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根本就做不了主,隻能衝著連中華迴答道:“連團長請稍等片刻,容我請示一下上級領導。”


    可不到兩秒之後,李隊長就大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


    周致遠的手機竟然關機了!而這時候恰巧有個負責看守警局內部的新人幹警從裏麵慌慌張張的跑上來告訴他,平津四傑一個個都從後門溜了。


    還真特麽的是,輕輕的來,輕輕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點兒責任。


    操蛋的紈絝公子哥!不管了,反正這事兒老子也管不了,直接匯報趙局長吧。


    心中打定主意,李隊長又是謙卑的朝連團長點了點頭,然後撥通了市局一把手趙輝煌的電話。


    把現在的局勢簡略的描述一遍,並強調了一千多號士兵出現這個信息之後,李隊長心裏頭慢慢就樂開了。


    如他所料,趙輝煌在那頭沉默了半天,大概心有不甘,許久之後才傳出一句頹喪的迴答:“按照他們說的做吧!”


    掛斷了電話,李隊長已經捕捉到了一條重要的信息。


    這支獨立七團絕對不是平津四傑這一方的人馬,所以,這一迴夏柳跟劉珍珍等人是真的得到貴人相救了。


    用一閃而逝的一個微笑眼神把這個消息傳達給劉珍珍,讓她心安之後,李隊長又敬出一個軍禮,一臉肅穆的喊道:“連團長,領導讓我們無條件服從你們的命令。”


    “夏柳,你可真讓人操心啊!”


    麵露笑意,劉珍珍呢喃了一句,旋即李隊長便幫她解開了手銬,讓她把這個消息帶到人群中,防止有人不清楚狀況,等一下又出現亂打一耙的事情來。


    “很好!那請你們把所有的人員都解開束縛,由我們的人進行押送。特別是頭領夏柳,哪個是夏柳?我們必須著重看守!”


    連中華的眼神在人群中尋找著,可大家都把眼神匯聚在李隊長身上。


    這意思太明白了,李隊長立馬屁顛屁顛的微笑道:“夏柳已經被我們關押在裏麵,不過我現在馬上就去帶他出來,由你們全權接手!”


    當李隊長迴到審訊室的時候,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三四個醫生的身影正在夏柳的身體旁邊左右閃動,手中都擎著一根小針正忙著縫合夏柳的傷口。


    畫麵看起來挺詭異的,就好似有幾個家夥大半夜的正在趕製衣裳一般。


    不過這時候他看到夏柳這廝的氣色顯得非常不錯,除了嘴唇還有些發白之外,倒是跟地上那一灘的血水有點兒格格不入。


    “夏柳,你有救了!你有貴人相救啊!”


    著急把這個喜訊告訴夏柳,李隊長上前扯著夏柳的手臂,把他痛得是齜牙咧嘴的。


    “嘿嘿,我都知道了。特麽的四個狗犢子,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的,這位貴人實在太牛逼了。”


    當李隊長看到醫生們正在縫合的各處傷口之後,一臉不可置信的凝視這夏柳,似乎不願意相信這家夥此刻竟然還能露出笑臉。


    “不過,現在你得跟他們先走一趟,障眼法,你懂的!”


    “哈哈……明白,明白!絕對跟他們走,哪怕去西天取經都行!”


    今晚的事兒,夏柳是給刻在了骨子裏。二十三年來,他還沒受過這份氣呢!


    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夏柳躺在一架移動擔架車上被推出了警局的伸縮門。


    看到這一幕,劉珍珍、雷軍、龐天虎,甚至還在乖乖抱著腦袋的李辰逸跟許炫雅都立馬奔了過來,完全不顧迅鷹隊員們的ak47以及獨立七團每個人手中的九五式自動步槍。


    “夏柳,你怎麽了?”


    當劉珍珍的目光觸及夏柳衣服上的一大攤已經幹掉的血跡跟一個個洞口之時,那種滿目瘡痍的感覺瞬間就讓她的臉色變得大驚失色。


    不過雷軍跟龐天虎一看到柳哥還能衝大家擺出微笑,倒還不至於太過緊張。


    “臥槽!你太神了,這樣還不死?”有些人就是習慣說反話,李辰逸上下大量了好一會兒,咂咂嘴笑道。


    “嗬嗬,看來以後要信柳哥,才能得永生了!”許炫雅一直都沒有普通女孩子的那種細膩心思,反倒顯得大大咧咧的往夏柳的左腿上一巴掌拍下。


    臥槽——痛、痛、痛經都沒這麽痛吧!這妮子,怎麽挑得這麽準,盡往傷口上來?


    不過為了不讓劉珍珍再徒增擔心,夏柳隻能咬著牙生生忍住了傷痛。


    團長連中華走過來看了夏柳一眼,臉上並未表現出太多的表情波動,隻是不冷不淡的問了一句:“你就是夏柳?”


