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因為窮
等到蕭澤趕到程輝家的時候，四周早已圍滿了人，不過馮彪卻早已揚長而去。
蕭澤推開人群，正看到程輝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左腿不停的哀嚎著，那小腿骨完全折斷變形了，腿下一攤血跡。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靠，沒死吧你？”蕭澤趕緊的走了上去。
“小澤哥……”一看到蕭澤來了，程輝頓時委屈起來，“要不是我拚死護著我小/弟，兄弟我斷的可就不是腿了……”
程輝這麽一說，頓時引起了周圍一陣竊笑，這小胖子，被人打成這樣了，還想著自己的那玩意。
“誰有電話，打個120能花多少電話費？”蕭澤看著四周的鄰居，大聲道。
那四周的鄰居有的故意裝作沒聽見，有的笑了笑也不說話，有的更是直接扭頭忙去了。
現在農村裏麵，有手機的很多，可是誰打電話？程輝爹媽都不在了，家裏窮的隻剩那一間破房子，一畝三分地。誰都知道窮的叮當響。看他這一地的血肯定傷的不輕，給他打120，醫院來人了，誰給他花錢看病？小心誰打電話賴上誰。
農村，看熱鬧的人多，熱心的人少。他們最多熱心的也是張大龍那樣的富人或者朱遊那樣的村委書記。蕭澤、程輝這樣的窮小子，誰搭理？
“尼瑪！”看到程輝腿上還在流血，蕭澤也不敢耽擱，一把抱起程輝朝村裏的衛生室衝去。
程輝雖然不高，但是那一身肥肉，二百斤還是有的，這重量一般人抱都抱不來，更別說抱著走了。可是蕭澤抱著程輝的速度，比一般女人跑的速度還快，頓時將周圍的人都驚得一乍一乍的。
“小澤哥，你還抱得動嗎？扶著我也能慢慢走。”程輝有些感動了，他的體重他當然清楚。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又因為家裏窮，別人都不愛搭理，也就隻有他們兩人一起玩，一起欺負人或者被別人欺負。更顯得感情的珍貴，不過這種珍貴，在年少無知的時候還不會太有感觸。隻有等長大了，才會慢慢的發現，尤其是遇到一些特殊事情的時候。
“放心，就你這小身板，輕鬆！”蕭澤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我這還小身板……”程輝頓時無語，就他圓球型的身材，還是第一次有人形容為小身板的。
很快，蕭澤就將程輝抱到了衛生室裏麵。
“這條腿可是徹底斷了，裏麵的腿骨都不知道斷成什麽樣，我給他簡單的包紮止血，你們趕緊去縣裏的醫院。”衛生室裏麵，村裏唯一的醫生，陳老頭看著程輝的傷勢，口氣有些凝重，就他的水平，看個感冒發燒還行，短腿這樣的病他可看不了，而且也沒有相應的醫療設備。
“那這病得花多少錢啊？”蕭澤忍不住問道。
程輝也看了過去，現在的社會，真是病不起、死不起，尤其是他們這樣的窮人，真要是要花個幾千塊錢，哪裏弄去？
“呦，這可說不準，一般的骨折要打鋼板住院，像你們這年輕人恢複的快，情況好的，住院半個月就能迴家養著了，不過沒有一兩萬也不行。如果裏麵有碎骨，那就更麻煩了，用多少錢，住多長時間的院都說不準。就算有農村醫療保險報銷，也要花不少哦。”
聽陳老頭這麽一說，蕭澤和程輝的臉色都變了。程輝的腿可是生生被鋼棍給打斷的，裏麵能沒有碎骨嗎？原本幾千塊都已經是兩人能承受的極限了，這一兩萬甚至都不夠，怎麽辦？
“小澤哥，我家裏沒人，辦農村醫療保險的時候，朱遊那王八蛋根本沒搭理我，我沒有農村醫療保險。”程輝看著蕭澤，都快要哭了，這條腿要是真的斷了，那怎麽辦？
“那你打工掙了多少錢？”蕭澤忍不住道。
