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如高位截肢,很有可能導致半身不遂一樣。


    “你這個兇手,該死的兇手……大家快幫忙報警啊!快啊……這人要殺我的弟弟!”


    又是一道帶著哭腔的淒厲叫嚷聲,夏柳轉身就看到路尋凰雙眼流淌著淚水,臉上冒著一股天大的怨憤。


    “什麽情況,請讓開一下,我是這個分區警察局的副局長……”


    幾道身影從走廊拐角繞了出來,避開前方圍堵著的十幾個名流,眼神瞬間就落在地上那還在吐血的路塵封身上。


    視線中,路塵封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慘白,而兩隻手臂正不由自主的不斷抽搐著。


    路尋凰的身影隨著幾位警察圍在路塵封身邊,眼淚還是啪啦啪啦往下掉著。


    “警官,警官,趕緊幫忙叫救護車,趕緊送我弟弟到醫院……”


    路尋凰的聲音裏帶著無限的悲慟,轉過頭又是狠狠的瞪著夏柳,大嚷起來:“警官,就是他!龍騰集團的董事長,我剛剛看到了,就是他把我弟弟傷成這樣的。走廊裏肯定有監控,就是他行兇的!”


    情況終於發生了出乎夏柳意料的變化,兩個警察的身影從地上快速竄起,直接堵在他的身體兩邊。


    “夏董事長,請別動!這件事我們必須調查清楚!”


    那位副局長倒是立刻用眼神製止了自己手下準備做出的莽撞舉動,然後再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低沉的說道。


    “哥,你怎麽了?”


    到了這時候,發生的小騷亂已經把淩楚楚跟夏笑語都吸引了過來。


    當然,在她們身後,還有更多的人正用著各種表情看著這一切。


    夏笑語的身影擠到夏柳麵前之後,並沒有朝地上的路塵封看任何一眼,反倒立馬朝這那位副局長說道:“剛才這個男人想要騷擾我,我哥哥隻是為了保護我而已!我們隻是自衛,自衛而已!”


    淩楚楚的眉頭緊緊的皺起,看了看路塵封的情況,又看了看路尋凰的激動神情,也冒出了一句:“副局長先生,事情有因才有果,反正一切都可以從監控裏看出來!”


    “自衛?”怪笑一聲,路尋凰整個表情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又是怒吼道:“都把我弟弟打成殘廢了,這也叫自衛嗎?夏柳,你就是兇手,我們路家不會放過你的!”


    足足安靜了好幾分鍾的夏柳,這迴終於察覺到事情越發不對勁了。


    具體是哪裏出了錯誤,他暫時又捕捉不到。


    失手把路塵封打成這樣,夏柳並無所謂。哪怕現在被這幾個警察扣押,亦然。


    可關鍵是……他總覺得自己好似落進了某個人的圈套。


    看著夏笑語跟淩楚楚忙著維護自己,夏柳倒是伸開雙手拍了拍她們的肩膀,而就在這時候,他的視線卻恰巧瞥到了某一樣東西。


    路尋凰那眼神裏,很不對勁,很不對勁!


    按照常理而言,她現在應該忙著將弟弟送進醫院才對。怎麽可能騰出這麽一大把時間來招唿警察把自己抓起來呢?


    陰鷙,憤怒,仇恨……


    除了這些之外,夏柳卻在路尋凰的眼神裏看到了另外一種味道。


    得意……沒錯,這股味道就是得意。


    究竟是怎麽迴事?她弟弟被達成殘廢了,她居然是得意的心情?


    終於,在路尋凰轉身再次蹲下之際,夏柳又看到她嘴角冒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笑。


    很不巧,在救護車來臨之前,路塵封的父母就趕了過來。


    雖然夏柳不明白路尋凰這個當姐姐為何在看到弟弟此種慘狀之後,居然還冒出那種冰冷的竊喜,但夏柳現在已經明白,這個女人真的很能裝。


    路家的老當家已經退居二線,現在掌控路家的是路塵封的父親路濤。而她的母親絕對也算的上是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那個女人。


    當路濤跟他夫人正滿臉驚恐的看著兒子的傷勢之時,路尋凰在旁邊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出來。


    甚至於,她的眼神幾次瞥向夏柳,那眼神裏佯裝出來的怒意好似要把夏柳撕碎一般。


    人群越聚越多,到最後那位副局長看到這一圈子的名流都在看著自己的表現,當即就朝夏柳貼近,手***現了銀白色的手銬。


    “不好意思,夏董事長!請配合我的工作!”


    從這位副局長的表現來看,應該不是路尋凰特意安排的。


    不過已經把路塵封打成這般,夏柳自然點了點頭。


    “我看,手銬就算了吧。我跟你們迴去!”


    夏柳輕聲說道,然後又在淩楚楚的耳畔嘀咕道:“沒事的,我有辦法解決。你趕緊把人群疏散,讓這一場派對正常進行。今天咱們龍騰集團的臉麵絕對不能丟!”


