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我……”


    本來夏柳的心中有萬般的思念要訴說,可話了到嘴邊,突然卻覺得一切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不足以表示。而且此情此景,他生怕說了之後會破壞氣氛。


    “好了,你這小鬼,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竟然在大師姐麵前變得靦腆了!”


    “不——我沒有!”


    一瞬間,夏柳的臉立馬就湊了上去,想要借此表示,自己的心一直都跟大師姐靠的很近很近,還是原來的那種親昵,根本沒有靦腆一說。


    吐氣如蘭,那淡淡的香味在夏柳的鼻息之間迴蕩,看著大師姐的臉上顯得很自然,根本沒有絲毫慌亂,夏柳覺得自己的心都快飛起來了。


    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愉悅,當大師姐並不對這個動作表示出任何抵抗甚至是反感的神色出來之時,夏柳就知道,她還是當年那個寵溺自己的大師姐。


    雖然知道大師姐絕對不會拒絕,但夏柳還是緩緩的縮迴了身子。


    “咯咯……小柳還真是長大了,竟然變得這麽衝動!”


    可令夏柳沒有想到的是,大師姐竟然吃吃的笑了起來,而後在他還一臉木訥的時候,主動湊上來,輕輕的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吻。


    嘭的一聲,原子彈爆炸了!


    夏柳臉上的表情皆在一瞬間凝固,而後突然覺得有一雙手正輕輕的掰動自己的腦袋,驀然的就依靠在了大師姐的肩膀之上。


    很久很久以前,夏柳就喜歡用這樣的方式,緊緊的依偎在大師姐的肩膀上,陪她看著日出日落,陪她看著雲起雲淡。


    “小柳,我迴來了!終於熬過了這七年,你一定會怪師姐吧?”


    緩緩的摘下墨鏡,葉墨竹將一雙空靈的眸子展現在夏柳的眼前。仿若帶著無盡的壓抑,那雙眸子裏緩緩的淌出了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


    這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加淒美的一張臉,夏柳覺得自己的心髒仿若在一瞬間被人捏碎了一般,抽痛得他趕緊就將手雙手伸出,忙不迭的幫大師姐擦拭著眼淚。


    眼淚的錯覺,哭泣的依戀,愛在昨天,不停的想念……為什麽要分手,為什麽拋棄所有,為什麽留我一人孤獨等候……


    夏柳曾經很喜歡這首歌,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一切辛苦跟壓抑,在大師姐的眼淚麵前,根本不算什麽。


    “小柳,你千萬別怪師父,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提高自己的實力,將來才能夠幫你!”


    所有的疑惑在此時終於揭開了絲絲麵紗,聽到大師姐的解釋,夏柳的大腦出現了久久的停滯。


    正臉看著大師姐葉墨竹,那張美是刻到骨子裏的。不沾絲毫的人間俗氣,任何人看見了都會自慚形愧。


    都說男人的終極目標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可夏柳覺得,醉臥在大師姐身邊,天下權亦可扔掉。


    “大師姐,你別哭了。我不會怪老家夥的,隻是這些年,你一定很苦很苦吧?”


    夏柳輕輕的將她的腦袋放到了自己的右肩之上,雙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整個兒的情形,就跟小時候大師姐哄自己一般。


    “嗯,我不哭,我不哭。小柳現在已經是大人了。我應該高興才對!你看看,師姐這是不是老了?”


    其實,葉墨竹傷心的根本不是自己。那一年,看著十七歲的小柳嚷嚷著不讓她走,她知道自己的心都碎了。


    她很擔心這小子長期在自己身邊,突然自己消失了,他還能夠健康快樂的生活下去嗎?


    全世界,能讓她有笑容的,隻有夏柳一人,而同樣能讓她傷心的,也隻有夏柳一人。


    “不老,不老。誰要敢說師姐老了,我就殺了他!”


    感受著同樣的體溫跟香味,夏柳的心很滿足很滿足。此前還在擔心著狂犀的威脅,現在卻覺得天下間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隻要有大師姐的陪伴,夏柳一瞬間就爆發出了睥睨天下的氣勢。


    “嗯,嗯!師父是讓你來接我嗎?他都跟我說了你的情況了,隻是我沒想到,他為什麽要把你安排到這個渾濁俗世之中?”


    止住了淚水,葉墨竹終於破涕為笑。感覺著小柳的肩膀變得寬實厚重,感覺著小柳的鼻息變得內斂而淡然,她的心中便也放下心來。


    “大師姐,這輩子你一定要嫁給我”——突然想到了小柳從小到大嚷嚷的這句話,她的臉頰不由得冒出了淡淡的紅暈。


    似乎,自己終於等到了!


