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去死吧,女流氓!”


    拿起身後的枕頭朝許炫雅砸了過去,夏柳非常唾棄這個滿腦子汙穢的女同。


    “小雅,你就被打擾人家了。像這樣的事情呢,咱們作為朋友的,一定要幫著成全。要不然,以後哪有敲詐柳哥的借口呢?”


    驀然間,李辰逸再度冒了出來,生生把許炫雅拖走之後,在幫忙關閉房門之前,朝夏柳非常曖昧的擠眉弄眼的。


    “柳哥,你懂的!妹妹也是可以弄到床鋪上去!”


    不等夏柳發飆,李辰逸瞬間閃人,讓夏柳的第二個枕頭直接砸在了門板上。


    咦……為什麽會有第二個枕頭呢?


    這種事情,夏柳是不會解釋的,因為沒有人會相信。


    這幾天來,每當到了晚上,夏柳身上的十三道傷口總會隱隱作痛。而隻要湯林玉看到他的眉頭皺起,便寧願頂著睡眼朦朧一直陪伴著。


    不忍湯妹子太過於勞累,所以夏柳便打算讓她留下來休息,這才另外準備了一個枕頭。


    隻不過,這種純潔的心理暫時還得不到認同,除了惹得湯林玉滿臉紅潤之外,她還是每天深夜趕迴自己的住處。


    “柳哥,剛才辰逸哥跟小雅姐姐在什麽呢?”


    夏柳的思緒被湯林玉打斷,她那柔柔的笑容看得夏柳心中一動。


    “沒,沒什麽!他們打算出門,過來交代一下而已。”


    耳畔莫名其妙的響起李辰逸剛剛那句話,夏柳的臉上竟然顯現出了一絲絲的慌亂。


    麻辣戈壁——夏柳,你還是不是人啊?連自己的妹妹也敢想?


    臥槽!湯林玉可是姓湯,跟你姓夏的有半毛錢關係嗎?別犯傻了,她隻是你認得幹妹妹而已。現在這社會,幹女兒都可以……


    完了完了,看著湯林玉那渾身透出的一股青春朝氣,還有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曼妙身材,夏柳的腦中竟然開始了天人交戰。


    這是迄今為止的第一次,有點兒心猿意馬的,夏柳的心中突然就萌生了一股想要把他跟湯妹子之間那股親切感永遠保留下去的衝動。


    “怎麽了,柳哥?你的表情好奇怪啊,眼睛怎麽發紅了,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看到夏柳的模樣,湯林玉第一時間就表現出了著急,趕緊就把小手往夏柳的額頭上探了過來。


    輕輕撫摸了兩下,大概覺得自己的小手剛剛沾過水,探測不出柳哥是否發燒,轉瞬之間,湯林玉竟拿自己的額頭直接碰在了夏柳的額頭上。


    發燒?不,絕對不是!應該是發騷才對!


    夏柳整個人都傻了,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精致臉龐,看到那粉嫩粉嫩的嫣紅薄唇,他的心念突然就如同被惡魔驅使了一般。


    “咦……沒有發燒呀。柳哥你到底……”


    湯林玉的疑惑還沒來得及發出,卻在雷霆一瞬間,再也說不出話來。


    此刻,她的唇已被死死的堵住了。


    此刻,她的心,正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充斥著。


    這場突如其來的異變讓夏柳跟湯林玉兩個人都陷入了長久的尷尬之中。雖然心中竊喜著,但湯妹子差點兒就要落荒而逃。


    我……我真的幹出了如此禽獸的行為?


    夏柳真心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把幹妹妹給親了。雖然這已經不算是初吻了,但那種心顫的感覺還是讓他不敢直視湯林玉。


    最末,還是湯林玉從雙頰通紅之中恢複過來,小聲呢喃道:“柳哥,水很快就熱了,你趕緊去洗吧。洗完了,我好洗衣服!”


    她沒有生氣!


    夏柳心裏嚐嚐的噓了一口氣,而後如獲大赦般直接從床鋪上蹦達了起來,二話不說便衝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流水聲很快響了起來,房間裏的湯林玉緊緊的抿著嘴唇,嘴角緩緩的透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臥槽!妹妹,我忘記拿衣服進來了!”


    “沒事,我幫你拿吧。衣服都放在哪兒?嘻嘻……柳哥你的內褲顏色好鮮豔啊!”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妹子的心。


    夏柳沒想到,隻是一個親密接觸,立馬就讓湯林玉這個小妮子放下了矜持的作風。尼瑪,難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當然,夏柳自然也可以跟著沒羞沒躁,大聲在浴室裏喊著:“嗯,就要那一條三角的,穿起來比較性感。要不,你等一下觀摩觀摩?”