    皺著眉頭的淩楚楚思忖一兩秒,隨即便點了點頭。


    可就在這時候,路塵封的父親路濤卻突然大吼一聲,直接朝著夏柳撲了過來。


    “夏柳,你特麽是什麽東西?一個不知道從哪旮旯冒出來的土包子,居然敢動我的兒子!你找死,你這是找死!”


    張牙舞爪之姿,看到兒子直接被人整得脊梁骨都斷了,這路濤臉上難掩滔天的怒意。


    雖然他心中很清楚,早上時分,老周家才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整得一個家破人亡。


    “啪”!


    夏柳的右手,直接抓住了路濤就要往他臉上會過來的巴掌。


    “不好意思,請您注意了,在您兒子被我打之前,他想欺負我妹妹!”


    夏柳眯著眼睛,臉色異常生冷,最後瞥到路尋凰的雙眼正透露出詭譎的寒芒。


    稍稍加重右手的力道,路濤的臉部五官立刻就變得微微扭曲。


    “另外,我想告訴你。不管你兒子是誰,隻要是想欺負我妹妹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的!”


    此時,夏柳的心中連連冷笑著。


    十大家族這些人,天生的優越感還是沒有減弱嗎?看來,自己的手段還是不夠徹底。


    自以為是的坐山觀虎鬥,殊不知遲早有一天,虎口會轉到自己身上。


    “夏董事長,請走吧!”


    副局長一看這架勢,知道這路濤肯定要吃虧,當即就製止道。


    眾目睽睽之下,夏柳最後盯著路濤冷冷的看了一眼,旋即鬆開手轉身。


    淩楚楚開始疏散人群,嘴裏一直喊著“這隻是個誤會而已”,而大部分人也都點頭稱是,人影開始迴歸到大廳之中。


    “夏柳!我知道你後麵有燕京那邊的關係撐著。不過我警告你,我們路家可不是周家!”


    路濤就這麽一個兒子,如今看到這副慘狀,他壓抑不住憤怒,直接把最歇斯底裏的狠話也吼了出來。


    “如此甚好!那就試試吧!”


    錯身而過之時,夏柳嘴角勾著冷笑,悶哼一聲。


    距離夏騰集團十幾公裏遠的某一條街道上,一輛黑色賓利正不急不緩的行駛著。


    車的前排,是兩位身材魁梧的壯漢,都帶著墨鏡,臉上的神情皆是一股堅硬的冷峻。


    在他們身後,兩個年輕人的正在討論著什麽,可他們仿若沒聽到一般,堅決做到“非禮勿聽”,堅守他們貼身保鏢的職責。


    “光州市還真是日新月異啊,這才短短幾年,居然發展到這種程度。”


    “切!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究竟在幹嘛?整整三年時間,好好待著不行,你非要跑到大西北帶兵。這下好了,滿身傷口看起來難道更有男人味?”


    “哈哈哈……我這是自我鍛煉,你懂不懂啊?誰特麽都像你,整天就知道遊山玩水泡妹子。我家裏頭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的倒也是。你們家是壓力大!不過這幾年,你跟你哥哥的表現都很牛逼啊。指不定啥時候就能撈一個團長玩玩了!”


    武天龍扯著一抹陰陽怪氣的眼神看了看身邊這位一臉黝黑的年輕漢子,最後嘴裏又冒出了嗤笑。


    “哈哈,關山,你這模樣看上去絕對要比我老好幾歲!”


    “行吧。你就得瑟吧!”


    關山很清楚現在的自己跟三年前的自己絕對有著天壤之別。


    變化的何止是全身的膚色而已,還有他的實力,以及未來可以達到的高度。


    這三年來,誰也無法想象他在部隊裏的瘋狂。他在大西北擔任的是連長,可他每天的訓練任務卻是手底下那些兵的兩三倍不止。


    這一切改變,沒人知道是為了什麽。


    隻有關山心裏很清楚,是那個女人讓他冒出了想要強大的想法。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把那個他認為最睿智的女人娶進家門。


    三年前的雨夜,她說的話似乎還縈繞在關山的耳畔。


    “對不起。無論你的家世多高,我都不會喜歡你。我擅長思考,而我未來會喜歡上一個能讓我放棄思考的男人。我需要那個男人很強大!”


    強大,強大……這份強大不是來源於家世,也不是來源於權勢,而是自身的能力,自身的實力。


    追問之後,關山毅然轉身,隻是希望那個女人能給他三年的時間。他承諾自己將改變一切,重新再來。


    這一趟光州市之行,關山在第一天迴到燕京之後便毅然決然的決定了。


    恰巧,武天龍又發出了一起前往的邀請。


    “對了,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不過我倒是還沒聽你說過,你這次來光州市又是想幹嘛呢?”


    關山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好幾秒,等迴過神來,發現武天龍正擺出嘲諷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當即岔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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