    “嗯!”夏柳弱弱的迴答道,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暴徒首領。


    不過連團長倒也沒有讓一幫子人衝上去疊羅漢,隻是朝李隊長點了點頭之後,旋即吩咐幾個肩上戴著營長標誌的部下上來推走擔架車。


    移交程序進行的非常簡單,隻是將ak47換成九五式自動步槍而已。劉珍珍等人還是一樣被人從後麵頂著槍口,隻不過這一迴數量增加了許多。


    以不流血的結局終結了這場鬧劇,李隊長的心裏頭還是比較開心的。


    浩浩蕩蕩的獨立七團開始撤退,由淩幫跟少青幫組成的兩百多號人馬被一千多號士兵圍攏在中間,遠遠一看,倒像是普通的部隊行軍。


    繞過了幾條街口,夏柳一夥人才發現,原來在市中心的廣場上,足足停著五六十輛載人用的軍用大綠卡。


    “連團長,今晚謝謝你們了!”


    等安排所有人都上車,整個車隊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往市郊湧去的時候,跟連中華同在一輛車頭前座的夏柳微微一笑表示致謝。


    然而連中華卻轉過臉凝視了夏柳好幾秒,神色之間變幻成巨大的陰沉,冷冷的問了一句:“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我們是來救你的?”


    看他那張臉,好像要表達出“我們也有可能準備收拾你”的意思。


    不過夏柳根本不為所動,仍舊一個勁兒的微笑著,最後把天性冷酷的連中華都給逗笑了。


    “行了。如果你要問我,到底是什麽人派我來的,這個我無可奉告。因為上麵的人對我下了死命令。”


    駕車的司機是連中華的貼身心腹,他是第一次看到連團長笑得如此燦爛。


    “不不不,你想錯了。我是絕對不會問這個的。而且你如果不願意說的話,那就更好了!”


    夏柳噙著一抹詭笑,挑了挑眉頭,整張臉上透著一份精靈。


    “為什麽?”


    “哈哈……這不是明擺著。如果我知道幫助我的人是誰的話,那我肯定得還人家一個人情啊。而這個世界上,人情債往往才是最難還得清的。與其這樣,我倒不如不要知道。”


    不得不說夏柳這一套無賴言論挑戰了連中華心中的忠義原則,不過迴頭一想,他又覺得這小子說的卻又不無道理。


    有趣,很有趣的一個小家夥!


    實際上,連中華也不過三十出頭,可是他自認為自己的心性過度成熟了,所以才會把夏柳當成了一個小家夥。


    “連哥,你們等一下就要迴去了嗎?”夏柳是十足的馬屁精,用上如此親昵稱唿,盡全力為自己拉攏一座大靠山。


    連中華愣了一下下,還真的被這小子的自來熟給驚住了。不過當他看到夏柳眼神裏的神采之後,倒也微微一笑表示接受如此稱唿。


    真誠這東西是裝不出來的。


    “怎麽……你還真想讓我們把你送進軍人管教所嗎?”


    “你又猜錯了,我隻是想請你吃個飯而已。呃……這麽晚了,應該算夜宵了!”


    別人要耍阿諛奉承的話,可能要費勁心思,但這一切在夏柳麵前都是浮雲。他的人生信條裏,請人吃飯已經是最高級別的示好。


    “哈哈,你說真的嗎?下麵那一千四百多號兄弟大半夜顛簸了一百多裏路,肚子肯定已經餓了。隻是我不吭聲,他們不敢喊而已。”


    如此勞師動眾的急行軍,愣是走了一個過場而已,連中華心裏頭多少有些鬱悶。


    他們可是兵,屬於華夏的兵,而且整個團都是尖兵。


    不能讓他們暢暢快快的發泄一番的話,至少補償一點夥食也好。


    “沒問題啊!雖然找不到能容納一千多人的飯館,但我相信被你抓起來的那兩百多個弟兄們很樂意用買宵夜的方式來獲得自由之身!”


    做出來的是自己的人情,但夏柳絕對沒有親力親為的打算。再說,他現在可是傷殘人士,理應受到一些特殊照顧。


    兩人一拍即合,等到了市郊一片小樹林的時候,連中華吩咐整個部隊停駐下來,而夏柳則把條件開給了淩幫跟少青幫的諸多兄弟,一下子就把他們狠狠的感動了一把。


    兩頭討好,這群弟兄們直接把夏柳當成了談判高手,為他們的自由進行了一場激烈危險的談判。


    劉珍珍、雷軍、龐天虎幫忙安排了起來,開始聯絡整個市區裏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飲店鋪,而李辰逸跟許炫雅都擺出嗤之以鼻的神情對夏柳表示無盡的鄙視。


    就在這片小樹林裏,夏柳連哄帶騙的跟連中華結成了異性兄弟。


    歃血為盟的時候,夏柳很輕鬆的就從身上的傷口上擠出了一團血水,而連中華則用指甲刀在手裏劃了一把,同時滴血入碗。


    至於皇天後土,直接被夏柳擺了三根煙了事。


    不過等到這一場簡單的結拜儀式完成之後,連中華才悠悠的告訴了夏柳一個消息,直接把夏柳的心都給擰碎了。


    “夏柳,按照你的年齡,以後你就排行老二了。在你下麵,我還有一個忘年之交,僅僅隻有十八歲。他叫軒轅,整個華夏最年輕的一位團長,是個天才!以後有機會的話,會向你引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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