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daisy和哈利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按部就班進行著,鄧布利多跟她的變形術小灶也繼續著。


    鄧布利多好像摸清了她的變形術規律,並且給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教學方法。


    “蘭迪斯教授,你不缺乏能力,你的變形術可以做到精確、高效,隻要你‘理解’他們。”鄧布利多評價說。


    之後的課堂上,大概一半的時間是給她理解、觀察和相信。他帶著她去看種子怎麽快速地長成樹,讓她用“聲呐”去看樹幹內部的結構,一種植物不夠就多看幾種。她自有一套習慣的歸類方法,積累了足夠的樣本之後,有一種終於通透的感覺,從此木製品的變形再也難不倒她。以此類推,從材料的理解入手,他們一一掃平變形路上的障礙。


    遇到這樣也攻克不了的難題,鄧布利多就減慢自己用變形術的速度,讓她用魔法探查,看他的魔法之下,物品如何轉變。


    這個感覺與自然界裏的自然結構變化又不一樣了。


    她是不理解就無法做到,而鄧布利多的魔法並沒有她通常認知裏的清楚“過程”,卻有著另一種魔法層麵的邏輯。很奇妙、新鮮、有啟示性,她說不清楚,但是能模糊的感覺到其中的奧妙,像是第二次給她敞開魔法大門。


    教育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她整個學生生涯裏的老大難科目變形術經過鄧布利多的調.教,頓時坐了火弩.箭一般地進步。


    其實變形術遇到的障礙她自己也懂——最大的問題不就是非要搞明白麽。不知道要變成什麽樣子,不能想象要變成的樣子的裏裏外外,她就不信,就做不好。


    隻是要搞明白,一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而變形術在她“未來必備名單”上排名不高;二是之前並沒有人可以這樣帶著她,讓她觀察變形術的每一個變化。


    鄧布利多注意到她的問題,並且願意幫忙。


    298,


    哈利跟她相處得越來越像普通朋友,他現在可以很放鬆地邊跟她學咒語邊說話了,比如:“我認為你硬要去地下室不是一個好主意。”


    她從抱著手臂下射了一道發光魔咒過去,看著哈利魔杖尖冒出來的鐵甲咒晃了晃:“我認為你不專心就用不好鐵甲咒也不是好主意。”


    哈利還是會定期去圖書館查資料,所謂的“定期”基本都是晚上,甚至連地點也是固定的——禁.書區。


    她和鄧布利多沒有時間和精力次次都去重讀一遍哈利讀過的書,隻是每天淩晨去圖書館逛一圈看看哈利走沒走,早上看看哈利有沒有什麽中什麽惡咒。她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期望哈利能在書海裏發現魂器的真相,這樣就能省去一場注定難以開口的對話。


    她知道不可能,那本記載了魂器的《尖端黑魔法解密》已經被放在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書架上了。


    “適應地下室”練習還在繼續,但是密度大大地稀疏,主要看她的心情和狀態,能保證一周一次已經是自控力在艱難地起作用。


    可能是更愛惜自己了,她有時候會想就算真的怕地下室又怎麽樣呢,被裴舍知道也不是那麽不可接受吧,畢竟用魔法改造之後根本不影響生活。而非讓自己沒有保護地進入地下室,休克和痙攣可是影響生活。


    她要忙的事情不少,除了每個假期附帶的煉金術備課,還要跟進哈利的學習進度多準備一份“簡明實用黑魔法防禦術咒語教學”;自己提出的早期職業諮詢的前期準備不能忘記;手臂上魔法陣的修補不能停下;最重要的則是伏地魔的魂器不會自己跳到他們麵前,難度低的已經都解決了,現在還剩金杯、納吉尼和哈利體內的那塊碎片。


    納吉尼在哪裏?理想情況是他們去破壞金杯,然後伏地魔緊張,把他認為最後的魂器納吉尼帶在身邊。


    但是在其他路走不通之前,他們可不會抱著這種僥幸想法。


    daisy還在推敲司馬給她的尋人符,看看能否弄清原理,拆解出點兒對找一條陌生的蛇起效的魔法思路。


    她的找蛇魔法遲遲沒有進展,漫長而又短暫的暑假就在細碎的忙碌中結束了,紅色的蒸汽列車帶來了學生也帶來了開學晚宴和新學年。隨著赫敏和羅恩兩個生力軍的加入,哈利的“血液研究”先有了突破。


    隻是哈利自己還不知道這一點。


    299,


    當高大不羈、皮膚深了一號看起來英俊健康的小天狼星出現在辦公室時,daisy嚇了一跳。


    她對小天狼星有種虧欠導致的本能的迴避衝動,又不像某魔藥教授既要端架子又要對頂,所以可以充分發揮自己對地形的了解,盡情迴避。現在可能是開學後這可位黑魔法防禦術教師第一次能看到她超過五秒鍾。


    她些微尷尬地從座位站起,看著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小天狼星的臉色,覺得她有麻煩了,也許是哈利的事情暴露了。


    推測哈利應該不是故意找家長來對付她,哈利從來不是願意躲在大人後麵的類型,他巴不得什麽都自己衝自己解決。也許哈利就是寫信問問教父冷門知識,說不定信還是羅恩或者赫敏建議寫的,而小天狼星自己從信劄的內容裏發現了問題。


    小天狼星馬上證明了她的想法,他看起來和聽起來都很不滿意:“哈利寫信問我巫師的血液都能做什麽,我問他為什麽想知道,他說是在某本書上看到了,隻是好奇。圖書館我去看過,開學之後他們三個至少有十本血液咒語書籍借閱記錄,禁.書區裏都是哈利的腳印,在我給他簽名之前——你們在搞什麽?”


    你這是在揭發你的教子未經允許闖禁.書區嗎?她走神地想,顯然這位教父既不在乎教子違反校規闖禁區,也不認為作為教師給12歲的教子開個通往禁.書區的條子不應該。


    “如果你仔細看過,會發現禁.書區也全是我和鄧布利多的腳印。”她歎氣,幾乎瞬間就覺得疲憊和遲緩,家長找上門了說沒看好人家的孩子,怎麽辦?她再怎麽愛護哈利,也不是貨真價實哈利家人,在真家長麵前名不正言不順。


    “我知道,否則我也不會隻是來問你。你們用了誰的血,讓哈利對這個感興趣?”


    ……這個情況還真的沒跟鄧布利多討論過。


    她意識到小天狼星的敏銳讓他知道哈利研究的不可能隻是一個書本上的理論,他知道“巫師的血”必定是哈利經曆過的事件。這是個不一定百分百成立的武斷推論,但是反駁它的推理更無法成立。


    說起來不隻是家長來盤問如何應對沒討論過,還有很多應該進行的溝通都沒有進行,應該告知的事她也沒告知。


    哈利按年齡都沒有完全的民事行為能力,本來就應該告知監護人的。


    她看著辦公桌勇敢地迴答:“哈利的。”


    在小天狼星爆發之前加了一句:“我可以解釋,請鄧布利多校長過來一起說吧。”


    多年說謊讓她總結出一個經驗,假話要麽隻對一個人說,要麽就讓需要聽的人一起聽。不容易因為記不住自己編了什麽造成紕漏而導致事後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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