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翎和北淺陌也有點傻愣了,他們是知道岑家老二的婆娘有問題,隻是以為她個胳膊肘往外拐罷了,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看來,他們對皇城這邊的事了解得還是不夠透切。


    隻聽到岑老家主繼續說道:“什麽意思,老夫說得這麽明白了,你還來問老夫這是什麽意思?”他氣得就要站起來指著這個蠢貨罵,當然也要罵自己,當初怎麽就犯蠢了,居然讓他這樣的蠢貨來和長子以及小兒子鬥。若是一開始他就不存在讓他們相鬥,贏的人才能京城家主的位置,是不是自己的兩個孫子就不會死了?


    想到這裏,他更是悔恨不已:“你家那個婆娘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一直和你同床共枕這個是別人送進來禍害咱們岑家的。”


    “不,不可能的。”岑匡笙搖搖頭反駁:“她怎麽可能不是我的妻子,她是那麽好,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我和孩子。”


    他一直都在反駁,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父親說的話。也許是因為真的太深愛,所以不願意接受自己妻子已經不在的事實;也許是因為不願意相信一直盡心盡力為自己算計長房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妻子。


    岑老家主歎息一聲,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我也是這一次閉關出來後才察覺到你妻子不對勁,一查之下才發現這樣的事。而你妻子的屍體,就被藏在你們夫妻的床底下。”


    君翎愕然,若是這樣,他們兩人晚上休息時不就壓著正牌的屍體了。想到那個冒牌貨,君翎有點惡寒,那女人的腦子是什麽構造的?弄死正牌也就算了,還要把正牌的屍體都藏在床底下。


    北淺陌淡淡道:“如此有恃無恐,恐怕真正二夫人已經魂飛魄散了。”隻剩下一具屍體罷了,壓根兒就構不成威脅。


    “不。”岑匡笙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如同解語花一般的女人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


    岑老家主看著像是瘋子一般的兒子,凝眉緩緩道:“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讓人帶你去親眼見一見。”說完後,他吩咐身邊的人把老二帶去他房間裏,把那藏起來的屍體挖出來。他還叮囑一定要小心一點,畢竟那死得如此慘的女人是自己的兒媳婦。


    岑匡笙擺擺手,讓人退下,他全身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我相信您,您繼續說吧。”他倒要看看父親還能說出什麽來。


    “這個女人的身份來曆我到現在都查不出來,隻知道她是對方送進來的一枚棋子。他們想要利用老二來殺了岑家長房和三房,從而達到控製岑家的目的。可惜的是,他們想不到還會出現一個夏侯禎,也想不到老三失去妻子後還能保持冷靜。”


    岑家老三聽了後,諷刺一笑:“容不得孩兒胡鬧,孩兒若不冷靜,死的下一個也許就是孩兒唯一的兒子。”


    岑四聽到父親的話後,低下頭去,雙眼通紅,雙手緊緊握著,他知道父親為了自己受了很多苦。他也知道害死了母親的人是二房,可他和父親勢單力薄,就算多次暗殺二房的人,最後都是失敗的。


    慢慢的,父親最後放棄了,因為他擔心若是繼續下去,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也沒命了。


    “爹。”岑四紅著眼看向自己父親,他心疼自己這個父親,失去了摯愛,最後還要為了家族和自己委曲求全。


    岑三爺站起來,淡淡看向自己父親:“爹,家族裏的事孩兒不想管,我父子兩人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說完後,他看向二哥:“二哥,殺人者,人恆殺之,你我姑且看看,蒼天饒過誰。”以前不想撕破臉,那是因為岑家,可是現在,他真的不想忍下去了。


    不能報仇已經很憋屈了,可現在瞧著二哥也死了兒子,還死了妻子,他覺得大快人心。這算是報應嗎?


    也許,是的。


    把自己心中想要說的話全都說完後,他帶著兒子離開了夏侯禎的院子。


    至於自己的父親,以後就權當是父親一樣敬重,至於親近,嗬嗬,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擔心自己和兒子和父親太過親近,自己那枉死的心愛妻子此生此世也不會入夢了。


    他已經失去了她,若是連夢到她的資格都沒有了,還活著有什麽意思?


    “看到了沒。”岑匡睿看向岑匡笙:“為了一己之私,害得自己唯一的弟弟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岑匡笙冷笑:“那是因為他自己愚蠢,不爭不搶。這個世上,隻有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


    他的話音才落下,隻見北淺陌已經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手緊緊的掐住岑匡笙的脖子,陰冷無情的聲音從他的嘴裏吐出:“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的,隻有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


    他直接把人扔到一邊去,強大的威壓籠罩在岑匡笙的頭上,他全身癱軟在地上,口中吐著鮮血,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北淺陌居高臨下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而他的父親和兄長也沒有伸出手拉一把的意思,君上冷冷道:“即便本君當真殺了你兒,你也隻能忍著,因為你在本君眼裏隻是一個連報仇資格都沒有的廢物。”


    一句話,讓岑老家主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沒辦法,他自己教育出來的兒子,現在撞到鐵板,隻能自己承受。


    他很清楚,今天若是自己不出現,老二一家子都保不住了。


    要打嗎?


    他這個九階玄皇打不過人家這個玄皇巔峰。


    打不過,隻能忍著。


    “你那廢物兒子隻要不犯到本君手上,本君連看他一眼都覺得髒了眼。”北淺陌轉過身去,緩緩走到妻子身邊坐下來:“可,他若真的犯到本君頭上來,本君即便當著你老子的麵也敢殺了他,而且,你老子還不敢多管閑事。”


    “你可信。”


    最後三個字像是一柄利劍一樣穿刺在岑匡笙的心裏,是啊,北淺陌是誰,是連自己父親都忌憚的存在,若是他真的要殺了自己的兒子,大可以光明正大殺了,而且他們還不敢去報仇。


    所以,他一開始想著拿捏這夫妻兩人去威脅大哥大嫂還真是做錯了。


    思及此,他又狂吐一口鮮血。


    岑老家主歎息一聲:“都是老夫的錯,養而不教,教而不嚴,這才導致今天這一切的發生。”被人算計到頭上來了,還後知後覺。


    想到這裏,他都覺得自己沒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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