    “大師姐,我老實說,你可不能罵我啊!這些年,我變壞了。”


    仿若做錯了事情,生怕被爸媽責罵的小孩,夏柳的臉上顯得怯生生的。


    “是嗎?”葉墨竹的臉上佯裝著怒意,板著臉又問道:“到底學了哪些壞習慣,都給師姐一一說清楚了。”


    “嗯——從那年你走了之後,老家夥看我整天不開心的,所以就開始……”


    娓娓道來,夏柳開始將自己離開了大師姐之後的生活一點一滴的告訴大師姐,這些事情雖然有很多葉墨竹都能從師父的嘴裏得知,但還是聽得一臉的津津有味。


    夏柳人生中的很多個第一次都是被老家夥帶走的。例如第一次喝酒,第一次看毛片,第一次懂得女性的身體構造……


    慢慢的,天色已然拂曉,可這一對師姐師弟卻有說不完的話一般,就待在機場外麵的大道上,坐在凱迪拉克的車上,一片歡聲笑語。


    或是夏柳開懷大笑,或是葉墨竹花枝亂顫,伴隨著手舞足蹈的動作,整個凱迪拉克的車身突然就是一顫一顫的。


    遠遠的,不少晨練的人們根本不敢靠近。


    丫的,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麽迴事兒?一大清早的,就開始玩車震了?又或者是,玩了一個通宵還不盡興?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見到了大師姐,夏柳的心中已經全然不再為解救湯林玉的事情而擔心。而對於自己在這平津市裏結識了這麽多的女孩子,他暫時還不敢跟大師姐坦白。


    反正,等哪天老家夥心情舒坦了,那他便打算趕緊把大師姐給娶了。到時候,老家夥要是再敢讓他們分開的話,那自己就別怪他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


    也許夏柳是整個世界上第一個開著凱迪拉克去買油條豆漿的男人,當看到這樣的車子降臨在自己的小攤位上,那賣早餐的老伯差點兒想把東西白送。


    不過夏柳並未收下,而是扔了一張百元鈔票之後,開車揚長而去。


    大師姐從來不屑吃什麽鮑魚海鮮粥、燕窩冰糖……她要的很簡單,就跟以往帶著夏柳到集市上亂逛,總要先吃一根油條,喝一碗豆漿。


    看著大師姐小口小口的吞咽著,夏柳忙不迭的舀起豆漿往她嘴裏送,一臉興衝衝的問道:“怎麽樣,好吃嗎?”


    “嗯,還不錯!不過沒有咱們家鄉來得地道。”葉墨竹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停止。


    七年之後,仿若時空錯亂,當年自己在小柳身上所做出的嗬護,如今正一件一件的返還在自己身上。


    無論是付出的時候,還是收獲的時候,她的心一直很幸福。


    等兩人吃完了早餐,兩人便匆匆往住處趕迴。


    大師姐剛剛下飛機,肯定很勞累。夏柳隻想讓她先好好休息一下。


    狂犀所定下的期限很急促,如果下午四點紅磨坊跟五尚磚兩間酒吧並未停止營業,那麽湯林玉也許就會受到無法想象的傷害。


    不過,有大師姐在,夏柳相信這種事情一定不會發生。


    七年之前,“墨色風暴”令整個歐洲驚詫,而如今,大師姐的能力一定得到了更高的提升。


    約莫八點,當夏柳領著葉墨竹走近住所大廳的時候,還在攀談的李辰逸跟許炫雅兩個人的表情都陷入了一片呆滯之中。


    今天這二人之所以會早起,完全是昨夜夏柳的反常行為而引發的一場打賭大賽。


    從不沾煙的人一個晚上就抽了整整一盒,並且還大半夜開著車子出去,李辰逸斷定夏柳絕對是被情所困,正在尋覓自殺的方式。


    而許炫雅非常不讚同,她則認為這是部分人群的愛情恐懼症,突然陷入了感情的泥沼,私密空間不複存在,心情煩躁而彷徨,這便是愛情新手的普遍困擾。


    不過此時當這兩個家夥看著葉墨竹那一張臉的時候,他們的腦子裏除了一個“美”字,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念頭。


    這世界,怎麽會有如此美中帶豔,豔中帶純,純中帶媚的女人?


    李辰逸突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簡直是白活了。特麽的,自己的幾百個女朋友,卻根本沒辦法比得過夏柳的一個。


    許炫雅這迴也算整明白了,為什麽夏柳這廝在碰到美女的時候,總能表現得很是自然,甚至對自己都顯得很是雲淡風輕的。


    丫的,就衝眼前這個美女,夏柳這廝簡直就等於有了無敵的美女抵抗免疫係統。


    兩人久久的看著葉墨竹,而在外人的麵前,葉墨竹臉上的笑容不複存在,隻是保持著一種禮節性的客氣。


    最後還是一臉得瑟的夏柳打破了沉默,悠悠的衝著那傻愣的二人介紹起來:“辰逸,小雅,這位是我的大師姐,葉墨竹。”


    葉落知秋,墨色妖嬈,竹香女人!


    李辰逸心頭的震撼根本沒辦法消散,腦子裏突然就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自己進入了金庸的武俠世界,看到了那冰清玉潔的小龍女。


    難道說,夏柳這廝就是楊過——我呸!這廝小家子氣的,哪有神雕大俠的一絲風範?


    許炫雅終於記起了自己的性取向問題,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她立馬掐出了滿臉的微笑,徑直朝葉墨竹走了上去。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女人才能輕而易舉的接近女人。這就是作為一個女同的絕對優勢。


    雖然知道這仙女兒是夏柳帶迴家的,但這並不能代表許炫雅就不能從中插足,成為那遭人唾棄的第三者。


    “大師姐,你好,我叫許炫雅,跟夏柳一起合租在這兒!請這邊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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