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戈壁的……你別犯傻!老子不會讓你死的……”


    一聲大喝,夏柳登時察覺出這妮子腦子抽筋了,心裏頭陡然生出了無邊的怒意。


    靠靠靠!老子都還沒上過你呢!你死個屁啊……


    “冷刀、軍刀,你們兩個**,實話告訴你們。即便你殺了我的女人,還是沒辦法殺得了我。現在咱們走到外麵,好好完成人質交換。不然的話……”


    此刻夏柳就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原本漆黑的眸子裏不知怎麽的就透出了一道血紅之色,扭曲的臉龐如同即將變異的喪屍一般。


    冷刀跟軍刀的臉上同時一怔,非常明顯的覺察到一股巨大的殺意正死死的籠罩在了他們周圍,那感覺就好似自己隻要稍微一動,立馬就將被死神割去生命。


    這是一種絕強實力投射出的霸氣,兩個人立馬就覺得脖頸一冷,皆是皺起眉頭來。


    “別……聽他的……”


    血狐還想多言,卻惹得夏柳直接一個用力的手劈砍上她的後脖頸,瞬間就讓她昏死了過去。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全世界,此刻殘留在淩楚楚耳畔的就隻有這句話。


    似乎,曾經在某個時候,她也曾對著夏柳說過,“他是我的男人”。


    雖然知道在這樣的關頭,夏柳說出這樣的話應該不屬於真心,應該隻是為了完成人質對換,但淩楚楚的臉上還是顯露出了一股好似欣慰一般的笑意。


    濃濃的,好似幸福一般。


    “走……都出去!”


    眼前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夏柳雖然察覺到淩楚楚的表情顯得有點兒詭譎,但無暇顧及。也不知道從哪裏憑生的一股底氣,他直接衝冷刀跟軍刀吼了起來。


    五個人,除了已然昏迷而被夏柳拖拽著的血狐,大家都緩緩的,相互注視著退到了工地的外麵。


    在黑暗中習慣之後,迴到朦朧月光的環境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豁然開朗。


    而這樣的情景下,冷刀跟軍刀則更加清晰的看到了夏柳臉上的殺意,那感覺告訴他倆,隻要他們動了這個女孩一下,便立馬可能被碎屍萬段。


    “來吧!隻要你們放過這個女的,今晚我絕對放你們一條生路!”


    仿若為了讓冷刀跟軍刀更加相信這場人質對換的必要性,夏柳一反自己睚眥必報的性格,給他們開出了豐厚的承諾。


    對方二人皆點了點頭,卻不言語,但看著夏柳的眼神已經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把刀都扔了吧……”說話間,夏柳直接將血狐的身體直接提起來,絲毫不費力就扔了過去。


    這個動作立馬讓冷刀跟軍刀有點兒訝然。軍刀的反應比較快,直接扔掉那把武士刀,立馬就將血狐那軟癱的身子接了住。


    這個時候,冷刀的大砍刀仍舊放在淩楚楚的香肩上,如果他要反悔的話,當即就可以抹了淩楚楚的脖頸,然後繼續對夏柳發動攻擊。


    可是——他沒有這麽幹。


    不明原因的,他還是依著夏柳的要求,飛快的丟掉了大砍刀,而後湊到軍刀身邊,探了探血狐的鼻息,確認大將隻是昏迷之後,便朝夏柳沉默著點了點頭。


    “好……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少部分的人天生就有一種無法言語的霸氣。雖然很詭異,甚至無法理解,但確確實實存在。


    就連淩楚楚都難以揣摩,為什麽這兩個殺手就這麽乖乖聽從了夏柳的話,抱起血狐的身體真就打算離開了。


    “哼!小弟弟……你很強……姐姐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然而,詭異的事情不隻如此。就在夏柳湊到淩楚楚的身邊之時,一道聲音立馬就讓淩楚楚目瞪口呆,而冷刀跟軍刀臉上也跟著顯現出巨大的驚詫。


    血狐……這個女人居然在冷刀跟軍刀的懷抱中,張開了一隻眼睛,好似俏皮一般的朝夏柳嘀咕了一句。


    “哈哈哈……隨時奉陪!”


    現場幾人,唯獨夏柳的臉上並沒有一丁點兒驚訝。暢快大笑之餘,他也朝血狐擠了擠眼睛,獻媚一般。


    當血狐跟冷刀、軍刀三人的身影從公園林蔭小道上朦朦朧朧消失了之後,夏柳再度抱起了淩楚楚往出門匆匆趕去。


    而在這個時候,大師姐葉墨竹領著紅梅、青蘭恰巧匆匆趕來。


    “怎麽樣,沒事吧?”葉墨竹第一眼就落到了夏柳右腰那染紅的位置,臉上透著急切,卻對夏柳懷抱著淩楚楚並不感覺突兀。


    四君子一直留置在平津市,為的便是更好的監控三聯幫的動向,隻是今晚他們三人探測出又一位大將降臨的消息已經過於緩慢,這才讓血狐有了可趁之機。


    青蘭師兄飛快湊到夏柳的身後,直接用手在傷口上用力按了兩下,讓原本已經平複下來的疼痛感陣陣襲來之後,才慢悠悠的道了一句:“沒事,沒事,我看這傷口約莫就是三公分,都擠不出血來。”