“我……我沒剩錢啊……”程輝這說的是大實話，自己本來就隻打工半年，還是在洗浴中心，在裏麵草/小/姐是不要花錢，可是你總要請人家吃個飯，買點什麽東西哄著點吧，不然誰讓你白草，而且那些女人別看是小/姐，因為錢掙的容易，花錢比一般人還誇張，為了哄那些女人跟自己上/床，程輝掙的錢，算是全玩進去了。
像程輝這種十幾歲在外麵打工的，麵對外麵的花花世界和女人，能剩錢的不多。
“草！”蕭澤頓時臉一黑，他一個學生，更沒多少錢。爸媽每個月就給自己打三百塊錢的生活費，吃穿、車費、學習費用全在裏麵了，每月剩也剰不二十塊錢，夠什麽？
“你們要是需要打120，我屋裏頭有電話，去打吧，不過我可跟你們說，醫院的救護車不是白來的，他們拉人，要三百多塊錢的拉人費，你們自己慢慢乘車過去，也就二十塊錢不到。還有到了醫院，這病估計至少要先交一萬塊錢的押金，交不出押金，醫院可不管你死活，肯定不給你們看病，尤其是你們兩個小青年去看病，押金更少不了，要有個準備。”看著村裏麵有名的沒有爹媽的窮孩子，陳老頭眼中也有著不忍，不過他也是愛莫能助。需要花這麽多的錢才能看病，誰給程輝這小子看。
這一次程輝是徹底的呆住了，這病對有錢人來說，看看就好了，可是對窮人來說，再容易看好的病，沒錢就等於絕症。
因為窮啊，就因為窮，村裏的人都看不起程輝，隻想著看他的笑話。他的親戚也都像避瘟神一樣敬而遠之，逢年過節程輝去親戚那裏，他們都不待見，後來程輝幹脆也不去了。這時候恐怕更沒人幫他。自己的情況也隻是比程輝好那麽一點，至少自己還有爸媽，就算再窮，再落魄，爸媽都不會放棄自己。
都是因為窮。
“小澤哥，我他媽什麽都沒看到，剛靠近就被何翠發現了，不值啊？”程輝聲音發顫，好像要哭了。
“罵了隔壁的，你在這裏休息一會，我給你給要錢去！”蕭澤冷著臉，直接衝出了衛生室。
等到蕭澤趕到程輝家的時候，四周早已圍滿了人，不過馮彪卻早已揚長而去。
蕭澤推開人群，正看到程輝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左腿不停的哀嚎著，那小腿骨完全折斷變形了，腿下一攤血跡。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靠，沒死吧你？”蕭澤趕緊的走了上去。
“小澤哥……”一看到蕭澤來了，程輝頓時委屈起來，“要不是我拚死護著我小/弟，兄弟我斷的可就不是腿了……”
程輝這麽一說，頓時引起了周圍一陣竊笑，這小胖子，被人打成這樣了，還想著自己的那玩意。
“誰有電話，打個120能花多少電話費？”蕭澤看著四周的鄰居，大聲道。
那四周的鄰居有的故意裝作沒聽見，有的笑了笑也不說話，有的更是直接扭頭忙去了。
現在農村裏麵，有手機的很多，可是誰打電話？程輝爹媽都不在了，家裏窮的隻剩那一間破房子，一畝三分地。誰都知道窮的叮當響。看他這一地的血肯定傷的不輕，給他打120，醫院來人了，誰給他花錢看病？小心誰打電話賴上誰。
農村，看熱鬧的人多，熱心的人少。他們最多熱心的也是張大龍那樣的富人或者朱遊那樣的村委書記。蕭澤、程輝這樣的窮小子，誰搭理？
“尼瑪！”看到程輝腿上還在流血，蕭澤也不敢耽擱，一把抱起程輝朝村裏的衛生室衝去。
程輝雖然不高，但是那一身肥肉，二百斤還是有的，這重量一般人抱都抱不來，更別說抱著走了。可是蕭澤抱著程輝的速度，比一般女人跑的速度還快，頓時將周圍的人都驚得一乍一乍的。