    “嗬,柳哥你怎麽不去死啊——”


    又一對奸夫淫婦就此誕生。


    在接下來的兩三天時間裏,從最初的躲在房間裏的你儂我儂,到最後堂而皇之的在大廳眉來眼去,然後又演變為有外人在場的打情罵俏,夏柳跟湯林玉這一對偽兄妹終於越過了道德的束縛,勇敢的走到了一起。


    這種說法,自然是李辰逸嘴裏的版本。而許炫雅那邊,完全是逼良為娼的韻味。她不甘如此白花花的妹子就這麽被夏柳這隻大山裏跑出來的野豬給拱了,所以也對湯林玉發動了猛烈的攻勢。


    女人對付女人的技巧很簡單,歸結起來隻有一個字——逛。


    逛商場也好,逛夜市也罷,總之,許炫雅變著法子的給湯林玉送東西。今天買一身衣服,明天就去吃意大利牛排,後天還可以玩玩摩天輪,反正女孩子喜歡的,她比什麽都清楚,可謂使盡渾身解數進行討好。


    三天之後,夏柳的傷口已經痊愈,結痂脫落,留下了一個個如同治療婦科病一樣的微創傷口。


    今早的天氣看起來不是很好,整個天幕灰沉沉的,看起來好似有一場夏秋之交的暴雨即將來臨。


    不過這並不妨礙夏柳走出房間,到室外活動活動的心情。


    整整十天的時間裏,他差點兒就要對自己房間裏的空氣過敏了。一想到學校裏還有那麽多的學妹要等著他去垂愛,他的小心肝就激動起來。


    雖然長城小轎不算非常給力,但如果隻是普通的大學生充當對手,夏柳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秒殺。


    有車一族哇!多少個妹子希望是坐在寶馬車裏哭,也不坐在自行車上笑的。


    不過就在夏柳一隻腳已經踏上駕駛座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浮現的是“鄭經理”三個字,夏柳足足想了三秒鍾,才記起來那是自己在平津市碰到的第一個人。


    他不是跟大小姐淩楚楚在香港出差嗎?怎麽會給我打電話了?


    想起鄭經理過去也幫了自己好幾次,夏柳的口氣顯得非常客氣:“哈哈,鄭經理,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啊?”


    夏柳從最初的小內保開始,連續爆升了十幾個級別,抵達了今天的總管之位,一直都是鄭經理用電話通知他的。


    “……”


    可非常奇怪的,電話那頭卻沉默了許久,夏柳的心裏頭一下子就冒出了不妙的感覺。


    “夏柳,這是我代大小姐向你轉達的一些話。前些天你受到攻擊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對此,大小姐深表歉意。”


    這是一種非常謙卑的口吻,夏柳的臉色豁然變得沉重起來。


    鄭經理再怎麽說,也還算自己的頂頭上司。而當一個上司對下屬用上如此不一般的口氣,那便代表著絕對有什麽驚天大事要發生。


    難道是自己要被炒魷魚了?


    心裏咯噔一下,夏柳的臉上盡量露出了淡然的神采,緩緩開口道:“鄭經理,沒事的。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吧,我會聽進去的。”


    “好的——夏柳,你仔細聽著。接下來我所說的話,絕對不能向第三個人提及。”突然間,鄭經理又停頓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似乎在考慮著該怎麽措辭。


    不過這一小段時間倒也讓夏柳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老子被炒魷魚的話,他們好像沒權利不讓老子說出去吧?


    上班的高峰期已經過了,此時的地下車庫顯得很安靜,夏柳肅穆著神情,眼睛掃視了周圍一遍,確保沒人能聽到這次的談話。


    最後,在鄭經理的一聲輕歎中,他壓低了聲音,似乎不帶任何感情一般,不冷不淡說了出來。


    “夏柳,你聽著!七爺死了——”


    刹那之間,轟隆巨響,電閃雷鳴,似乎今天的暴雨提前降臨了一般,夏柳的腦子裏完全被炸開了。


    短短兩秒鍾,本來神采奕奕的一雙眸子仿若失去了所有的顏色,直接變得空洞無神。


    瞳孔足足放大了好幾倍,夏柳的右手完全僵在了耳旁,差點兒沒能抓穩手機。


    震驚——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震驚。


    夏柳的胸膛先是如同窒息了一般,停滯著沒有任何動作,而在某一個瞬間,仿若又重新獲得了氧氣,開始變得激烈起伏著。


    “鄭經理……你,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大小姐不會跟你開這樣的玩笑!”


    當電話裏隻剩下一陣忙音的時候,夏柳整個人的動作還保持著通話之前的模樣,如同一具僵屍。


    七爺死了……叱吒平津市地下王朝幾十年的皇者,建立獨一無二黑道秩序的霸主,響徹整個h省的“七爺”淩峻峰就這麽死了?


    不,不可能吧!受了他這麽多的恩惠,我卻連他一麵都沒能見到。這也太可笑了吧?


    “七爺很快就會倒下去的,小子。接下來你可能會變成平津市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了!”


    心裏頭一個激靈,夏柳突然就迴憶起了那一晚在陸琪琪家裏跟市委書記陸薄雲的一番對話。


    當時,他隻覺得陸薄雲的這句話太過於危言聳聽了。沒想到,現在卻變成了事實。


    怎麽辦……鄭經理,不對,是淩楚楚大小姐告訴我這樣的消息,到底是寓意何為?


    亂!好亂好亂!如同一大團的漿糊被攪動了,此時夏柳的腦子裏湧現出了一大堆的猜測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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