話起,夏朝帝王便有些惴惴不安圍繞著皇位不停走動。


    “是嗎,是這樣……”


    皇帝窄小的眼睛望著遠空,終於停下來,口中不段念叨著:“是這樣……”也不知他到底在思考著什麽。


    慕容府衹。


    “風兒,今日晉見大元帥,有事情發生嗎?”


    慕容風一喜,“父親,有的。”


    “何事?”慕容天乃是一個身材高大,身高九尺的壯漢,威武之極。不過,在府衹之中顯露的表情若是讓人看了定然會大吃一驚。如此深謀遠慮的人怎會是外界傳聞木納呆板的慕容家主。


    “大元帥說想要成立一隻新軍!”


    “什麽,成立新軍?”


    “對,聽大元帥說。這隻新軍是為新興的新朝煉就的。為了對抗新朝的神風軍團!”


    “神風軍團”,老謀深算的臉上浮出了一絲愖重,半響眼中閃過一縷幽光,方才點了點頭道:“不錯,日後新朝的確是我朝最大的敵人。而聽聞神風軍團英勇無敵,在這片區域所向無敵,隻是想要練就一支新軍與之對抗可能嗎?”


    “此外……”


    “嗯……想說什麽,說吧。”


    “此外,元帥說,新軍煉成後便由我來帶領。以壯我新朝軍威!”


    “什麽,他這樣說……”


    “嗯,父親,他就是這樣說的。還有,元帥他與他人不同。對大哥的敗績……”


    似是聽到什麽禁忌一般,慕容天頓時色變,伸出手擋住了慕容風的嘴道:“風兒,不要再說了!”


    “為什麽?”


    “總之不要再說了……”


    慕容天的臉色極為難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在夏朝另一大勢力的文太師府中,諸多謀士被聚積在一起排成兩排,共五人正商討著。


    “此次關於梁倩公主的那番話,幾位有何想法?”


    “梁倩公主一介小女,怎會說出那番話來。明顯是有人教會他說的!”一名六旬文士撫須道。


    “封先生說的不錯,的確如此。隻是,不知此舉是為何故!”


    “自然是為探安國公虛實。”


    “何為虛,何為實?”


    “隻為安國公停留,以安國公之才,至何處皆可為棟梁。若是止安國公於天國,則我天國興矣!”


    最後一名耄耋老者接道。


    文太師聽到此處,麵上露出凝重之色。“依諸位看來,正是此解?”


    其餘三人紛紛對視一眼,抱拳向那名耄耋老者道:“長者見解,一針見血。在下心服口服!”


    老者睜開了眼睛,以眼神示意。接著閉上,沒有一絲氣息,好像死去了一般。


    “嗯,的確,是此解。隻是,在諸位看來,今後我文家該往何處,該以何種姿態展示在朝堂之上?”


    三人互相看了看,皆向那名長者道:“不知先生見解!”


    “不動如山,視情而動。”


    “先生高見!”


    此次,卻不隻那三人,連文太師也開始拜服下去。


    風輕輕吹,在夏朝版圖北麵接壤處卻刮起勁風。相對於夏朝肥沃極適宜人類居住的環境,這裏的土地,環境皆不太適合人類居住。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所在,軍力之強,卻是遠震宇內。而且,其繁華富裕不在天都之下,而來往行人數量竟隱隱有與天都竟相竟逐之勢。


    相對於天都賞心悅目前的建築風格,此處的建築偏向於硬線條。為了適應此處的環境,這裏的房屋大多都是極為規矩的正規則圖形。矩形狀的建築隨處可見,城市也被規化成幾近一個大矩形。來往的軍隊,鏗鏘有力的結奏感正好顯示此處與別處不同更甚幾分的嚴曆。


    新朝大殿,乃是一橦高大圓形建築,高百尺,居於正方型的城市中央。占地麵積極為廣大,而這橦建築正是遠近聞名的軍政一體號為萬年不破的超級要塞:星隕城。


    星隕大殿之上,前些日子,陳風看到的不世君主此時正端坐在大殿之上環顧群臣道:“此次夏國之行,與傳說中的軍神安國公相見。睹之芳容,果然如傳說中一般,秀外慧中,色曆內荏,是個難以對付的家夥。而我新朝改製,勢在必行,此舉決定我新朝是否能夠將這西南之地全部納於執掌之中。”


    “君主萬歲,君主萬歲!”


    “哈哈哈……”


    ……


    “啊!”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陳風睜著腥鬆的睡眼慢慢直起身子。隻見眼前憐雪已經將洗臉水打好,桌上已經放好了早餐。兩葷兩素一湯。


    看到熟悉的場景,陳風搖了搖頭,似是想要晃醒睡意。


    “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呀!”


    “當然沒變,若是你再不能將泰坦神光去除幹淨,壓製你靈力的力量便一日不除。若是一輩子都這樣,那麽你這一輩子都要呆在此處。”


    “似乎比起修仙界,此處要好上一些!”


    沒來由的,陳風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龍吟沉默了下來,躺在空間袋中默默不語。


    洗漱完畢,陳風洗淨了手,正欲上桌吃飯。隻見憐雪在一旁疊被子,“先放一放吧,我餓了,想吃飯!”


    “你吃吧,我已經吃過了!”


    聽她這樣說,陳風抓起筷子狠狠的扒了一口飯,說來奇怪。自從靈力被封鎖之後,身體竟然會感到很餓。不過這樣倒是挺好,比起當修士的時候要好上許多。至少能夠吃得下,也算是找了一件樂事做。


    “對了,今早有朝廷的官文說請您一定要在下午時到朝庭參加政事。”


    “哦,知道了,知道了。話說這個夏朝皇帝還真會折騰人!”


    “噓……”憐惜雪一臉鎮重的走到陳風麵前,用手指貼住他的嘴道:“大人,不要這樣說,要是讓外人聽到了就不好了!”


    “哦”,陳風一愣,盯著憐雪。說起來,在他的印象中,以憐雪的姿容也算不錯了,特別是此時,柔柔弱弱的樣子特別能掀起男人的保護**。


    “沒事,就算我當麵對他說想必也沒有多大問題吧。好了,我吃飽了。先走了,哎,夏朝的事情還是要處理的好。拜……”


    遠遠看著陳風消失的背影,憐雪臉上不由得得一緊。懷抱著胸口,似是在害怕什麽事情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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