“小澤哥，你還抱得動嗎？扶著我也能慢慢走。”程輝有些感動了，他的體重他當然清楚。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又因為家裏窮，別人都不愛搭理，也就隻有他們兩人一起玩，一起欺負人或者被別人欺負。更顯得感情的珍貴，不過這種珍貴，在年少無知的時候還不會太有感觸。隻有等長大了，才會慢慢的發現，尤其是遇到一些特殊事情的時候。
“放心，就你這小身板，輕鬆！”蕭澤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我這還小身板……”程輝頓時無語，就他圓球型的身材，還是第一次有人形容為小身板的。
很快，蕭澤就將程輝抱到了衛生室裏麵。
“這條腿可是徹底斷了，裏麵的腿骨都不知道斷成什麽樣，我給他簡單的包紮止血，你們趕緊去縣裏的醫院。”衛生室裏麵，村裏唯一的醫生，陳老頭看著程輝的傷勢，口氣有些凝重，就他的水平，看個感冒發燒還行，短腿這樣的病他可看不了，而且也沒有相應的醫療設備。
“那這病得花多少錢啊？”蕭澤忍不住問道。
程輝也看了過去，現在的社會，真是病不起、死不起，尤其是他們這樣的窮人，真要是要花個幾千塊錢，哪裏弄去？
“呦，這可說不準，一般的骨折要打鋼板住院，像你們這年輕人恢複的快，情況好的，住院半個月就能迴家養著了，不過沒有一兩萬也不行。如果裏麵有碎骨，那就更麻煩了，用多少錢，住多長時間的院都說不準。就算有農村醫療保險報銷，也要花不少哦。”
聽陳老頭這麽一說，蕭澤和程輝的臉色都變了。程輝的腿可是生生被鋼棍給打斷的，裏麵能沒有碎骨嗎？原本幾千塊都已經是兩人能承受的極限了，這一兩萬甚至都不夠，怎麽辦？
“小澤哥，我家裏沒人，辦農村醫療保險的時候，朱遊那王八蛋根本沒搭理我，我沒有農村醫療保險。”程輝看著蕭澤，都快要哭了，這條腿要是真的斷了，那怎麽辦？
“那你打工掙了多少錢？”蕭澤忍不住道。
“我……我沒剩錢啊……”程輝這說的是大實話，自己本來就隻打工半年，還是在洗浴中心，在裏麵草/小/姐是不要花錢，可是你總要請人家吃個飯，買點什麽東西哄著點吧，不然誰讓你白草，而且那些女人別看是小/姐，因為錢掙的容易，花錢比一般人還誇張，為了哄那些女人跟自己上/床，程輝掙的錢，算是全玩進去了。
像程輝這種十幾歲在外麵打工的，麵對外麵的花花世界和女人，能剩錢的不多。
“草！”蕭澤頓時臉一黑，他一個學生，更沒多少錢。爸媽每個月就給自己打三百塊錢的生活費，吃穿、車費、學習費用全在裏麵了，每月剩也剰不二十塊錢，夠什麽？
“你們要是需要打120，我屋裏頭有電話，去打吧，不過我可跟你們說，醫院的救護車不是白來的，他們拉人，要三百多塊錢的拉人費，你們自己慢慢乘車過去，也就二十塊錢不到。還有到了醫院，這病估計至少要先交一萬塊錢的押金，交不出押金，醫院可不管你死活，肯定不給你們看病，尤其是你們兩個小青年去看病，押金更少不了，要有個準備。”看著村裏麵有名的沒有爹媽的窮孩子，陳老頭眼中也有著不忍，不過他也是愛莫能助。需要花這麽多的錢才能看病，誰給程輝這小子看。
這一次程輝是徹底的呆住了，這病對有錢人來說，看看就好了，可是對窮人來說，再容易看好的病，沒錢就等於絕症。
因為窮啊，就因為窮，村裏的人都看不起程輝，隻想著看他的笑話。他的親戚也都像避瘟神一樣敬而遠之，逢年過節程輝去親戚那裏，他們都不待見，後來程輝幹脆也不去了。這時候恐怕更沒人幫他。自己的情況也隻是比程輝好那麽一點，至少自己還有爸媽，就算再窮，再落魄，爸媽都不會放棄自己。
都是因為窮。
“小澤哥，我他媽什麽都沒看到，剛靠近就被何翠發現了，不值啊？”程輝聲音發顫，好像要哭了。
“罵了隔壁的，你在這裏休息一會，我給你給要錢去！”蕭澤冷著臉，直接衝出了衛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