    臥槽——夏柳迴頭一看,地上立馬又多了幾滴豆大的血滴。


    “哎呦,看來小師弟今晚又來了一次漂亮的英雄救美呢!”紅梅師兄那永遠不改的陰陽怪氣總讓別人聽不出到底是褒是貶。


    不知為何,夏柳心中登時有些發慌,匆匆往身邊的大師姐看了一眼,發覺她仍舊注視自己的傷口,好似沒有聽到,他這才狠狠的剮了紅梅一眼。


    這一幕自然是被一直沉默的淩楚楚看在眼裏,她已經大致猜測出這些人的身份,早些時候,她曾從夏柳師父嘴裏得知四君子的存在。


    不過當她的眼神偷偷瞟了葉墨竹一眼之時,心裏頭竟憑空多出了幾分幽怨之感。


    這個女人長得也不怎麽樣……怎麽夏柳對她好像非常在乎?


    接下來的程序自然免不了到醫院檢查傷情。夏柳本不在乎自己這點傷害,迴頭找大師姐要一些草本配置的藥膏抹幾下就成了,但淩楚楚的小腳丫被鐵釘紮得夠深的,絕對必須經過消炎處理。


    直到把鄭經理叫到醫院,並隨意囑咐了幾句之後,夏柳這才扯著笑容衝淩楚楚揮手道別。


    這妮子似乎還想說點什麽,欲言又止的,但最後還是沒吭出話來,隻是沉默的看著夏柳好像跟個沒事人一般的離開。


    等負責的醫生用紗布纏好之後,鄭經理攙扶著淩楚楚開始往門口走去。


    “大小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


    大半夜的,醫院大廳非常安靜,鄭經理輕輕嘀咕了一句,落在淩楚楚的耳畔卻顯得很響亮。


    “不……不會的!在沒有恢複淩家麵貌之前,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的!”


    心裏麵莫名的又浮現了夏柳看待他所謂大師姐時候的那種別樣眼神,淩楚楚的迴答登時透著一抹執拗。


    鄭經理也不接話,小心翼翼的將淩楚楚安頓在了副駕駛座上,等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這才微微搖晃著腦袋,輕歎了一句:“唉……又是一段孽緣!”


    車子緩緩的紮入了無邊的夜色之中,冬季的氤氳霧氣已經開始降落在這一座風譎雲詭的繁華大都市。


    僅僅在家裏修養了一天,夏柳便又蹦躂了起來。


    軍刀用島國武士刀所刺的傷口很小很小,於是他隻用了一個創可貼搞定。


    看到這一幕,李辰逸帶著戲虐的笑容嘲諷:“要是柳哥你手裏再亮出一台愛瘋六代的話,我想一定會有人認為你這是剛剛賣腎買下來的。”


    睜著惺忪睡眼的女人有著一種特別的美感,許炫雅嗬欠連連,舉著牙膏牙刷,一臉恍惚的看了看兩個男人對著一道傷口評頭論足著。


    “我要吃早餐!”女人天生就有很多特權,特別是一個還沒結婚的女人。


    許炫雅一聲令下,李辰逸跟夏柳立即進行分工合作,一個特別勤快的用微波爐烘烤起了麵包,另一個則忙不迭的倒起了牛奶。


    當然世間萬事都遵循等價交換原則。在許炫雅刷牙洗簌之後,她總要把夏柳跟李辰逸換洗的衣服扔進自動洗衣機裏攪上半個小時,而後再一一晾開。


    這是一個和諧的套房,也隻有在這樣的時候,許炫雅才能給人一種女人的感覺。


    八點出頭,吃完早餐之後,李辰逸跟許炫雅又在商量起了今天的行程,貌似又是一個非常離譜的打賭計劃,他們在猜測樓下停車場裏的保時捷究竟是單數還是雙數。


    看著這漂亮丫頭那副自信滿滿的表情,夏柳很想衝動的告訴她,昨晚西施姐這家夥剛剛又買了一輛保時捷suv。所以,哪怕她知道整個小區有多少有錢人,開著多少輛保時捷,今天必然是輸局。


    不過一看到李辰逸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夏柳又於心不忍。沒辦法,誰讓這家夥當場把自己拖拽到一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遊說了半天,終於用一套阿曼尼成功賄賂了自己呢。


    撇下這一對極品之後,下樓取車,長城小轎的銀灰色車身躍然於一片陽光明媚之下。


    今天夏柳接了個活,負責接送湯林玉妹子去上學。


    這一段時間忙得稀裏糊塗的,又是嚇唬平津四少,又是幫著淩楚楚整頓淩幫的內亂,平常還得天天到五尚磚跟紅磨坊兩間酒吧視察,夏柳覺得自己過得比奧巴馬還忙。


    既然認了人家當自己的妹妹,好歹也得盡一盡當情哥哥的義務。


    湯林玉如今還是跟雷軍、龐天虎兩人租住在李辰逸在這座小區的另一套套房裏。這裏的條件自然要比學校的學生公寓優越不少,再者李辰逸說過了,房租免費,水電費還是他包的,不住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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